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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眼中的陈诚:(38)亲赴东北

 兰州家长 2023-06-17 发布于甘肃

许知为口述

1946年“双十协定”被破坏后,陈诚任国防部参谋总长,忽然传来消息,陈诚扬言“三个月消灭共军”。

我听后,很不理解,他怎么会说出这样“假大空”的话呢?

他不是一向认为:共军是消灭不了的吗?

记得,曾任第52师营长的谢尚廉和我谈到新四军驻在皖南泾县时的一段往事:

一次,新四军部分干部、战士与第52师部分官兵开联欢会,江渭清(当时主办新四军干部教育学校)在会上发表讲话,他讲到共产党发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得到全国军民热烈拥护时说:

“早在1935年,红军发表北上抗日宣言,连最反动的陈诚也表示拥护。”

他说,陈诚看到宣言时说:“这么多年的剿匪有什么效果?匪越剿越多!还不如大家都打日本鬼子去!”

江渭清说:“这句话后来被老蒋知道了,找陈诚狠狠训了一顿:'你怎么也说这种话?!’”

这个一直存在我脑海里的疑问,直到我在南京,见到重庆老同事谈起,方得解答。

据说,这是最高当局的决策,“三个月击溃关内共军主力,六个月解决东北问题”。

陈诚虽然在记者会上照讲了,但他私下又和亲近幕僚感慨地说:“不到黄河心不死!只有打打看吧。六个月解决不了,那就永远也解决不了了!”

我相信,这才是真话。

樊崧甫口述

1947年夏,国民党军队进攻人民解放军,连战连败,东北亦危急,黄埔系高级将领要求蒋亲自指挥。

蒋介石对陈诚说,你管了几年军事,结果一大半江山被你管掉了,再管下去,要弄光了,我不能不亲自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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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式辉旧照 图片来自网络

8月,陈将东北行政长官熊式辉调回,由他自己亲自去东北指挥,陈把在四平街苦战的兵团司令陈明仁,调升为副长官。

王楚英口述

陈诚是1947年7月四平街战役刚告结束,来到东北的,还带了大批的官员,其中有戴朴和石祖黄等,另外,还有罗卓英、车藩如、刘翼峰等。

这些人,无疑是陈诚的老部属和亲信,是陈诚赖以“扭转东北局面”的智囊和支柱。

但是,陈诚对在东北的国民党军队首脑,并没有大撤大换,也没有任用他带去的亲信,去替换原来的部队指挥官。

只有戴朴后来接替了罗友伦(因罗去美国留学)任第207师师长,刘翼峰当上东北区补给司令。

1947年秋,陈诚到东北任行辕主任后,并没有对过去一度隶属于第18军的第14师、第50师特别给予照顾。

至于第14师师长龙天武和第50师师长潘裕昆,在1947年冬东北部队大改组中,分别升任新一军和新三军的军长,也根本不是因为龙、潘两人系陈诚的老部下才受到提升的。

同时,被提升的还有廖耀湘(由新6军军长升任第9兵团司令官)、李鸿(由新38师师长升任新7军军长)、李涛(由新22师师长升任新6军军长)、刘玉章(由第2师师长升任第52军军长)、郑庭笈(由第169师师长升任第49军军长)、陈林达(由第195师师长升任新5军军长,不久即在新民以北公主屯全军覆灭,陈林达被俘)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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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耀湘旧照 图片来自网络

廖耀湘这些人,完全不是陈诚第十八军系统的人,也不是陈诚的亲朋故旧,但由于当时形势的需要,陈诚也都分别将他们提升了。

其时,在陈诚身边的石祖黄(是陈诚带往东北的亲信之一),并没有被提升或安排要职。

1947年,陈诚初到东北时,一度任命石祖黄担任过督训处长(相当于军长),但不久即撤销了这个机构,却没有另派石祖黄以新的职务。

陈诚到东北后采取过三项重大措施,以图扭转颓势,终因难以贯彻而未奏效。

首先,进行军队和行政机构的整顿,撤销东北保安长官部并入东北行辕,实行军政指挥合一的体制;

