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兵法》感悟《孙子兵法》22——上兵伐谋

孙子在《谋攻篇》中说：“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意思是说：“最好的用兵策略是以谋略胜敌，其次是以外交手段胜敌，再其次是通过野战交兵胜敌，最下等的是攻城。攻城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采取的办法。为了攻城，修造望楼车等车具、准备各种攻城器械，三个月才能完成；堆积攻城的土丘，又需三个月才能完成。这时，将帅们已焦躁忿怒异常了，驱赶着士兵像蚂蚁一样去爬城，士卒伤亡三分之一而城还不能攻下，这便是攻城的灾害啊！”

古代战争攻城

上兵伐谋在实际运用上，可分为两个范畴、四个层次。“伐谋”和“伐交”属于“不战”思维；“伐兵”和“攻城”属于“慎战”思维。其一，“上兵伐谋”是指依靠谋略运用，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手段的综合运作，不待对立双方矛盾激化即先期解决争端。其二，“其次伐交”是指当矛盾已经显现时，动员本国和有关国家的力量，显示决心，造成压倒优势或力量制衡，辅之晓以利害，经过折冲与妥协，达到不诉诸武力而达成战略目的。

其三，“其次伐兵”是指动用部分军事力量，在敌方政治、经济重心之外解决敌人，以便把战争损害减少到最低限度。其四，“其下攻城”是指在上述三项努力无效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即攻取敌方战略要地乃至全部领土。必须承认，在军事对抗中，完全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结局，即使处于优势与主动地位的一方，也是不容易实现的。

张仪

为什么孙子会提出这样的观点呢？这是因为在冷兵器时代，攻城的难度是难以想象的。冷兵器时代的攻城战是如何打的？在影视剧中，一般看到的是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呐喊声中，扛着云梯梯子冲向城墙，然后把梯子搭到城头，冒着箭雨、滚木、礌石等杀伤性武器，冒死攀登梯子，在这种情况下，攻城的士兵一般是活靶子，非死即伤，能登上城头的寥寥无几。  

实际上，冷兵器时代的城池也绝不像影视剧中那样会被轻易攻破。古代城池往往建立在具有战略意义的地方，它们既是当地的政治、经济中心，也是当地的军事堡垒。春秋时代的城防建制已让孙子这样的军事家感到棘手，更不用说春秋以后军事技术、营造技术更加进步的时代了。

古代攻城云梯

北宋处在冷兵器技术走向成熟和完善，而热兵器技术开始投入战场的时代。这个时期，人们曾经编著过《武经总要》一书，从中可以全面地了解到城防建制、守城武器等知识，也可进而明白孙子为什么说攻城是不得已之法了。

《武经总要》对城防建制是这样描述的：“古法曰：三里之城，万家守之，足矣。今若遇敌逼近，人力不暇者，即且约容一军人马，如筑于闲时，须稍宽阔，作四门，二开二闭。门外筑瓮城，城外凿壕，去大城约三十步，上施钓桥。壕之内岸筑羊马城，去大城约十步。凡城上皆有女墙，每十步及马面，皆上设敌棚、敌团、敌楼。瓮城有战棚，棚楼之上有曰露屋。城门重门、闸版、凿扇，城之外四面有弩台。自敌棚至城门，常设兵守，以观候敌人。” 

瓮城

所谓“瓮城”，即在城门外再修建一座拱卫城门的城墙。所谓“壕”，即在城外挖掘壕沟。所谓“羊马城”，即在壕沟内侧修筑一圈城墙。主城和翁城、壕沟、羊马城互为一体，成为城市的基本建制。

“重门、闸版、凿扇”是城门的配套建制，“弩台”是城墙外的配套建制，“女墙、马面、敌棚、敌团、敌楼、露屋”是城墙上的配套建制。此外，主城的城门和瓮城的城门是偏开的，瓮城的城门和羊马城的城门也是偏开的，举例来说，主城的城门若朝北开，瓮城的城门就朝西北（或者东北）开，羊马城的城门则朝东北（或者西北）开，使主城、瓮城、羊马城的城门各自独立，又互为犄角，不给敌军 直线进攻各个城门的机会。 

