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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个祝福和1700张蟾蜍皮 ——发生在牡丹江一个警察家里的真情营救 文：江平 2007年，抗癌英雄郝振铧自传体书《五年生存期报告》于广大读者见面。面对不堪回首的抗癌5年经历，郝振铧激动地说：“没有爱妻，就没有我今天！” 郝振铧说不下去了，于是一段带着传奇色彩的真情故事展现在我们面前。 生命突遭癌症的棒呵  2000年3月15日，郝振铧躺在哈尔滨医大二院的检查室做支气管镜的检查，这是郝振铧从1998年3月被感冒困绕以来，第一次做全面的检查，等待他的是什么，其实这一刻无论是躺在检查室的郝振铧，还是站在门外的妻子高杨都有一份惴惴。 郝振铧，1970年出生在黑龙江省密山市农村，1990年考上了西南政法大学经济法系，四年里，郝振铧不但以刻苦学习品学兼优闻名于校，更以朴实的为人塌实的作风，赢得了一位巴蜀女孩的垂青。但大学毕业，一心要报效家乡的郝振铧与深爱自己的女友发生了第一次矛盾，两个人最后也不得不以分手告终。从此郝振铧把失恋的痛苦化作工作的动力，他在分到牡丹江公安局阳明分局的几年里，是年年被评为先进，并因为工作业绩突出，当上了刑警中队长。一个农村孩子，没有任何根基，却用自己的努力和刻苦敲开了通往阳光的大道，面对这样的好小伙，自然引起人们的注意，更惹来姑娘们的垂青，就这样郝振铧参加工作两年以后，赢得了一位牡丹江姑娘的爱，她就是小郝振铧5岁的高杨。 经过一年的恋爱，两个有情人结为伉俪，那一天是1997年11月9日。转年儿子铁蛋降生，让这个三口之家充满了欢歌笑语。正当这个美满的三口之家憧憬美好未来时，病魔却在悄无声息地莅临这个家庭。 98年春节刚过，郝振铧开始持续的感冒发烧，但由于工作忙，郝振铧对一时的感冒发烧并没引起足够的重视，但到了3月份，郝振铧的感冒发烧频率越来越高，时常的高烧，让他整天工作起来迷迷糊糊，而且咳嗽非常厉害。那时分局开始竞争上岗，而工作一直很突出的郝振铧也很想利用这次机会展示自己锻炼下自己，所以他准备的非常充分，但不合适宜的感冒，让他寝食难安，到3月22日，离考试还有一天的时间时，他的咳嗽已让他难以入眠，晚上跟郝振铧不错的一位同事问他如何？当电话里传来郝振铧不住声的咳嗽时，同事来到了他家，一看郝振铧已病成这样还在带病复习，准备竞聘上岗，就说：“你不要命了！”于是强行把郝振铧拉到了医院。 当大夫看到郝振铧病成这样，说，你再晚送来一会儿，或许他就有生命危险。于是郝振铧人生第一次住进了医院。虽然经过15天的治疗，郝振铧的病情有了缓解，但隔三差五的咳嗽发烧依然困绕他，面对妻子高杨的关心，郝振铧总是说，过两天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大不了的病。 那时正是全国严打时期，工作任务繁重的郝振铧每天都要写方案做宣传，事无巨细，忙的是脚打后脑勺。虽然在妻子高杨的“危逼”下，郝振铧曾到牡丹江市几家医院做了身体检查，但几家医院的检查结果都认为郝振铧是肺底有囊肿，感冒发烧是由于囊肿造成的，还有一家医院试图抽出郝振铧的囊肿积液，但最终失败了，于是大夫告诉他，工作别太累，吃点消炎药，将养一段就好了。 但到了99年9月，郝振铧的病开始逐渐严重，持续的高烧，并带有了咳血，心疼丈夫的高杨再次把郝振铧拽到了医院，这次的检查结果竟是支气管扩张，但对症治疗的结果，不但病症没丝毫减轻，而且出现了肋部疼。那种一疼起来的钻心感，一如把自己闷在棉被里，让郝振铧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郝振铧说，自己就像当年的焦玉禄，用桌角顶住自己的肋部，去缓解疼痛。 或许到了这时，连郝振铧自己也感觉到这不是个头痛脑热的小病，2000年的3月，郝振铧终于听从了妻子的规劝，启程看病。 郝振铧和妻子来到了哈尔滨医大二院，医院胸外科主任看着郝振铧做的CT片，眉头凝重，看了半天，老教授指着片子说：三点气管堵塞，右肺下叶明显不张。