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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北国】中世纪挪威百年内战史话:内战前的挪威

 听雪楼75iz4v14 2023-07-08 发布于中国香港

历史背景:
1066年,挪威国王哈拉尔三世(Harald III Hardrada)倒在了战场上,再也无缘征服英格兰的梦想,维京时代也以这一年作为象征性的结束点。次年,哈拉尔之子“和平者”奥拉夫(Olaf Kyrre)回国,与留在国内的哥哥马格努斯二世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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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尔三世

两年后马格努斯去世,奥拉夫又独自统治了挪威二十多年。他行事温和,让国家得到了繁荣发展。奥拉夫死后,其子“赤脚王”马格努斯和马格努斯二世之子哈康继位。哈康因实行减税等惠民政策而受到欢迎,引起了“赤脚王”的猜疑。
两人即将撕破脸皮时,哈康神秘病死,挪威因此幸运地躲过了一次大规模内战(亲哈康的部分贵族虽然发动叛乱,但旋即被灭)。挪威历史上多次出现了君主共治的状况,这一机制看似照顾了多位王位候选人,谁也不得罪;但多位君主之间矛盾在所难免,这就埋下了内战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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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挥斧者为哈拉尔三世
 “赤脚王”马格努斯发动过对瑞典、奥克尼群岛、爱尔兰的战争。他死后,三个儿子西居尔、埃斯泰因、奥拉夫(早逝)共治。西居尔即“耶路撒冷行者”西居尔一世(Sigurd I Jorsalfar)。
当时,十字军东征的狂热也影响到了偏远的北欧,1107年,西居尔自己组织十字军亲赴圣地,1110年,顺利到达耶路撒冷。至于埃斯泰因。
他留在国内,制定法律、为渔民提供便民服务、建造山区客栈、在阿格德内斯(Agdenes)修建港口、通过和平手段获得了耶姆特兰(Jämtland)地区。总而言之,西居尔的性格像“赤脚王”,埃斯泰因的性格像“和平者”奥拉夫,两者正好一文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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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居尔回国后,自恃战功赫赫,对埃斯泰因的成绩颇不以为然。两人经常互相攻诘。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两者虽逞口舌之快,毕竟没有酿成战争。埃斯泰因先于西居尔离开人世。挪威内战的爆发虽然与西居尔有关,但不是因为他与埃斯泰因的矛盾。
直到某一天……
1129年,一位叫“基督之仆”哈拉尔的爱尔兰人来到挪威,张口就跟西居尔称兄道弟,说自己是“赤脚王”的私生子。为了验证他的血统、,当时采用了一种原始而可怕的神明裁决法,哈拉尔赤脚走过了九个烧红的犁头,安然无恙。
这就通过了神明裁决,意味着他所言非虚(1247年,挪威废除神明裁决)。西居尔曾让哈拉尔发誓,只要自己和马格努斯(西居尔之子兼继承人)还活着,哈拉尔就不允许提出王位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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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西居尔对哈拉尔仍有所防范,但既然如此,又何必接纳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呢?西居尔对新来者的善待更是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接下来,类似的“认亲”行为层出不穷。
历史已经证明,哈拉尔仿佛是“诸神之黄昏”前跑出来的芬里尔巨狼。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连串的内战将折磨这个国家一个多世纪!中古的史学家们对此充满了可怕的描述,丹麦史学家萨克索(Saxo Grammaticus,约11501220)将其比作“毁灭性的雷暴突然横扫全国”。
挪威僧侣西奥多里克(活跃于12世纪后期,著有简洁的《古代挪威国王史》)痛心疾首地说:“我认为完全不适合把这些事记载给后人:犯罪、杀戮、伪誓、弑亲、渎神……国王西居尔死后,所有这些事像粪堆一样涌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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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尔通过神明裁决,出处:《挪威列王传》1899版插图
社会背景:
依挪威当时的惯例,先王的任何儿子都有王位继承权,婚生还是私生不构成影响;多个候选人一起继位也没问题。程序上,国王的产生还需要经过“庭”的推选或确认。庭是自由人的集会,盛行于早期斯堪的纳维亚。
维京时代后,庭越来越被架空,但作为一种惯例,它仍能发挥其遗留的影响力。通过庭这个平台可以达成君民沟通,争取群众的支持,从这一角度而言,庭的作用也不仅仅是礼节性的。在后面的挪威内战中,王位觊觎者会在不同的庭被推选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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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们很难把控制力伸展到全国各个角落,一般国王在哪儿,哪里就能得到直接控制,其他地方则靠忠诚和利益维系。奥斯陆、卑尔根、特隆赫姆(Trondheim)是国王常去的城市。国王在各地的代表中,最突出的是“领主”(lendr maðr,英语转写为lendmann或翻译为landed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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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作为地方上的巨头,依附于国王,从国王获得土地,为国王服务,负有政治、军事、司法和管理上的责任,尤其是在“莱当”(leidang)中的领导地位。“莱当”是一种军役,由当地人(农民为主)提供船只、人力和补给。
内战时代,挪威的南界到达约塔河(Göta älv),含今日瑞典的一部分国土;北界在特罗姆瑟—芬马克(Troms–Finnmark)浮动;今属瑞典的耶姆特兰在埃斯泰因后一度受挪威统治。
挪威的海岸线曲折蜿蜒,峡湾提供了海战的良好战场。维肯(Viken)是挪威历史上的一个分区,在奥斯陆湾和斯卡格拉克海峡两侧,呈倒“V”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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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的主要城市有:西侧的滕斯贝格(Tønsberg)、北侧的奥斯陆、东侧的萨普斯堡(Sarpsborg)和孔海拉[Konghelle,今瑞典孔艾尔夫(Kungälv]由于靠近丹麦,历史上维肯受丹麦影响较大,甚至被中世纪的丹麦视为自古以来的势力范围。
西南部最重要的城市是卑尔根。
中西部最重要的城市是特隆赫姆。在中古史料中,该城以多个名字示人:(1)尼达洛斯(Nidaros),字面意为“尼德河的河口”(22.特隆赫姆,该名称保留至今;2)考旁格(Kaupangr),“市镇”之意。结合具体语境来看,“特隆赫姆”在资料中有时相当于现在的整个特隆德拉格地区(实际上特隆赫姆只是特隆德拉格的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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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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