古城门

守军除了配备刀、剑、枪、矛、戟、弓、弩、滚木、礌石等常规武器外，还会在城外布置陷阱和障碍。比如机桥，机桥“用一梁仍为转轴，两端施横栝，置沟壕上，贼至，即去栝，人马践之则翻”。看着是木头，其实是陷阱。若鹿角木，鹿角木“择坚木，如鹿角形者，断之，长数尺，埋入地，深尺余，以阂马足”，用这个来制造障碍，阻碍骑兵前进。

若锉手斧，锉手斧“用于敌楼、战棚蹈空版下，钩刺攻城人及斫攀城人手”，这是真正的剁手利器，看着都疼。若狼牙拍，狼牙拍“合榆木为箕，长五尺，阔四尺五寸，厚三寸。以狼牙铁钉二千二百个，皆长五寸，重六两，布钉于拍上，出木三寸。四面施一刃刀，刀入木寸半。前后各施二铁环，贯以麻绳，钩于城上。敌人蚁附登城，则使人掣起，下而拍之”。2200个狼牙铁钉，一拍一大片，想想都可怕。 

古城示意图

当然，除了这些陷阱和近程武器，还有许多远程重型武器，若单稍炮、双稍炮、五梢炮、七梢炮、旋风炮、虎蹲炮等，这些各种类型的炮有的设于“城内四面”，有的设于“敌团、马面及瓮城内”，有的设于“大城门左右”，皆需用大量人力拉拽和配合，最轻的单稍炮“四十人拽，一人定放。放五十步外，石重二斤。”最重的七梢炮“二百五十人拽，二人定放，放五十步外，石重九十一百斤。”相比那些近程轻型武器，这些远程重型武器不仅对敌人有更大的杀伤力，而且对敌人的攻城器械也有很大的杀伤力。  

北宋的守城器械五花八门，可谓是冷兵器时代的集大成者。对攻方来说，他要做的第一个工作是清除陷阱和障碍，铺平持续前进的道路。第二个工作是占领壕沟，逼近羊马城。第三个工作是占领瓮城，逼近主城。而主城又分罗城和中城，逼近主城，也只是靠近罗城而已，只有成功攻占罗城，逼近中城，才算是对守军取得绝对优势。守军在这个过程中只要得天时、地利、人和，完全就是以逸待劳。可见，攻方在从城外推进到内城的过程中，每前进一步都面临着不可避免的死伤。

攻城用的抛石机

在冷兵器时代，攻占一座城池具有巨大困难，从这里就够能理解孙子为什么说：“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了。

在孙子眼里，攻城费时费力不说，还容易折损兵力，打击士气，是不得已的战争手段。因此，历代名将对攻城都十分慎重，通常采用“诱敌出城”“围而后攻”“围三缺一”等策略，或把敌军主力引诱到城外歼灭，以打击守军的士气；或把敌军围困在城中，以消耗敌军的有生力量，总之，攻城一方采用的种种策略只有一个目的：尽量减少自己的损失，不做无谓的牺牲，以最小的代价攻占城池。

因为攻城难度这么大，因此“伐谋”“伐交”才变得更加重要。战国时期的“合纵”“连横”等谋略家们都在进行着同样的工作。其实战国时期的“伐谋”只是一个过程，在人类战争史上，“伐谋”一直伴随着战争进程，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北宋开封地图

在北宋末期，随着契丹的衰落和女真的兴起，北方游牧民族之间的矛盾日渐突出，这为北宋解决威胁国家安全的游牧民族问题提供了难得的机遇。但是，在这一机遇面前，北宋政权却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他联合女真灭辽，为正在崛起的女真消灭了客观上作为自身屏障的辽国。其结果是，在灭辽后不久，女真就发动对北宋的战争，一举灭亡了北宋，这是北宋巨大的“伐谋”失败。  

