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滕王阁序》[①]用典集释点评 唐 王 勃 集释点评：海夫子 引读：本文紧扣滕王阁序题运思谋篇，历叙洪都雄伟的地势、游玩的时间、珍异的物产、杰出的才俊以及尊贵的宾客，描绘了一幅流光溢彩的滕王阁秋景图，然后由盛大的宴会描写转而自叙遭际，表达人生无常的感慨，及当此临别之际，既遇知音，自当赋诗作文的留念之情。全文写景颇具匠心，字字珠玑，句句生辉，章章华彩，一气呵成，使后人览文犹如身临江南水乡，难怪唐文翘楚韩子愈情不自禁地称赞云：“江南多临观之类，而滕王阁独为第一。” 豫章故郡[②]，洪都新府[③]。星分翼轸[④]，地接衡庐[⑤]。襟三江而带五湖[⑥]，控蛮荆而引瓯越[⑦]。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⑧]；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⑨]。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⑩]。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11]。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12]；紫电清霜，王将军之武库[13]。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14]，躬逢胜饯。 【点评】一故一新，对比中尽显出滕王阁的历史文化渊源。由天文到地理，点明了滕王阁的地理分野与空间位置，恢弘大气，夺人魂魄。以典代叙，渲染滕王阁的物源丰阜，人才济济，在点明这是一场充满灵秀之气盛会的基础之上，具体铺陈云集之嘉宾，满座之高朋，荟萃之精英，然后以自谦之辞打开篇章，可谓收放自如，气宇不凡。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15]，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16]之长洲，得仙人[17]之旧馆。层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翔丹，下临无地[18]。鹤汀凫渚[19]，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列冈峦之体势。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20]。渔舟唱晚，响穷彭蠡[21]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点评】作者首先点明时至深秋，从远到近，从宏到微等诸多方面展开笔墨，或实或虚，或简要勾勒，或浓情点染，写尽了滕王阁秋日山水的壮美气象。 遥襟俯畅[22]，逸兴遄飞。爽籁[23]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24]。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25]；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26]。四美具，二难并[27]。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28]；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29]。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30]。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31]。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32]。 【点评】此番书写意在点明酒宴上的逸兴难得，为下文表达个人的不幸遭遇作铺垫，其中“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二句当属神来之笔，轻轻一旋，便力动千斤，激起了冰火两重天的情感起伏和思想碰撞，怎能不叫人叹服呢。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33]。屈贾谊于长沙[34]，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35]，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36]。