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技术·智慧）赏读坊（30）
梵高的画《长草地和蝴蝶》
“春在体”是给新诗形式，铁舞对此很上心，我关注较少。铁舞一直在进行诗的探索。我也眼见得铁舞的诗有了很多可喜的面貌。他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呈现，我也并不会厚此薄彼。但他一路行来，确实有很多尝试，最初，我觉得未免过于理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确实取得了成效，我感觉到了变化，他的脚步不断变换，诗作不说有“万花筒”之势，却也各具特色，有递进之势。就拿最近这首“春在体”来说。春在·在上博英国美术馆珍藏展看到梵高患病住院时留下的一幅珍品《长草地和蝴蝶》从形式上我认为几乎没有缺点，词句也比较简洁，带有一定的哲理性，还有留白的空间。这是我欣赏的。诗中的哲理可予读者思考的空间，不必过多解读。我始终认为，最好的诗是无需解读的，可做会心一笑。硬要去解读反而画蛇添足。最美的东西它就是美，你不用说的，多说一个字都是亵渎。就像看见一个美人、一朵花、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两个人一见钟情也是这样的，你只是心底“呀”地一声，被触动，说不出一句话来，可能眼睛也直了，没有什么理性的词语说出来，把世间所有美好的词句拿来都不够用。美就是那么无辜，你心里眼里受用了，美酒下肚，醉了，迷了，还要说什么？都是矫情。诗人的命运和梵高一样。没有美，如何度过苍凉的人世？、
当诗人铁舞将新作《春在·在上海英国美术馆珍藏展看到梵高患病住院时留下的一幅珍品<长草地和蝴蝶>》（以下简称《春在》）发给我时，那长长的标题令我忽然生出一种沉重的感觉。这是一首“大头”诗。待拜读完整首诗后，又觉诗体寥寥几句虽小如星辰，但那星星点点的背后却是那浩瀚的宇宙。就如我在读这首诗时，那“草”、那“树”和那“蝴蝶”不限于白纸黑字之间跳跃闪现，还在那广袤无垠的想象空间里扎根、生长、翩飞。“草”、“树”和“蝴蝶”在“生命”中可以是宏观的，也可以是微观的。简单地说，“草”、“树”和“蝴蝶”都是生命，当它们是具象时，在宇宙中，它们是微观的存在；但当“生命”被赋予了更深刻的含义，那么“草”、“树”和“蝴蝶”是一体的，它们就是“生命”，它们就是宇宙万物，它们是抽象的，是宏观的。“生命如此矮呀”，乍一读，有点别扭，停下来细品人们一般用“长”、“短”来形容“生命”，可诗人却说，生命是矮的！发挥一下想象力，找到一个身为读者的合理解释——如果不从时间维度来衡量“生命”，而是从单个“生命”体来衡量，譬如：一个人、一棵树，不就可以用高矮来形容么？有矮，那就有高，可什么是高的呢？“梵高”。梵高是那个“高”，当然从具象上说，他也是那个“矮”，在他永远躺下的那一刻，对比身前，他矮下来了。当他放弃生命的那一刻，他矮下来了。然而，“草即树”，梵高的画作、梵高的绘画技能、梵高对绘画的热爱和他的艺术成就是高的，那是由具象到抽象升华而来的肯定——“高”。如果您看过梵高的这幅《长草地和蝴蝶》，一定不难理解为什么“草即树”。画中，那一丛一丛的草叶如剑般锋芒必露，洁白的蝴蝶穿梭其中，向世人展现出的生命力是如此蓬勃。梵高真的把“草”画出了“树”的气势与茂盛！《春在》中类似“草即树”这样的悖论与关联还有两处：“疯狂即和平”、“上海即海上”。这里就不一一细说，相信不同的读者，会有不同的读后感。但这给诗歌赋予了一层哲学色彩，让读者且读且思且品，为诗歌增加可读性之余，也为诗歌进行了“勾芡”，使其“口感”入味，内容丰富饱满。各悖论关联处层次分明又环环相扣，又有似连非连之感——可单论，也可串起来品。诗中还说，蝴蝶们无惧风浪是因为“你一来”。这里的“你”是梵高，但其他人不能来吗？只要读者愿意，谁都可以给蝴蝶带去面对风浪的勇气。而所谓的滔天“风浪”，更是任读者自行想象，且与前文的“疯狂”相呼应。诗的主线是以梵高为出发点，借梵高的画《长草地和蝴蝶》为媒介，反应梵高生平的有形线；副线是在主线基础上，折射出的影子，是无形线。这无形线需要读者自行挖掘寻找，可以是读者通过诗歌对画作《长草地和蝴蝶》的解读；也可以是读者对梵高这个人的解读；还可以是读者通过读诗赏画认识梵高后，引发的其他思考或启发；更可以是源于诗，却成于诗外的唯心存在，即对诗中意境的联想。—《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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