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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西湖

 古磨盘州人 2023-06-21
到杭州出差,那是很早以前的记忆了,当年女儿才5岁。十年前,我们全家还自驾游杭州一次,那时候女儿已经11岁了。我不知道,女儿的记忆里还有多少杭州的影子,对这个城市,我还是记忆深刻。
忘记先前来过多少次杭州了。杭州是个著名的旅游城市,可真的到了杭州才发现,杭州可以去的景点还是非常有限的。西湖和灵隐寺必去,此外,还真的不知道去哪儿。六和塔太单一了,专程一趟不值得。宋城倒是想去,但是我又害怕它是个新开的旅游景点。
其实,灵隐寺我还是想去的,可我去灵隐寺不再是惦记那个寺庙,而是想重新瞻仰一下飞来峰的雕像。这些当年没放在眼里的物件,其实是真正的宋朝艺术品。假如有可能的话,我一定要回去复习一下,想想,这次还要带上灵隐寺的门票,感觉还是有些不值。
能去的地方,也就是西湖了。
问了几个杭州人,假如我不绕道去西湖的核心景区,我能从住处走到西湖边上吗?毕竟我住的地方还在西湖区,可当地人基本上给我的答案是,坐地铁去西湖吧,那样会快一些。
我便接纳了他们的建议,舍近求远地来到西湖边。其实,我想看到的也就是西湖景色,在哪个角度,于我真的无所谓。我需要的就是西湖的闹中取静,至于身外的人和景,也是无所谓的。
没事的时候,我还是希望到西湖边走走。因为西湖边可以看的景点太多了,有些景点,即便你不进去,从门口走过,也是一种享受。比如西泠印社,我不知道多少次绕过那长长的高墙,眺望过深宅大院里飞檐翘角的建筑,里面静悄悄的,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这个印社里到底有没有住着人。
现在,西泠印社的名字已经被“中国印学博物馆”的名称代替了,不知道,在这里的人是否能经得住楼外楼的喧嚣呢?但愿他们能吧。反正我是不去楼外楼的,因为他们的招牌菜不仅吸引不了我,因为楼外楼的名声,我也不愿意踏足这个地方。
好在我没有错过西泠桥,更没有错过桥边孤零零的一座孤坟——苏小小墓。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几乎是历代知识分子的精神图腾。没有人说来凭吊苏小小的理由,可心里总是惦记着要在苏小小面前留下什么。这样的行为是难以形容的,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其实,世间事能了然于胸也就够了,确实没有必要多说。
就像西湖岸边,有秋瑾墓还有武松墓,当然还有黄宾虹墓和于谦祠,有人说,在西湖边长眠的,或者在西湖边立碑的,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西湖边非常有名的景点,岳王庙应该算一个。尤其今年电影《满江红》上映后,部分游客在岳王庙还有过激的行为,以至于现在岳王庙的跪像前还有禁止吐痰的提示。岳王庙建于南宋年间,这四个跪像也跪了一千年,现在,我们再去人为羞辱或者破坏,确实有失体面了。岳王庙建成后,历代都进行过修缮,对于喜欢看古典建筑的我,确实没有看出太多的素材。权且当着那是一块丰碑吧,值得后世人前往观瞻和凭吊。
前几次游西湖都是绕苏堤和白堤一圈的,也许因为当时年轻,有的是精力,而缺乏的是游玩的慢心情,可旅游原本就该是非常慢的活动。行动快了,见识自然就少了。现在的情况正好相反,哪怕少去几个景点,也要把该去的,或者应该了解的景点好好地研究一番。
记得当年杨公堤非常背静,游客大多不会往那边行走,苏堤与杨公堤之间的水域经常有私人的船只在水面上揽客。现在的西湖管理更规范了,水面上的游船统一都换成机动的大船,像是在湖里摆渡。也许是因为距离远了,所以,湖中的三岛也显得落寞了很多,似乎失去了先前的灵气。
杨公堤周边已经充分开发了,从杨公堤出来,穿过杭州植物园就到了浙江大学,当身体从厚厚的树林和竹林中穿行而出,真的有恍如隔世之感,一边是大自然赋予的美景,一边是人类创造的生活,究竟哪个好,哪个不好,谁也说不清。
现在的西湖,无论是周边,还是湖里,都比以前繁华多了,岳庙前开了楼外楼分店,曲院风荷中开始上演印象西湖的舞剧,西湖南岸高楼林立,一改往日的古朴和厚重。不知道是否有人思考过,西湖的开发是否过度了。
跟十年前相比,杭州城扩展了很多倍,很多杭州单位和居民都搬到了先前的郊区,也难怪,有不少独角兽企业落户杭州,杭州一改了曾经的古城形象,正朝着新型城市转换。
又见西湖,心里平添了这些话语,无论褒贬,聊以记之。

朱晔(古磨盘州人)

安徽望江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副主席(常务)兼秘书长;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出版著作7部,累计出版和发表300万字

已出版作品

历史散文(3部):《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

旅行随笔(2部):《一车一世界》《炊烟袅袅:一乡一世界》

长篇小说(2部)《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

期刊发表作品若干:散见于《文艺报》《北京晚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安庆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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