听着老教授的话，郝振铧和高杨一头露水，看郝振铧和妻子不明就里的样子，老教授说，造成气管堵塞的原因，有这么三点原因：一是吞食了异物；二是总瘤；三是肝脏不好，简单说肝肿顶的。听着老教授有别于过去看病的分析，夫妻俩倒吸口凉气，因为不论是哪种病，都不是个好病。根据郝振铧现在的表现，老教授说，他倾向于总瘤，建议郝振铧做支气管镜。于是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其实这一刻的郝振铧明白，自己是凶多吉少，当做完支气管镜，大夫告诉他回家做点好吃的时，郝振铧明白自己的生命已进入倒计时。 “告诉我结果吧，我知道我是总瘤。” 当郝振铧温情地瞅着妻子时，高杨潸然泪下，于是一纸诊断递给了丈夫：支气管中心型肺癌。 亲情营救遭遇命运尴尬  回到家的第二天，郝振铧就要上班，面对妻子的劝阻，郝振铧动情地说：“爱妻，我得回单位把自己手头的活了结一下，别给后来者造成工作麻烦。” 看着如此敬业的丈夫，高杨所有的话，这一刻都显得多余，一句“保重”涵概了太多的内容。 看见郝振铧回来上班，关心他身体健康的局长问他检查结果时，郝振铧淡淡地说：“没啥事？” 虽然那时的郝振铧依然高烧不退，依然咳嗽不止，但他明白自己活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他要抓紧时间，把自己的工作做一下梳理，好到有一天自己不行时，跟单位和领导有个交代。那时妻子高杨天天是调着样给郝振铧做好吃的，由于妻子下岗多年，只有郝振铧一个人的工资维持家里的生活，而且那时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爱情的结晶——儿子，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了，但即使这样，贤惠的妻子每天都到市场散市时去买些骨头，因为那时人家着急回家，往往能买个好价钱。于是回到家的高杨都会熬一碗香喷喷的骨头汤，等待丈夫回来，刚开始儿子闻见骨头汤飘逸的香味，就说：“妈妈，让宝宝尝尝吧！”而这时的高杨都会耐心地给儿子说：“孩子，你爸爸得了很重很重的病，我们没钱，只能一天熬一碗骨头汤，你喝了，爸爸就没有了！”铁蛋小手塞在嘴里，哈喇子顺着指缝流了下来。“宝宝知道了，宝宝不馋。”看着懂事的儿子，高杨泪水像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一次，高杨把骨头汤凉在饭桌上，铁蛋趁高杨不注意偷偷拿了一块骨头上的肉丁，被高杨看见，情急的高杨竟打了两岁的儿子，这一幕正好被下班回家的郝振铧看见，当他知道是这么回事时，不觉抱着儿子失声痛哭，两岁的孩子，他懂什么？竟要承担人世间这么多的困苦，别人家的孩子不但能吃上猪肉牛奶，而且有数不清的玩具，而自己的儿子竟因吃了一块肉丁挨母亲的打，你说能不让郝振铧寒心吗？ “儿子，吃吧，今天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郝振铧抱起儿子，拿着妻子给自己熬的骨头汤，递到儿子的面前，而这一刻懂事的儿子却把眼睛瞟向了妻子，嘴里还在不住地说：“爸爸，宝宝不馋！” 瞬间郝振铧和高杨双颊如注。  虽然有妻子的温情关怀，但缺少治疗的郝振铧身体却是一天重似一天，到了4月20日，郝振铧已经高烧达到近40度，但即使这样，他依然坚持上完了白班，到了晚上回到家里，郝振铧连上楼的劲都没有了，当妻子打开房门，看着几近虚脱的丈夫时，高杨的泪泫然而下。“哥们，你别吓我，哥们，你别吓我！” 而懂事的儿子也跑了过来，“爸爸，宝宝再也不偷骨头汤喝了！”说着话，一双白净的小手摸着郝振铧的双颊。 而接近昏迷的郝振铧则强挺着身着，轻轻地对妻子说：“哥们，这回，或许哥们不在陪你了！” “你说什么？”高杨已从啜泣，转为嚎啕大哭，而站在一边的儿子也不觉哭了起来，他或许不明白大人间过多的事情，但从母亲的悲从心头起的感觉，他知道爸爸或许有什么坏事。 