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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客观评价伪满历史时期的建筑?

 LXPCN 2023-07-13 发布于北京

这一特殊时期的建筑解读起来较为沉重,我们既无法回避这一段屈辱、沉甸甸的苦难殖民史,又不能熟视无睹这些具有历史沉重感的遗留建筑。伪满时期的这些历史遗产,是为日本近代赤裸裸侵华奴役东北的铁证;更是日本人利用建筑本身所具备文化传播符号的功能,作为潜移默化地灌输其文化观念、变相进行文化侵略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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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时期的建筑风格一览

所以,对其特殊的历史背景要有清晰的认知,基于此,才能体现遗存警醒世人的核心价值。事实上,这种带有强烈殖民侵略痕迹的建筑,在经历了上世纪一系列的文化政治运动后,能得以妥善保存,本身就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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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关东军司令部旧址,现为中共吉林省委办公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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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关东军旧址各角度一览

这些建筑的历史价值已然超过了建筑本身,它们是中国东北近代悲愤血泪史的缩影。通过这些历史建筑,首先是让人们牢记历史、树立爱国信念,并用以警示后人,勿忘国耻;其次,才是建筑本身遗留艺术价值探讨的问题。两者之间的主次关系、意义关联绝不能颠倒和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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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旧址,现为吉林省政府办公驻地

从1931年“九一八”东北沦陷至1945年抗战胜利,长达14年的日本侵华和中国人民抗战史期间,日本人在东三省留下的痕迹无处不在,以“新京”长春为代表的“伪满一院、一衙、八大部”以及伪满皇宫等,便是这一时期典型的代表建筑。以上另计伪满关东军司令部旧址、伪满关东局及关东军宪兵司令部旧址等,均被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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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列为国保单位的伪满重要军政建筑旧址

总体来看,伪满时期日本在东北地区遗存的建筑遗产风格较为杂糅,兼有日式传统风格、西式风格、现代风格等具有折衷主义的独特风格。其中有一类风格不得不提,即所谓“帝冠式”、“兴亚式”或“满洲式”,其概念所指略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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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中央银行,是伪满时期工期最长、耗资最大的建筑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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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洲国中央银行旧址,外立面及内部一览

简而言之“帝冠式”是日本人在日本国内搞出来的一种风格,以西洋框架建筑 日式传统屋顶,用以彰显军国主义的所谓威仪并彪炳其文化特征;作为文化侵略扩张的符号推广至东亚,并与地方传统文化融合,即衍变成“兴亚式”,顾名思义;而具体运用于伪满殖民地区,融合多种风格即称之为“满洲式”。不论如何称谓,皆为迎合日本军国主义在华政治文化侵略、殖民利益输出为其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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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新京警察厅旧址,现为长春市公安局办公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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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满铁新京支社旧址,现为沈阳铁路长春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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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电信电话株式会社旧址,1934~1935,现为长春市电信局办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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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康德会馆旧址

具体来讲,所谓“满洲式”建筑是指伪满洲国成立后,以“首都新京”为主要聚集地,通过伪满政府办公、纪念性等重要建筑体现“满洲的气氛”。在形式上加入了中日传统建筑的构图、构件、图案色彩,以及西方古典建筑细节而形成的一种特殊建筑风格样式,日本人以“满洲式”建筑为载体,用以企图长期霸占中国东北的政治军事目的,以及实现“五族协和”(汉、日、满、蒙、朝)的政治需求。东北遗留此类建筑较多,以下以仅长春为例作简要介绍,窥其一二。

01 伪满“一院、一衙、八大部”建筑

乍一看,你会误以为这是“民族之固有形式”建筑在东北的复兴。没错,仅在形式理念上颇有相似之处:西式建筑主体 东方传统屋顶,拼接融合痕迹显而易见。但其历史产生的背景不同,这是最本质的区别;另外拼接的细节处理方式也不一样:比如伪满国务院、司法部、民生部、综合法衙等旧址下部建筑主体西化得更彻底,结合了西方古典的拱、柱等经典元素;顶部甚至移用了日本传统古建独有的“破风”式风格,例如伪满司法部、关东军司令部等旧址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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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部分主要权力机构旧影一览,部分原址已拆除,部分后期有所改动

