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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奇葩说的爱恨情仇(二)

 陈永杰律师 2023-07-09 发布于广东

        跑题是经常存在的,很多时候是目的性很强的写一个点,结果写的过程中就跑到别的点上,等写完之后发现写累了不想写下去,接着写只能又长又长,嗯,很长,于是作罢。有时候就是认命了,因为这十分完美的契合了INFP人格的特质:思辨创造力有余,克制忍耐力不足。

       讲到第四季结束的关节了,以前我非常不理解饭圈的很多行为,以及他们行为的动机,自从第四季爆发的老僵尸抱团排挤新人事件后,我发现自己大抵可以跟他们感同身受了。我之前从未对任何一个节目有过这样深的喜爱,我觉得本质上,这是一个以中国左派传统知识分子为核心做的节目(从辩题的选择到结辩),节目包容与多元化的宗旨,在娱乐性与思辨中间找到一个极佳的平衡点,简言之:深入浅出。就像李安的电影,既有商业电影吸引观众的情绪流,又具有文艺片的深度与个人表达。

        最重要的一点,是节目里的大家,展示的都是很好,很温柔的人,我能感觉到他们是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长久的陪伴让人感觉这是一群可以信任的朋友,可以悉心听取他们意见的朋友,大家相处起来如此融洽,和谐。

        事实上我们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不身处其中,很难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湿乎乎之前无比追捧的勇士队的融洽气氛,当格林指着杜兰特鼻子骂他“Bitch”,“你没来的时候我们也拿过总冠军”后,再也没有讲勇士队队内气氛好了,阿杜这赛季要是拿了总冠军的话,我估计下赛季会走。还好我很多年不看NBA,没有喜欢勇士队了,像我这种性格,肯定会喜欢库里的。

       当年发生的事情,真的是让人伤心。一言以蔽之就是马薇薇替肖晓出头,发微博骂(只记得很刻薄)姜思达粉丝和姜思达(他什么也没做,包括后面回应也云淡风轻),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完全玩弄语言与逻辑于股掌之中,可以尽情的煽动群众去网爆别人,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舆论几乎一边倒的反扑向了她,因为姜思达什么也没做,她攻击完姜思达粉丝再去攻击姜思达,接下来就是以邱晨黄执中为代表的圈内好友发微博战队,为大家展现一场大型的双标会现场。之后你方唱罢我登场,知情者把黄执中微信粉丝群教唆粉丝骂林正疆的事情都讲出来了,而对方仍然在诡辩。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为了关注他们才下了个微博,在微博上把他们都关注了一遍,围观完整个事件之后,没有参与,只是觉得感伤。除了马薇薇,其他人谁对谁错我觉得已经不重要了,是她一手把事情引爆,以受害人的身份作为施暴者,在我心里,在很多粉丝心里,是她毁了我们心中的奇葩说。

       我知道用这样的语气讲一个节目,有些太过煽情,但我当时真的是太喜欢他们了。

        当然,我看了下第五季,奇葩说还是原来的奇葩说,马东还在,他们的核心也并没有变。

         这个事件中,让我心疼的受害人有三位,一位是肖晓,当时肖晓拿了总冠军(一部分人认为赛制不公平),马薇薇以友情的名义把肖晓推向了风口浪尖,可是自始至终肖晓也没做错什么,马薇薇这一波操作让肖晓承受了更多他本不应承受的非议。

       第二个人是直接受害人,姜思达。

       第三个人就是马东,第四季奇葩说我觉得是风雨飘摇的一季,高晓松走了,换来了何炅张泉灵罗振宇,在这里我必须黑一把罗振宇,有一期他对马剑越讲黄色笑话是真的猥琐。何炅作为娱乐节目的主持人,有些场还行,有些场明显能感觉到他跟不上节目的情绪流,让人觉得他是个局外人。第四季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这些老僵尸们开始出工不出力了,印象最深的就是黄执中有一期开始不再以理服人,按着逻辑抽丝剥茧,而是开始跳过逻辑,试图以单纯的煽情来拉票,讲完之后观众不为所动,马东东也很无奈。小团体的存在间接的架空了马东,经过第三季,毫无疑问的,黄执中,马薇薇,邱晨,这三个人是奇葩说的主输出,当之无愧的顶梁柱了。对于马东来说,这是个左右为难的问题。

