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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飞屋

 福兴堂图书馆 2023-06-14 发布于河南

雪夜飞屋

这是一部悬念迭起的侦探小说,一场大雪,“飞”走了一幢房子,请看律师泰克如何揭开谜底--

泰克是美国一名很有经验的律师,他身材瘦削,目光炯炯,很善于打官司。

一天,他接到一封纽约来信,是一位名叫凯妮的小姐委托他寻找失散多年的父亲。她在信中说:“二十一年前,因父母不和,母亲带着只有一周岁的我离开了父亲。此后,母亲就极少再提起父亲了,我只知父亲名叫麦克尔·雷根,他与我叔叔哈特·雷根是一对双胞胎,居住在布鲁克林这一带s我母亲已于半年前去世。现在我很思念我的父亲,不知他是否还在人世。”随信,她寄上了身边仅存的一张父亲年轻时的照片。

泰克接信后,立即命令助手奥西诺按信中提供的线索去调查。奥西诺是个机灵的小胖子,他立即照办。

几天后,奥西诺在一个非常偏僻的荒岛中找到了麦克尔先生。麦克尔很希望早日见到女儿,并对奥西诺说,他有一大笔遗产留给女儿。泰克听了奥西诺的报告,立即电告凯妮小姐。

第二天上午,凯妮小姐来见泰克,这是一位碧眼金发女郎。她非常感谢律师。当天下午,一辆皇冠牌轿车载着凯妮、泰克、奥西诺去布鲁克林。在路上,凯妮高兴地唱起了美国西部歌曲,泰克发觉她唱得动听极了。

车子开到半途,遇见了沃尔滋医生,他带来了不幸的消息,昨天半夜,麦克尔先生猝死。据沃尔滋说是因为麦克尔接到喜讯后,兴奋过度而引起脑溢血致死。沃尔滋医生是麦克尔弟媳的哥哥。

凯妮知道这噩耗后,泪水夺眶而出。而泰克则一言不发。

小道越走越荒凉,道旁人影全无。至黄昏时分,目的地终于到了,小汽车在一黑一白的两幢房屋中间停下了。


“凯妮,到家了。”沃尔滋医生是位面目慈祥的中年人,他扶小姐下车时告诉她:“这黑屋是你父亲生前所住,白屋由你婶婶和我们一家同住。”

正说着,白屋二楼的窗玻璃后露出一张胖女人的脸,她张望了一下又不见了。凯妮小姐表示要住在黑屋。

“凯妮。”沃尔滋说,“这黑屋里乱糟糟的,不能住人。你进去看看你父亲的遗体吧!”

他说着把黑屋房门打开。果然,屋内很潮湿,到处张挂着蜘蛛网。这儿荒僻得连电灯都没有,昏暗的烛光在风中晃动着,屋子因年代已久,有些残败了,地上都是破砖。麦克尔的灵柩摆在屋中央,凯妮小姐十分悲伤,向父亲遗体致哀后,她在屋内转了一圈,见墙上挂着一张母亲的肖像。

“你父亲去世前几天感到对不起你母亲,要我们把她的像挂上的。”沃尔滋说。

她凝视了一会儿,庄重地把像取了下来。

“该去吃饭了,途中疲劳,饭后早点睡吧。”沃尔滋关切地说。

凯妮“嗯”了一声,四个人向白屋走去。

“你们一路辛苦了。”沃尔滋太太笑眯眯地说。一位体格魁梧的男青年上前从奥西诺手中接过了行李箱。沃尔滋介绍道:“这个是我家的男仆,名叫吉龙。大家快请坐,准备吃饭。”

围桌而坐的除了三位客人,还有沃尔滋夫妇和凯妮小姐的婶婶、就是沃尔滋的妹妹。

沃尔滋说:“我的妹妹有精神病,她的女儿住在外婆家。”他又问凯妮小姐打算住多久?

