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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国强 | 感怀一统赋伊犁——清人刘豢龙及其《伊犁赋》研究

 风声之家 2023-07-12 发布于江苏

原创 史国强 西域研究 2023-07-12 14:01 发表于新疆

收录于合集

#文化文学艺术70
#明清西域史99

来源:《西域研究》2016年第3期


感怀一统赋伊犁[1]

——清人刘豢龙及其《伊犁赋》研究

史国强

内容提要

作为描写边陲疆域、讴歌盛世精神的疆舆赋,刘豢龙的《伊犁赋》对伊犁的山川形胜、风土人情及文治武功等作了生动而又全面的描画。

刘豢龙,字舆仲,号省堂,江西都昌人,其事载《都昌县志·儒林传》。刘豢龙自幼学本家庭,后曾于白鹿洞书院修学五年。乾隆十八年(1753)中举,三十一年,大挑知县,被分发江苏任江浦县令。“甫逾年,因公诖误,谪戍伊犁当差。效力之暇,辑成《羁思》八卷,多羽翼经传之言。六年差满,奉文遵旨赐归,作往来新疆三赋,纪风土人情甚悉。”[2]《都昌县志》所谓的“因公诖误”不过是为刘氏美饰之词,据《高宗实录》记载,刘豢龙实际上是因在赈灾中“授意勒派”“短价坐赃”等罪名遣戍伊犁。[3]刘豢龙于乾隆三十五年一月自江苏踏上西戍的远途。《西征赋》完整地记录了刘豢龙经安徽、河南、山西、陕西、甘肃,最后抵达新疆伊犁的行程,其间栉风沐雨,高山沙碛,备历艰辛与疾患之苦,于秋日(八月)抵达伊犁。

至于刘豢龙在伊犁的效力情况,《清代边疆满文档案目录》中载有“乾隆三十八年八月十五日伊犁将军伊勒图奏原江浦知县刘豢龙在伊犁印务处效力期满再留三年折”条目[4],从中可见,刘豢龙戍伊六年,主要供职于伊犁将军伊勒图幕府的印务处,负责军库、粮饷等事务的文案工作。乾隆四十一年十二月,刘豢龙遣戍伊犁六年差满,被赐还。归乡心切的刘豢龙接到朱批谕旨,不顾众人规劝及天气严寒,即日买车就道,履冰顶风,驱马东行。经乌鲁木齐、哈密等地,出嘉峪关,历甘肃、陕西、河南、湖北诸省,入江西而归其都昌老家。还乡后,刘氏作《东归赋》,主要描述其沿途所阅之景,所经历之人事,兼及各地之人文故事。新疆境内伊犁至乌鲁木齐间,刘氏着重描绘了其所目睹之社会新貌:

越精河而库屯,新准夷之游牧。托霍穆图以东,布尔噶齐之澳。牛羊下来兮,知恒产之有畜;户口且繁兮,思既庶之可谷。履冰桥于玛纳,美新建之两城。设协标以作镇,驻眷兵之二千。营屯改而土著,地险设以安边。控乌库之中枢,联声势之袤延。昌吉今县兮宁边,旧厅轮台改置州牧兮,迪化仍其故名。企山市于日出兮,参都护于巩宁。赐之食而礼加兮,属作记而泐铭。勉草创以待润,愧无文以行远。

这里,作者在铺叙行程的同时,描写了遣戍伊犁六年间沿途发生的新变化。自伊犁还乡后,刘豢龙“杜门课子十余年,著有《周易过庭辑略》”,晚年“留心县志,遍历本邑山川,兼搜群籍。稿初成,以疾卒”[5]。后同治本《都昌县志》编纂时,将刘氏县志稿本奉为楷模,基本是以其为底本增入近事撰成的。而刘氏在伊犁效力之暇所撰之《羁思录》八卷今不见传。