       我甚至觉得,第五季的赛制变动,就是为第四季结尾小团体抱团事件制定的。虽然第五季总体质量比起之前不太好,但我觉得奇葩说还是那个奇葩说,下一季质量应该会提高。首先是壮大导师队伍,先后请来了李诞和薛兆丰,薛兆丰的到来真的是这季奇葩说浓墨重彩的一笔,我对综艺节目不太感冒的一大原因就是有太多无谓的煽情,我认为这种使观众廉价的共情手法是对观众的极大不尊重,奇葩说之前也存在这个问题,不过仍然瑕不掩瑜,但薛的到来极好的平衡了这点,在大家都煽情的时候,需要有一个人适时站出来终止这个氛围,不然在节目效果上也很容易让人疲惫。

        李诞是薛兆丰的另一级,经济学是研究在资源是有限的这一前提下,如何达成效用最大化的社会科学。李诞的话,很多人评价他是犬儒主义的代表,从今晚80后脱口秀到吐槽大会,我觉得用有点虚无主义的文艺男青年形容他比较合适。那一期李诞打断薛兆丰被很多人讲没有礼貌,好吧确实有点不礼貌,但按我的理解,他打断的动机是,他觉得薛兆丰讲的东西很无聊。因为经济学研究的是如何达成效用最大化,但是虚无主义者对这些并不感冒,甚至觉得计较这些干嘛,很无聊,计较这些干嘛。坦白讲,据我观察,文学爱好者有相当一部分人有虚无主义的倾向,因为文学是关于美,关于人性,关于遗憾的艺术。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对金钱至上的鄙夷,也可以视作对效用最大化至上的鄙夷。我觉得这样是有些可爱的。但在有价值判断的前提下,虚无主义的副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一切都无所谓,没劲,整个社会主流的价值导向是向上,虚无主义倾向的人会造成对社会的脱节,由此带来的孤独感。虽然李诞按照当前的定义是一个成功者,但我并不觉得他讲那些话是矫情忸怩,甚至感觉他跟之前今晚80后脱口秀的时候没有太大变化。但李诞是向上的,他把虚无主义这个哲学困境凿出的出口是人不能为自己活,要为别人活,千万不能做自己。这点在实践上确实是可行的。

       对,奇葩说最好的一点,就是包容,马东是这个节目的掌控全场者,我觉得这是马东最让我尊敬的品质。因为在这个充满矛盾的时代里,绚烂的攻击者真的太多了,即使他们是在做我觉得正确的事,但包容者真的太少了。

       导师阵容的壮大不仅体现在人数的增加上,还在于他们发言的时间长短,我们明显可以感觉到,导师的讨论时间占了总节目时间的更大比重。另一方面,引进新人,培养新人,增加新人的出场时间。当然得承认,多数新奇葩确实不如老奇葩优秀,但奇葩说第三季是第一季和第二季存在前提下厚积薄发的成果。最后则是给这些老僵尸的角色设定——导师,肉眼可见的发言时间减少,以至于渐趋退居幕后,我觉得这是对他们权力影响力的一种限制。马东极优秀啊,感叹如果世界上所有的好人都有这样的手腕,那这个世界肯定会更加美好吧。

        最后讲一下奇葩说里我曾经最喜欢的选手。当然所有辩手中,最厉害的是黄执中是没有争议的,当年我最喜欢邱晨。她水准是在最强一档的,但最让我触动,依稀记得十分清楚的是她讲自己曾经的理想是当一个画家,为此高考复读三次,而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并没有这个天赋,讲道这段失声哽咽。我羡慕她又为之感动,像我自己,高考理综答题纸大题抄串最后考的还没有数学分高自己也没有去复读,我觉得除了爱与热爱,值得去那样做,其他都无所谓。而我自己,爱已消散,没有热爱。可能以后会走李诞这条路吧,也可能不会。

       后来事件发生后,邱晨的言论真的伤了我的心,这一季一直没有看,因为自己不想见到他们。现在对邱晨的感觉就是不喜欢也不讨厌,这大概就是所说的破镜难重圆吧。看了下这个赛季,马薇薇自曝抑郁症,黄执中自曝小时候在学校曾遭学校校园暴力,新一期还没看,标题是邱晨自曝有患癌症,节目组的这些安排大抵是想让那批被那次事件伤了心的老观众和解吧。对于我自己来说无所谓了,以后只要奇葩说的内核不变,马东高晓松还在的话,自己还会接着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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