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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江平 2005年10月26日至28日，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的百姓生活栏目连续三天播送了《我是你老爸》，介绍了牡丹江市下岗工人孙红忠领着自己女儿孙婉玉参加北京国际马拉松赛的故事，一个工人，没有任何专业知识的普通人，居然把自己的女儿训练成能跟专业队员抗衡的运动员，其里面能有多少鲜为人知的故事呢？ 近日，记者对孙红忠和孙婉玉进行了专访。 单亲爸爸抚养乖乖女 孙婉玉生于1991年10月15日，她出生不到半年，父母的婚姻走到了尽头。从此小婉玉就跟粗手大脚的爸爸孙红忠生活在一起。一个从没干过女人活的小伙子，乍一侍弄一个孩子，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况且又当爹又当妈的日子，让孙红忠的内心有说不出的感觉，但对亲生女儿的爱，是孙红忠战胜任何困难的原动力。 孙红忠说，小婉玉生下来，只吃过两次奶，是爸爸用奶瓶一点一滴喂大的。一个大人抱着一如小包裹似的女儿，一边又要做饭收拾家务，其艰辛程度可想而知了。 或许是从小用牛奶喂大的吧，小时候，小婉玉经常有病，用孙红忠的话说，两天不感冒，第三天早早的。于是为了照顾好女儿，孙红忠只好放弃国营工作，在家打着零工，一边照顾着女儿，孙红忠家的隔壁是个接生婆，所以小婉玉有个大病小灾的，孙红忠就去请教她，孙红忠说，在自己最困顿最无助的时候，那个接生婆的帮助，他一生忘不了，但一个大男人抚养一个孩子，又没生活来源，让孙红忠一筹莫展，于是为了摆脱生活的贫困，也为了婉玉将来，孙红忠决定把小婉玉送到幼儿园，一个原因女儿可以学点知识，另一个原因自己可以出去挣点钱。 孙红忠说，自己永远忘不了送女儿去幼儿园的那一天，由于从小父女俩相依为命，当孙红忠把孩子送到幼儿园，转身要走时，小婉玉或许以为父亲不要她了，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叫，顿时孙红忠泪雨飘飞，这位坚强的东北汉子不觉泫然泪下。 “孩，别哭，爸爸是去给你挣钱，到晚上就来接你，但懵懂的婉玉如何能懂大人的心思，于是一双小手任凭爸爸怎么劝，阿姨如何哄，就是不肯放开，这一刻随着女儿越搂越紧自己的脖子，孙红忠没有窒息的感觉，有的只是幸福和对女儿深深的眷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女儿，那一天他没有去工作，因为他只要一低头，仿佛就有大滴大滴的泪从眼眶里涌出…… 孙红忠好容易挺到了中午，他睁眼闭眼，仿佛都是女儿泪眼模糊的小脸。 不行，我得去看看孩子。 孙红忠再也挺不住了，到了幼儿园，阿姨急切地说：“我们正要找你呢，你走了，孩子一直哭个不停，孩子刚睡着，但我们一摸她头，孩子正发着高烧。” 一听这话，孙红忠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走到女儿的小床前，当孙红忠的嘴唇轻轻贴到小婉玉的小脸上时，婉玉哇地一声又哭了。 “爸——爸——！” 孙红忠顿时泪雨飘飞。 后来孙红忠又几次送女儿去幼儿园，不是女儿不适应，就是孩子老感冒，幼儿园不愿意收，而女儿一旦回到自己身边病也自然而然的好了。 看到从小就失去母爱的女儿，孙红忠决定哪也不送了，以后就自己看着。但自己看着，就意味着孙红忠不能出去干活，不出去干活，父女俩吃啥，这时有人给孙红忠出主意，在家门口摆个地摊——修自行车。一来照顾家和孩子，二来也可解决生活问题。 