《伊犁赋并序》创作于乾隆四十一年正月,也就是刘豢龙遣戍伊犁的第六年年初。其中序文163字,赋文2032字,赋中另有句下注文1032字。在赋前的序文中,刘氏交代了《伊犁赋》的创作缘起:“乾隆三十五年之秋,豢龙以谪至伊犁,得悉其山川形胜,与乎新疆大启之故、允荒之详。因意柳柳州'思报国恩,独维(惟)文章’之语,辄欲选韵赋而颂之。”从中可以看出,流放伊犁的经历,使作者得以目睹新疆山川形胜,亲身感受清王朝一统的强大和边陲的独特风情,而柳宗元贬谪蛮荒仍思以文报国的事迹,则是同为流人的刘氏选韵作赋的直接动力。因此,基于效仿柳宗元的思想,“宣上德而揄扬盛美”成为刘豢龙创作《伊犁赋》的主旨。[6]

《伊犁赋》在内容上大体可分为两个部分,即总叙和分述。总叙部分,一开篇首先交代了伊犁的历史沿革,描写了伊犁的地理方位:

乌孙故国,(清)世新疆。兹西域之都会,旧准夷之上方。振格登兮苍苍,临伊丽(犁)兮活活。砺葱岭,枕昆冈。襟西海,带蒲昌。北控大宛,南接火藏。包流沙而极悬度,远天关而近夕阳。考地志于前史,验分野而茫茫。知羁縻之自古,殆险远其莫降。畴一统乎中外,实启宇于我皇。

这里,作者除铺叙伊犁重要的地理形势外,还通过与前代历史的比较,确立了全赋颂扬盛清一统中外、超迈前世伟业的基调。继之,作者以时间为序,分别铺叙了清政府在伊犁平定准噶尔、屯垦筑城、建立以伊犁将军为核心的新疆军政统治体系的历史过程。作者巧妙地驾驭语言,将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熔铸为一幅幅生动的历史画卷,展现在读者面前。举凡兵屯、回屯的展开,以惠远为中心,绥定、宁远、惠宁与之互为掎角的城市体系的形成,伊犁、雅尔、回城等地满洲、蒙古士兵驻防制度的确立,伊犁将军的设立,将军幕府三曹如营务、仓库、功过等机构的设置及人员的配置,关市互市的开辟,四方货贿的荟萃,罪人的安置等等,被作者汇聚笔端,恣意铺陈,从而构成歌颂“富庶之鸿谟,怀柔之善治”的有力佐证。

在颂扬清在伊犁的内治之功的同时,赋作还颂扬了清世招徕远人的鸿德。就在刘豢龙遣戍伊犁的第二年,土尔扈特部回归。作为供职将军幕府的文员,刘豢龙亲历了事件处置的始末,并将之写入《伊犁赋》:

斯蔇时则有若准虏之遗,久窜额济,种类繁衍,不億其丽。苦徭役于北荒,憬归命于中外一统之帝。师行六月,道里万计。渠帅望风以纳款,将军据情而请制。帝曰都俞,朕嘉其意。厥归匪降,不招而隶。是宜推食以食,解衣以衣。予牛羊之立产,授闲旷之善地。朝酋长于行在,更恩加而无。首封以汗,王公次第。贞珉传之,御笔为记。

这里,刘豢龙艺术地再现土尔扈特回归事件的同时,着力颂赞了清帝格致远人并能对之怀柔抚育的王道德政,表达了身处盛世、超迈汉唐的自豪之情:“允矣处降人于属国,度越汉初;岂若寄节镇以羯奴,舛如唐季。”

分述部分,作者条分博采,从物产、名胜、古迹、祀事、土物、贡赋、仕宦、人物、忠节、流寓、方伎、外夷、气候与风俗等十三个方面,多角度、多侧面对乾隆时期伊犁将军府设立之初的社会全貌进行全景式地描绘。在这一部分,刘豢龙非常明显地采用了方志家的思维来结撰内容,以志书体例铺排篇幅。从目前学界掌握的文献来看,格琫额成书于乾隆四十年与四十一年间的《伊江汇览》,为迄今发现的伊犁地区的首部方志,而刘豢龙《伊犁赋》的创作时间与之大体相当。从刘豢龙在这一部分所列出的条目及铺叙内容来看,名胜、流寓、方伎诸项为《伊江汇览》所未曾涉及的内容。其“名胜”云:

