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白 元白Art 守住一心一室, 也是一种雅致生活。 --《雅室 ▪ 偷闲》 我们终其一生都在为皮囊下的灵魂找寻一个归宿。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闲时会暮雨,幽时听冷风。 小小一室,也是天地。不以奢为尚,不向喧而趋。 于读书人来说,自古及今,最能安放心灵的莫过于一间室庐。不必太大,一几,一榻,一灯,一书架;一画,一琴,一茶,一炉香;焚香煮茗,阅偈翻经,俗念都捐,尘心顿尽。 陈道儒在《小窗幽记》中说:“余尝净一室,置一几,陈几种快意书,放一本旧法帖;古鼎焚香,素麈挥尘,意思小倦,暂休竹榻。饷时而起,则啜苦茗,信手写汉书几行,随意观古画数幅。心目间,觉洒洒灵空,面上俗尘,当亦扑去三寸。” 既藏尘俗之事,亦涵尘外之心。闲销日月,静观万物,于烟火尘世之中,独享人间清欢。 一书一茶一心境,闲煮岁月;半醒半醉半浮生,浅渡流年。 历史上但凡叫上名字的文人们,都有一个叫得上名字的书房。蒲松龄的“聊斋”,杜甫的“浣花草堂”,陆游的“老学庵”,纪昀的“阅微草堂”,张岱的“不二斋”,李渔的“芥子园”,袁枚的“小仓山房”,梁启超的“饮冰室”,梁实秋的“雅舍”,林语堂的“有不为斋”,陈寅恪的“不见为静之室”,徐悲鸿的“八十七神仙馆”,闻一多的“何妨一下楼”…… 名字叫的各具千秋,书房的主人也名垂千古。雅或俗,深或浅,灵或谨,不甚重要,大多与书房本身的样子也没太大关联,反倒是与文人自己的心境契合得紧。 闭 门 即 深 山 古人云:“隐现无穷之态,招摇不尽之春,槛外行云,镜中流水,洗山色之不去,送鹤声之自来。”是对屋宇的最佳描述,不需要过多矫造冗杂的装饰,居所幽静,梁正亭端便得气节,书香琴锃,仙禽自来。是以,小筑应宜,居所恰幽。 小筑焚香,雅院栽花,抚琴看书,推窗侯月,这都是古人雅事。中国人清居安养的方式,都藏在了日常的闲雅之中,也正是这些闲雅,衍生出无尽的意趣,也丰富了我们的生命的尺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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