有一说一,伪满八大部及一院一衙等建筑各具特色,且绝无雷同。其部分建筑工艺精湛、立面装饰精美,手法构建颇有其独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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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国务院旧址(1933~1936),今吉林大学医学院基础教学楼。

【伪满国务院旧址】:这是一处极具“满洲”式代表风格的建筑,建于1933~1936年,外形与同期的日本国会大厦相仿,现为吉林大学医学院基础教学楼。作为伪满傀儡政权的中枢机关,在东北沦陷期间掌管伪满行政事务,统领“八大部”等衙署机构,曾为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东北服务犯下滔天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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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国务院,是伪满中枢机关,掌理行政事务,在东北沦陷年代,是日本军国主义奴役东北的历史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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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国务院大楼总体一览,建筑设计风格仿日本国会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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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国务院(左),与日本国会大楼(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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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洲国国务总理大臣张景惠官邸,难得一见的砖构建筑精品。

建筑整体布局呈“工”字形,钢筋砼框架结构,中央核心处立面为塔式屋顶,仿古双檐攒尖顶,屋顶葺以烟色琉璃瓦。地面主体五层,两翼各四层;在出入口门厅处,采用两根方边柱和四根罗马圆柱的经典复古元素,塔式屋顶立面四周亦采用四根小圆柱饰面;两翼楼顶以棕色琉璃瓦覆顶,外墙饰以咖啡色瓷砖贴面。仅从建筑的角度来讲,总体风格较为协调并不突兀,饰面工艺精湛,是伪满遗存行政建筑中的上乘精品之作。

【伪满治安(军事)部旧址】:其为原伪满军队指挥机关,现为吉林大学第一临床医院,始建于1935年。现状与原貌略有不同,此楼原为四层,于1970年又接建了一层,另外核心的主楼顶部样式已做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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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治安(军事)部旧址,现为吉林大学白求恩第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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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军事部旧址各角度一览

建筑平面布局呈“八”字形,钢筋砼框架结构。门厅由四根方柱支撑,门厅内墙均以赭石色天然大理石装饰,雨棚平台设有花岗岩栏杆;大楼主体均采用深褐色瓷砖贴面,屋顶采用绿色琉璃瓦装饰;主体顶部采用民族式“大屋顶”,并有部分融合多民族特色的浮雕装饰。

【伪满司法部旧址】:其为伪满掌管法院、检察厅等司法行政事务之权力机关,现为吉林大学新民校区白求恩医学部,始建于1935年。这是一处辨识度极高的建筑,建筑塔楼是为明显的日系独有古典风格,立面采用了“破风”的拼接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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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司法部旧址,现为吉林大学新民校区白求恩医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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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司法部旧址各角度一览

建筑平面布局呈“十”字形,钢筋混凝土结构。正门朝西,主体三层,地下一层,正中建有塔楼,塔楼为三层;建筑两翼立面采用褐石色瓷砖,主体中部采用白色瓷砖贴面;塔顶、屋顶及檐部均以宝蓝色琉璃瓦装饰。

【伪满经济部旧址】:原为伪满“财政部”,现为吉林大学第三临床医院,始建于1935年。作为日本殖民统治的忠实代言人,它掌控着伪满时期东北的经济命脉,在殖民期间疯狂掠夺东北资源,排挤地方民族工业,为其侵略战争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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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经济部旧址,现为吉林大学白求恩医学院第三临床医院。

建筑整体平面布局呈“F”型,钢筋混凝土结构。建筑主体为五层,两翼为褐色瓷砖贴面,坡屋顶及檐部采用深色琉璃瓦装饰。建筑立面处理极为简洁、中规中矩,并无任何突出亮点。