其名胜也,则雪山岁积,冰岭梯拖。融朗如玉,消释成河。牧野千群,听萧呦兮下上;围长百里,顾鹤濯兮猗那。果子其沟,为梁三十余度;诺尔无尾,方里四千又过。险守一夫而莫越,隰畇万顷而未多。

结合句下注文,作者在这里集中描写了伊犁地区的四大迷人壮丽景观,即融朗如玉的穆素尔达坂,牧野千群、围长百里的空吉斯河谷(今巩乃斯河谷),林檎众多、山漥重复、溪桥连连、一夫守险而万夫莫越的果子沟,以及方广四五十日程、隰畇万顷的巴尔噶什诺尔(巴尔喀什湖)。而此处对巴尔喀什湖的生动描写,也成为证明巴尔喀什湖以东地区为我国固有领土的有力证据。

其“流寓”云:

其流寓也,则效力之畴、当差之侣,谁非缙绅九品;领职白衣,亦有孔门三千。褫衿幕府,贤非我独。为赎罪而勤王,义无所逃矢。致身以报主,在公而启处弗遑,退食而读书闭户。比一朝而赐还,如涸辙之得雨。北溟看海运之将,东隅收桑榆之补。若夫尽愚获谴,服劳解组,或卒于军,或没于旅,鹑鷇不延其天年,忠孝应光于史所。

作为废员之一,刘豢龙的这段话透露出流寓伊犁人员以下几点信息:1.废员构成。这些废员来自各级官员,以及一些没有功名或没有官职的士人。这些人大都为孔门子弟,具有较高的文化素养。2.废员的安置。具有才华的废员多在将军幕府效力当差。3.废员的生活。在公没有空闲,忙于应付各种繁重紧急的公务,公余则闭门读书。4.废员的出路。多数废员戍满后被赐还,幸运者再次获得任用;不幸者死于军中或葬身殊方。在清代有关新疆的志书中,惟有和宁《三州辑略》专设“流寓”一门,对于乾隆二十五年至嘉庆十二年间落职后奉旨谪遣新疆乌鲁木齐地区效力自赎之内陆大小文武官员,按年逐一纂列其名籍、原衔,但有关这些废员在戍地的生活情况却失载。而谪遣伊犁地区的内陆废员的效力情况,《伊江汇览》之外,《西域图志》《新疆识略》《新疆图志》等志书也罕有记载。目前为学界熟知且常资以引用的,惟有嘉庆年间遣戍伊犁的洪亮吉在其《天山客话》中所作的一些零星记载,和一些废员诗文中透露的一鳞半爪。因此,刘豢龙关于乾隆年间遣戍伊犁废员在戍地生活境况的这些整体描述就显得弥足珍贵。

其“方伎”云:

其方伎也,则度刀走索,卖械遁花。军中羌笛,塞上胡笳。夷童歌兮皎月,回妇舞兮落霞。至医卜于星相,亦卢管而珞麻。弈多元保,画尽子华。射落雕以旋转,博杀枭而叫奢。虽疆宇之新造,集中外之妙佳。

“方伎”本为方志中的常见条目,然上述清代新疆方志却皆付阙如。刘豢龙此处虽限于赋体铺排文字的凝练,内容失于简略,然却广收博取,内容涉及杂技、音乐、歌舞、行医、卜筮、弈术、绘画、射击、武术等诸多方面,可谓百艺争妍,足以让读者想见当日这座新兴的西域都会荟萃中外方伎所展示出的文化生活的丰富多彩,和中西交融、生意盎然的人文氛围。