凯妮说:“我想把父亲的后事和遗产办妥后就走,这事要辛苦泰克律师在这里住几天。"

“哪儿的话,我是你的律师,这是我的职责。那天我的助手找到你父亲,他听说你要来,曾对奥西诺说有一盒金块要亲手交给你,可怜他没料到竟未能见到你一面,连遗嘱都没留下,现在要查清这盒金块在哪里。泰克律师说。

“我曾问过你父亲,他只说金块放在这黑屋里。”沃尔滋说。

菜很丰盛,沃尔滋调了一些鸡尾酒说:“来!来!大家干一杯驱驱寒。”

饭后,三位来客都觉得头昏沉沉的。

沃尔滋太太领他们到事先安排好的各自房间中去。不知什么缘故,几个房间的门锁都被卸掉了。

泰克的床上方有一扇窗。窗外的太阳只剩最后一抹余辉了。天边泛着血红色。

翌晨,泰克律师醒来,觉得头晕口燥,突然他听到一声惊叫,急忙套上衣裤拿了手枪直奔门外。

助手奥西诺正呆呆地站在屋门前,脸上极度惊讶。他身旁站着吉龙,也目瞪口呆地注视前方。

泰克往屋外一看,白茫茫的下着雪,道旁的几株树在风雪中摇曳着,雪把大地打扮得冰雕玉琢,然而昨天还去过的那幢黑屋竟然在一夜之间不见了。只剩下一片铺满雪的空地,原先停在黑屋旁的汽车仍在那儿。

这时屋里人全出来看了。

泰克向那屋址处走去。希望能找到点线索,但雪底下什么痕迹都没有。雪埋了黑屋,可为什么白屋还存在呢?如果有人故意拆掉了黑屋,那一夜之间也非人力所能做到的。这真是一个谜!

泰克来到凯妮小姐的房门口,轻轻地敲门。“请进来。”凯妮无力地说。

泰克进门,见凯妮面壁而卧,就问:“小姐,你病了吗?”“嗯,发高烧,头晕得厉害。外面出了什么事?”凯妮说道。

“奇怪,那幢黑屋连同你父亲的灵柩一起失踪了。泰克说。

“律师先生,这事我全拜托你了。”凯妮小姐恳求地说。“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案件未查清之前你不要提出回纽约。”泰克正说着,沃尔滋也来了。

泰克问他:“你们搬这儿来住有多久了?”

“一年左右,黑屋原是凯妮的祖父住的,那白屋是老祖父为麦克尔先生结婚造的,后来老祖父死后,麦克尔自己住进了黑屋,所以白屋就给我妹妹住,我的妹夫就是麦克尔的弟弟,哈特·雷根,后因病去世,我妹妹生活没人照顾,我就搬来此地住了。”沃尔滋医生叙述道。

“麦克尔先生为什么要住在这么荒僻的地方?"律师好奇地问。

“凯妮的祖父是个有怪癖的人,他厌恶繁杂的尘世,麦克尔先生受其影响,也喜欢与世隔绝。”沃尔滋说。

“嗯,那你来这儿前就只有麦克尔和你妹妹住在这儿?”律师又问。

“以前还有一个人,凯妮和她母亲离开这儿后,麦克尔又娶了一个有钱的寡妇,麦克尔那盒金块就是从她那儿得来的,后来她也病死了,那是我到来之前的事。”沃尔滋说。


雪仍下个不停。

午饭后,奥西诺走出屋外,他沿着小道搜索着,希望能发现与案件有关的线索。

忽然,他后脑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两眼一黑……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有人在摆弄他的身躯,他睁开眼睛,才知自己倒在雪地里,律师泰克蹲在旁边,见他醒了,就问:“你怎么啦?”

他低声地说:“不知谁偷袭了我。”

泰克说:“我想这是罪犯在警告我们不要多管闲事,事情到此为止,再向前就性命难保了。”

“嗯,这个案件太离奇了。”他们正说着,从白屋方向传来“砰”的一声枪响。

他们立即掏出枪赶回白屋,见屋里人都受惊地聚在一起。

“有人在屋后开枪。”沃尔滋说。

律师马上打开后门,外面雪地里并没有脚印。律师又直奔楼上凯妮小姐的房间,她已哆嗦地坐起来。

“没事吧?小姐。”律师问。

“嗯,没……事。”凯妮说完又躺下了。

泰克律师把助手奥西诺叫到自己房间,说:“有人耍了个花招,枪声是引我们马上回屋,怕我们继续追查下去,看来你先前的路找对了。”

奥西诺问:“吉龙呢?怎么没看见他。”

“不知道,对这个人你要多加注意。”律师说完走了。



晚饭后,泰克低声叮嘱奥西诺说:“夜里留神。说着就分手了。

外面雪停了,沃尔滋医生关切地去凯妮小姐房间探望他对凯妮说:“这儿太危险了,生活条件又差,你早点回纽约吧,这儿的事你尽管放心,我会处理的。”

