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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很多事，表面说不出什么道理，比如喜欢什么人，爱听什么歌。 在我是偏爱沧桑的感伤的一路，电脑手机里，安静或吵闹时，戴起耳机，随意点开的歌大多如此。 有时，偶然遇见某一句歌词，然后去寻那首歌。 像极，看见某一段文字，一下把坚强戳破。于是，遍翻他的空间，博客或是朋友圈，每一篇都不愿错过。 如果，是故去的旧人，会去看出版的他所有文字。 那时，读木心，就有如此的感觉。甚至想着某一天，乌镇的美术馆，可以偶遇那个可爱的睿智的老头。 然而，不久，听闻他离世的消息。我知道，那些含泪写下的期待永远成空。 更多时候，是任由歌曲随意的响起，一首接一首的放着。 你不知道，会错过哪一个，又是哪一首让你按下循环的键钮，让那一刻耳畔反复。 像极，街上一个个匆匆走过的身影，你不知道哪一个会在哪一个时候，走进你的眼里，心里。让你凝视，怅望。 昨天，文字完成的比往常都早，在后台编辑好，预约了零点的发布。 以为，那是过往文字里最好的一篇，难得的好心情里： 洗菜，拍蒜，点火，擦干手。点击，播放，甚至没有看清是什么歌。 匆匆一遍，便有些禁受不住，点开循环，也不看歌词，一遍遍地听。 没有什么时鲜的菜，炖一点老家带回的豆肠粉条，就着凉拌的菠菜，二两的小酒，喝了一瓶，又一瓶。 一如此刻，手机里循环的还是那首歌，依然会心动，依然要忍住不让泪落。 听感伤的歌，写寂寞的字，在这样的音乐这样的文字里，一人无言地笑，同着未落的泪，深深浅浅地醉…… 或许，将是很长时间里，我的生活。
02 此刻，读这篇文字的你，我远方的不知名姓的朋友。 是否，也有这样的寂寞，这样略略欢喜的寂寞感觉。像某首循环的歌，歌里有种让人不愿走出的味道。 是否，也有这样某个人，也有和某个人的某个故事，带给你这样的寂寞。 某人问我，喜欢是什么，寂寞又是什么。 真的喜欢，往往并非是流行，大多是非主流的小众。 小众就会有遗憾，也会有寂寞。 某人问我，人生是什么，故事又是什么。 我喜欢叔本华的一段话，他说： 每当人远航归来，他总有故事可说。 人生，是一段长长的寂寞。 寂寞，是一首反复循环的诗与歌。 诗歌，是一次灵魂的远航，远航里有故事，可泣可歌，也不可说。 所谓远航，未必是远航，可能是爱情的探险，或是孤独的远征，或是寂寞的生死旅程。 所谓故事，未必是言说，可能是百年之后公布于世的写作，可能是世间的某段传说，或者一朵萎去的花，一片飘落的叶，一块无字的碑。 03 那一首歌，从餐桌循环到床头，读书时也让她若有若无的陪伴着。 因为这歌，晚到很晚才睡。 念着这歌，早到很早就起。 一路跑步，听歌，拍照，早餐，买菜。 中间，把他的歌一首接一首听，没有一首能够与之抗衡颉颃。 又想起容祖儿的歌，一首《想着你的感觉》，只有这一首最好： 一个一个想你的日子 砌成一栋孤单的房子 我在上楼下楼开门关门 翻着抽屉寻着你名字 一个一个想你的日子 从你回眸而去那天开始 我的日子写成诗 诗的背后寻着你名字 想着你的感觉 有如雨的缠绵 淋湿我的岁月，而我却依然不知不觉 想着你的感觉 有如风的缱绻 吹乱我的日夜，吹也吹不走你的容颜 如同十四行诗的歌词，加上容祖儿的演绎，缠缠绵绵，如醉人的酒，让人忍不住耽溺其中。 人生需要那么多的清醒理性，也需要那么多的承受与担负。 累的时候，想哭没有肩膀的时候，就在喜欢的诗里醉一会，偏爱的歌中耽一时。 也许，上帝让人不断担负不断前行的同时，又造出诗与歌的艺术，就是让那孤独的灵魂，有一个可以耽溺息止的所在。 还有孙露的《哭砂》，陈瑞的《如果一切能够重来》，甚至林忆莲也只有几首歌，足以耽醉。 世间哪有完美的人，让你喜欢他的所有。 爱，就是如此残酷。
04 年轻时候的我，并非如此，苛求完美，即便悲壮，也要带些慷慨激昂的味道。 记得，某一年《项羽之死》的公开课，还是上出了一些滂沱悲壮的感觉。 然而，骨子里，或是底色里中总抹不去“孤者易伤，贫者易感”的色彩，如果非要做出回答，为何会偏爱失落感伤的歌，或许三日三夜的长篇大论或是等身的书籍里才能觅到一点踪迹。 一如爱，总是说不明白，无法预见，也无从设计。 爱上了，方才懂得。懂得的人，无论怎样描述如何言说，未爱的人都不会懂得。 人在世间大抵如此，很多东西无从传递，更难感同身受，教会人更是难上加难。 去铜陵，陪同事赛课，写了一篇《人世往复循环，唯存感伤与温暖》： 一天的活动结束，人群开始散场，所有感伤与温暖都暂告一个段落。 大厅里响起歌声，忍不住掏出手机，把它摇了出来。 那是爱情的歌谣，那是梦想的传唱。 那是南征北战作词，周笔畅演唱的《最美的期待》： 我有一个梦像雨后彩虹 用所有泪水换来笑容 还有一种爱穿越了人海 拾起那颗迷失的尘埃 你的呼吸越靠越近 将我抱紧 此时，再听那歌，已没了最初的感动。 或许，人也如此，爱亦如此。所谓事过境迁，情随事移，人非物是。 去爱，总会遭遇残缺，还有遗憾。 05 最后，说起那首唐恬作词，摩登兄弟演绎的《如约》： 时光好似列车，我们都是旅客 最美不过，同行过 愿每一颗眼泪都不白流 愿天黑后有等你的灯火 愿告别的人，只需要抬着头 都将被同一片星河，守护着 时光好似列车，我们都是旅客 最美不过，擦肩过 愿你眼神清澈，愿我也笑着 消失在时间的尽头  最后，说起昨日写下的那段诗： 认真的写下，幼稚的诉说 仿佛，爱在对面，我剖露脆弱 哪怕，流言滔滔，如巨石尽落 敌不过，无言的拥抱一个 哪怕短短一程，转眼，擦肩错过 你是同车的旅客，我梦里依稀的肩膊 母亲微笑，父亲依旧沉默 我偷偷入座，这一段阳光，温暖如昨 匆匆擦肩，只是瞬间 你知，有花无结果 我知，花开空零落 我说，春寒多料峭 你说，春日无再多 匆匆瞬间，一眼把我寂寞看破 只是擦肩，记忆空留落寞的火 这是爱的寂寞 是人生的残缺 在寂寞的残缺里，某人问我： 人生是什么，寂寞又是什么 人生，如一杯酒；是如酒一样爱的耽溺。 寂寞，是无言的歌，如歌中灵魂的远航。 不去问，将会遇见谁 也不问，是谁遇见你 单纯清澈地去写一行诗 心心念念地去听一首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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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陈会设 > 《公众号：兰芷人间情耽云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