那天晚上，郝振铧连饭都没吃，就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中，他仿佛看见自己又变成身轻如燕的过去，领着妻子和儿子畅游在鸟语花香的地方，突然意识在回归，他仿佛听见妻子说什么，这一刻他的意识完全清醒了，“快给我，是不是单位的电话。”含泪的高杨说：“你都病成这个样了，我想告诉他们你去不了了？” “什么事？”郝振铧面露焦急。 “晚上要统一行动。” 这一刻郝振铧竟站了起来，“这是严打攻坚战，你怎么这么自私，没有国家的安定，能有咱百姓的安全吗？” “可……”高杨哽咽地说不下去了，她知道郝振铧的脾气，这一刻劝是没用的。但郝振铧刚迈出一步，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高杨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丈夫，“你都这样了？”高杨再次泪如泉涌，这一刻的郝振铧面露温柔，“爱妻呀，单位的枪支都有我来管，我不去，会误了大事的。” 当晚上7点，郝振铧准时出现在分局时，战友们都感动了，因为意识几近糊涂的郝振铧，是在妻子高杨搀扶下来到单位的，但这时的郝振铧连打开金柜门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他只有躺在床上指挥妻子打开金柜…… 到统一行动结束时，已是晚上10点多了，回到家的郝振铧汗流浃背，总瘤的疼痛，使他瑟缩在沙发的一角，连动弹的力量都没有了。看着丈夫难受的样子，高杨泪流满面，正好邻居家有止疼药，让郝振铧稍微得到缓解。 第二天郝振铧在妻子高杨的陪伴下住进了牡丹江市总瘤医院，直到这时阳明公安分局才知道郝振铧得了肺癌，当局长听到铮铮的铁汉郝振铧得了癌症时，不觉掉下了眼泪。“郝振铧都病成这样，还没告诉领导和同事们，这样的同志我们应该给他请功。” 当天上午，局长、副局长还有关心郝振铧的同事们开始络绎不绝地来看郝振铧，当局长看见铮铮铁汉被病魔折磨成这样时，动情地说：“振铧，领导和同事们相信你，会战胜病魔，我们大家都等着你回来。”握着局长和同事们的手，郝振铧感动了，他多想现在就回到单位，跟朝夕相处的同事们再叙叙友谊。 由于郝振铧高烧不退，医院首先给他采取了降温措施，3天后，医院开始对他进行化疗，恶心、呕吐、头晕……化疗的反应把郝振铧折腾的死去活来，看着丈夫痛不欲生的样子，高杨只有握住丈夫的手，希望丈夫知道他不是孤立的，他的背后还有自己和儿子。那时儿子的照片是郝振铧战胜病魔的灵丹妙药，每当自己难受时，他一看到儿子的照片，心底就涌出一丝甜甜的感觉，握着妻子温暖的小手，郝振铧明白了爱妻的心。 我要扼住命运的喉咙！ 这是郝振铧写在日记封页的一句话，他也正像话中所说的一样，在和命运抗争，但不知是病魔要故意捉弄一下郝振铧，还是长期的治疗让郝振铧的身体产生了抗药性，化疗的结果非常不理想。于是医生建议他进行放疗，那时郝振铧的身体已被病魔折磨的不成样子，白血球的不断减少，需要他每天喝骨头汤尽补，过去每当喝妻子的骨头汤，郝振铧都感到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食珍馐，但今天是怎么了，即使自己捏着鼻子，也喝不下去。这是因为放疗导致的食管黏膜受损，胸腔开始火辣辣的疼痛起来，只能吃些流食，喝骨头汤成了我惟一的营养来源。上顿喝，下顿喝，那味道老远闻着就开始恶心，到最后只好捏着鼻子往嘴里灌了。食道火辣辣的疼痛，往往让郝振铧一连吃十几根冰棍，依然感到疼痛难忍。生命似乎在这要跟郝振铧说再见了。 正在这时局领导为郝振铧请功的三等功奖章，送到了郝振铧的病床前，看着昔日生龙活虎的年轻人，被病魔折磨的面目全非，领导都感到一丝心酸。 “小郝，领导和同事们相信你，你会像打严打攻坚战一样，打出一个漂亮抗癌攻坚战，也获得一枚抗癌奖章。” 局长和同事们的鼓励，像黑暗中的灯塔，让郝振铧瞬间找到了前进的动力。