苦孩子出身的孙红忠还怕吃苦吗，说干就干，第二天他就在街边摆开了自行车修理的摊位，而这一刻或许最高兴的，就莫过于女儿，因为她又能跟爸爸在一起嬉戏玩耍，而孙红忠也一举两得，即解决了吃饭问题，又照顾了女儿。用孙红忠的话说，说也奇怪，女儿一回到自己身边，病也没了。 怪诞老爸逼女练长跑治感冒 到孙婉玉5岁时，父亲孙红忠给女儿送到家附近的东苑小学的学前班，但不知咋地，女儿的老毛病又犯了，三天两头感冒，吓得学校都不敢收婉玉了。这下孙红忠犯难了。于是东苑小学的校长给他出个主意，不妨领女儿练练长跑。 “练长跑能治感冒？” “能！” 看着校长肯定的目光，孙红忠一拍大腿：“中，明天我就领女儿练长跑。” 第二天，孙红忠没像往常一样出摊，而是领着5岁女儿，绕着家附近的一个水泡子跑了起来，这一刻小婉玉还以为父亲是跟她嬉戏，根本没感到跑步的累，一边追着爸爸的自行车车轮，一边跟爸爸逗着笑话，一个800米，小婉玉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 真是出人意料，一个月下来，小婉玉不但对跑步乐此不疲，而且孙红忠惊奇地发现婉玉这个月竟没感冒。 于是第二个月，孙红忠又给女儿加到3000米，小婉玉依然奔跑如飞，乐此不疲。于是孙红忠是好吃不撂筷，过了这个月，他又要给小婉玉加量了。这一次小婉玉不干，因为随着运动量的增加，小婉玉感到不好玩了，于是开始跟爸爸耍脾气使性子，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不想跑，于是憨实的孙红忠开始做起女儿的思想工作，最后在一颗棒棒糖的许诺下，终于跟女儿达成了协议，但随着棒棒糖甜味的退出，小婉玉又开始不同意了。毕竟这是一种单调枯燥的运动，随着运动量的增加，它以不是用嬉戏和玩耍能够解决，它必须用意志力和信心。于是孙红忠面对女儿再次“耍赖”，表现得少有的激动。一看一向和善的父亲，突然露出狰狞的一面，胆小的婉玉这次没敢再讲条件，溜溜地跟着爸爸的车轮奔跑。  但冷静下来，孙红忠也想，一两次动粗，对孩子未尝不可。但孩子也是人，需要心与心的交流，需要情感的沟通，于是孙红忠想自己也该加强学习，用革命故事、历史故事去教育女儿、启发女儿，这时一个好消息从美国亚特兰大传到中国，被世界誉为“东方神鹿”的王军霞在刚刚结束的奥运会5000米比赛中，获得冠军。这一历史性的突破，不但让中国人欢欣鼓舞，也让孙红忠看到了希望。原来自己无意识给女儿练的田径项目，不但能给国人增光，也能给女儿找到人生的出路。 特别是回国以后，王军霞受到党和国家空前的奖励和荣誉，更让孙红忠激动不已。 “女儿，看见了吧，过去一练，你就跟老爸讲这讲那，你看看你王姐姐，不但能为中国增光，也能摆脱自家困难，来爸爸给你读读王姐姐的事迹。” 于是孙红忠拿着报纸，给女儿念起了王军霞的故事。说也奇怪，平时一听爸爸讲的故事，婉玉就昏昏欲睡，但那天却非常认真。特别老爸念叨“王军霞无疑是我国历史上最出色的田径选手，生在农村的她由于家庭生活条件艰苦，她从小就养成了吃苦耐劳的优良品质，再加上科学训练，她终于成了中国的'东方神鹿’。 ”时，小婉玉目光是那么晶亮晶亮，她仿佛一下子长大一般，再遇爸爸要加量训练时，虽然有时她也皱皱小眉头，但她却从来没有说过。 从此父女俩达成默契，在清晨的牡丹江畔，父女俩像一道独特的风景，吸引着过往行人，小婉玉也在每天枯燥单调的跑步中，品味人生思考人生，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渐渐理解了爸爸那颗拳拳的心。 老爸恒心练乖女 孙红忠每天凌晨3点就早早起床，于是叫醒女儿。