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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盲聊花事

 迷途老马ZS 2023-06-14 发布于辽宁

花盲聊花事

自称花盲,绝非自谦自轻。

小时候,我常见的是院子里的桃花、杏花、樱桃花、石榴花、芍药花、地瓜花,几棵盆栽的是菊花,仅此而已。地瓜花的花朵是白加粉,名字不雅,被叫做“二皮脸”。冬天搬进屋的是石榴花和菊花,枯枝败叶的蜷缩在犄角旮旯。

这些花中,最具“身份”的是石榴花,曾上过会议的主席台。当它由花而树以至挂果了,被移植在一个大木箱里,冬里春外地搬动着。终因父母年迈搬不动了,被上高中的大女儿送给同学家了。至今,已有30年了。

侍弄这些花,都是父母在做,我年少就离家了。这些花,我说不上爱,偶尔回家看着也入眼,但没喜欢到折花插瓶的份上。

除了这几种花儿,别的就所知甚少了。至今,若把玫瑰、蔷薇和月季放在一起,我绝然分不出个甲乙丙来。植物园里,芍药和牡丹挨着,我看不出差别来。常走的海边木栈道旁,延绵着一两公里的花,究竟是意大利还是葡萄牙、西班牙玫瑰?我请教过园工,过后就忘了。

近十几年,看樱花多了。单棵的还好,集起群来,像是看密密匝匝、挤挤巴巴的花筒,脑子里一派轰轰烈烈的图象挥之不去。前些年还邀人来赏,后些年自己都厌了。

近几年,经人指点我关注起小区四周的蔷薇(月季?)花了。在新浪发过《拦不住的出墙》、《禁锢与绽放》等几组照片。今次又在小区和新建的小学墙外拍了一组,拟名《绽放与出墙》。照片本身没多少观赏价值,背后却有着我的困惑与不解。

我的小区,东边是公建。南、西、北被铁栅栏三面合围着,前几年又加高一米多,是为防范。新建的小学校,外观条件很现代,校名却是很古老—孔子大殿的名号,不知能育出几多弟子贤人。

更令我惶惑的是,校门有保安守着,周边有铁栅栏围着,铁栅栏之上还架着高压电网。此地并不凶险。我住了10几年了,翻越栅栏杀人越货或行苟且之事的闻所未闻,很是祥和。如此操作,得多大的脑洞能把这些不协调融为一体。

再说令我不解的蔷薇花。

任是什么花种,大都能“墙里开花墙外香”,但根与花也还在墙里。蔷薇不然,植根墙里,溢香墙外没谁去拦,可那花朵也挣扎着向外,状似不出墙毋宁死。争先恐后地向光,这是天性;可熙熙攘攘地向背阴处出墙,贪图什么呢?想必是有为我不知的追求与向往。

倘是墙里墙外的均等绽放,倒也无妨,如今讲究共情,同赏共享也是好事。蔷薇偏不,无分优劣老幼,一窝蜂地拱向墙外,墙内反倒所剩无几,这让纳了费的业主情何以堪?

至于墙外是什么,蔷薇似无挑剔。以我的住地来看,可以是大海,可以是高山,可以是喧闹的马路,可以是冷僻的小径,都是无可无不可的。

看到这番景象,思维不免发散开来,联想到了某种回归与流失。两者似可置换,参照系有异。上个世纪某个年代前,曾持续过一股回归流。归来的有学者、军人、政要……记得驾机是奖赏黄金的。我用母亲的戒指做单位,换算出一个不小的大约数。如今,流向变了。没有耳闻有什么赏赐,多是上赶子倒贴着……

蔷薇的习性我不知,喜好出墙是我亲见的。我曾想,退回个几十年,在小区物业某个差事,把U形围墙的蔷薇悉数或半数移到墙外,那样,至少就得有一半的花儿在墙内争奇斗艳,竞相怒放了。

说说照片。铁栅栏作背景,是不得已,删除不掉,屏蔽不了。无意而为,却收不期然的效果——孤芳自赏的一孔之见。禁锢,是徒劳的——又一意外之得。

犹如“红杏出墙”,本是雨露滋润,枝条伸张,长到了墙外,硬往女人春心上想,那是男人的幻想,本就不关桃花的事。我说蔷薇,也是我的想象罢了,与花何干?

附:《绽放与出墙》(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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