同时不甘心丈夫这么走的高杨也说出了一句让郝振铧感动一生的话：“别想扔下我和儿子去享清福，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要给你治。” 高杨通过自己在武汉的同学把郝振铧的CT拿给武汉一位医学博士生导师看，老教授看着片子说，或许手术，还能有一线希望。其实任何人都会从老教授的话里，听出弦外音，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当消息传到高杨耳朵里时，她似乎没听出话里隐含的意思，她听到的似乎是丈夫唯一的希望。但这时高杨已一分钱没有了，面对弹尽粮绝的窘境，她首先想到的是卖房子，看着妻子毅然决然的样子，郝振铧这个七尺男儿流下眼泪。“难道我死了，你不活了！” “郝振铧，你别想撇下我和儿子！” 看着妻子“恶狠狠”的样子，郝振铧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听到女儿要卖房子，高杨的爸爸妈妈来了，他们说：“现在是大敌当前，咱们一致对外，要卖，卖我们的房子，反正我们老胳臂老腿，活不了几年了，就到你家养老吧。” 就这样，郝振铧凑齐了手术所需要的5万元钱。他和妻子要跟生命再做一次搏击。 跪冰求蜍妻子大恩感天  10月的北京金秋送暖，但等在301手术室外的高杨却心情异常复杂，因为丈夫的手术承载着一家人最后的希望。但手术并不像郝振铧和高杨所想，走出手术室就是天堂，手术进行不久，就进行不下去了。医生找到了在二楼焦急等待的高杨，说肿瘤组织发生了侵润生长，和周围几条大血管都粘连在一起，剥离时已经碰断了一根静脉管，如果继续手术会有极高的风险，很可能下不了手术台。但他说，如果只把囊肿切了，再做一次彻底地肺部清理，患者继续生存一段时间还是有可能的。 在这个比当初是否决定手术更艰难的决断中，我们已无法想象，还不满25岁的年轻妻子高杨，在听到这个噩耗时的感受，也不知道她是在经过了怎样的思想斗争后，终于在一份手术前就准备好的《自愿放弃手术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术失败了，当高杨看着从手术室推出的丈夫时，眼泪像止不住的泉水，滚滚而下。因为为丈夫做最后一次努力的希望大门关闭了，再以后她不知道该怎样给丈夫治疗，因为西医的治疗方案，一个一个都关闭了。 手术的第三天，郝振铧在高杨的搀扶下第一次下地，当他走到走廊的尽头，眺望外面金秋美景时，他不觉自言自语地说：“就这么走吗？”高杨明白丈夫的意思，这一刻她双眼露出“凶光”，说：“我怎么说了，别想就这么撇下我和儿子。” 激动之下，郝振铧紧紧地把妻子抱在了怀里。 “西医不行了，还有中医，中医不行了，还有我！” 这一刻看着坚定的妻子，郝振铧眼泪哗哗地流下。 回到牡丹江的郝振铧和高杨，已经再拿不出一分钱，但为了延续丈夫的生命，高杨开始四处打听偏方，为丈夫的生命做最后的搏击，听说柴河沟里有一种偏方能治疗肺癌，高杨跳上火车直奔柴河，然后倒汽车待到达要去的地方时，已是午夜，茫茫黑幕到哪才是自己要找的地方呀，这时高杨被一位好心开小铺的大娘收留，当大娘听了高杨是为丈夫治病跑了这么远时，不觉也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孩子，看你心多成，有你这份心，你的丈夫会好的！” 一次，高杨在网上看到北京某家医院要治这种病的特效药，于是她又扔下孩子和丈夫，只身一人来到了北京，当花了1万元钱买回的中药不久就被中央台暴光是假药时，夫妻俩是欲哭无泪。 这时有一位肺癌治好的病人告诉高杨，吃蟾蜍皮，能治好肺癌，这个消息一如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因为已经倾囊所出的高杨，或许感到这是最现实的治疗方案了，从小连小虫子都不敢碰的高杨，这一刻为了丈夫毅然走向牡丹江，去为丈夫抓蟾蜍。