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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痕之谜

 福兴堂图书馆 2023-06-14 发布于河南

印痕之谜

一本归还的图书少了一页,女图书管理员普露丹小姐却从印痕中发现了一起绑架案,并破获了一个警察局都没法抓住的黑集团。

普露丹小姐是美国一家图书馆的管理员。那天,借书处来了一个衣着褴褛的妇人,归还一本《曼纽拉获得如意郎君》的书。

她查了查,发现缺了第四十一页、四十二页这一张。妇人解释说:“小姐,这书我借来时就缺页了。”“那你应预先报告。”她说。“事先我并不知道。”

“可是书是从你手里查到的,按规定应由你负责赔偿。”“要多少呢?我工资低,能不能分期付清?”她恳求道。“那好,我先替你垫上,等你有钱时,再还我吧。”普露丹说。

“小姐,你真是个大好人,谢谢。”

午饭后,普露丹又拿起那本书,随便地翻动着。忽然,她发现在第四十三页上有几处细小的划痕,似乎是用雕刻刀之类的利器划过的。她只见过用铅笔、钢笔在书上划道道,还从来没见过象这样的划痕呢!

这些划痕象吸铁石似地把她吸引住了。她开始仔细阅读这页书,并用铅笔在书上照划痕画,线条终于清楚地显现出来。还没画完,她就发现这些划痕并不全在字句下,有的一半划在字下,另一半划在空白处;有的完全划在空白处。

她突然醒悟了,她是在无关的一页上白费劲,真正的秘密是藏在失去的那张缺页上,四十三页上的印痕不过是前一张透印下来的痕迹。

“有办法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就走出了图书馆。她在一家书店里买下了同样的书,急急地赶回来,把第四十一,二页这张仔细地撕下来,夹在原先那本书的四十四页后面,对齐书角和边沿后,又在两张之间夹进了复写纸,于是她拿起铅笔小心地按照四十三页上的划痕再划一次。划完后,她赶紧抽出夹进的这张,兴奋地注视着这些划过印痕的文字:

医治带候很坏宝贝去元她健康你的五十复音万。

她失望了,这是一堆毫无意义的文字。这难道是谁的无聊的行为吗?她怀疑自己这样做下去是否会真有结果。

她又仔细地研究书的第四十三页。终于发现这些划痕正好每次都把字的四周框住,这其实是谁用刀把整个字从书上切下来后,在下一页上留下的痕迹。因为刚才光线照射的角度原因而没有被发现。

由此,她心里悟到:既然这些字是切下来的,当然可以随意排列了。如果把这些字的顺序重新编排,其结果会是怎样呢?过了不久,她就把它满意的排好了。

你的宝贝健康很坏,带五十万元去医治她,候复音。啊,真可怕,这是一封绑匪的信。他们从书上把这些字切下来,避免了可能被人查出笔迹的危险。然后把这页书撕下来毁了,但是他们疏忽了印到下一页的刀痕,谁知道这竟会被一个好奇的图书管理员发现了。

她决定立即去警察局报告。


警察局里,一个叫摩夫的警察在问普露丹:“哦,很晚了,有什么事请快说吧。”

她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呃……请问最近有什么人被绑架吗?就是说六个星期内……。”于是她掏出了这封粘贴好的绑票信,把她的发现和经过详细地述说了一遍。然而这位警察听了,却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你嘲笑我?”普露丹小姐表示责问。

“不,姑娘,我们欢迎你的合作,这个放在这里,我们查查。”他说话时的态度显得傲慢。

这可刺伤了普露丹的尊严。她拿起那封绑票信回身走

了。

“且慢。”摩夫喊道:“让我拿进去给我们的探长看看。”过了不久,他走出来,说:“我把你的发现和这封信都告诉他了,他说这可能是某种巧合,也许是谁在书上切东西造成的。”

“什么!这不是拼成了一封信吗?”她愤怒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可事实是这样,我们现在手头没有什么案子跟这件事能联系上,也没有人失踪。”

“你是侦探,难道不知道被绑人的家属会因为怕危及被绑人的性命而不愿报案吗?”

