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研究材料大部分为国内陆域墓葬出土的随葬品,这些随葬品大多由出土地区的博物馆、收藏所保存,除此之外,也有大部分为国外博物馆、基金会及私人所收藏。 墓葬出土狮纹丝织品实物共计36件。 其在国内陆域的墓葬来源主要包括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群、青海都兰吐蕃墓、敦煌莫高窟,其中新疆地区墓葬出土共计14件,青海都兰吐蕃墓群出土8件,敦煌藏经洞出土6件。 其他地区墓葬中也出土有部分狮纹丝织品实物,数量较少。 «——【·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群 ·】——» 丝绸之路从内陆进入新疆,吐鲁番地区作为丝绸之路的枢纽和重镇,是丝绸之路上最重要的中西方文化交汇地,也曾是安西都护府的所在地。 此地区多风、干燥、少雨等自然地理条件更使得出土的丝织品数量庞大。 吐鲁番北朝至唐代的古墓群出土古代丝织品上千,种类也极其丰富。 曾经有多位学者包括夏鼐、赵丰等都对此地出土过的丝织品进行了相关研究。 此地区出土的文书中也有大量丝织品的记载,反映了当时丝织品的品种、生产、使用和贸易状况等。 此墓地出土的狮纹丝织品其时间跨度为北朝至唐代,共计12件,新疆地区 出土的北朝时期的狮纹丝织品有9件,其中吐鲁番阿斯塔那墓群出土有7件,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且末县扎滚鲁克墓地一件,吐鲁番巴达木墓地一件; 新疆地区出土的唐代狮纹丝织品有5件,均为吐鲁番阿斯塔那墓群出土。 北朝时期该墓群出土丝织品上的狮纹图案排列主要有棋局、对波、套环等类型,狮纹丝织品具有浓郁西方风格,大部分为小联珠圈内相对成双的狮; 初唐时期,受当时中西方的频繁交流及文化交流的持续性影响,其技术和纹样兼具东西方的特色,例如散点排列的骑士狩狮纹样。 后期,狮纹与花叶穿插,有缠枝和折枝排列。 典型的阿斯塔那墓群狮纹丝织品的实例主要有:对狮对象球纹锦、方格兽纹锦、联珠对鸟对狮“同”字纹锦等。 «——【·青海都兰吐蕃墓 ·】——» 青海都兰吐蕃墓在吐谷浑、吐蕃王朝时期是丝绸之路南道青海道的一个枢纽和东西贸易往来的中转站。 出土的狮纹丝织品数量及种类多,朝代跨度大,故具有特殊的重要性。 都兰墓地出土的狮纹丝织品其时间跨度为北朝至唐代,共计8 件,其中出土的北朝时期的狮纹丝织品有5件,出土的唐代狮纹丝织品有3件,均为都兰热水墓地出土。 墓地出土的狮纹丝织品类型主要为平纹经锦、斜纹经锦和斜纹纬锦。 北朝时期该墓群出土丝织品上的狮纹图案排列主要有对波、联珠圈 等类型,唐代该墓群出土丝织品上的狮纹图案排列主要以宝花团窠为主,其次是折枝排列。 该墓出土的狮纹丝织品,比较有代表性的主要有:绿地对波联珠狮龙 凤纹锦、中窠蕾花对狮纹锦等。 «——【·敦煌藏经洞 ·】——» 敦煌位于河西走廊的最西端,是丝绸之路及中外文化交流的必经之处。 先后有斯坦因、伯希和、鄂登堡等西方学者对敦煌藏经洞中出土的丝织品等进行了收集和研究。 此区域的丝织品多用来包裹佛经且多保存在海外收藏之中,丝织品出 土时间段包括北朝至唐代晚期。 敦煌藏经洞出土的狮纹丝织品其时间跨度为唐朝至五代十国,共计6件,其中出土的唐朝时期的狮纹丝织品有5件,出土的五代十国时期的狮纹丝织品有1件。 藏经洞出土的狮纹丝织品类型主要为斜纹纬锦、刺绣、绫等。 唐朝时期该地出土丝织品上的狮纹图案排列主要有团窠尖瓣、喜相 逢等类型,除此之外,狮子纹做地纹的丝织品也有一定数量。 藏经洞内出土的狮纹丝织品中,较具代表性的主要有:联珠对狮纹锦缘经帙、红地团狮纹锦、狮纹 绫地彩绘佛像幡面等。 «——【·其他·】——» 宋辽金元时期,一些其它墓葬中也出土有狮纹丝织品,只是数量较少。 宋代墓葬中出土的狮纹丝织品以绫、罗为主。 湖南省衡阳何家皂北宋墓出土有狮纹丝 织品1件、福州南宋黄升墓3件,较为典型的为棕色“富”字狮子滚绣球藤花绫。 辽代及金元时期,出土丝织品以内蒙古地区居多,以绫、锦及织金锦为主。 其中,内蒙古阿鲁科尔沁旗耶律羽之墓2件、内蒙古哲里木盟小努日木辽墓1件、内蒙 古达茂旗明水墓1件,较为典型的为水波纹地盘狮团风纹绫、对狮身人面织金锦等。 «——【·博物馆的部分馆藏实物·】——» 国内外的博物馆中亦有为数众多的北朝至元代的狮纹丝织品实物。 其中,中国丝绸博物馆19件,日本正仓院、东京国立博物馆、奈良国立博物馆及法隆寺 8件,大英博物馆(British Museum)4件,英国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4件。 除此之外,一些狮纹丝织品实物也分散在其他国内外博物馆中,较为零散,且部分实物与上述墓葬出土实物有所重合。 (一)中国丝绸博物馆部分藏品 中国丝绸博物馆所藏的狮纹丝织品其时间跨度为北朝至元代,共计19件, 所藏的北朝时期的狮纹丝织品有9件,狮纹丝织品类型主要为平纹经锦、绮,丝 织品上的狮纹图案排列主要有对波、团窠、套环、几何等类型; 所藏的唐代狮纹丝织品有4件,狮纹丝织品类型主要为斜纹纬锦、辽式纬锦、刺绣。 丝织品上的狮纹图案排列主要有联珠团窠、宝花团窠和自由式排列等类型; 所藏的宋辽金元时期的狮纹丝织品有6件,狮纹丝织品类型主要为斜纹纬锦、绫,丝织品上的狮 纹图案排列主要有菱格、龟背、团窠、散点排列等类型。 中国丝绸博物馆所藏的部分狮纹丝织品中,较具代表性的主要有:对狮对象牵驼人物纹锦、立狮宝花纹锦、黄地菱格朵花奔狮纹锦等。
