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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新编：大观园的微传奇（十六） 文/第一滴露珠 第十六回 命不该绝颦儿获救 计议已定黛玉离府 且说紫鹃和雪雁吃完饭后，雪雁问紫鹃：“姐姐，姑娘今晚可还喝药？”紫鹃说：“姑娘说今晚不要打扰她，她要好好休息。但我想姑娘的身子还未大好，还是得继续服药。你先去煎药吧。煎好了我端给姑娘喝。”雪雁答应着去了。 药煎好了，紫鹃用小托盘端着，雪雁帮着开门，俩人来到黛玉房里。进到房里，紫鹃把药放到桌上，来到床前唤黛玉，却发现黛玉不在。紫鹃吃了一惊，问雪雁：“你看见姑娘了吗？”雪雁说：“没有呀。你不是说姑娘早早睡下了吗？” 紫鹃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去厕所了？”忙来到外屋喊春纤，让春纤去厕所看看姑娘去没去。一会儿春纤跑回来说，姑娘没在厕所里。三人着了急，满院子找黛玉，问婆子们，没有一个说看见的。雪雁说：“姑娘会不会是去三姑娘或是大奶奶那里了？”紫鹃摇摇头说：“大晚上的，姑娘要去也不可能一个人去呀。” 虽然如此说，紫鹃还是赶紧打电话问了待书和素云，俩人都说林姑娘没有去她们那里。就在这时，宝玉的电话打进来了。 紫鹃忙接起电话。就听宝玉惊慌地急急说道：“紫鹃，你们快去桃花林！林姑娘要自尽！”紫鹃一听这话，“啊”的一声惊叫，手机失手掉在了地上。紫鹃顾不上去捡手机，命令潇湘馆的所有人都快去桃花林救姑娘，她自己先提了一盏灯，拼命向桃花林跑去。雪雁和春纤紧随其后。 紫鹃跑进桃花林，四处寻看，一抬头见石头上方树枝上悬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却不正是姑娘。紫鹃只觉脚下一软，手里的灯跌出老远，她没命地喊：“快来人哪！姑娘在这！”这时雪雁和春纤也赶到了。三个人齐心合力把林黛玉放了下来。 雪雁跪在地上，将林黛玉的头靠在她的怀里，紫鹃先用手试了试，喜得忙道：“还有脉搏，姑娘还活着！”就用右手手指拼命掐林黛玉的人中，又用手猛拍黛玉的双颊。三个人一起哭喊着：“姑娘醒醒！姑娘醒醒！”过了一会儿，林黛玉悠悠醒转。 三个人见黛玉醒了，不禁喜极而泣。雪雁哭道：“姑娘，你怎么这么傻！大不了咱们就回姑苏老家去！这贾府待咱们也太薄情寡义了！当初老爷把姑娘和全部身家都托付给了老太太和舅老爷，老太太一去，舅老爷就不认账了吗！宝玉也不让你嫁了，咱们林府的财产也昧下了！”紫鹃和春纤听了这话都是一怔。黛玉气息微弱地说道：“雪雁，你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没有了人，还要钱有什么用。” 这个时候，潇湘馆的众婆子也都赶来了。紫鹃命婆子们打着灯一前一后照着，自己和雪雁、春纤抬着黛玉往回走。刚出了桃花林，只见宝玉气喘吁吁地迎面跑来了。宝玉跑得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脚上的靴子也歪了，他喘着粗气问：“妹妹怎么样了？！” 紫鹃忙回道：“二爷放心，姑娘没事了。”宝玉这才松了一口气，赶过来看黛玉。他一看见黛玉虚弱的样子，眼泪就流了下来：“妹妹，都是我不好，你要死也该带了我一起去。”紫鹃啐道：“什么死不死的，你就别来咒姑娘了。” 回到潇湘馆，雪雁重新去煎了药来逼着黛玉喝了，就和紫鹃下去了，只留宝玉在屋里。宝玉方才说道：“妹妹，你吓死我了。你做什么要走绝路？我说咱们俩一起悄悄离开，另找个地方生活，你又不许。” 黛玉叹了口气：“二哥哥，经过了这一回，我不会再犯傻了，你请放心。你的心意我已尽知，只可惜咱们今生有缘无分，你就把我忘了罢。”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了。 就在这时，袭人一步闯了进来。她先向林黛玉问了好，然后转头向宝玉说道：“你快回去吧。刚才太太听说你硬闯大观园，大发雷霆，命令我快些找你回去呢。”宝玉负气地一扭头：“妹妹刚才差点没命，我不走！” 紫鹃也进来劝宝玉回去，以免惹出更大的事来。黛玉也说自己想静静，宝玉方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紫鹃掩好了门，要服侍黛玉睡觉。。