“一般不会的,我们在被害人未被释放之前,是不把案子宣布出去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替你查一下。他安慰地说。

“不必了。”

普露丹对他们已不抱什么希望了。好奇心和正义感驱使她决心自己把这件事搞清楚。

第二天,她把《曼》一书的出借证查看了一下,它在一个半月内共出借了六次。她把六次借阅人的姓名、住址、借书日期都抄录下来,决意按倒转的程序去查访。

第一位被访者,就是那位衣着褴褛的妇人。在一幢老式公寓的地下室里找到了她的住房。经了解,这本《曼》在此处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釆碰过了。

下一位是个还在中学读书的姑娘,普露丹去她家访问后同样没有结果。

第三位是台摩士先生,他出门到萨姆松去了。

第四位是敦纳·佛罗伦丝女士,当她找到敦纳的住所门口,一个中年女人告诉她:“敦纳已搬走了。”

“你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

“她迁离得很突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你能告诉我,她走了多久吗?”

中年女人说:“那是五月十七日。你找她有什么事?”“我是图书馆的管理员。这本书给她撕坏了,这可要扣我的薪水的。”她故意这样说,“她为什么突然要迁走呢?”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有两个男人来找她,她立刻就走了,东西都还留下一部分。”

人匆匆走了,东西还留着。普露丹兴奋极了,她很想看看遗留下来的是些什么。于是,她换了一个话题

“不知她什么时候能把东西搬完,我也想搬家,我看这屋很合我心意,能看看屋子好吗?”

“当然可以。”胖妇人高兴地把普露丹引到二楼一个房间,随手把壁橱门拉开,说:“这些都是她的东西。”普露丹小姐看了看,留下的东西还不少呢!

她决定住在这里,探索刀痕之谜,于是说:“我能在这里另找个空房间住下吗?”

胖妇人一口同意了。

当天晚上,普露丹就在那儿住下。


翌日,普露丹请了假,又去访问余下的两位读者了,但都没有发现疑点。

晚上回家,她问胖妇人:“她回来过吗?”对方摇摇头:“没有。”

过了几日,大约晚上十一点多,她已睡着了,一阵轻轻的、但很急的敲门声把她惊醒了。

“谁呀?”她大声地问道,开了门。

胖妇人把头探进来说:“嘘,快点,有个男人来拿她的东西了,就一个人来。”

普露丹从窗口往下一看,门前停了一辆黑色轿车,她心急慌忙地套好衣服,悄悄地走到敦纳的房门口。可那个取东西的男人已经上了车。

“这下我可怎么办?”她没想到会这样,就是打电话给摩夫也来不及了。正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马路斜对面的餐厅门口,一对恋人走下车来。普露丹急忙跑过去跳上汽车。

“小姐上哪儿?”司机问。

她愣了愣说:“请你钉住前面那辆黑色轿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往郊外驶去。

突然,前面黑轿车不见了。“他一定转弯了。”司机吃惊地说着,加快了车速。

几分钟后,车停在一条连路灯都没有的泥泞小路口。

"你不要再跟下去了吧?”司机提议。

“不,我已经跟了这么远,绝不能前功尽弃。”司机不高兴地说:“那你有钱付车费吗?”

她呆住了,刚才太匆忙,忘了带提包了。她脱下大衣给他,司机拿了大衣钻进车子说:“明天来找我。”

“你一定要走,请回去通知警察局的摩夫,告诉他我下车的地点,我叫普露丹。”她话刚说完,车“嘟”的一声开走了。

在这荒僻的小路上,可能通宵都不会有车,叉路很小,估计离目的地不会太远了,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双脚继续跟下去。

