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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7月22日至7月31日，我赴山西太原参加全国教学教改会议——《自学辅导教学第七次全国经验交流会暨“九五”重点课题结题会》。太原之行，感慨良多，摘要简记，存留念想。 
1、河流——水 地图上多是以蓝色、绿色的弯弯曲曲的线条来表示河流。我一看到地图上的河流，头脑里就奔涌出波涛汹涌或深水静流来。太原之行，使我目睹了北方河流的本来面貌，改变了我对地图上河流的看法。 列车在华北平原上风驰电掣，映入眼帘的是浩瀚无垠、单调枯燥的平原，没有江南的湖光山色。列车时不时跨过一座座桥梁，桥底下却是一条条干枯的河流。只见“河流”，不见水流；只见流沙，不见流水。 桥梁很矮，“河流”很宽。河床里是流沙，长着杂草，弯弯曲曲到目力不及之处，给人一种地老天荒的凄凉之感。 车到山西，水就显得更加珍贵了。经过太原的汾河就是一条干河、死河。河床里长着杂草，间或隆起一堆堆沙丘。汽车在河床里行驶，小孩在沙丘上嬉戏。这就是汾河，这就是十万分之一的太原地图上那差不多有一厘米宽的汾河！ 北方的河，改变了我对河的概念，失去了河流那丰富的内涵，在地图上只是一条条干瘪的绿色的线条了，我看到的北方的河流可能处于干旱或枯水季节吧。 北方河流如此，水更弥足珍贵。“一滴水，一条生命！”这是太原市广告牌上常见的警示语。 2、干旱 离家之前，家乡已经天旱一个来月。烈日炙烤着大地，农作物气息奄奄，耷焉着脑袋，人们在严重的干旱面前显得毫无办法，能“人定胜天”吗？。 原以为旱魔只在家乡肆无忌惮，哪想它的威力之大、为害之广、作恶之深令人触目惊心！从湖南到河南，都能见到旱魔的罪迹。长江水瘦流缓，失去了他往日的澎湃。黄河只是一条缓缓蠕动的小泥流了。铁路两旁的杂草枯黄萎缩，一股股热浪夹杂着铁道上独有的异味扑面而来……旱情在广袤的大地上肆虐，心不由得沉重起来。 早几年闹洪灾，今年又遇大旱，人类在自然灾害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且无能为力。“人定胜天”，是口头上、文章中常见的词语，也是人类自不量力的幻想和狂妄，更是那个年代常吼的口号。 3、晋祠 
 （圣母殿）  （难老泉）  （古柏齐年） 晋祠始建年代不详。为纪念周武王次子叔虞兴修农田水利有功而建祠，因临晋水，故称晋祠。北魏的《水经注》中有记载。宋太宗太平兴国四年（979年）对晋祠进行了扩建，宋仁宗天圣年间（1023——1032年）增建了纪念叔虞之母的祠，确立了圣母殿的位置，金代在圣母殿前又加建献殿，以后又经元、明、清各代增建和重修，形成了晋祠的格局。圣母殿是宋、辽、金时期祠庙建筑中唯一保存下来的宋代木建结构。晋祠内有几十座古建筑，环境幽雅舒适，风光优美秀丽，素以雄伟的建筑群、高超的塑像艺术闻名于世。是集中国古代祭祀建筑、园林、雕塑、壁画、碑刻艺术为一体的唯一而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也是世界建筑、园林、雕刻艺术中心。 难老泉、古柏、圣母殿被誉为“晋祠三绝”。曾读初中语文课本中的《晋祠》（作者梁衡）和高中语文课本中的《难老泉》（作者吴伯萧），我对晋祠心仪已久，利用这次太原会议之空隙，我慕名前往。太原市距晋祠25公里，有公交车直达。 文人笔下的晋祠和我参观中的晋祠有一段距离，怎么说呢？也就是说，作家倾情描写与实景实物相差甚远。早就倾仰“晋祠三绝”，今天必须仔细看看。 圣母殿是我国古代建筑中的一绝。这不过是一座不大古典殿堂，只给人留下一种幽暗、阴森的感觉，似乎在殿堂的角落里还存留着千多年前的阴霾之气。殿堂里的塑像不写实，不逼真，一群普通的泥塑或木雕。到底有多少具木雕？众说不一。梁衡说是42具，吴伯萧说是44具，我没去细数了。 八条木雕盘龙丹漆蒙尘、雕花剥落，断肢残体，雕刻技艺古朴稚拙。我少年时去佘田桥挑萝卜路经枫树坪一座凉亭，见过亭中柱子上两条栩栩如生、金光灿灿的木雕盘龙，那两条欲腾空而飞盘龙还刻在我脑子里，要胜晋祠这八条盘龙。 “古柏齐年”为晋祠第二绝。那庞大枯老的周柏已经俯倾偃卧，像一个久经沧桑的老僧快要涅槃了。唐槐还给人一点生机，树干粗大，虬枝盘曲，但绿叶稀疏。见到这两棵树中遗老，脑海跳出天地久远的词汇来。倒是殿左边的那两株雄雌大银杏葳蕤如城堡，生机勃勃，绿得可爱，和晋祠的郁郁葱葱的树海融为一体。 “晋祠流水如碧玉”。这流水的源头——难老泉是晋祠的三绝之一。 难老泉，是一股不大的山泉，在缺水的大西北显得稀有且珍贵如油，在水乡泽国的南方，是不难找到如此山泉的。难老泉和我们家乡柏树村里一股从岩石中流出的泉水不相上下。难老泉在晋祠内弯弯曲曲流着，被现代文明污染，已不再是李白笔下的“百尺清潭写翠娥”了。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游晋祠，心惆怅，历史潮流滚滚向前，我们常喋喋不休引以自豪的几千年的古代文明被日新月异的现代文明涤荡得黯然失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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