日本正仓院、东京国立博物馆、奈良国立博物馆及法隆寺所藏的狮纹丝织品 其时间主要为唐代,共计8件,其中日本正仓院藏5件,东京国立博物馆、奈良国立博物馆及法隆寺各藏一件。 狮纹丝织品类型主要为平纹经锦、斜纹纬锦和绫; 图案排列主要有团窠、缠枝排列等类型。 在所藏的部分狮纹丝织品中,较具代表性的主要有:四天王狩猎纹锦、紫地狮子奏乐纹锦、蜀江锦裂等。 (三)大英博物馆部分藏品 大英博物馆所藏的狮纹丝织品其时间主要为唐代和五代十国,共计4件,其中唐朝狮纹丝织品3件,五代十国时期狮纹丝织品1件。 狮纹丝织品类型主要为 锦、刺绣、绫。 典型藏品如:凉州瑞像刺绣。 (四)英国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部分藏品 英国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所藏的狮纹丝织品其时间主要为唐代和元代,共计4件。 狮纹丝织品类型主要为锦及纳什失。 典型藏品如:团窠狩猎纹锦、 人狮搏斗纹锦等。 «——【·私人所藏实物及其他·】——» 除了墓葬出土和各地博物馆的收藏之外,民间私人及国内外公立机构收藏的 狮纹丝织品也有一定的数量,共计25件。 主要是香港贺祈思先生7件,科威特的阿尔萨巴赫(Al-Sabah)7件,瑞士阿贝格基金会(Abegg-Stiftung)7件。 在私人收藏家中,数香港贺祈思先生及阿尔萨巴赫收藏的狮纹丝织品数量多、种类多、完整性好。 (一)私人藏品发现 香港贺祈思先生收藏的狮纹丝织品中北朝时期狮纹丝织品4件,唐代狮纹丝织品3件,狮纹丝织品类型主要为锦、绮、绫。 典型藏品如:狮纹锦缘紫绮袍、 团窠联珠对狮纹锦等。 阿尔萨巴赫收藏的狮纹丝织品共计7件,时期跨度主要为宋辽金元时期,狮纹丝织品类型主要为锦。 典型藏品如:团窠对狮纹锦残片、对狮纹锦残片等。 海克舒收藏的狮纹丝织品1件,为元代卷草地瓣窠对狮双头鹰锦。 (二)其他藏品发现 国内外的各种公立机构亦收藏了不少重要的狮纹丝织品,如教堂、基金会等。 其中,中国香港梦蝶轩1件,法国尚思(Sens)大教堂1件,美国普利兹克艺术 基金会(Pritzker Collection)1件。 瑞士阿贝格基金会收藏有狮纹丝织品7件,北朝1件,唐代5件,宋辽金元时期1件,异域风格明显,图案特征独特,典型藏品如:红地鱼龙狮纹锦袍、红地大窠对奔狮纹锦、红地大窠对立狮纹锦、带假袖披风等。 «——【·总结·】——» 根据文中已有相当数量材料统计,目前收集的狮纹丝织品共计104件。 北朝至隋时期29件,唐五代时期45件,宋辽金元时期30件。 其中以博物馆的馆藏实物和墓葬出土实物居多。 墓葬出土实物除国内新疆、青海、敦煌地区外,还有内蒙古阿鲁科尔沁旗耶律羽之墓、内蒙古哲里木盟小努日木辽墓、内蒙古达茂旗明水墓、湖南省衡阳何家皂宋墓、福州南宋黄升墓及中亚地区的墓葬等出土的狮纹丝织品。 除墓葬外,国内外的博物馆也是狮纹丝织品的主要发现地。 博物馆的馆藏实物除主要的中国丝绸博物馆、大英博物馆等,还有北京民族服饰博物馆、大唐西市博物馆、内蒙古锡林浩特蒙元文化博物馆及海西州民族博物馆等国内博物馆; 国外博物馆有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梵蒂冈博物馆(The Vatican Museum)、法国吉美博物馆(Guimet Museum)、 丹麦大卫德藏品馆(The David Collection)、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The Cleveland Museum of Art)等。 民间私人收藏及其他一些公立机构中狮纹丝织品的发现,除去香港贺祈思先生及阿尔萨巴赫的私人收藏、瑞士阿贝格基金会之外,私人收 藏还有海克舒收藏,公立机构还有中国香港梦蝶轩、法国尚思大教堂、美国普利 兹克艺术基金会等。 «——【·参考文献·】——» [1](汉)班固. 汉书[M]. 北京: 中华书局, 1975. [2](西汉)司马迁. 史记[M]. 武汉: 崇文书局, 2010. [3](晋)范宁集注, (唐)杨土勋疏. 春秋榖梁传注疏[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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