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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善德雀壶街 王亚东 立夏时节，舞阳太尉举办“2023首届丁鸿文化论坛”，小住善德雀壶街85号院。 雀壶街，位于北舞渡（定陵）沙河北岸善德古寨，又名东关（拐）。为中国万里茶道重要驿站。明清时期，俗有“拉不完的佘家店，填不满的北舞渡”繁华的五大街区（文昌街、官厅街、顺河街、河北街、雀壶街）之一。 北挽汴梁，南携社旗，东倚周家口，西牵汝洛。历经朝代更替，这里一直是沙河水陆交汇要道，东西航运的咽喉。舞阳北舞渡著名的“水门口”仓储集散街区，“水旱大码头”。 如果说江南是中国鱼米之乡，那么舞阳就是中原粮油之源。舞阳贾湖遗址出土的稻米、陶器、骨器、石器、契刻符号等可追索到8600年前，有力证明了中国黄淮海平原稻米的本土历史渊源。无论是北国塞外，还是江南边陲，都有北上中原人的辛酸和豪情，南下客家人的无奈和爱拼才会赢。 古人将天下分为九州，唯独豫州在中原，中原的河南地形图又像人体的心脏，其血脉与中华大地的各个区域相连。俗有“得中原，得天下”美称。雀壶街呢，恰似明清时期，“万里茶道”南北和东西水陆交通的一个节点。通俗一点就像中医学上人体经络的一个穴位。承载着位置优势和时事的需求，贯通东西南北，融合历史时期节点上的经济文化于一体。 一条街，又宛如一本书。书皮与书名是首页，书的每一页既有景，有人，又有物；每一页讲述着人与景，人与物，人与人的故事。景以动、静结合的方式存在，承载着春夏秋冬，年复一年，四季更替。物以静态的形式，无言的心态，承载着摧毁和重建以及人去寂寞的守候，最后于尘埃相融，等待新生。人以动态的形式呈现，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智慧与龌蹉，奸猾与厚道，善良与邪恶，大义与自私较量等人文典故。 夕阳西下，与发小相约街口“月牙湖”边。品善德独有的“白虎观白茶”，与少儿时的伙伴闲聊。说起善德的“月牙湖”，离不开善德“喜泉湖”“美工湖”，更离不开“美言酒”和江北万里茶道的“雀壶街”。有湖就有水，有水就有酒和茶。俗话说“好水酿造好酒，好水沏好茶”。 相传，善德古寨老一代人们喜欢自家酿酒，自家酿造，自家品尝，自家使用。酿造的用水，采用善德“喜泉湖”边的“喜泉”井水，传统蒸馏古法，泥池窖藏，酒质纯正。因雀壶街有一位酿酒的师傅名叫王言生，为善德“言”辈人，一生跌宕起伏，苦尽甘来，与一位名叫“美”的佳丽结缘，在古老的善德古寨“万里茶道”雀壶街，酿造玉液琼浆，成就了一段“美言酒”的传说。 谈起“白虎观白茶”，还需从东汉时的大司徒丁鸿说起。丁鸿父亲丁綝早年跟随光武帝刘秀打天下很少在家，家中留有丁鸿和年幼的的弟弟。丁鸿为了照顾好弟弟，每到冬季就到沟壕边挖白茅根，晾晒储藏，用来祛除弟弟的湿热或医治乡邻病症。后来丁鸿外出游学归来，在善德古寨北门外古道旁的“五谷庙”又名“洪山庙”著书立说，开门授徒，煎制白茅根茶，共学子饮用，清热生津，强身健体。丁鸿在“白虎观”论坛一举成名后，家乡定陵人们为了纪念丁鸿，将丁鸿传授知识的善德“洪山庙”称为“白虎观书院”。施舍乡邻饮用的“白茅根茶”，称为“白虎观白茶”。 漫步雀壶街，眼前仿佛出现了“海市蜃楼”。一群马队和推独轮车的人们。无论是酷暑还是寒冬，马蹄声、驼铃声、独轮车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与天南地北的方言夹杂在一起，将狭窄的雀壶街挤得满满的，热闹非凡，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明清时期，善德的居民生活很有特色。据老人们说，西关（拐）民居为朱门大院，东西厢房，过厅、堂屋三进三出青砖黛瓦，亭台楼阁院落。秀才、武举居住十字街的左右两侧。读书、写字、画画、弹琴、吟诗，骑马、射箭、舞枪、练剑等。炮制膏药，悬壶济世。东关（拐）雀壶街为土坯墙、瓦沾边，草房庵，东屋、西屋、南屋为主。居住有木匠、铁匠、陶匠、砖匠、瓦匠、厨罐、药匣子、长工、短工、佃户等匠人。农闲时节制作酒、醋、酱油、面酱、糕点，打制农具，磨豆腐、压油、腌制咸菜等，具有浓厚的人间烟火味道。 今日的雀壶街，长约一华里，以善德东寨门为起点，绕过“月牙湖”，踏“叠石”，过“恒盛义”，来到“白虎观书院”。登藏书楼东可观太尉丁鸿祠，南眺北舞渡彩牌坊，西看八百伏牛之首山叠翠，北望裴城国家传统村落。性情高远的人，走遍千山万水，名山大川，三山五岳；笔者就想像“蒲柳树”和“鹪鹩鸟”一样，在善德雀壶街里闲溜，陶冶性情足以。 在善德85号院，不由地想起黄庭坚书《松风阁》佳句，“依山筑阁见平川，夜阑箕斗插屋椽。 我来名之意适然。老松魁梧数百年，斧斤所赦今参天。 风鸣娲皇五十弦，洗耳不须菩萨泉。 嘉三二子甚好贤，力贫买酒醉此筵。夜雨鸣廊到晓悬，相看不归卧僧毡。 泉枯石燥复潺湲，山川光辉为我妍。 野僧旱 饥不能饘，晓见寒溪有炊烟。东坡道人已沉泉，张侯何时到眼前。 钓台惊涛可昼眠，怡亭看篆蛟龙缠。 安得此身脱拘挛，舟载诸友长周旋。” 信步慢行，走在雀壶街。古人远去，物是人非。路面高高低低，那是时光的皱纹，岁月脚印。记载着雀壶街春字辈苦难，兴字辈艰辛，言字辈无奈，强字辈拼搏，亚字辈奋斗，泽字辈努力和哪铁骨铮铮史迹；见证了雀壶街故事，阅历了雀壶街风雨彩虹。 (作者简介：王亚东，高级工艺美术师，副教授，九三学社中央书画院成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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