于是父女俩开始上厕所、洗漱，把一切准备完后，小婉玉开始做准备活动，直到全身有点微热后，孙红忠开始骑上自行车领着女儿开始跑步，用孙红忠的话说，虽然自己不是专业教练，但女儿每天跑多少量，速度是多少，他都做过缜密的思考，而且每周的训练情况，也会根据女儿的身体状况，以及疲劳程度做适当调解。 现在每周的训练量基本是一天跑35公里，剩下的几天一般跑27公里左右。 从早晨4点一直跑到6点回家吃饭，然后去上学，下午3点，再到市体校，师从刘安华老师继续训练，到晚上5点回家，吃饭、做作业，到晚上7点，一般人家夜生活刚刚开始时，孙红忠和孙婉玉父女已进入甜甜的梦乡，为第二天的训练和学习积蓄着能量。 王军霞榜样的力量确实激励了孙婉玉幼小的心灵，但随着英雄的光环渐渐隐退，在加上孩子贪玩等天性的反映，渐渐地小婉玉在训练中时常有偷懒现象。让孙红忠记忆最深的一次是父女俩练跑圈，说好了一圈多少秒下来，但婉玉就是下不来，而且嗤牙裂嘴的，做出十分卖命和痛苦状。 那一天给孙红忠气坏了，因为女儿已经连续几天这样了，如果再不解决女儿偷懒问题，它已经成了女儿提高成绩难以逾越的瓶颈。 或许孙婉玉也从爸爸铁青的脸上感觉一丝不对，但当到家，孙红忠劈头盖脸向女儿打来时，还是大大超出了孙婉玉的想象，虽然过去爸爸也没少打她，但从没像这次下手如此狠，一边打还一边说：“打死你，咱们不过了。”从爸爸眼角窝涌溢出的滴滴泪中，婉玉明白爸爸为什么伤心，于是她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爸，我错了！”于是搂住爸爸粗壮的大腿嚎啕痛哭，再心狠的父亲，一听到女儿如此的表态和动情的眼泪也会落泪的，何况她是孙红忠心尖的肉啊！ 这一刻孙红忠再也坚持不住，一把搂住瘦削的女儿，父女俩哭在了一块…… 父女俩品尝了人生的冷暖，这一刻孙婉玉想到爸爸为了自己不但丢了工作，而且十几年一直未娶。一个原因他怕从小多病的女儿受屈，再一个原因是他想把女儿抚养成人，像王军霞一样，成为东方的神鹿。 虽然爸爸一个月只有五、六百块的收入，但为了婉玉的学习和训练，他总是毫不犹豫地掏出钱来，虽然有时家里拮据的已没了买油钱，但坚强的孙红忠却从没告诉女儿自己有多难，一直用他的臂膀一个人默默地抗着。为了女儿训练后能及时补充营养，孙红忠总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几十年，他的衣服就是那么有数的几套，从没添过新衣，把所有的爱都用在了女儿身上。 是骡子是马总得溜溜 由于小学跑步最长也就是1500米，用孙婉玉的话说，自己还没热开身，终点就到了。所以小婉玉在小学时，从没有取得过冠军，但她的修长身材，以及不错的耐力，早就引起了不少专业人士的重视。也就是这时候牡丹江市体校田径老师刘安华相中了婉玉。 这样婉玉的一天两练变得更加科学合理，爸爸早晨量大了，下午刘老师就会有针对性地给婉玉做恢复训练，如果早晨爸爸量小了，下午刘老师就会增加训练量，让婉玉的一天训练更趋合理。 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去溜溜。经过5岁到现在的训练，孙红忠总想给女儿找个平台，看看女儿的水平到底有多高。 于是孙红忠想起了北京国际马拉松比赛。去年孙红忠给女儿孙婉玉报了名。于是孙婉玉12周岁还未满13周岁的时候，就出征北京国际马拉松比赛了。 为此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节目组，还对孙红忠与孙婉玉父女俩参加比赛的情况做了全程跟踪报道。 正当父女俩跃跃欲试，对比赛充满信心时，比赛的前一天晚上组织委员会的成员却突然通知孙红忠，由于孙婉玉年龄太小，不能参加北京国际马拉松比赛。 “这不是耍我们吗？” 耿直的孙红忠不觉大喊起来。 “不同意，你别让我们来呀，来到这里你们又这么说。” 说到激动处，孙红忠竟掉下了眼泪。 