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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达声声】一个有趣人生的标本/马 达

 我的卧虎湾 2023-06-24 发布于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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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编:傅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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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夏作者采访黄永玉大师时留影 怀森摄影

近年来,各类媒体上谈论“有趣人生”的话题明显增多。何为有趣人生?我以为就是一种拥有乐观、豁达、感恩、充实、幽默、睿智、活泼、勇敢、积极、健康等多种元素的人生。这种人生显然远离悲观、愁苦、狭隘、无情、计较、偏执、孤僻、无趣。有人甚至说,真正有趣的人生,永远不会落幕。
如果让我遴选一个人来做有趣人生的标本,刚刚离世的近百岁艺术大师黄永玉应该算得上一个。
名人离世,一般都会引起人们的热议。但黄永玉离世后的热议来得更热、更多。可谓全网缅怀。不少艺术爱好者感叹:“世界上最有趣的老头,走了。”在人们心目中,黄永玉就是那个“有趣的灵魂”,一位真正意义上的“老顽童”。
他涉猎广泛,拥有的艺术才干多多,可谓集国画家、版画家、油画家、漫画家、书法家、木刻家、雕塑家、作家、诗人于一身。在每一个艺术领域,都有其得意之作,几乎都引起过轰动。在国画、木刻、邮票设计等领域,都创造过称得上“天价”的业绩。


人们称他为一代“鬼才”,不仅指他的卓越才华,也指他的率真、开朗、叛逆、机智、诙谐、幽默的性格。他喜欢车,50多岁考驾照,年过90岁还开法拉利。83岁时登上时尚杂志的封面。他的漫画作品,配上俏皮的短句或小诗,让人忍俊不禁。“鸟是好鸟,就是话多”,“我丑,但我妈喜欢”等作品,几乎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他认为,艺术就应该“让人高兴,让人没有距离。”接触过他的人,都会为他乐观、豁达又幽默的特点所征服。
他没有上过大学,只读过几年初中,却异常勤奋,惜时如金,靠自学屡屡登上艺术高峰,成为中国画院院士、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至晚年仍是一位高产艺术家,年过九旬依然以井喷状创作各种题材的艺术作品。一部《无愁河的浪荡汉子》长篇小说,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手写出来,长达260多万字。他认为世界上好多好玩有趣的事儿,必须亲自参与才有意思。他说自己一辈子不难过的秘密,就是只凭兴趣读书。他一生中多有厄运和逆境,但始终相信“人只要笑,就没有输”,从而坦然面对,笑对人生,拿得起,放得下。


黄永玉在“万荷塘”寓所  马达摄影

最让我感到有趣的还有,黄永玉对生命的认识也非常豁达,去世后留下遗嘱,不取回骨灰,不举行任何告别、追悼仪式,不准搞任何形式的纪念活动:“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天、看看云吧!”早在上世纪80年代,黄永玉就写下这样一首小诗,表达他对生老病死的乐观态度:“嘿/有一天将会到来/像一次旅行一样/我将提着小小的行囊/在前胸口袋插一枝/未开的玫瑰/有如远航的老手/不惊动别人/反手轻轻带上住久了的家门。”常人貌似避之不及的沉重话题,被他演绎得如此轻松、美丽。
这就是有趣人生的标本黄永玉。在不到百年的人生里,他活出了独有的滋味,坚持自己的个性,抒发自己的情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随遇而安,道法自然。似乎人世间的一切困难和挫折都无法将他压垮,而只能被他所驾驭、所利用,成为成功人生的助推器。有些时候,你可能一时读不懂他,看不透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就会理解他、爱上他、佩服他。这样的人生的确没有落幕的时候。
相信无论何时何地,看到天上的云,我们就会想起他。
此生倘若愿意做一个有趣的人,不妨就来学习他、追随他。以黄永玉精神应对人生的各种挑战。尽管我们即使再努力,也许只能学到一点点皮毛。
2023.6端午小长假中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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