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李平书这么劝人戒烟。 李平书生于医业世家。当过清朝知县,武备学堂长官,江南制造局提调,兼任中国通商银行总董、轮船招商局董事、江苏铁路公司董事。 创立医学会,创设中西女子医学堂、南市上海医院(今上海市第二人民医院),开办华成保险公司等。 李平书见纸卷香烟大行于世,常劝人们说: “中国人日吸的纸烟,倘枝枝相接,可绕遍地球。纸烟有害身体,望各位不吸为好。” 说完了便点起一根纸烟大吸起来。 二,戴季陶办报。 戴季陶,老蒋的结拜兄弟,同盟会成员,革命前辈。 为人熟知的是与蒋纬国的关系。 传戴季陶有一个私生子,因各种原因不方便抚养,老蒋就认养了,对外说是我的亲儿子,是为蒋纬国。 戴季陶与宋教仁、于右任等在上海创办《民权报》时,因言论过激而被捕入狱。 老戴淡定地说: “报馆不封门,不是好报馆;主笔不下狱,不是好主笔。” 三,汪精卫也不是生来就是汉奸,年轻时是愤怒青年。 汪精卫怒怼保皇派梁启超: “梁启超之泪,奴才之泪;梁启超之辩,民贼之辩也!” 汪精卫年轻曾和吴稚晖、李石曾组织进德会,他们搞了一个“八不”之规,规定: 一不抽烟、二不喝酒、三不吃肉、四不狭邪、五不赌博、六不当官、七不做议员、八不纳小妾。 只是“八不”里面没有不当汉奸,所以最后汪精卫就去当了汉奸。 四,北洋军阀靳云鹏 靳云鹏是北洋军阀、陆军上将、政客、商人。 比较有名的是做过北洋军第五师师长、还当过一任国务总理。 他也拥有丰富的实业和资产,是民国年间政界、商界的一名风云人物。 靳云鹏是个斜眼,人送外号靳斜眼。 他的秘书曾奉名给他的书室命名,为“悠然堂”,取自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句。 有朋友见了,说:“这分明是讽刺你斜眼啊?” 老靳闻言大怒,又请名家写了块匾,上书“红月楼”三字挂于书室。 人们见了以为靳家开起了妓院。 靳云鹏手下都是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老靳本是大烟鬼,但一上战场他就忘了烟瘾。 某次战场上,靳正兴致高昂地指挥部队作战,有个不长眼的部下忽然说:“靳将军,今天怎么没看见你抽大烟啊?” 老靳闻言,忽觉全身奇痒难忍,烟瘾顿犯,结果,大败而归。 五,汤恩伯治军非常糊涂。 汤恩伯,老蒋的五大金刚,嫡系中的嫡系。 汤恩伯说: “我同共产党工作一段时间,知道共产党带兵完全是用欺骗手段,与士兵同甘共苦。我们如能做到这一点,那就能百战百胜。” 于是,他便经常穿士兵的衣服,表面上做到与大家同吃大锅菜,等回到驻地后,便让私人厨师为其做红烧肉吃。 汤恩伯的兵打砸抢比小日本还厉害,很多人都对汤恩伯恨之入骨。 为泄愤,便在路两旁的电线杆子上都写满了“汤恩伯之墓”,有的则把汤恩伯家里的电话写上,旁边又加了两个字——“办证”。 一日,汤恩伯看见后,气得蹦起三尺,下令严办。一个月过去了,却没有抓住一个人。汤恩伯责问部下,部下说:小广告太多,无法清理。 汤恩伯是小广告受害者第一人啊。 六,司徒雷登找孙传芳。 孙传芳是北洋军阀,虽然资历浅,是后辈,但最强时做过五省联军总司令,号称东南王,最后被老蒋在北伐时打败。 有次司徒雷登找老孙,孙传芳问:“你一个外国人干吗跑到中国来教育中国人呢?” 司徒雷登说的很冠冕堂皇:“文明不是民族性的,而是世界性的。我要把全世界的文化同中国文化相整合,产生一种新的文化。” 孙传芳问:“那你来找我又是为何?” 司徒雷登说:“向你筹集捐款。” 孙传芳说:“日后再说吧!不过为了不让你白跑,就给你100美金吧!” 司徒雷登低声说:“小气鬼!” 其实那会100美金不少了。 几年后,孙传芳想把自己的儿子送到燕京大学,而司徒雷登是校长,冤家对头又碰面了。 司徒雷登问:“总司令找我有何贵干啊?” 孙传芳说:“让我儿子来燕大读书。” 司徒雷登说:“日后再说吧!” 孙传芳说:“这次我给你两万美金。” 司徒雷登说:“那就让他来吧……要现金啊!” 七,如果不是冯玉祥背后插刀,吴佩孚很可能成功。 吴佩孚是民国时期直系军阀首领、中国国民革命军一级上将、官至直鲁豫两湖巡阅使、十四省讨贼联军总司令。 吴佩孚是秀才出身,军阀里是很难得的,袁世凯都没考中秀才,所以特别喜欢读书。 在洛阳的时候,也是便衣布履,手里拿着《唐诗三百首》背个不停。 曹锟每每看见,便说:“这个书呆子!” 