北宋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一方面是由于和辽国多年的积怨和仇恨使之做出了目光短浅的选择，一定要致辽国这个多年的宿敌于死地而后快；另一方面历代王朝所惯用的远交近攻的策略也使得北宋认为联合女真灭辽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殊不知远交近攻是进取型的策略，需要与强大的军事力量配合使用，对于军事力量长期积弱、历来采取防御性策略的北宋政权来说在这个时期、这种形势下采取这样的策略恰恰是适得其反。

南宋临安

北宋的这个政治抉择称得上是南辕北辙，不仅无助于确保国家安全，反而加速了自身的灭亡。女真的南侵、北宋的灭亡和南宋的建立所带来的一个对中国历史格局产生重大影响的事件就是中国经济和政治中心的再次南移，正是这次南移使得江南地区最终成为中国经济和文化的中心。  

无独有偶，在南宋末期，当女真政权日益衰落而蒙古政权不断崛起之际，南宋政权非但没有从北宋的灭亡当中吸取教训，反而重复了和北宋相同的错误，联合蒙古灭金，这一失误理所当然招致了相同的结果。实在是令人惋惜的错上加错！

蒙古中都

远交近攻也属于上兵伐谋的一种。“远交近攻”本身是范雎为秦昭王和秦国提供的一种实用策略，从目的论上说，和邻国交恶，是为了邻近的地理环境可以使本国能够快速集中军事力量进行优势打击，并取得最大战果，最后达到军事占领的目的。而和远方的国家结盟，一则是为了避免自己两面受敌的风险或者第三方国参与形成战争的变数，二则，孤立邻国，可以快速巩固对邻国作战的军事成果。

这种实用战略，单纯套用到现代战争，是无法直接应用的。首先，现代战争中，要对一个国家进行全面的军事占领，已达到掠夺领土的目的，几乎是不太可能，而且动则与一国进行全面战争，哪怕有实力优势，成本也是巨大的。其次，现代国家的地缘环境不再是单纯的地理距离决定的，军事手段的增强和商贸体系的全球整合，逆向作用到了局部的地缘局势上去。故而，国家之间的关系远远不是单纯的军事敌对或者契约式的军事同盟这些结构了。

科威特油田

但是，这套实用战略的方法论，还是可以运用到现在的。所谓“近攻”，本质是在与自身地缘冲突最明显，利益纠葛最频繁，因为结构便利，可以集中自身优势外扩，从而达到一定程度的主导，争取最大的战略利益。  

所谓“远交”，本质是在与自身地缘冲突相对远或者利益纠葛不紧要，而自身的势力还不能直接对其作出影响来平衡地缘关系的情况下，采取交好，僵持，或者搁置争议的方法，把关系保持在一个“中质态”，防止其作为第三方不确定因素对已有的战略空间有不利影响。这也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战略空间论”。

非洲草原

传统的地缘划分，大多是以实际控制区域为核心来进行操作，叫“地缘空间论”。但在现代地缘博弈中，实际控制的概念被泛化了。比如，你如果可以让一个地区对你的经济向心力极大且无法摆脱依赖，这也是一种“控制”。如果你可以对某一地区进行“可控范围内”的单向外交捆绑，这也是控制；如果你能对某个地缘保持“军事存在”和“快速反应”，也是一类控制。所以，所谓的“战略空间”，就是通过“经济向心”“军事存在”“外交捆绑”“地缘衍生”“同盟协议”等等方式所构成的包括本土在内的所有“实际可操作”空间，就是所谓的“战略空间”。其本质是“软性扩张主义”，和“军事扩张主义”的区别在于，不再单单依托“军事占领”。如今美国对中东、日、韩、欧洲的影响均属于这种情况。

