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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抓捕交通员,打得奄奄一息捆于铁凳,当晚居然逃了!

 兵说 2023-06-13 发布于云南

     

作者:武陟东旭         

1943年4月5日深夜,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沭阳刘集西刘老庄日军据点外的小路上,有个人借着月色弯腰前行。

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咔咔”声。

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那是日军带着钉掌的皮靴踩在地上发出的。

         

【日军资料照】

他判断没错,十几名扛着三八步枪的日军,此刻正沿着据点外的交通沟,自西向东而来,距离他越来越近。

他立即钻进路边的树丛,趴在那里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希望日军尽快过去。

这些日本兵在异国他乡,时间一长,也非常厌烦,他们没精打采,例行公事般地巡视,希望走到据点那头之后,回去睡一觉。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前面的日军过去了,走在中间的那名日军,拿着手电筒,随意一照,发现一个动物“哧溜”一声窜了过去。

日军当即来了兴致:“野鸡?”

“追!”日军附和道。

他们很多时候只能吃罐头,已经吃腻了。

这回发现了野味,几个日本兵精神抖擞,向灌木丛追去。

那个动物跑得非常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几个日本兵还以为动物藏了起来,分头搜寻了起来,距离那名男子藏身的灌木丛越来越近。

他赶紧卧倒,匍匐在灌木丛中的土坡上,一动不动。

一个日军将手电照到这片灌木丛,投射到他身上。

一个日本兵指着树丛大叫一声:“有人!”

“什么人,出来,不然我们开枪了!”日军翻译喊道。

敌人不知附近还有没有人埋伏,如临大敌,哗啦一声拉上了枪栓,向那人一步步靠近。

过了十几秒钟,周围没了动静,日军兵确认眼前的这个男子是独自一人,这才放心大胆靠近。

男子看到日军发现了自己,又全都子弹上膛,就站起了身,举起双手,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几名日军看见如获至宝,将其带回据点,连夜进行审讯。

“什么的干活?”日本军曹恶狠狠地问道。

“太君,我赌博输钱,跟老婆吵架了不敢回家,躲在野外……”

“胡说,看你这样子,怎么像是有钱人?”日军翻译不信。

“半夜在外,不是良民,新四军的干活,给我打!”日本军曹说。

话音未落,一名伪军挥起皮鞭,对男子抽打起来。

随即,据点里传出一阵阵惨叫声,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瘆人。

日伪军对他用尽了刑罚,除了鞭子抽,还坐老虎凳,灌辣椒水。

那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左耳朵都抽开了,昏死过两次,但他却咬紧牙关,不再说一句话。

“太君,这人不是省油的灯,肯定有来头,不然骨头不会这么硬!”翻译官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去吧,明天汇报之后再说。”日本军曹无奈地说。

看到那人昏死了过去,敌人将他的双脚和双手绑在了一个铁板凳之上,回去睡觉了。

日军走了没多久,男子睁开了眼睛。

他们猜对了,这名男子确实不是普通百姓,他叫张云盛,是周宁县人,1930年参加革命,1938年参加新四军,是太山区的交通员。

他工作认真,胆大心细,当交通员几年,从未误事,领导评价他“一封信都没有丢失过”。

4月5日早,张云盛接到任务,前往新四军军部盱眙县黄花塘送情报。

他照例把信件放到鞋底的夹层里,大步流星上路了。

可是到了关卡前,他停下了脚步。

当时正值日军“扫荡”时期,风声太紧,敌人戒备森严,对过往行人盘查很严。

张云盛听老乡说,原来的“良民证”失效了,启用了新证件。

而张云盛没有办理新的“良民证”,很难通过关卡。

这时候又到了清明节,出去扫墓的人很多,想借一个证也不容易。

张云盛没有证件,只好打算等到天黑,从据点旁边的交通沟中穿行过去。

【交通员资料照】

张云盛在交通沟匍匐潜行,眼看就要通过据点了,却被巡逻的日军撞上。

日军全副武装,还拉了枪栓,跑是跑不掉的。

作为乔装的交通员,按照规定是不能带枪的。

因此在被日军发现之后,他只能见机事,找机会逃走。

无论如何,要保护好信件,将它安全送到,这是第一位的。

敌人对张云盛严刑拷打,问不出一个字,但直觉告诉他们,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

他们便将张云盛捆绑在了铁板凳上,留下一高一矮两名伪军看守,负责对他进行监视。

【交通沟】

临走的时候,日本翻译官交代:“这是个要犯,你们要严加看管,如果给跑了,砍你们的脑袋。”