【伪满交通部旧址】:其为伪满基础设施建设的核心部门之一,该机构的设立用以控制东北沦陷区境内的路、海、空运输及邮政管理,推行“爱国邮政储金”搜刮军费,进行信检和电话窃听,取缔短波收音机等,以此服务于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和掠夺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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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交通部旧址,现为吉林大学公共卫生学院。

其始建于1935年,现为吉林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整体为“凹”字形的平面结构、南北轴对称和类似中国传统建筑形制中的硬山顶主楼门面风格。建筑设计及工艺颇为独到精湛,具体体现在华丽的饰面工艺与色彩搭配:极具特色的垂花窗设计与节制有序的留白恰到好处,毫无繁复与违和之感;屋脊、墙面、立面装饰构件面砖、琉璃瓦色彩搭配协调稳重,视觉冲击力较强;石材压顶勾线的垛口式女儿墙、垂花门造型窗套包覆的外凸式阳台,使整座建筑立面形式立体丰富。

【伪满兴农部旧址】:原为二层建筑,现状为原址拆除重建,面目全非,此处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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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兴农部旧址,现为东北师大附属中学(原址已拆除),最上为新农部原貌。

【伪满文教部旧址】:同上,原为二层建筑,现存建筑为原址拆除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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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文教部旧址,现为东北师大附属小学(原址已拆除)。

【伪满外交部旧址】:这一处是颇为奇特城堡式建筑,砖木混合结构,主体二层,地下一层。它是由法国经济发展协会提供贷款建造,并由法国公司承包设计与施工,建成于193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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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外交部旧址,现为酒店用房,这是长春沦陷期间,唯一一座使用西方技术和投资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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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外交部旧址各角度一览

在长春沦陷期间,这是惟一一座使用西方技术和投资的建筑。

【伪满民生部旧址】:这又是一座极为典型 “满洲式”风格的建筑,它的前身是伪满民政部,其早期的核心职能一是大肆购买土地准备移民工作;二是收缴枪支让民众没有抵抗能力。1937年民政改设为民生部,掌管学校教育、保健卫生、社会设施、礼教等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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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民生部旧址,现为吉林省石油化工设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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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民生部旧址各角度一览,这屋顶细节前后不一

建筑总体平面布局为一字长条形,地下一层地上二层,钢筋砼结构。中段大厅属于塔楼式设计,六根古典罗马立柱视觉效果极为突出,顶部为传统中式双檐屋顶,整体呈现出古典主义与中式风格的结合。客观来讲,两种风格组合颇为成功,尤其是中段核心的门厅部分,顶部尖顶正立面呈三角门楣状,令人联想到经典的古希腊三角门楣 立柱风格。

【伪满综合法衙旧址】:这一处建筑设计极为独特而又新颖,属于“满洲式”风格的另类。正中塔式楼顶,嵌以紫红色的琉璃瓦,外墙采用用咖啡色瓷砖贴面,立面呈圆角曲线形,犹如一座城堡。其始建于1936年,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461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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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综合法衙旧址,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461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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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综合法衙旧址各角度一览

但它的职能却与精美的立面效果呈现出巨大的反差:它是伪满的最高司法机关,是日本帝国主义和伪满傀儡政权残酷镇压中国人民的主要工具之一,楼内设有刑讯室和绞人机等10种刑具。无数中华优秀儿女,在此惨遭无辜杀害。

02 伪满皇宫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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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皇宫俯瞰

中国现存有三大宫殿建筑群遗址,这伪满皇宫便是其中一处。与其它两处不同的是,它处处留有日本殖民的烙印,承载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屈辱历史,是为日本军国主义武力侵占中国东北,推行法西斯殖民统治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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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皇宫主体建筑风格一览

它是清朝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充当伪满洲国傀儡皇帝时的宫廷旧址,主体建筑部分始建于上世纪1910年代,30年代又对其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纵观溥仪的一生,从载沣摄政,到张勋复辟,再到伪满皇帝,三次登基三次退位,充满悲剧的傀儡的一生。而最终,由民族罪人改造为与世无争的新中国普通公民,见证着时代的辉煌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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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溥仪