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而犹欢[37]。北海虽赊，扶摇可接[38]；东隅已逝，桑榆非晚[39]。孟尝高洁[40]，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41]，岂效穷途之哭！ 【点评】列叙历史上的一些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英杰，借古讽今，表达内心对“圣主”和“明时”的不满，虽略有悲观之绪，但其中隐约传达出的不因韶华流逝而自甘堕落的执着人生追求却是颇值得称道的！典故暗用，隐括旨义，是这一段行文的一大特色。这里作者引典但不直录原文，而化成自己的语言，使典故贴近语境，又不违原意，起到恰当而曲折地表达王勃自己怀才不遇、仕途失意的苦闷与心里愤懑、悲凉而又不甘于沉沦的复杂思想感情的效果。 勃，三尺微命[42]，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43]；有怀投笔，爱宗悫之长风[44]。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45]。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46]。他日趋庭，叨陪鲤对[47]；今晨捧袂，喜托龙门[48]。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49]；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50]？ 【点评】自叙遭遇，以历史上的人物作镜，表达个体郁郁不得志的人生感喟！ 呜呼！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51]已矣，梓泽[52]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53]云尔。 【点评】点明参与盛会，有幸万分，自当不揣冒昧，欣然作赋，在才华横溢中极尽一个“礼”字。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点评】赋后诗句更有深意，以滕王阁为中心，写出了岁月流逝滕王阁的寂寞，以此自喻空有一身才华终不得志的无奈。 【总评】通篇文赋，从文到诗，有张有弛，由物到景，由景寓情，将个人情怀与宇宙之思和谐荣格和，创作了一种亦文，亦诗，亦画，亦真性情的绝世佳作。读罢，让人心旌摇荡，在惊叹滕王阁美景之余，更多的为人生理想“无枝可依”而扼腕长叹！ 集释： [①]本文全称《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亦名《滕王阁诗序》，骈文名篇。 [②]豫章故郡，南昌汉时为豫章郡治所，唐时为洪州的府城，即今江西省南昌县。 [③]洪都，洪州，唐时改豫章郡为洪州，设大都督府。 [④]星分，即分野。翼轸，二星宿名，古代按二十八宿的星座方位来划分区域，其中翼，轸两星座分野在楚。 [⑤]衡庐，即衡山和庐山，前者在南昌西南，后者在南昌北面。 [⑥]三江，荆江、浙江和松江。五湖，菱湖、游湖、莫湖、贡湖和胥湖。 [⑦]蛮荆，古代称长江流域中部荆州地区，即春秋楚国的地方，因开化较晚而得名，按宋欧阳修《金鸡》诗：“蛮荆鲜人秀，厥美为物怪。”又郭沫若 《中国古代社会研究》第二篇序说：“一直到周宣王 的时候，长江流域的中部都还是所谓蛮荆，所谓南蛮。”瓯越，按《史记·赵世家》：“夫翦发文身，错臂左袵，瓯越之民也”，即东甄，令浙江省南部和福建等地。 [⑧]龙光，宝剑精光。牛斗，星座名。按《晋书·张华传》，张华看到牛斗之閒常有紫气，请精通天象的南昌人雷焕来看，雷焕认为那是宝剑的精光，上彻于天，宝剑当在丰城（令江西省县名），于是张华补雷焕为丰城令。雷焕到任，掘狱屋，入地四丈多，果得一石匣，光气非凡，中有双剑，，一曰龙泉，一曰太阿。 [⑨]按《后汉书·徐樨传》，徐樨，字孺子，南昌人，为后汉时高士。又《后汉书·陈蕃传》，陈蕃，汝南人，字仲举，官豫章太守时，不接待宾客，唯独给徐樨专设一榻，徐樨走后，即悬起不用。 [⑩]东南之美，泛指各地的英雄才俊。按《诗经·尔雅·释地》：“东南之美，有会稽之竹箭；西南之美，有华山之金石。”后用“东箭南金”泛指各地的英雄才俊。 [11]阎公，时任洪州都督。宇文，新任州牧。 [12]腾蛟起凤，宛如蛟龙腾跃、凤凰起舞，形容人很有文采。按《西京杂记》：“董仲舒梦蛟龙入怀，乃作《春秋繁露》。”