其他十个方面的内容,或可与相关文献相参证,或可补相关志书之缺。如“贡赋”一节,“裕课税落地之畜,阅边赋外夷之马”句下注曰:“哈萨克等冬日多就阳,来雅尔、伊犁界内游牧,每岁查边遇之,数其马,百赋一焉。”这里所述外藩哈萨克越境游牧,清政府按每百匹收租马一匹的事宜,《伊江汇览》不见记载,但与《清实录》、《新疆识略》所记吻合。“按户纳回部之粟”句下注文为:“每部岁纳粟麦等十六石。”这里关于回户应交税赋的记载,与《伊江汇览》所述“回户每年每户交纳二麦、糜米各四石”[7]文异而实同,但却与《新疆识略》“乾隆三十八年将军伊勒图奏准,以六千回户分为九屯,耕种纳粮,每户交粮十六石”[8]的记载完全一致。而“抑末征商贾之廛”句下注曰:“铺面房每间月征银一两,余房一钱”。这里所述房租,与《新疆识略》、《伊江集载》等志书所记商民自修铺房税法“按照房间大小定数收税,头等房每间三钱,二等房每间二钱,三等房每间一钱”[9]明显不同。参诸成书于乾隆四十五年左右的《乌鲁木齐政略》所载“巴里坤、古城、奇台官铺原定头等租银一两二钱,二等租银一两一钱,三等租银一两”[10],此处《伊犁赋》所述当为伊犁官铺铺房税法。乾隆三十六年前后,随着携眷驻防制度的推行和屯垦移民数量的增加,为保障驻防官兵及各族人民的物品供应,清政府准许在伊犁开设官铺。乾隆四十年,清政府又认为:“伊犁、乌鲁木齐等处驻防满兵,现俱开设官铺,殊失戍守边疆之意。……应严行禁止,但该处开铺已久,一时未便尽撤,”因而“饬令伊勒图、索诺木策凌,于乌鲁木齐、巴里坤、哈密等处,招募殷实商民贸易。”[11]从刘豢龙注解来看,在乾隆四十一年《伊犁赋》创作时,伊犁已有官铺租给商民经营。关于伊犁官铺商租的记载在相关志书中极为少见,因此《伊犁赋》所记就显得弥足珍贵,对于研究乾隆年间伊犁的商贸发展颇具价值。

据笔者所见,清代到过新疆的内陆文人,大抵惯用诗歌形式记其往返行程及在疆的见闻生活,也有一些以笔记体散记其往返行程者,但纯以赋体描述往返新疆行程及其在疆的见闻生活者,只有刘豢龙。康乾时期,骈文中兴,一些文士、学者因而也追慕六朝赋的典丽精工,喜为骈赋。刘豢龙的《伊犁赋》即为体现。如写伊犁“土物”一段:

其土物也,则南部沙枣,西湖野莲。瓜甜于蜜,果大如拳。马汗血以千里,羊尾腴而不羶。狗猩面而牛口,鶤利嘴而平冠。禽千类而形杂,鱼一种而族繁。更有布曰白荅,紬曰危丹。来牟率育,瓦甑陶埏。鸟枪自火,独木为舟。于阗截肪之玉,罽宾文马之钱。乳酪为浆,饮多而亦醉;葡萄作酒,味久而弥鲜。

这段文字着力表现边疆物产的丰饶和新奇,句式以四言、六言为主,字词对仗,显得齐整工丽,声韵和谐,而“白荅”“危丹”等边疆语词的使用更使其边地特色得到凸显。除四六骈偶之外,作者还运用了隔句对,如“乳酪为浆,饮多而亦醉;葡萄作酒,味久而弥鲜”,且运用了五言句式,不仅使行文显得灵活多变、五色斑斓,也增加了句子的内容含量,从而更富艺术价值。类似的隔句对在上引的“名胜”段中也有集中体现,如“牧野千群,听萧呦兮下上;围长百里,顾鹤濯兮猗那”,句骈字比,辞藻壮丽,意境渊放,堪称形意兼美的佳句。

