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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上面蓝字“望安山文学”关注我们，谢谢！  妈妈，今天我67岁生日 文/胡永忠（湖北） 小时候，姥姥常说"生日是母亲受难日，孝子这天都不吃饭”。而我的生日，再困难母亲都给我下碗面条卧两个荷包鸡蛋。长大后，我到外地谋生，生日前，母亲都会打电话提醒我莫忘吃长寿面。我50岁时，与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同学蔡学岭约定生日一起过。十多年来，生日我都是与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从没与母亲一起过过生日。 三年前，母亲痴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近半年卧床，饭都是在床上吃，身边离不开人。今天我生日，早上起床，见母亲还在熟睡，我和老伴抓紧下楼吃牛肉面、喝黄酒。十点多见母亲醒了，我问她吃啥，她说：“汤圆！汤圆！” 母亲痴呆后，我们的生活规律被打乱，啥时吃饭都是随母亲而定。中午老伴做了一盆萝卜烧鸡子和两个下酒菜。三点钟见母亲醒了，我问她吃啥时说：“妈，今天我67岁生日，等会我来给你敬杯酒。”“哟，你生日？我咋忘了，你吃长寿面吗？我要到桌子上吃饭。”母亲卧床已不会自己穿衣服，我急忙给她洗澡穿衣后扶到餐桌边。 吃饭时，我给母亲敬酒说，你记得我哪一天生的吗？说说当时的情况。母亲脱口而出“十月十六”，而后东一句西一句说着我出生时的情况。母亲痴呆后有时连熟人都认不得，却把我出生时的情景记得清清楚楚，连父亲同事开玩笑的话都描绘得有声有色，实在让我惊讶。 今天，母亲清醒，兴奋，给她敬酒来者不拒，一饮而尽。见她已喝了一两多白酒，我扶她上床，她还不愿意。在床上，她还涛涛不绝地说了半小时才入睡。可能是还沉浸在初当母亲的喜悦之中，睡梦中还时而发出阵阵笑声。 今天母亲谈的事，有些我是第一次听说，后悔这些年以工作忙为由很少与母亲唠唠嗑，懊悔生日时没有顾忌母亲的感受，只顾自己快活在外边疯着玩。 面对母亲发病时痛苦、无助、像小孩子的模样，我心疼、难受，又无能为力，泪水再一次涌出眼眶。我暗暗下决心，一定好好陪伴母亲，让她愉快地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不给自己留“子欲孝而亲不在”的遗憾。 俗话说，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今天是我多年来过得最愉快的生日，我真希望母亲像初生的孩子再活一百年。有妈就有家，我想当宝不想当草！ 初稿于2022年10月18日 定稿于2023年06月25日  插图/作者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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