又：“扬雄著《太玄经》，梦吐凤凰集《玄》之上，顷而灭。” [13]紫电清霜，按《古今注》：“吴大皇帝（孙权）有宝剑六，二曰紫电。”又按《西京杂记》：“高祖（刘邦）斩白蛇剑，刃上常带霜雪。”电光闪红，故称紫电；青女主霜雪之神，故称青霜。武库，武器库，也可能是指西晋军事家杜预，即杜武库。又云此处王勃用萧明与王僧辨书事，《三国典略》萧明与王僧辨书：凡诸部曲，井使招携，赴投戎行，前后云集，霜戈电戟，无非武库之兵。 [14] 按《左传》中范文子有“童子何知焉”一说，王勃以此自谦年少卑贱。 [15]骖騑，驾在车辕两边的马，左边叫“骖”，右边叫“騑”，中间叫“服”。 [16]帝子，滕王李元婴，祖籍陇西成纪。唐高祖李渊第二十二子，唐太宗李世民之弟，其母为柳宝林。据史记载，李元婴因从小受宫廷教养，而“工书画、妙音律，喜蝴蝶”，他画的《滕王蛱蝶图》成为传世之作。其艺术的修养为日后建滕王阁打下了基础。相传：每日坐亭中四顾山水，操练丹青。当地蝴蝶众多，日日绕亭翩然飞舞，李元婴于是日夜揣摩，苦练画蝶之法。数载之后，世人便有“滕王蛱蝶江都马，一纸千金不当价”之誉，他也因此成为滕派蝶画的鼻祖。 [17]仙人，同上。 [18]化用了古王巾《头陀寺碑文》“层轩延袤，上出云霓；飞阁逶迤，下临无地”句，“层台耸翠”、“飞阁翔丹”， 从视角变化，使高低上下相映成趣，极写阁之高危壮美。 [19]鹤汀凫渚，按《西京杂记》：梁孝王筑兔圆，园中有雁池，池间有鹤洲凫渚。 [20]此二句化自庾信《马射赋》：落花与芝盖同飞，杨柳与春旗一色。 [21]彭蠡，鄱阳湖。 [22]畅，古琴曲。 [23]爽籍，指箫管齐作，乐声参差相伴。按殷仲史《南州桓公九井作诗：“爽籟惊幽律”，李善注《尔雅》曰：“爽，差也，萧管非一，故言爽焉。萧：人籁为萧。 [24]《列子·汤问》：“薛谭学讴于秦青，未穷青之技，自谓尽之，遂辞归。秦青弗止，饯于郊衢。抚节悲歌，声振林木，响遏行云。” [25]按《水经注》二十四里说，睢水东南流，经过竹圃，水边緣竹荫蔽着洲渚，据说这便是梁王的竹园。又枚乘《梁王兔园赋》：修竹檀乐夹池水。粱王即西汉时粱孝顺王刘武，当时的文士，曾聚集在他的周围。气凌：指酒量大。彭泽之樽：陶渊明曾为彭泽令，故称陶彭泽。 [26]邺，今河南临漳，曹操父子集中了许多文士在这里。朱华：芙蓉。按曹植《公宴诗》：秋兰被长坂，朱华昌绿池。临川，郡名，今江西省临川县。临川之笔，指谢灵运。按《宋书·謝灵运传》：少好学，博览群书，文章之美，江左莫逮，太祖以为临川内史。又钟嶸《诗品》：谢灵运之诗，源出曹植。与前两句一起意在形容宴饮之盛和宾客的德才。 [27]按谢灵运《拟魏太子邺中集诗》：天下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二难，贤主人、佳宾客难得。 [28]按《淮南子·原道训》高诱注：“四方上下曰'宇’，古往来今曰'宙’。”宇宙，喻指天地。 [29]古以日下为京都，含有长安为京都意。古以云间为松江，含有吴会存东方意，另指苏州华亭，今现在上海松江，因西晋文学家陆机是华亭人，自称“云间陆子龙”而得名。 [30]天柱，按《神异经》，“昆仑之山，有铜柱焉。其高入天，所谓天柱也。”传说中昆仑山高耸入天的铜柱。北辰，按《论语·为政》：“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拱）之。”北极星，比喻国君，或曰象征三公。 [31]意出《乐府.白头吟》：“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蹀躞御沟上，沟水东西流。”比喻偶然相遇。这四句意思是说在宴集的客人多属他乡失志之人，能不感叹。“ [32]按屈原《离骚》：吾命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又按《汉书·贾谊传》：賈谊被贬长沙以后，汉文帝召他入京朝见，在宜窒接见他。宜室：汉未央宫前殿正宣。 [33]按《史记·冯唐列传》，冯唐，西汉安陵，今陕西省成阳县东人。（冯）唐以孝著，为中郎署长，事文帝。拜唐为车骑都尉，主中尉及郡国车士。七年，景帝立，以唐为楚相，免。武帝立，求贤良，举冯唐。唐时年九十余，不能复为官。按《史记·李将军列传》，李广，汉武帝时名将，多次与匈奴作战，军功卓著，却始终未获封爵。 [34]按《汉书·贾谊传》，贾谊，18岁即有才名，年轻时由河南郡守吴公推荐，20余岁被文帝召为博士。不到一年被破格提为太中大夫。但是在23岁时，因遭群臣忌恨，被贬为长沙王的太傅。后被召回长安，为梁怀王太傅。梁怀王坠马而死后，贾谊深自歉疚，直至33岁忧伤而死。 [35]按《汉书·逸民传》，梁鸿，字伯鸾，章帝时扶风平陵人，和妻孟光隐居在霸陵山中，以耕织为业。他在过洛阳时，曾作《五噫歌》，章帝听到后，很是不满，四处找他，梁鸿易姓名为运期耀，和孟光逃居于齐魯之間，以后到江苏吴县，依大家卓伯通，为人舂米。