至于这伪满皇宫的风格,还真是一言难尽,所谓“满洲式”或“兴亚式”并不能概括它的总体风格特点,由于年代不一,纷乱杂糅混合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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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皇宫内廷之同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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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皇宫内廷之同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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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皇宫内廷之缉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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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皇宫内廷之东、西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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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皇宫外廷之勤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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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皇宫外廷之宫内府

从平面布局上看,空间功能分隔虽然比较局促紧凑,但基本体现了中国传统建筑群沿轴线对称、层层递进院落式组合的特征。同时,规划上将建筑群以中和门为界分为传统的内廷和外廷:内廷主要有缉熙楼、东西御花园、同德殿、书画楼等,是溥仪及其眷属的生活区;外廷区主要有勤民楼、怀远楼、宫内府等,是溥仪的政务活动区。此外,还有建国神庙、植秀轩、畅春轩、中和门、马厩、跑马场、禁卫军营房、近卫军营房等附属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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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皇宫内饰风格一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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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皇宫内饰风格一览

部分单体建筑例如宫内府、畅春轩、外廊建筑等均参照了中国清代宫廷建筑的外形形制及装饰特点。1937~1938年扩建的主体核心建筑同德殿,是伪满皇宫中唯一不对称的建筑,风格更是杂糅到极致:中式的庑殿顶,屋顶及檐下装饰呈现中式的斗拱、日式的瓦脊鹞尾及中式的瓦筒;外墙立面则为西式的门窗纹样;内饰又是中国传统风格、日式与西式古典主义结合的手法。而主体建筑的缉熙楼、勤民楼,则始建于1914年,立面外观为欧式二层小洋房,西方古典与现代风格结合的产物。

03 伪满建筑风格的总结

纵观近代建筑史,现代主义建筑风格在上世纪30年代西方建筑界占据主导地位,以实用功能性为出发点“摆脱传统、大胆革新”,力求创造现代社会需求的崭新建筑形式。这种建筑文化运动思潮同新兴工业技术结合之后得到快速发展,对日本建筑界产生了深远影响,并伴随日本的殖民侵略扩张传入了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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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建筑风格一览

总体来看,多数均基于较为理性、简洁的装饰基调,伪满军政衙署等重要建筑除外。伪满重要的军政、纪念性建筑或多或少呈现了中日传统建筑装饰与西方现代主义结合的设计理念,且由于日本殖民文化输出的需要,伪满时期建筑总体形成了“满洲式”、西式、现代风格等具有折衷主义的建筑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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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新京大和旅馆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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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中央通邮便局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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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满铁图书馆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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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新京中央放送局旧址,现为吉林人民广播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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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纪念公会堂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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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协和会中央本部旧址,现为军人俱乐部

“满洲式”主要是伪满时期重要的衙署、公共建筑所采用,水平上段中式或日式的“大屋顶”这一传统的经典元素必不可少,而中段及下身普遍采用西式结构,运用西方古典的经典构图与比例;立面装饰多以灰白、褐红或浅黄为主色基调,大范围运用花岗岩石材、琉璃瓦、瓷砖饰面,为同时期较为少见,从而勾勒出庄严压抑、朴素却不失威严的装饰效果;而平面布局体量恢弘,中段主体立面普遍采用类似“日”、“亚”塔楼式构造,配合两翼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压迫感,彰显日本侵略者的政治野心与威压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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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东洋拓殖株式会社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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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弘报协会和伪满通讯社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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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财政部(勤劳部)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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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道台府旧址,现为长春市方志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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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国防会馆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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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横滨金正银行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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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大陆科学院旧址,现为中国科学院长春应用化学研究所

除重要建筑外,伪满时期遗存的多数建筑则体现了西式风格与现代风格的折衷。这种现代主义建筑通常整体布局灵活,平屋顶火柴盒式空间组合,适度借鉴西式古典风格并作简化,建筑立面装饰较为简洁,较少或完全不用装饰角线,简约折衷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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