凯妮说:“不行,无论如何我要等事情了结才能回去。沃尔滋询问了她的病情后就走了。

半夜,一阵轻微的响声惊醒了泰克,这声音似乎从隔壁凯妮的房间里传来的。他猛地跳起来,刚走到房门口,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他回房点起蜡烛,向凯妮的房间走去。

只见凯妮正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身体。沃尔滋医生站在她旁边。衣橱的一个抽屉拉开着。

“什么事?小姐。”泰克问。

“我……不知道,我睡得很熟,什么声响把我惊醒了。我一坐起来你就进来了。”凯妮说。

“沃尔滋先生,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律师问道。“呃?我在找东西。”沃尔滋镇静地说。“他碰过你吗?小姐。”律师又问。

“没有。”小姐答道。

“晚安,我走了。”沃尔滋医生从律师身旁溜了出去。“律师,请你明天送我走吧,我怕极了。”凯妮小姐恐惧地说。

律师听了大为吃惊,只说了句:“明天谈吧!”

翌日天晴了,律师起床时,窗外的太阳已有一竹竿 高了。

凯妮小姐可能有病,她黑瘦了不少,嗓子也沙哑了。整个上午,她缠住泰克律师嚷着要回纽约。中午时,律师终于答应回去了。

这时奥西诺走过来耸了耸肩膀,说:“我认为现在走是一种耻辱。”

“罪犯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留在这儿对我们不利,你跟我走就知道了。”泰克律师低声说。

奥西诺疑惑地看看他,就去准备行李了。

下午,泰克带着助手奥西诺和凯妮小姐驾车走了,白屋渐渐在后面消失了。

车奔驰了一阵,前面又出现一条小岔路,车转个弯开进了小岔路。

“错了!你又走错了。”凯妮小姐着急地喊道。律师却说:“小姐,你能唱首西部歌曲吗?”

凯妮小姐茫然地摇摇头,尴尬地说:“我不知道。”

“你今天怎么啦?这已经是第三次走错了。”奥西诺也说道。

“没错,你看前面。”律师说。

奇迹出现了,前面有一幢白屋,几天前失踪的那幢黑屋也复现了。奥西诺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没错。确是那一黑一白两幢房屋。他吃惊地问律师:“这是怎么回事?”

“沃尔滋搞的鬼,你等会儿就清楚了。”说着,律师把汽车调个头,又回到刚才的岔路口,转弯向前天来的方向急驶。

车飞驰了一阵,看见有几户人家门前竖着电线杆,律师停下车,去打电话给警察局长,简要地汇报了此案。警察局长说马上派人前来,要他们留在原处不要离开。

不久,一辆警车呼啸而来,泰克赶紧驾车在前领路。


两辆车又在一幢孤立的白屋前停住,警察们迅速下车,一脚踹开屋门冲了进去。

沃尔滋夫妇正和吉龙举杯庆贺,他们见情况不妙,想逃跑,但警察已上前将他们逮捕了。

“你们搞错了吧?”沃尔滋喃喃地说。

泰克律师说:“别再演戏了,沃尔滋先生,你们庆贺得太早了。”

奥西诺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是太阳对我的启示。”泰克说:“前天黄昏我们到达这儿,饭后去房间,我看见窗外的太阳快下山了。今天早晨,我起床看见窗外的太阳时惊奇极了。因为我的房间只有一扇窗,那天我看见太阳落下去,说明窗户是朝西的,今天怎么能看见窗外太阳升起来呢?我想这屋子肯定 有问题,联想起失踪的黑屋事件,我思索了很久,终于悟到我们后来住的那幢白屋并不是第一天夜里睡的那幢白屋,这是两幢结构相同而方向不同的房屋,连周围地形也有意设置得很相似。黑屋从来就没有失踪过,只是他们在前天半夜用汽车把我们偷换了屋子。他们在我们喝的酒里混入安眠药,半夜时搬动是不会惊醒我们的,那天的鸡尾酒就是沃尔滋调制的,医生与药酒,这其中的关系十分简单。我们第二天起床都觉得头晕,这是药物反应。这两幢白屋原先就有的,相隔一定的距离,互相望不见,当他们知道我们要来,事先就把两幢屋内摆设成一个样来迷惑我们。然而他们忘了或者从来就没注意到两幢屋子的方向不同,这个漏洞把我从迷津中引了出来。昨天奥西诺顺着车道搜索时,他们装击了他,并开枪把我们引回屋内,当时我虽然不知道另有一幢白屋,但肯定了车道的走向指着罪犯的要害处。”