同时,撤销杜聿明在职时所建立的各保安区(相当于师),每一保安区编成一个正规师,给予陆军暂编师的番号。

在东北的各军,基本上每军都配有一个由保安部队改编而成的暂编师。

起初,设立了几个督训处(由石祖黄、赵家骧等任处长),负责编训这些新改编的暂编师。不久,各督训处撤销,各暂编师则分别并入各军的建制。

同时改组东北行辕政务委员会和各省、市政府的组织,将各地流亡到沈阳(已被解放地区的国民党地方政府人员都跑到沈阳,仍然挂招牌、行文、领经费,就是不干事)的人员,全部集中到于训团,进行训练。

对有些邻近沈阳的县、市政府,则使之跟随国民党作战部队行动,以武装掩护其进入所管地区建立政权、组织保安部队,以扩大国民党的统治区域。

其次是整顿军纪,提高士气,清查被俘释放回来的官兵,以防止共军的渗透和策反。

陈诚采取了坚决果断措施,把各地、各部队未经批准而私自在沈阳设立的办事处、留守处等机构予以撤销,其人员则限期返回所属机关、部队。

通过这次清查整顿,仅在沈阳一地清查出来的各野战部队留守官兵,竟达2.5万余人,而且,都是年富力强者,有的还有特种技能。

所以,陈诚曾在一次团以上干部会议上,痛斥上述那种将部队作战人员留在沈阳替部队长办私人事的现象,是自己挖自己墙脚的行动,是帮共产党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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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国民党控制沈阳旧照 图片来自网络

那时,沈阳秩序很乱,人心不安。差不多每一个野战部队(因其流动性较大,没有固定的防地,即使有固定防地,也都以沈阳为大后方和基地)中的营长(有些部队甚至是连长),一般都在沈阳市区私自设置所谓“留守处”,其实大都是这些营、连长的私人“公馆”。

每个这样的“留守处”,都有武装或半武装的士兵10人左右,替那些营、连长看守一些携带不动的辎重,守护其“公馆”,并替他们做些商业性的买卖。

营、连长是这样,团长、师长、军长和司令官就更不用说了,在当时的情况下,陈诚采取上述那种坚决的清查整顿措施是很有必要的。

但因那时国民党军队非常腐败,上下勾结,互相欺骗,积习已深,在陈诚的严令下,应付了一阵子,隔不多久又故态复萌。

与此同时,陈诚针对当时在东北的部队纪律败坏、买卖武器、暗中经商、贪污、滋扰民众之事成风,曾派出军纪督察组和点验组,分赴各部队逐一检查,也惩办了几个典型,使之一度稍为收敛。

陈诚到东北不久,王家善就在营口率部起义投向共产党,使他大为震动,他还看到有些部队不经打,一触即溃,常常是整营、整团甚至整师地被消灭。

他认为,这主要是士无斗志、军心涣散所致,尤其是许多被俘虏后放回来的官兵,回到原部后替共产党宣传,最影响士气,因而,他严令各部对被俘放回的官兵不准留用,并应送沈阳训练团集训。

士兵则由各师集训后,再补充后勤部队,但因当时部队缺员多,官兵来源困难,能有一些被俘的官兵回来,就没有不收容留用的。

另外,他为了鼓舞士气,也采取利用作战间隙召集“战斗英雄”会的方法,向所谓“有功官兵”颁奖授勋,在沈阳“七重天”请客吃饭、看戏,还发慰劳金。

第三,是取消了杜聿明在职时,实行的“扩大部队番号”的做法,调整战斗序列,建立野战兵团,分别由郑洞国、周福成、卢濬泉、刘安祺、廖耀湘任兵团司令官,调“大同守将”楚溪春任沈阳防卫司令。