清代之前,作为一种文学体裁,赋所描述的地理范围多局限于中原地区,少有将描写的视域投向边塞者。对此,罗学旦《乌鲁木齐赋序》[12]曾专门论及:“自汉而后,以赋为古诗之流,缀文之臣类多雍容揄扬,按地形,摭方志,皆述中土之山川都会,而外域罕闻他郡邑。图经盖无载及重译者。诚以声教未臻,罔可凿空撰述也。”[13]入清后,随着清代统治者对边疆经略的重视和疆土的不断拓展,赋家开始在歌颂国家拓边的盛世功业的同时,在赋中出现了对宏阔壮丽的边疆的书写。关于新疆的平定,先后即有朱筠《圣谟广运平定准噶尔赋》、纪昀《平定准噶尔赋》和蒋士铨《平定回部赋》,颂扬皇朝统一,润色鸿业,但朱筠等人创作这些赋作时均未亲履西域。刘豢龙遣戍伊犁六年,“得悉其山川形胜,与乎新疆大启之故,允荒之详”之后,有了《伊犁赋》的创作。这些关于伊犁山川形胜、风土人情、文治武功的描画,得自于刘豢龙的身历目经,不仅发前人所未发,而且与“国家威武丕扬,光数远被,前图式廓,川泽效灵”[14]的盛世精神相辉映,充溢着对国家一统、繁荣强盛的自豪之情。作者虽身为废员,却毫无悲悯之气,发为文章,铺彩摛文,颂扬君国,为封疆增色,表现出作者损悲自达的情趣和雄阔宏肆的审美心态。同时,赋、注结合,既体现出丰富的知识性与完美的艺术性的统一,又与征实致用的时代风尚相吻合。

袁枚在《历代赋话序》中说:“尝谓古无志书,又无类书,是以《三都》《两京》,欲叙风土物产之美,山则某某,水则某某,草木、鸟兽、虫鱼则某某,必加穷搜博访,精心致思之功。是以三年乃成,十年乃成。而一成之后,传播远迩,至于纸贵洛阳,盖不徒震其才藻之华,且藏之巾笥,作志书、类书故也。”[15]袁枚此番论断,准确道出了赋作兼具文学、志书、类书的特征。因此,综合来看,刘豢龙《伊犁赋》(包括其《西征赋》《东归赋》)不仅不乏才情学识,在清代新疆辞赋创作中具有不可或缺的文学地位,而且其对乾隆年间西域开发之初西域全境,尤其是伊犁地区的较为全面、生动的文学书写,及其附录的大量注文资料,使其对于清代西域历史的研究来说,作为志书的文献价值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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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文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普通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西域文史中心项目“伊犁将军府文人群体研究”(项目编号:XJEDU040212B02)及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清代新疆汉语文学研究”(项目编号:15BZW102)阶段性成果之一。

[2] 狄学耕等修;黄昌蕃等纂:《都昌县志》,台北:成文出版社,1989年,据同治十一年刊本影印,第742页。

[3] 《清实录》(第18册),中华书局,1986年,第1186页。

[4] 吴元丰,成崇德,牛平汉编:《清代边疆满文档案目录》(第8册),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1149页。

[5] 狄学耕等修,黄昌蕃等纂:《都昌县志》,第742页。

[6] 本节《伊犁赋》引文均自狄学耕等修,黄昌蕃等纂:《都昌县志》,第1425~1437页。

[7] 〔清〕格琫额:《伊江汇览》,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编:《清代新疆稀见史料汇辑》,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1990年,第65页。

[8] 〔清〕松筠:《钦定新疆识略》,《续修四库全书》第73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698页。

[9] 〔清〕松筠:《钦定新疆识略》,第738页。

[10] 王希隆:《新疆文献四种辑注考述》,第81页。

[11] 《清实录》:第111册,中华书局,1986年影印,第74页。

[12] 李永泉:《〈乌鲁木齐赋〉非纪昀作考辨》,《西域研究》2016年第2期。

[13] 〔清〕和宁:《三州辑略》,《中国方志丛书·西部地方》第11册,台北:成文出版社,1968年,第288页。

[14] 〔清〕格琫额:《伊江汇览》,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编:《清代新疆稀见史料汇辑》,第1页。

[15] 浦铣著;何新文,路成文校证:《历代赋话校证》,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3页。

(作者单位:新疆医科大学语言文化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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