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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体热血”的年代 《97章》 奇怪的是成熟的赵娥涯，把眼前发生的一切，像看电影读小说一样记在心里，眼前发生的事又给她留下了无尽的回忆。同大宝结婚两年多有人猜说她是个“石女”，连她的婆婆房东婶也这么认为她。居然没人会说她不怀孕，是她的主意有问题或丈夫大宝有什么问题。 早晨李建华刚醒，赵涯娥并缓缓地进屋，习惯地将盛面的碗放在他床边的床头柜上。看到李建华想坐起来的样子，她说：“还早呢？杨柳婶子还没开灶。”她在提醒他可以在睡会儿，她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甜的像一阵风。李建华转过脸看了看，他真不敢相信，面前的窈窕淑女竟是在和自己说话。她上身穿件白底蓝花衬衣，下身穿条青黑色港式西裤衣着十分得体。 赵涯娥：纤腰圆臀、胸挺肩耸，瓜子脸上肤色白颢；高挑的眉毛，一对眸子乌黑发亮；她鼻梁直挺，唇线不厚不薄。她的眼眶儿虽略有些“深奥”，被她佩戴着一幅精巧玲珑的眼镜修饰得完美无缺。“噢，是吗？”李建华第一次和戴眼镜的女孩子，尤其这么漂亮的女人说话，又是近在咫尺，“你真美！”李建华不知不觉脱口而出，不知赵涯娥听没听见李建华对她的赞美。相书上说，戴眼睛的女孩子感情丰富、真挚。他忽然自责起来，这不是迷信吗，他竟然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呢。赵涯娥也愣愣地站在那看着他，一连几天她见到他的都是他的睡姿和背影。 睡姿背影里虽能透视出他的英俊和潇洒，毕竟没有李建华现在醒着时的灵活扰人。赵涯娥曾听叶萍萍说他年轻、能干，且遇事敢做敢为，她曾被深深感动过，但自己毕竟是已婚的女人，太多的想法都是痴心妄想。捕捞队白昼捕鱼晚间睡觉这几天，赵涯娥受婆婆的指点，学会了做礼节性的用餐面。 赵涯娥还受到房东婶子、她婆婆的支配，将做好的鸡蛋面条，端放在李建华熟睡的桌子上。要她最好等他醒来时，监视着他吃下去。不管他们说不说话，生活细节使他们心里产生了一见如故的感慨。 又是一天进屋监视他吃没吃早餐，赵涯娥见李建华醒坐在床头看书，她直言地规劝他说：“你去洗把脸，面烧煮上来已经好一会了！” 李建华听赵涯娥委婉细心叮嘱，脸部的肌肉扭动了几下，眼里流露着深深的感激之情。赵涯娥无微不至的关心侍奉，纯粹像古典小说中描写的贤妻良母，孰不知她受到家庭、房东婶子的如何良好调教。 赵涯娥出生在中国繁华的大都市里，高中毕业下放到这里她才16岁，她哪知道女人服侍男人是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之一。李建华坐在床头嘴张着想说什么，猛然想到自己坐在那身着背心，他想立即躲进被子里，他又觉得过于做作，他强求自己迅速地吃完了面条。 站在房屋中央的赵涯娥，一直看着李建华吃。他吃完了她即拿走他吃下的空碗筷出了门，她用委婉的目光和他道了个别，他的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赵涯娥已感觉到了李建华谢意未尽的目光中，包含着他浓浓的祝福和感激，她满意地退出新房的门。 赵涯娥转身准备为李建华扣上敞开的门扇，她十分便利地朝他深深的弊了一眼，他点了点头婉转的拜谢。他自作聪明的眼光和她心灵神会的眼神不期而遇，两颗摄影机一般的心灵，立即闪动起固定的快门。 李建华送走赵涯娥的背影，目光落在屋中央20多个酣睡的身姿上。一个男人伸出被子的腿，跷在睡在身旁一个女人的被子上，压得那女人正喘息着粗气，俩人似乎全然不知。 李建华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从门后面抽出根扫帚柄，轻敲了下那男人所谓不老实的腿。只听“唉哟”一声，男人的腿缩进被子里。这可能就是李建华面对男女合睡地铺，他隔在中间睡的必要性。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夜间，王俊峰钻进了叶萍萍被子里，引起叶萍萍半夜里惊叫不止。 李建华狠狠地批评了王俊峰一顿，说：“你咋就这么自私呀，那么小的被里怎能睡俩个人，你现在就和刘银盾调换床位睡，你冷别人也冷。”他没有说他王俊峰欲罢不能，他明显的在指责他投机取暖，不让王俊峰感到难看目的是不让叶萍萍更难看。 昼宿、夜作时间过去十多天，白天没人出门卖鱼，成了捕捞队里的大问题。李建华急中生智，决定请寄宿村庄的闲置劳力，出来为他们卖鱼，他和寄宿村庄里的队长取得了联系，开门见山的说：“我们的杨柳婶、叶萍萍为你们秤出鱼斤两，定出市场最低价，不必担心缺斤少两的问题，卖多了你们得，卖少了我们认。” 寄宿庄子上的队长，好不欢喜地接受了李建华的委托。李建华的宽松卖鱼“政策”，在守信、守规矩者那里是宽泛政策，在搞徇私舞弊者那里是严禁政策。 李建华醉酒那天，赵娥涯在婆婆房东婶子的精心指教下，调整了李建华的早餐花样品种。她为他煮好了一碗糖煎蛋，进门见苏醒后的李建华脸上绽开笑容，她一颗担心的心放了下来。李建华见赵娥涯进房，说：“不好意思，这么不争气的遭了你们一家人。” 赵娥涯说：“嗳呀你甭说了，昨天你醉成那样子，可把我和叶萍萍吓坏了。”她不说自己吓坏了，她找来个叶萍萍来垫背。赵娥涯刚说完，房东婶子推门进屋，她和李建华说：“李队长你还难受吗，我叫小娥子给你煎了碗糖鸡蛋，我家大宝喝醉酒，我就给他吃这玩艺，喝下包你舒服、包你好。” 李建华很快明白过来，房东婶子对醉酒人的饮食料理，是有一定实践经验的人。从科学角度而言，醉酒人体内的醇超负荷，人体中的维生素F、B易受到损伤，因此醉酒后多食素糖类食品是科学的。房东婶和靠床栏边的李建华说着话儿，他全神贯注地听着，仿佛丝毫的不敢懈怠的样子，赵娥涯一对乌黑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看时，他都一点未觉察到。人多场合一个不是主角的人，最容易去专注其中一个出色者。 作者：马力《罗守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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