那么这套“远交近攻”的方法论其实就扩展开来了。中国与某些国家的交好，包括地缘上近的俄罗斯和东南亚某些国家，本质上是“攻”而不是“交”，只不过这里的“攻”不是单纯的对抗性军事手段而已。而这个“近”也不仅仅是地缘，相对而言有经济互助需求的欧洲、非洲甚至美洲大陆的某些国家，也算“近”。也是某种意义的“近攻”。

乌克兰颜色革命

而同样，我国与某些国家的外交冲突，虽然在地理上很近，而且往往还是因为领土争议，但是在战略空间上是“远”的，因为我国目前的主导能力还不能够达到对其作出“向心”，而其往往接受着另一国家的“向心”影响。故而，我国在外交上要么达成某种意义上的军事僵持和外交僵局，也可能是搁置争议，总之把关系保持在一个“中质态”，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交”，虽然貌似有各种军事行动的展开。例如中印在洞朗地区、班公湖的对峙，与日本在钓鱼岛的对峙等。

具体到一场战斗中，也存在“上兵伐谋”的问题。楚汉战争时期“四面楚歌”的故事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遍地而起的楚歌对于瓦解对手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样的故事在1952年的抗美援朝战场上也有运用，那是我军对美军运用的类似于“四面楚歌”的故事。

楚汉战争

1952年春，朝鲜战场上，经过我军连续五次的英勇反击，嚣张一时的敌人不得不走进了板门店的谈判帐篷。为配合谈判，进一步瓦解敌军，我军在前沿阵地上开展了对美军的英语广播，女大学生白露满怀着爱国热情走上了前线。一踏入前沿阵地，弥漫的硝烟，燃烧的大火，弹坑和枯树都使白露感到陌生和恐怖。进入广播室，开始了“流星”广播站的第一次播音。飘散着硝烟的阵地上空，回荡着白露的广播声，美军士兵听到了战争的真相，产生了思乡之情。

我军的广播在美军中产生了强烈的影响，美军上校深感不安，命令用炮火猛烈轰击我广播站。广播室被敌击中后，白露不顾生命危险，用身体保护机器，坚持播音，鼓舞战士们与敌奋战。白露经历了战斗的洗礼和亲眼看到战友的牺牲，变得深沉而刚强。在停战的消息传来，人们欢呼胜利的时候，白露走向那些要求见“流星小姐”的美军官兵，对他们说：“你们这些幸存者记住吧，这场战争给朝鲜人民和中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给你们和美国人民带来的又是什么呢？这场错误的战争，难道不值得你们深思吗？”

四面楚歌

诸葛亮率军南征之初，马谡奉后主之命，携酒帛前来劳军。公务完毕之后，诸葛亮把他留在帐中，请他对这次“征南”“赐教”。马谡回答道：“愚有片言，望丞相察之：南蛮恃其地远山险，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叛。丞相大军到彼，必然平服；但班师之日，必用北伐曹丕；蛮兵若知内虚，其反必速。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丞相但服其心是矣。”

马谡的一席话，正好说到诸葛亮的心坎里。诸葛亮感慨说：“幼常 (马谡字)足知吾肺腑也！”在以后的实践中，诸葛亮坚定不移地执行这一谋略，对孟获七擒七纵，创造了攻心为上的千古绝作，终于使孟获感激涕零，发誓“子子孙孙”永不再反，为诸葛亮挥师北上，奠定了巩固的后方。

七擒孟获

王霸，东汉名将。公元28年，王霸和捕虏将军马武，奉光武帝刘秀之命，讨伐军阀刘永部下周建。周建先是被刘秀军打败，逃到垂惠城。另一个军阀苏茂，率四千多人马救援周建，周建率军从城中杀出，与苏茂夹击马武。马武一触即溃，落荒而逃，路过王霸军营时，朝王霸大声呼喊，王将军救我！ 王霸说，对不起了兄弟，敌人太凶了，咱们两个联手，也干不过他们，说完，命人紧闭营门。  

