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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雲
秋风拂来满眼金。山川素衣，江河呜咽，是谁泪水又纷纷？ 摘朵云霞作挽联， 追思教诲泪湿襟。 老师，你在天国还好吧？ 突然又想起你，想起我最后一次去看你，你用手比划了半天，我才明白：你是要示意我用耳朵靠近你的嘴巴，对我说话才能听清…… 老师，我咋也想不到，在我离开你不到一星期，你就飞身一跳，飞向了天国，飞向了你美丽的桃源……养育着我们这一株株花朵，直到你体力耗尽…… 老师，在我黑暗的人生道路上是你为我点燃了一盏最明亮的灯，是你在信中说：“你就写写二月河吧？也许凭你的悟性能写出一部书来……” 可是，我在最后一次见你时，总是忍不住流泪，有几次想把我写二月河的进展情况向你汇报，可我不忍心看到你骨瘦如柴的样子，我那种心疼无法用苍白的语言来安慰…… 我只想着等你身体好一点，能说出话来，我们就好好谈谈二月河。 可是，我的想法真的让我后悔终生。真的让我没有想到，你会用飞翔的方式来结束你的生命之痛。 这么多年了，你可能又想到我了，正如我此时想念你一样，想着老师从前的样子——心之痛，感之伤。流泪，心酸。 看着你那瘦小的背影，在我面前渐渐模糊，也许成为今生永远的记忆，永远在我心灵的屏幕上印下那心痛、那心酸。 我再也追不到你的影子了，再也抓不住你的身影相随。 情感如手中的细沙，如偌大的沙漏，不经意间留下了终身的遗撼，让我总是有一种愧对老师的忏悔，一直让我心里为此不安…… 我还历历在目你写我的几封信，其中三封信都是建议我来为二月河写点什么，当我终于有信心把我以前写的几篇文章定为《二月河评传》的部分章节时，你还一点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把这些文章写得能拿出手时，再让你来审阅。可是…… 这样的机会永远与我远去了。老师永远不能再看到我写二月河的书稿了…… 好像一个梦境，将往事交给窗外的明月。 好像一个似梦非梦的地方，有我熟悉那个人的身影在灯火阑珊下，曾经来来回回，在我眼前晃动着，随记忆里花朵凋谢的日月交替，再没有回到那个从前的地方？朦胧了以往那些磷光闪闪的记忆，老师那些谆谆的教诲，我还记忆犹新…… 你渴望的那一片船只，是否早已找到停泊的港湾？城市里的灯火何时能代替月华的皎洁？冷冷的月下你瘦弱的身影，是那么凄美，却不知何时从我眼前突然消失，这难忘的时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都不明白为你写过的诗，为什么没有了我曾经看到过的那道亮丽彩虹？ 为你流过的泪我一直到现在也说不清，那种酸酸的痛楚是什么滋味？ 努力想从记忆中找到老师的影子，却总也抓不住这想念的身影，离岸之愁。 小桥彼岸，总是与自己无缘。总也等不到抓不住这揪心的记忆。如风儿散失，如雪花消融。物是人非，人去楼空。独上高楼，凄楚中，唯有一览憔悴独含谁的秋？ 老师，在这个金秋季节，当我又一次写下对你的念想时，无边的心痛，无际的泪眼，还在搅动着我当初看到你时的伤痛。 念着我的情；还有我的梦；念着我的心酸；还有我的泪眼…… 老师啊，我想你了还会去看你……
杨青雲：笔名三道快枪。河南邓州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二月河评传》《范曾论》《范曾新传》《贾平凹美术论》《贾平凹前传——他叫海风山骨》《樱花结》长篇小说等。作者现为范曾研究会会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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