他以郑洞国兵团部署于长春、吉林地区,周福成兵团部署于四平、昌图地区,卢濬泉兵团部署于锦州地区,刘安祺兵团部署于新民、彰武、黑山地区,廖耀湘兵团置于铁岭、沈阳之间铁路线上保持机动。

另以刘玉章的第52军守备鞍山、本溪地区。

初时,曾一度保持北宁线和沈(阳)营(口)线铁路畅通,适冬季战役开始不久,就相继被截断,最终没有打通。

先是杜聿明在东北时因兵力不足,又为了使国民党正规军便于指挥保安部队和向中共军队虚张声势,故将东北各部队,一律逐级提高其编制名称,如连称营、营称团,以此向上类推,各提高一级。

然而,实际上部队编制仍没有扩大,实力并没有增加,故陈诚到后立即予以废止。

当时,我在新6军第14师当营长,上级却给颁发了团的关防印信,上下左右也都称我为团长,实际上我统率的部队只是一个营,并不是团,这种虚张声势的做法早就应该废除。

把保安部队改编成正规部队(暂编师)也是形势的需要,1947年秋陈诚到东北时,各保安区和保安团队(有的保安团队甚至挂上了青年军的牌子,以广招徕)士气低落,训练很差,装备很缺,纪律也差。

部队战斗力很弱,根本不能独立担任作战任务,势必要加以整编训练和补充,并在战斗力较强的正规部队配合支持下,才能完成一定的任务。

原东北第三保安区(又名青年军第3师)经整编为暂59师,由第14师副师长许颖任师长后,认真整训,不到三个月,在1947年冬季战役守备沈阳北大门——石佛寺的战斗中,打得很顽强,虽经中共军队第十纵队多次强攻,始终保住了阵地。

假如这个原保安三区不经整训,又没有第14师这样一个战斗力强的友邻部队配合,那它就必然会像唐葆璜那样一打即溃,全军覆灭。(唐师于1947年冬在彰武被全歼,唐本人被打死。)

还有一个暂62师,也是由保安部队改编的,该师由第14师第42团团长刘梓皋升任师长后,训练抓得紧,廖耀湘和李涛都亲自督训,稍加补充后,战斗力提高较快。

1947年冬,他们在守备法库的战斗中能独立完成任务,后来奉命向沈阳突围,在解放军的重重包围下仍然能完整地突出重围。

以后,这个师改为第296师,分别在锦西、安庆、怀远附近的战斗中发挥了作用,特别是1949年5月在上海杨行、月浦地区的战斗中,打得很出色,曾受到蒋介石、汤恩伯、蒋经国(蒋经国曾亲到阵地视察)的嘉奖,我当时是这个师的参谋长。

事实表明,1947年秋改编东北的保安部队为正规师,并将其编入各军的战斗序列,使之在战斗力强的部队配合下能够独立作战,这种措施是很必要的,不应视之为“消灭东北地方部队,扩充自己嫡系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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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异之旧照 图片来自网络

覃异之(1907—1995),汉族,广西安定(今都安)人,原名异存,祖籍广西宾阳,1924年夏赴广州,入建国桂军军官学校第1期学习。1925年6月入黄埔陆军军官学校二期炮兵科学习期间参加北伐。1925年10月任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少尉副区队长,此时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年1月任第四期入伍生第3团连、中队长。1927年“四·一二”事变后,离开黄埔军校。1928年去上海,不久与中国共产党脱离,更名异之。

1946年9月当选为三青团中央干事会干事,同年,由青年军第6军整编为第205师,覃异之出任整编师师长。

1947年10月任东北行政长官部第8兵团副司令兼第52军军长,暂编58师师长王家善在营口起义。

覃异之口述

1947年冬,国民党的第49军、新5军等部先后在辽西地区被歼灭后,沈阳局势突然紧张,陈诚急电驻四平街的刘安祺部,及驻辽阳的我迅速率主力集中沈阳。

陈诚给我的电报,大意是要我率领第52军的主力,于次日拂晓(确切日期记不清)向沈阳集结。

为了避免人心动摇,留一个空头军部在辽阳,防务由暂编54师担任,同时派第207师由苏家屯向辽阳前进,以为策应。

因为,此时解放军的一个纵队已集结在辽沈公路西侧约二十余里的地区,有向我袭击的可能。

我是在当天下午3时前后,接到电报的,当时考虑到,这个电报可能已被解放军知道(这是解放战争中常有的事),便决定一面复电照办,一面要部队趁夜间,秘密开始行动,并派若干组小部队,对解放军进行扰乱,以掩护主力行动的安全。