泰克又说:“沃尔滋这样干是为了夺取麦克尔留下的金块,麦克尔先生体质极差,作为医生的沃尔滋是最清楚的,他原以为要不了多久,麦克尔先生去世后,他就以亲戚的身份来继承这笔遗产。谁知突然冒出个凯妮小姐,而且麦克尔先生要把全部遗产给女儿。因此他们气急败坏地阻止父女俩相见,我还推测麦克尔先生是被他们所害,因为父女相见,遗产就必然无法落到他们之手。所以他们赶在凯妮小姐来到之前下毒手。但金块究竟藏在哪里?他们并不清楚,只知道在黑屋内。”

“他们为什么在第一天不直接把你们领到没有黑屋的这一幢白屋,而要在半夜换屋呢?”警长问。

“奥西诺前几天见过黑屋,他们如果直接把小姐带到没有黑屋的这儿来,我们肯定要追问黑屋,还会自己去找,这对他们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黑屋在我们面前消失,使我们误以为黑屋已被雪压塌埋了,然后把小姐吓走了事。但事情没有这么顺利,小姐不肯走,我们没轻易撒手。这使他们伤透脑筋,担心时间一长,黑屋很可能给我们找到,于是他们又下毒手把凯妮小姐也杀害了。”

“你疯了,凯妮小姐不是在这儿吗?”奥西诺说。

“不!这不是凯妮小姐,这是维亚小姐,是凯妮的堂妹,他们来个冒名顶替。凯妮小姐在昨天夜里就被他们杀害了,他们以为我和奥西诺以前没见过维亚,与凯妮的接触时间又很短,不会发现这件事。昨夜在小姐房里那场戏演得真精彩,连我当时也被骗过了,今天早晨,'凯妮’起床,我看她黑瘦了一些,嗓音也沙哑了,起先以为是前两天生病的缘故,后来我发现她的举止习惯有些异样,而且一个劲地催我回纽约,当我提起我同凯妮讲过的一些话,她都不知道,于是我就怀疑了。刚才在车上,我有意要她再唱一次前天来时在车上唱的那首西部歌曲,她却根本不知道这 支歌。由此我断定她不是凯妮,从他们的家庭成员来看,只能是住在外婆家的维亚,双方的父亲是双胞胎,因此这对堂姐妹很可能长得非常相似,于是我认准她就是维亚。而杀凯妮的凶手很可能是吉龙。”

“不!凯妮没有死,沃尔滋要我杀她,我瞒过了他,把凯妮藏起来了。我马上就可以把她带来。”吉龙赶紧申辩。

警长派了两个人驾车和吉龙一起去带凯妮小姐。

律师继续说:“维亚冒名顶替凯妮小姐的动机有两个第一,她可以用凯妮的名义催我们快离开此地,以免事情败路;第二,她的同谋即使失败,她在我们的眼里是凯妮小姐,是这笔遗产的继承人,金块同样可以回到他们手中。”

吉龙带着凯妮回到了屋内,沃尔滋知道再抵赖是多余的。

经法医鉴定和沃尔滋太太的交代,麦克尔确为沃尔滋所害。至此案情水落石出。

罪犯的阴谋破灭了,可那盒金块在哪儿呢?凯妮小姐要求律师帮助寻找,五天过去了,黑屋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没找到。

他们只好准备走了。也许麦克尔根本就没有什么金块。

上车前,律师对凯妮说:“你父亲遗留下来的东西中,你最珍惜什么?”

凯妮小姐说:“是我母亲的遗像。”

律师又问:“遗产中别人最不感兴趣的又是什么?”“也是我母亲的遗像。”小姐答道。

“对了。”律师思索了一会儿,说:“你父亲可能怕别人抢窃,早已把金块存入银行,而把凭据藏在你母亲的遗像镜框的夹层里,对别人却说金条藏在屋里,把别人的注意力引向错路上去,而你只要拿到镜框就等于拿到了金块。”

凯妮小姐半信半疑地把镜框夹板打开,“天哪!”事情果真如律师所说:这里藏着一张五十万美金的存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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