小路黑沉沉的象条大蛇似地蜿蜒向前。路边的小树象鬼影一样晃动着,猫头鹰在树上发出小孩哭似的叫声,她走了一阵,心里不禁打了个冷战。但好奇心终于战胜了胆怯与害怕。

树丛里掩藏着一幢房子,黑黑的没有一丝灯光。草地上两条车轮迹一直通到屋前。

她鼓起勇气向这所房子走去,从前面看,房屋破旧得快要倒塌了,象很久没人住过。她小心地绕屋走了一圈,发现了那辆黑色轿车,房屋楼下的那扇窗里,还透出一丝光线。她向前逼进了一步,偶然一抬头,令她毛发悚然,楼上窗口污秽的玻璃后面,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她。

普露丹惊恐地后退,这时玻璃后整个脸露出来了,这是一个姑娘的脸,她还伸出手示意她走近些,而后很轻地说“请带我离开这里吧,他们要杀死我!”

“你能从窗口跳下来吗?我拿汽车垫子放在地上接你。”

“我被铁链锁住了,你只有快点去叫人。”

普露丹点点头,回身想走,突然一道光柱直逼她脸,一个恶狼狠的男人抓住她的手臂,狞笑着说:“你再也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警察局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有点凌乱的中年男子坐在探长的桌旁,桌前站着几个被一道紧急命令召集来的探员。

探长说:“诸位,这位是马丁先生,他的女儿在五月十七日下午外出时被绑架了,当天晚上,他接到一封勒索信,对方要求得到五十万元的赎金,就是这封信。”探长扬扬手中的信。

探员们围上来一看,一张白纸上面粘贴着几块印着字的长方形小纸块,拼成了一封信。

“第二天,马丁先生接到一个电话,指示他送赎金的方法和时间。可是因对方的要数太大,马丁先生一时筹不齐他们交涉了几次都没谈妥,以至拖到今日走投无路才来报案。”

“探长。”摩夫突然说:“那天晚上,图书馆的女管理员来这里告诉我们的那封信,一定就是这件事,我们把她笑跑

了。”

“天啊,现在立刻去带她到这儿来。”

摩夫给图书馆打了电话,对方回答她失踪了。他知道这个姑娘一定出事了。

摩夫焦急地外出调查,毫无音讯,回到警察局,却意外地得知了普露丹的下落。

原来那位司机昨晚回去,疲倦得躺下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十点多了,昨夜的事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直至下午又送客到咋晚那家餐厅前,才回想起来。于是急忙去警察局报信。

普露丹已被他们用通炉条粗的铁链锁在床脚。她旁边就是马丁先生的女儿爱伦。

爱伦说:“如果你当时离开,他们也许不会发现你的。”“现在再说已经迟了。”普露丹从不后悔失误。

忽然,楼下一声巨响,她俩都吓了一跳,随即闻到了刺鼻的汽油气味。两人都感到事情有点不妙了。

爱伦惊慌得哭泣起来,普露丹用手搂着她,象是对她;又象对自己安慰说:“不要怕,他们决不敢……”

话还没说完,已听到木头在烈焰中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一股热浪由下面楼梯处涌上来。她俩搂抱着,蜷缩成一团,双眼紧闭地等待死神的到来。

突然外面枪声大作,还夹着汽车的发动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上楼来,普露丹抬头看去,一个人从浓烟中冲了进来,借着火光,她看清正是摩夫。他一上来,就熟练地发了二枪,把普露丹和爱伦的铁链打断了。

她俩正想奔向楼梯,被他一把拖向窗口,窗下有两个人拉着象床单一样的帆布,她俩被他猛力一推,从窗口倒了下去。他自己也紧跟着跳了下来。

三人刚着地,轰的一声,屋顶已向另一边倒塌下来。罪犯已被击毙,只有头发纷乱的敦纳活着被捕了,她不住地哆嗦着,口中喃喃地不知说什么。她决不会想到发现秘密的也是一位女性。

马丁先生也来了,他拉着女儿爱伦一齐向探长和摩夫跪下但探长却拉过普露丹,并和摩夫一起向这位勇敢而充满好奇心的图书女管理员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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