黛玉拉着紫鹃的手，令她坐在自己床边。紫鹃疑惑地看着黛玉。黛玉看着紫鹃，诚恳地说道：“紫鹃，你服侍我这么多年，我待你就像我自己的妹妹。我知道你的家在这里，所以就想问你一句，倘使我离开贾府，不是嫁去甄家，是自行离开，你是愿意跟着我呢，还是愿意留在这里？你比着自己的心说，不要勉强。” 紫鹃眼圈红了：“我虽家在这里，但和家人待的时间，还没有和姑娘待的时间长。在我的心里，也早已把姑娘当成了我最亲的人。姑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紫鹃愿意终生陪伴姑娘。” 黛玉紧紧捏了下紫鹃的手：“好妹妹，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有些事我要静静地想一想，你先去睡吧。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寻短见了。” 紫鹃犹犹豫豫地出去了。她到底是不放心黛玉，一晚上悄悄起来了好几次，扒着门缝听屋里的动静，听到黛玉翻身的声音，似乎姑娘并没有睡着，她素知姑娘多思，也就不再疑虑，放心去睡了。 第二天清早，紫鹃起床洗漱后进来伺候姑娘起来梳洗。却见黛玉早已起来了，正坐在桌子前看电脑呢，似乎在和别人聊着什么。紫鹃不敢惊动，在一边静静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黛玉才关了电脑。 吃过早饭，李纨探春惜春一起来看黛玉。原来她们已听说了黛玉自尽的事情，深为震惊，忙商量着一起来安慰黛玉。 黛玉见了她们，却微笑着说道：“多些大嫂子和妹妹们记挂着我。我昨儿是犯糊涂了，今儿已经想开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二姐姐吧。”李纨她们正愁不知如何劝说黛玉，见黛玉自己想通了，自是高兴，就一起往迎春住的缀锦楼赶来。 来到迎春处，见迎春已经比前几天好些了，勉强能下来床了。探春问二姐姐身上感觉如何，迎春哭道：“我这残花败柳还有甚说的，不过是苟延残喘地活着罢了。” 黛玉先开口劝道：“二姐姐千万别这么想，昨儿我寻短见的事情你已听说了罢？死过这一次，我竟是明白了，咱们虽为女子，也要按自己的想法活着，断不能看轻了自己，辜负了这上天给咱的好年华。” 探春忙点头称是：“颦儿这话明白。到底是见识高我们一筹。若论才华，咱们哪一些输于那些男子，我竟不服。二姐姐，你好好的，过上一年半载再寻个好人家。” 回到潇湘馆，黛玉把紫鹃和雪雁叫到屋里，三个人在那里小声嘀咕了半天。然后，紫鹃和雪雁就着手开始收拾衣服包裹，林黛玉整理自己的文稿和书籍。 第二天天还未亮，黛玉和紫鹃、雪雁就起来梳洗打扮好了，然后，黛玉走在前面，紫鹃和雪雁提着包裹跟在后面。走到大观园门口，一个婆子走过来陪笑问道：“林姑娘要去哪里？怎么还提着包裹？” 黛玉轻哼了一声不答。紫鹃赶上来笑着解释道：“这些都是姑娘的东西。太太让提前送去她哪里，等姑娘出阁那天好一起带到甄府去。”那婆子哦了一声，还是有些疑惑，却也不敢拦，眼睁睁看着黛玉领着紫鹃雪雁去了。 黛玉她们来到荣国府的角门前，这时，角门已经开了，几个婆子正在洒扫庭除。婆子们见了黛玉紫鹃，都笑着停下来问好，黛玉也不答话，微微一点头，仍旧脚步不停地往外走。众婆子素知黛玉是老太太最疼爱的，如今又将嫁入江南甄家，谁敢问一句黛玉要去哪里，黛玉她们就这样顺利地出了荣府。 出得府来，见门外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车前端坐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姑娘。这姑娘看见黛玉她们，忙跳下车来，大步迎过来问道：“可是潇湘妃子？”黛玉微笑着点点头，说：“你可是柳如眉？”那姑娘点头说道：“我正是柳如眉。师父请上车。”黛玉点头说：“辛苦你了。”就和紫鹃雪雁钻进了马车。那柳如眉一跃上车，挥舞马鞭，马儿飞奔起来，拉着黛玉她们绝尘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滴露珠，亦名“莲叶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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