海曲，海滨，指齐魯地区。 [36] 按《易经·系辞》：“乐天知命故不忧。” [37]按《晋书·吴隐之传》，贪泉，在广州附近的石门，据廉官吴隐之赴广州刺史任，饮贪泉之水，并作诗说：“古人云此水，一歃怀千金。试使（伯）夷（叔）齐饮，终当不易心。传说饮此水会贪得无厌，而吴隐之喝下此水操守反而更加坚定。按《庄子·外物》有鲋鱼处涸辙的故事，处涸辙，干涸的车辙，比喻困厄的处境。 [38]按《庄子·逍遥游》，扶摇，自上而下的暴风。 [39]按《后汉书·冯异传》：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东隅，东方日出处，借指青年时期。桑榆，日落处。桑、隅；均星名，出于西方，借指晚年。 [40]按《后汉书·孟尝传》，孟尝，字伯周，后汉会稽上虞（令浙江上虞县西）人，顺帝时，曾为合浦太守，吏治清明，但不被重视，年七十，卒子家。桓帝时，虽曾有人屡次荐举，终不见用。 [41]按《晋书·阮籍传》：阮籍，字嗣宗，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儿子，后为竹林七贤之一。曾身经魏，晋两朝，狂放不羁，不满世事，佯装狂放，“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 。 [42] 指绅（衣带）下垂的长度。按《礼记·玉藻》：绅长制士三尺,有司二尺有五寸。又按《周礼·春宫·典命》：郑玄注“王之下士，一命”。命是周代爵服的等级，共有九级，一命是最低的一级。勃这里是把自己当作了士的阶层。微命，就是一命或者不命；而按照《礼记》士只能悬挂垂下长三尺的绅带。”王勃本是布衣，乃一介寒士（不曾入仕），所以自谦身份卑微，无可与孟学士、阎都督相比。 [43]按《汉书·终军传》，終军，字子云，济南人，汉武帝时为博士，累擢谏议大夫，南越統治者请与汉和亲，终军自请愿受长缨，羁击南越王子阙下。到南越后，終于說服了南越王，举国内属于汉。死时，年方二十余，世称終童。南越，在今广东、广西一带地。 [44]按《汉书·班超传》，班超家贫，为人抄写书文度日，尝投笔叹息說：大丈夫当为国立功，怎能长久在笔硯之间讨生活呢。按《宋书·宗悫传》，宗悫字元干，南朝宋南阳人，年少时向叔父自述志向，云“愿乘长风破万里浪”。后因战功受封。 [45]簪笏，封建社会士大夫冠用簪，手持笏，因代指官祿。百龄，百岁，一生的意思。按《礼记·曲礼上》：“凡为人子之礼…昏定而晨省。”奉晨昏，侍奉父母。 [46]按《世说新语·言语》：“谢太傅（安）问诸子侄'子弟亦何预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诸人莫有言者。车骑（谢玄）答曰：'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这是王勃的自谦之辞。又按《列女传·母仪传》，孟母为培育孟軻的思想品德，會三次迁居，选择好的邻人。 [47]按《论语·子罕》，“（孔子）尝独立，（孔）鲤趋而过庭。（子）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子）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 [48]按古书，龙门，今现在的山西省稷山县西北黄河中，有“江海云集龙门下，等者化龙”的传说，后来引申为由于拜谒名人，而抬高身价的意思。又按《后汉书·李膺传》：“膺以声名自高，士有被其容接者，名为登龙门。”李膺，字元札，襄城人，桓帝时为司隶校尉，灵帝时为宦官所害。为人严谨，以声名目高。王勃意在抬高阎公，贬抑自己。 [49]按《史记·司马相如列传》，司马相如经蜀人杨得意引荐，方能入朝见汉武帝。又云：“相如既奏《大人》之颂，天子大悦，飘飘有凌云之气。”杨意，杨得意的省称，武帝时为狗监。凌云，指司马相如作《大人赋》。 [50] 按《列子·汤问》：“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钟期，钟子期的省称，春秋时楚人。他死后，伯矛鼓琴绝弦，谓世无知音。 [51]在今浙江省绍兴市附近。晋穆帝永和九年（353）三月三日上巳节，王羲之与群贤宴集于此，行修禊礼，祓除不祥。 [52]梓泽：即晋·石崇的金谷园，故址在今河南省洛阳市西北。 [53]按钟嵘《诗品》：“陆（机）才如海，潘（岳）才如江。”这里形容各宾客的文采。  个人集释点评，转载请注明出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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