第二天一早,第207师尚未出发,我部已全部到达了苏家屯,我和陈诚通电话时,他很惊讶地问我:“你怎么到得这样快?部队有没有损失?”并要我立刻去见他。

他告诉我,目前沈阳西面的防务很薄弱,只有几个工兵营在那里警戒,要我迅速派一个加强团,到沙岭子接替工兵营的防务。

苏家屯到沙岭子有好几十里,当天夜里,在所派的这个团还未到达以前,解放军已经占领了沙岭子,正跟踪追击溃败下来的工兵部队。

于是,这个团只得在离铁西十几里的一个村庄占领阵地,部队刚摆开,解放军便到了。

当时,战况非常激烈,炮弹已落到铁西区,陈诚打电话要我到长官部去,我到时,王叔铭和刘安祺已在他的办公室里。

刘的部队尚未全部到达,沿途被地方上的游击队袭击,行进的速度很慢。

我们分析当时的情况,刘安祺认为,目前还看不出解放军有攻击沈阳的企图,炮击铁西可能是一种消极的扰乱。

陈诚说:“我和共产党打了多年的仗,共产党从来没有消极的行动。”

当时,他表现出很焦虑的神情,穿着青布长袍,在室内来回地走着,并问我:

“你看这个团能不能顶得住?”

不过,大约在下半夜二三点钟的时候,解放军就撤退了,这时,我们三人才离开他的办公室,王叔铭悄悄地告诉我和刘安祺:

“你们知道吗?我的飞机已准备着随时起飞,万一铁西区被突破,就要你们两位掩护他离开沈阳。”

刘安祺很不愉快地说:“要我们做替死鬼么?”

这时,沈阳已成了战略孤点,当时有两句歌谣:“陈诚真能干,火车南站到北站。”没过几天,卫立煌便来接替陈诚,接着辽阳、鞍山相继解放。

我负责辽南地区的守备任务,当时曾写有一首诗:

“惆怅狼烟扫不开,长征无奈出关来。云埋辽海春风冷,雪拥千山画角哀。一局残棋难着手,百年大计会安排。辽南苦战终何补,坐失名城愧将才。”

我原来带青年军两个旅驻在台湾,本以为可以躲避内战的漩涡了,不料,陈诚为了要通过我去吃掉周福成的部队(因战局不利,这个计划未能实现),一再打电报给蒋介石把我调到东北。

我到东北不久,他却走了,此时我真是有“替死鬼”之感,便决心赶快离开东北,这也可以看出蒋介石政府在面临全面崩溃的末日,国民党军高级将领的悲观情绪。

许知为口述

1947年7月,陈诚去东北,杜聿明便因病辞职,回了上海,东北局势越发不可收拾了,陈诚束手无策。

正好,美国特使魏德迈到东北视察,陈诚曾与之密商,由魏向蒋建议:“放弃东北,全军入关,确守平津”。

但是,这个建议没有被蒋采纳,在四野强大攻势下,陈诚胃病复发,吐血不止,于是离开东北,住进上海陆军医院,参谋总长一职也辞掉了。

1948年4月,“国民代表大会”在南京开会,东北全部“沦陷”的消息传来,引起大会一片惊慌,进而责难陈诚。

我曾旁听一次大会,亲眼看到这种乱哄哄的场面。

那是一个下午的大会,何应钦担任主席,许多代表围着话筒,抢先发言,一致痛陈东北“沦陷”共军之手,责任完全在陈诚。

有些东北代表,痛哭失声(还有位东北代表前天晚上在旅社上吊自杀),大呼:“借人头,平民愤!”、“杀陈诚,谢天下!”气氛十分紧张。

当日的晚报,以及第二天的各大报,不约而同都以“借人头,平民愤”作标题,绘声绘色地作了报导。

当时,我以为陈诚这次要完蛋了,晚上便到桃源新村张宗良的家里听听消息(他也是国大代表)。

正好,他和一些朋友在谈论这件事,有的说:

“陈老总代人受过。谁不知道,军事是总裁(蒋)亲自指挥的,直接指挥到师一级。”

还有的说:“陈难免要受处分,应付一下民意。”

张宗良却说:

“不要紧的,总裁一直坐在电话机旁,随时听取大会情况的汇报;会后就打电话向陈老总询问病情,嘱他安心休养,并且要他把'整党方案’早点拿出来。柳克述他们正在帮他起草,看来陈老总还是脱不掉身。”

大会收场以后不久,陈诚去台湾养病,从此离开大陆故土,一去不返。

1949年,国民党彻底失败逃去台湾之际,南京有人写了一副讽蒋对联:“百战勋功遗一美,千秋事业误三陈。”

许知为口述

淮海战役之后,国民党大势已去,坐镇武汉拥兵自重的华中剿总白崇禧,已感到兵临城下之危。

他曾在九江召开桂系军政会议,安徽贵池县长覃彪(桂系)参加了这个会。

覃彪在会后,与繁昌县长俞步骐谈到会上白崇禧大骂陈诚,整军误国,坐失良机,帮了共军的忙。

原来,日本投降后,国民党在整军会议上围绕整军、剿共方案,展开了一场争论,白崇禧提出“先剿共,后整军”,何应钦提出“一边整军,一边剿共”。

而陈诚提出“先整军,后剿共”,结果,蒋采纳了陈诚的方案。

白崇禧在九江会议上说:

“先整军就是推迟剿共,坐令共军日益扩大,整编下来的官兵流离失所。各地二三十个编余军官总队怨声载道,无端闹事,成为社会大害;

留下来的官兵感到'打仗就要我们去卖命,不打仗便一脚踢开,死活不问’,以致军心涣散,士无斗志,普遍抱着'有敌有我,无敌无我’的心思,宁可投降,也不愿与共军拼死作战。今日之败,都是陈诚整军方案所造成的恶果!”

白崇禧还说:“若依我先剿共后整军的方案,乘战胜日军之威,立即向共军全面进攻,不论是中央军、地方军、汪伪军,还是地方土匪,甚至日本的军队,四面八方一齐出击,遍地开花。

并且规定,谁占领的匪区,就归谁防守、统治,各部队只要打一次仗,就有地盘,谁不争先恐后各自为战?共军纵有三头六臂,也难招架,不亡何待?

事成之后论功行赏,慢慢整军,没有占据地盘的就整掉,占据地盘的就留下,公平合理,人人心服。”

白崇禧还指责陈诚一到东北就干了两件蠢事:

“一是严惩贪污,弄得地方官员人人自危;一是把杜聿明招收的几十万伪满军统统裁掉。这边裁掉一个军,那边就增加一个纵队,为渊驱鱼,作茧自缚。东北就是断送在他的手里!”

樊崧甫口述

后来,立法委员开会,以陈诚浪费物资对其提出弹劾,陈气极辞职,回上海江湾海军医院冶疗胃病,何应钦回任参谋总长,卫立煌继任东北司令长官。

1948年夏,陈诚在上海江湾海军医院治疗胃病,我夫妇曾往访问,此时,陈与妻谭祥一同住院。

我只劝陈保重身体,绝口不谈政治军事,陈亦一语不道及,陈说要回访我,但不见来。

冬初,陈就去台湾就暖治病,年底,即被蒋介石任命为台湾省政府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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