或许我们永远无法想象一个女人为了爱，内心会迸发出怎样的动力，她像一个杀红眼的勇士向江边走去，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一个柔弱小女子第一次抓住蟾蜍的感受，更无法想象她剥去蟾蜍皮、烘干、研磨……然后喂进丈夫嘴里的感受，但我们能感知一个柔弱女子在丈夫生命进入倒记时时，表现出的果敢和英勇，不久冬天到了，为了让丈夫吃到蟾蜍皮，高杨就像那些冬天到江边的捕鱼人，用钎子凿出冰窟窿，然后用一根大棍子把侵在泥底下的蟾蜍绞起来，再用抄箩子一下一下的捞上来。起初看见天天有个美丽的女孩来抢占自己的地盘，几个打鱼人不解，直到一天，跪雪刨冰的高杨不慎掉进冰窟窿时，几个心善的打鱼人把她救了上来，直到这时一个感人的故事才浮出水面，他们被高杨忠贞不喻的爱感动，于是他们自觉地包下了给郝振铧打捞蟾蜍皮的工作，但从此高杨却落下了严重的风湿，一到刮风下雨腿脚的关节就钻心的疼痛。看着妻子为了自己付出这么大，郝振铧在妻子生日时，把自己演唱妻子最爱听的《365个祝福》刻成光碟送给妻子，听着丈夫唱的《365个祝福》，高杨不觉泫然泪下，这是比任何美食珍馐都值钱的东西。 生命在逆转，日子在延续，不知不觉到了2002年的春天，这个被医学早就宣判死刑的病人，不但依然活着，而且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于是征得高杨同意，郝振铧又出现在自己的岗位上。考虑到郝振铧身体不好，局长想给他安排个较轻的工作，但不久郝振铧忘我的工作和业绩，让领导已忘了他是个癌症患者，当阳明分局要成立严打办公室时，局长力挺郝振铧当主任，虽然这时不少人对他身体表示了担忧，但不久人们就感到所有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制定方案、搞宣传，人们又看到了过去的郝振铧，生龙活虎的郝振铧。当2004年严打结束，省严打检查组组长省高院副院长听取阳明分局汇报材料时，不觉被郝振铧发言深深吸引，他说这是他听过的最精彩的汇报！ 也正是由于郝振铧的出色工作，他被评为2003-2004年度全国优秀警察，当2005年末，全国优秀警察的奖章送到他手里时，郝振铧动情地给自己的爱妻高杨带上。 “爱妻呀，没有你的照顾，我不会有今天！” 看着爱人情真意切的表白，高杨流下了幸福的眼泪，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来自丈夫的爱更值得骄傲的呢？！ 2006年6月1日，郝振铧接到初恋女友的长途电话，说自己就要移居新加坡，希望自己走之前再见一面他。于是郝振铧大度的妻子高杨与丈夫来到了郝振铧初恋的地方——成都。面对自己曾深爱的情人，如今身患绝症的郝振铧，初恋女友眼泪哗哗地流下。为了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友，她决定花钱为郝振铧做一次全面身体检查，当华西医大的教授看着检查结果后，不觉惊奇地问，“你是怎么治疗的，你的肿瘤已经完全钙化了！” 看着老教授表情，郝振铧、高杨和郝振铧初恋女友都露出大大的讶异。 “难道……？”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钙化，就是说肿瘤已经全部死亡！” 什么…… 瞬间郝振铧和两个深爱自己的女人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郝振铧扑通一声给妻子高杨跪下，说：“都说大恩不言谢，但爱妻呀，如果没有你的365个祝福和1700张蟾蜍皮，我或许早就……” 今天的郝振铧已经重新走向工作岗位，似乎生活在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后，又恢复了正常，但流传在牡丹江百姓间的365个祝福和1700张蟾蜍皮的故事还在延续，它在感动郝振铧夫妻的同时，也在感动着牡丹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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