日军和翻译官走后,矮个子看守打了个哈欠说:“我的眼皮直打架,想迷瞪一下。”

高个子看守说:“不敢大意啊,出了事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矮个子看守说:“看这人耷拉着脑袋,八成已经死了。”

高个子想了想说:“你说的也是,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折腾。”

两名伪军白天到处窜,没有休息好,晚上值班自然无精打采,到了后半夜睡意上来了。

两个看守看了看张云盛,见他耷拉着脑袋,手脚都不动一下,和死人一样。

只有将手放到他鼻子上的时候,从他微弱的气息中,能判断出他还活着。

两名看守松懈了下来,在角落里慢慢入睡,很快就打起呼噜。

就在这时,已经“昏死”过去的张云盛睁开了双眼,手脚活动了一下,双手支撑着,翻身坐了起来。

原来,敌人虽然对他进行百般折磨,但没有伤及内脏和骨头,只是吃了皮肉之苦。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张云盛,只要动一动,都会钻心疼,但他行走没有问题。

刚才看守看到的都是假象,张云盛一直在麻痹敌人。

敌人绑他的时候,也敷衍了事。张云盛得以挪动手脚,他先将绑在手腕上的绳索,对着铁板凳的棱角轻轻地摩擦,很快就磨断了。

张云盛停了一会,观察看守睡得沉,便麻利地解开了捆在双腿上的绳索,站了起来。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来到东墙角处,那里放着一根木棒,在前半夜,伪军就是用它毒打自己,上面还有自己的斑斑血迹。

【伪军资料照】

不过伪军只打了两下,日本军曹就呵止了,因为他们要的是活口。

借着微弱的月光,张云盛瞧见了那根木棒,紧握在手中。

他手持木棒,轻手轻脚走向牢门的看守。

按照规定,看守是在牢房外的,可是因为四月的夜晚有点凉,再加上张云盛半死不活,两个看守放松警惕,就在牢房内的西北角歇息。

张云盛攥着木棒,循着鼾声的方向,来到了一名伪军看守的面前,轻轻举起了木棒,然后用力向其头部抡去。

木棒重重地打在对方的头颅上,颅骨“扑哧”一声开了瓢。

另外一名看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下意识地坐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他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张云盛挥起木棒再次击向他。

这个看守的命比较硬,打第一下没有打晕,木棒咔嚓一下断了。

张云盛急中生智,拿起靠在墙上的步枪,用枪托砸了下去,一下、两下……直到对方停止挣扎。

看到2名看守变成了死狗,张云盛拿着长枪,轻轻打开了牢门,趁着夜色,来到后院,悄悄翻墙出去。

月光下,张云盛浑身充满力量,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他快步如飞,不多会就离开了日军据点。天亮之前,张云盛来到新四军驻地。

看到他衣衫破烂,体无完肤,还背着一杆步枪,首长大吃一惊。

问清缘由后,对他赞不绝口。

第二天早上,日伪军来提审张云盛,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牢门大开,两名看守脑浆迸裂,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而那名被他们寄予厚望的要犯,不见踪迹。

他们百思不解:要犯奄奄一息,是如何将两名看守打死,然后出去的?莫非是有神兵相助?

【老人讲述担任交通员往事】

张云盛归队后,不断续写革命传奇。1949年后,张云盛回到了家乡。

作为一名地下交通员,张云盛严格遵守纪律,从未对亲人谈起自己参加革命活动的情况。

他说:“严守秘密,这是上级反复交代的铁的纪律,不能为了炫耀和利益而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就会祸害组织。”

1985年,有关部门在编写资料时,从档案中看到了张云盛的名字,调查后认定:“张云盛同志曾于1934年至1949年参加革命活动,任交通送信工作,为地下革命作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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