部下纷纷劝他，马武是自己人，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哦。王霸说，你们是装糊涂啊，还是真不明白？苏茂兵强马壮，人数又大大多于咱门，咱们的兵还没打，就先怕了，此时出手，不败才怪！  说完吩咐部下：命令大家关门死守，谁也不许救援，没有救兵，马将军必然会努力作战，等苏军疲惫时，咱们再出手。之前马武就是因为有依靠而作战不力，被对方打得这么惨的。苏茂、周建见马武逃跑，便全力追击，企图一口吃掉。眼看马武就要顶不住的时候，以路润为首的几十位勇士，再也沉不住气了，割下头发请战。  

光武帝刘秀

王霸要的，正是这种士气！他命人打开军营后门，派精骑袭击敌人后背，突如其来的攻击，使苏茂、周建阵脚大乱，四散溃逃。两人却不甘心，收拢溃逃的散兵，又来挑战，王霸又来了个死守不出，让士兵们只管饮酒作乐。苏茂气急败坏，命令士兵朝王霸营中射箭。 箭如雨点般射来，其中一支射中了王霸手中的酒杯，王霸像没看见一样。

部下手又痒痒了，都说，苏茂昨天吃了败仗，士气不高，今天更容易吃败仗，咱们别喝了，干他娘的！ 王霸说，不然，苏茂远道而来，粮食不多，所以才急于想和咱们打，他想速战速决，老子才不上他的当呢。 苏茂、周建无法得逞，只好想领兵而回。但是，却回不去了。周建哥哥的儿子周诵起了反心，把城门一关，不让他们进城，苏茂、周建只好逃走，周诵献城投降。 

古益州

公元306年，李雄在四川建立成汉政权，益州牧罗尚派隗伯讨伐，两军战于郫城，互有胜负。李雄见无法取胜，就招来武都人朴泰，狠狠地鞭打一顿，打得浑身是血。然后派他去跟罗尚说，李雄这样对我，我不跟他混了，非弄死他不可，我愿做您的内应，我们举火为号。罗尚信了，将精兵全部派出，派隗伯等人带来这些精兵，跟朴泰去打李雄。李雄在道中设伏，朴泰以长梯倚城而举火，隗伯军见了，争先恐后爬梯登城，刚爬上去，就被守军斩了。朴泰用绳子把罗尚军拉上去一百多人，也都被斩了，李雄尽起伏兵，内外夹击，大破罗尚。也没有一点像是周瑜打黄盖的意思？

北宋初年，党项族首领、定难节度使李继捧叛逆，朝廷派名将李继隆兴师问罪，命秦翰当监军。大军来到延州时，秦翰担心李继捧闻讯逃跑，便乘驿站的马先往，矫诏安抚，施以缓兵之计。官军到达时，秦翰又对李继捧说，王师来了，你恐怕得去郊迎，尽一下地主之礼。李继捧说，这是应该的，便与秦翰并驱而出，去郊外迎接官军，结果被一举擒获。

古银州

上兵伐谋在经济活动中同样具有重要意义，有这样一个故事。业主某药业公司一栋科学实验楼，两栋职工宿舍楼，工程招标中标总造价固定一千零六十多万，工期270多天。这个价格是比较低的。如果工程最后只按照这个总价结算，施工单位的利润空间已经相当少了。但是某施工单位还是做了这个工程。施工过程中，由于业主单位多次变更设计等原因，引起工程量、工期等变更。之后两家陷入诉讼。

面对此种情况，施工单位加强签单和管理，积极准备诉讼。在实际工期延后一百多天的情况下工程完工并验收合格。工程总结算时，双方达成了庭上调解，按照工程实际造价委托第三方结算。第三方核定的最终结算总价格是差不多一千三百万元。这个工程他们总共支付了工程承包方一千四百多万元。这个案例是工程承包方对工程施工中“低中标、勤签单、高结算”规律的应用的一个小例子，也算是一种“上兵伐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