吴佩孚听见后,忽然把书一扔,淡定地说:“我也会骂人啊!” 吴佩孚喜欢亲自给将士们编写军歌,前前后后编了十几首。 而大家最喜欢唱的一首便是《北望满洲》: “北望满洲……长白山前设藩篱……” 一次,日本记者问:“登上蓬莱阁真的能望见长白山吗?” 老吴最看不起日本人,毫不客气地说:“废话,我心眼通灵,不仅能望见长白山,还能望见你们富士山咧!” 有一次,日本人权吴佩孚出任伪政府要职,也就是当汉奸。 日本人谈了些中国文化,老吴一听这两家伙瞎掰,屁都不懂,便说: “我姓吴,是吴泰伯的后人,我是泰伯101代的孙子。 你们日本天皇也是泰伯之后,你们大正天皇是泰伯102代孙子,皇太子裕仁就是103代了,他得管我叫爷爷,哈哈!” 日本人气的差点吐血。 1921年夏,英国将军吉庆纳到洛阳访问吴佩孚。 吉庆纳说:“以后大家打仗得有飞机。” 老吴说:“飞机起不了什么作用。” 吉庆纳说:“多了就起作用了。” 老吴说:“我就觉得飞机没什么作用。你看,飞机本来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我们却从来不喜欢用它。” 吉庆惊呆了:“我咋没听说飞机是你们发明的啊?” 老吴说:“告诉你吧,中国在两三千年以前就有飞机了,不过我们不叫它飞机,而叫它飞鸢罢了。” 1923年4月,吴佩孚在洛阳搞五十大寿,各省军政要员前往贺寿的有七百多人。 康有为也亲自跑来拍马屁,并送了一副恭维得体、传诵一时的寿联:“牧野鹰扬,百岁勋名才一半;洛阳虎踞,八方风雨会中州。” 革命军北伐时,吴佩孚战败退入四川。 常命人刻图章聊以自慰。如“失败英雄”、“戎马书生”、“醉卧沙场客”、“酸秀才”等。 又自作挽联云: 得意时清白乃心,不纳妾、不积金钱,饮酒赋诗,犹是书生本色; 失败后倔强到底,不出洋,不走租界,灌园抱瓮,真个解甲归田。 老吴果然是一彻头彻尾的酸秀才。 吴佩孚蛰居北京时,日本特务部长土肥原欲让老吴出任北京绥靖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被老吴严词拒绝。 土肥原很不高兴,欲采取强硬手段,于是强迫老吴搞了个记者招待会,让他公开说明他对中日和议所持的态度。 老吴说: “本人认为今天要讲中日和平,唯有三个先决条件: 一、日本无条件地全面撤兵。 二、中华民国应保持领土和主权的完整。 三、日本应以重庆的国民政府为全面议和的交涉对象。” 老吴没做汉奸,保住了晚节。顺便说一句,他的老上司,贿选总统曹锟,也拒绝了日本人,保住了晚节。 后来老吴牙疼,去日本诊所就医后死亡,死因存疑。 老蒋跟吴佩孚打过仗,但很佩服老吴的气节,为他举行了国葬。 八,北洋三杰之王士珍。 北洋三杰中,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被人称为王龙、段虎、冯狗。 冯国璋当上总统后,王士珍与段祺瑞聊天: “段合肥,你虎我龙,竟连狗都不如,狗都能当总统,你我却屁都不是!” 段祺瑞点头应道:“甚是,甚是!” 筹安会一干人想搞一个劝老袁早日登基的“劝进书”。 欲让王士珍签字,老王拒绝,作为老袁的部下,这回不陪他玩了,因为老袁居然想当皇帝,疯了。 筹安会里的激进分子很不高兴,恐吓他:“你若不签字,我们把你们家烧了!” 老王淡定地说:“我们都是自己人,别跟我搞这一套。” 激进分子说:“你若真不签字,我们绑架你老婆。” 老王说:“有种就来,绑架我老婆我就自杀,让你们永远不会得逞!” 九,陈济棠长时间主政广东,有“南天王”之称。 陈济棠全家都信鬼神,事无巨细总要先占卜一番。 老陈任连长时,莫秀英弃众多对其着迷的高级军官不嫁,而下嫁老陈,并说:“陈济棠生得虎背熊腰,将来定能发达,我与他结合,真是天作之合。” 还说:“老陈朱砂掌,我肚脐上有朱砂痣,正好与老陈的朱砂掌相配,定能福夫旺子。” 老陈的众家人都信以为真,后来,老陈才发现,莫肚脐上所谓的“朱砂痣”不过是一小块红斑而已。 陈济棠很自恋,曾命人搞了个“编经委员会”。 负责编辑从小学到高中的《新公民读本》和《经训读本》。 在《新公民读本》的扉页上,老陈让人印上“陈总司令爱好,我爱陈总司令”,这?过于太自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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