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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书法圈都在传保利的一件拍品，赵孟頫临《黄庭经》。听说即将上拍，不知要卖出几个亿，总之不会低。但我不关心拍卖，因为以我的经济实力，连它的一个笔画都买不起。我第一次看到图片时，只看了几秒，觉着单字挺好。今天又多看了几秒，看法有些改变。书法圈一众大咖都在赞它，说它是赵孟頫巅峰小楷的代表作，说它是赵孟頫新风格的奠基作品……对这些说法，我深不以为然。下面谈谈我的看法，纯属一家之言，不喜勿喷。 先看网传的高清印刷品：  单字超清：    墨色诱人，像刚写的。当然这可能跟印刷技术有关。用笔和结字的习惯，也挺赵。凑近了看，丝丝毫毫的那些东西，也都有迹可循。即便偶尔有笔画出了点状况，也不至于导致整个字塌方。比如：  上图中的“子”，竖钩的方向不够合理，致使字的重心不够稳，进而导致该字跟上下字之间的关系不够和谐。全篇其他的“子”都没有这样写。可见这个字的确是不够理想。但有这种问题的单字似不多见。 但是，当你整行整段整篇地看，就会觉得，这件作品少了一些东西，或者是多了一些东西。少了什么呢？我觉着写得比较拘谨，不够流畅自然。其实这话赵孟頫自己都说了。他在卷后跋语中说： 临帖之法，欲肆不得肆，欲谨不得谨。然与其肆也，宁谨，非善书者莫能知也。廿年前为季博临《黄庭》，殆过于谨……  跋是二十年后，赵孟頫去世那年写上去的。他说自己二十年前这件作品，写得过于谨，不够放松。可见他自己是不满意的。不够放松，就不够自然，气息不畅，字里行简显得有点满。满，也可以说是多出的一点东西。少的东西，和多的东西，其实是同一个东西的两面。 我认为，赵孟頫最好的小楷，不是这件新面世的《黄庭经》，也不是名气最大的《汲黯传》，也不是《道德经》，也不是小楷《洛神赋》，而是他在前人书画后面写的那种带有行书笔意，或者行楷书的题跋。比如：   这种小字，精彩到令人发指，我认为整个书法史上是无出其右的。看了上面这两件，再看《汲黯传》《道德经》那些，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小楷《洛神赋》要好一些：  因为《洛神赋》跟他的中楷面貌完全一致，是缩小了的中楷，字势和章法也没那么整齐划一，总之是典型赵。相比之下，《汲黯传》字势过方，《道德经》字形显板，它们是非典型赵。那么，这两件作品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老赵故意笔底搞怪，还是后人伪作？我不擅长鉴定，就不多说了。 有意思的是，故宫原本藏有一件赵孟頫临的《黄庭经》。好事的网友对比了两件作品，都说保利本比故宫本好。我放一下落款的对比图，您觉着哪个好？ 我认为，就算所有传世的赵孟頫小楷都是真迹，其中也必定有水平的参差。这其中有个现象：临作水平逊于自书。不光是小楷，其他书体也一样。比如行书，传世的赵孟頫临的几件《兰亭序》，都不如他自己写的《赤壁赋》等行书好。赵孟頫临的《圣教序》，也有看得见的不足。这个问题挺有趣，值得研究。可是我眼皮抬不起来了，晚安。 按：图源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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