一个父亲望女成凤之心昭然若揭。 或许工作人员也觉得组织者做的不妥，或许是被孙红忠其情所感，工作人员不自觉地竟站到了父女俩的一面，开始跟有关方面联系，为孙婉玉能参加比赛做最后的努力，终于在工作人员的努力下，到晚上11点的时候，他告诉孙红忠虽然组织者不允许小婉玉参加全程马拉松比赛，但可以参加5公里跑，虽然5公里跑是业余组，但真正能得冠军的，肯定是专业运动员。虽然孙红忠对这个结果，不是十分满意，但总归女儿能跑了，孙红忠也只有点头答应。 其实对于小婉玉能取得什么样的成绩，孙红忠还是怀着一份忐忑，第二天在起点，送走女儿，他就早早地来到终点，虽然别人问他，他说不紧张，其实十几年对女儿养育之情，做为父亲，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取得好成绩，但第一个露头的不是女儿，多少让孙红忠有些失望，第二个、第三……到第七个女儿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孙红忠不觉激动地喊了起来。毕竟其他队员都是成人，毕竟女儿只有12岁，当女儿撞线冲过终点时，孙红忠不觉激动把女儿抱了起来。 当晚就有不少专业队的教练找孙红忠，想把婉玉收到麾下，因为他们都看到孙婉玉的潜力。 但孙红忠来到北京后接触了不少专业队，其实来之前，他也有通过这个平台，把女儿送出去的想法，但今天当他看到专业队大运动量的训练，他犹豫了，他们的量整整是自己训练量的一倍，如果把握不好，一颗幼小的蓓蕾就会在她含苞欲放的春天夭折在盛夏之前，你说能不让孙红忠彷徨矛盾吗？即使是赫赫有名的王德显教练，孙红忠也没同意，当专业队教练逼急了，孙红忠总是那么憨憨的一句：“咱家闺女小，待大大再说吧。” 面对如潮的说客和教练，本来想带女儿在北京玩几天的孙红忠，这一刻只有胜利大逃亡。 “明年北京我还来！” 明年北京马拉松我还来 回到家，孙婉玉取得北京国际马拉松比赛5公里第七名的消息不翼而飞，面对朋友和亲属的祝贺，面对老师和同学们的恭喜，孙红忠和女儿婉玉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父女俩知道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从北京没回来几天，女儿婉玉的生日就到了，这一年孙红忠特别高兴，于是那天早晨破例没领女儿去跑步，而是告诉女儿今天是你生日，晚上训练完了，把小伙伴都聚来，咱们热闹热闹！ 小婉玉一听高兴的不得了，竟一蹦老高，搂着爸爸脖子亲了一口：“谢谢老爸！” 这一刻面对女儿的真情表达，孙红忠赶忙扭过脸去，一双大手紧着往脸上忙活。 “爸爸，你哭了！” “没……没有，老爸是掏炉灰把眼眯了！” …… 看着老爸的样子，婉玉也不觉一丝辛酸，从哇哇待哺的婴儿到今天，老爸为了自己经历了多少风雨多少磨难，虽然老爸从没跟自己说过，但看看老爸粗大的手，和日渐憔悴的面颊，婉玉的心最最明了。 老爸呀，老爸！女儿该懂事，不该再让你操心，我要用实际行动，给自己的人生做答，用运动成绩回报老爸的养育之恩。 孙红忠说，那天晚上是女儿最高兴的一天，看着女儿与几个平时最要好的小伙伴在一起玩耍，小脸蛋在饭桌上露出好看的红晕，做为爸爸的孙红忠说，心里只有一个字：美！只是美着美，他的双眼竟有一层水雾涌了上来，让他看不清女儿好看的面颊。于是孙红忠拼命用手去擦，只是这水雾擦了一层又一层……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婉玉，你看你老爸哭了！” 瞬间孩子们的嬉戏嘎然而止，当高兴的婉玉看着老爸泪眼模糊的样子，不觉悄然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老爸的跟前，双手举起一杯白酒敬到孙红忠面前：“老爸，女儿知道你最大的爱好就是喝上两口，但你为了培养女儿，为了能有更多的钱给女儿补身子，你就这唯一的爱好也戒了。虽然女儿问你，你说为了自己身体，但其实女儿早知道你是为了我呀！今天这酒是女儿用你给的零花钱一分一分攒的，老爸，我最亲最爱的老爸，你就喝一口女儿亲手给你斟的这杯酒吧！虽然这酒比不上有钱人家的茅台、竹叶青，但它是女儿的一片心啊！” “好！好！好！！！” 哽咽的孙红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端起美酒进肚。啊，是那么甜！那么美！ …… 春去春来，寒暑又一年，金秋十月，孙红忠又领着女儿婉玉来到了北京，对比去年，婉玉已经不是默默无闻的孩子，已经有不少新闻媒体知道她，采访和录象的记者非常多。 孙红忠自己到不希望女儿过早出名，他希望女儿的基础打牢，将来才能有大发展。但新闻媒体的关注，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女儿的进步。 由于女儿的年龄小，今年还是参加不了全程马拉松，去年的5公里今年已经改成10公里，孙红忠说只要有这个平台，管它几公里，女儿出成绩才是硬道理。 2005年10月16日这天是比赛日，孙红忠早早起来，为女儿做着准备活动，然后才叫醒女儿。洗漱吃完饭。孙红忠还特意问了婉玉一句：“屎尿都打扫静了！” “爸，你总是那么烦人。” 婉玉娇嗔地说着老爸，于是挽着孙红忠的胳臂，父女俩上路。正当孙红忠以为这次准备充分，女儿一定能取得好成绩时，在临跑不到十分钟，婉玉突然告诉孙红忠自己想拉屎。气得孙红忠开口就骂女儿：“哎，我说你这缺德孩子，出来时，我再三问你拉不拉屎，你说没有，这都要跑了，你说拉屎，给我憋着！” 孙红忠气得转脸不看女儿，婉玉虽然难受，但也没办法，看来就得憋着了。 发令枪一响，婉玉就像离弦的箭飞了出去，因为屎憋的她，只想早点跑完，好去拉屎。但这一想不要紧，婉玉是一路领跑，越跑越轻松，当站在终点的孙红忠看见女儿早早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时，第二名还没有影呢，直到女儿撞线半天，第二名才刚刚出现。孙红忠说，女儿至少落了第二名200米。 一个13岁小孩，竟在强手如云的10公里比赛取得第一名，顿时终点沸腾了，当记者和专业教练都找孙红忠和他的女儿婉玉时，孙红忠已经偷偷地带着女儿上厕所去了，因为女儿说她憋的厉害。 孙红忠不觉裂嘴笑了：“看来女儿憋泡屎，也是提高运动成绩的一大诀窍！” 看着老爸揶揄的笑脸，婉玉学着范伟的样，“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孙红忠乐，孙婉玉乐，父女俩的欢笑洒在路上，润在心田，那一天父女俩都像喝了蜂蜜一般，感觉嘴里很甜很甜…… [后记]对于将来孙婉玉的培养，记者曾问过孙红忠，他说，她不希望女儿走很多专业运动员的道路，而是希望女儿高中毕业后，能考上大学。记者问：婉玉由于参加专业训练成绩并不理想，能考上大学吗？孙红忠说：这次他领婉玉到北京比赛，曾有一位清华大学的官员跟他接触过，他说，如果将来婉玉想上清华大学，他们要。 原来孙红忠对女儿还有这么远大的理想，我们由衷祝愿孙红忠和孙婉玉父女俩能一路走好！也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能看到第二个“东方神鹿”的出现。我们期待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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