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 1945年1月初，以解围布达佩斯为目的、代号“康拉德”的行动开始了。主攻部队武装党卫军第四装甲军在党卫军上将吉勒的指挥下向当面的乌克兰第2方面军第46集团军和近卫第4集团军结合部实施猛烈突击。战斗在匈牙利的山地和丘陵间全面展开。不过这次，我们把视角放在战场一隅，只关注一个师级单位及其对手的战斗历程。这个单位就是号称“北欧海盗”的武装党卫军第5装甲师——“维京人”师。 本文将讲述“维京人”师在整个“康拉德一号”攻势期间的行动并梳理其战斗细节，着重谈及其进攻路线、战斗节点和战术部署，当面苏军行动及双方损失情况。希望通过阅读这篇文章，广大读者们可以对北欧海盗们在匈牙利的第一战有个宽泛的了解。  1月2日，维京师当面的苏军观察到了对手的集结和行动；近卫第4集团军在日志中报告，在阿戈斯特扬高速路方向发现敌军的25辆坦克和4个步兵营行动；而再往南10公里的班希达镇南部和西南部，敌军出动了24辆坦克和12辆搭载冲锋枪手的摩托化车辆；前者即为维京师的装甲战斗群，后者为“帕佩”集群的黑豹。苏军还提到，德军航空兵不断以10-20架飞机为一组对近卫步兵第31军的战斗队形实施猛烈轰炸。 维京师的推进计划路径是：自阿戈斯特扬出发，沿高速路向东南前进，依次攻占陶尔多什-韦尔泰什托尔瑙-陶尔扬-扎比迪，最后抵达布达佩斯外围重要枢纽比切克-马内-扎姆比克。各位仙友请记住这条流线，整个“康拉德一号”行动期间，维京师与苏军的战斗都将围绕这几个据点展开。 1月3日：扬帆陶尔扬 1月3日，攻势的第一天，维京师当面的苏军主要建立了两道防御：第一道为警戒线，由近卫第80师的少量步兵警戒哨组成，主要位于阿戈斯特扬一带；这个师掩护的战线超过20公里，自身实力也不是很强，无法形成连贯防御，只能依托重点地段设置抵抗枢纽。第二道防御就好不少，由加强炮兵第9师第25旅的步兵第93师一部，在陶尔扬一带就地驻守；该师的一个先遣营在炮兵加强下前出陶尔扬西北，扼守托尔瑙-陶尔扬林区入口。另一个意外礼物是，从髑髅师当面撤下来的坦克第170旅。 “维京人”的攻击在1月3日午夜发起，阿戈斯特扬一带近卫第80师的防御非常稀薄，德国人也报告只发现小股苏军步兵。装甲掷弹兵们进展顺利，很快清理了道路并攻入陶尔多什。由党卫军中校弗里茨·达尔戈斯指挥的SS第5装甲团，以5连的黑豹为先登队，立刻沿公路通过陶尔多什并向韦尔泰什托尔瑙前进。不过，根据近卫第4集团军观察，维京师投入的坦克数量不算多：其战斗日志报告，沿托尔瑙-陶尔扬推进的德军，实力为20辆坦克和15辆装甲车。影响其的原因可能是交通流量荷载限制。苏军第一道警戒防线被攻破。
德国第6集团军战斗地图：维京师顺利突破了近卫第80师的一线防御并攻击了托尔瑙地区，在这里，苏军步兵第93师加强营和轻榴弹炮第25旅第407团将与德军发生激战。 拿下托尔瑙后的维京师，大约在上午时分，终于在村东南1公里林区入口附近遇到顽强抵抗：他们遭遇了第93步兵师的先遣营。苏军还得到了火炮加强，包括坦克歼灭第144营的45mm火炮、炮兵第100团的一个支队，以及来自轻型榴弹炮第25旅的第407团。加强火炮的苏军把林区入口变成了一个抵抗枢纽，成为了德军前方的拦路虎。 或许还觉得反坦克炮给“维京人”的麻烦不够多，苏联人又送给对手一个意外“惊喜”：一早已被攻克的陶尔多什附近林区里，突然窜出了苏军坦克！这些来自坦克第18军第170旅的T-34/85，及自行火炮第1438团的SU-85是先前与髑髅师交火败退下来的；它们原本打算向南撤向佐莫尔与军主力会合，此时却一头扎进维京师的战斗队形。 战场顿时乱作一团。不过掌握主动权的德国人很快反应过来，SS第5装甲团的坦克采取南北两路包抄运动，前出到林区边缘，随后消灭了第93步兵师先遣营的拦阻阵地。对于这场战斗，近卫第4集团军战斗日志记录道： “到1400MT（莫斯科时间），先遣营的两翼都已被包抄，而正面则遭到8辆坦克的攻击。先遣营无法继续抵挡敌军攻击，不得不往东南方向退却。当天1900MT，步兵第93师一部在陶尔扬南部与敌军进行斗争，坚守自城区向南、西南和东南延伸的道路。”
尽管宣称击伤了5辆德军坦克（包括3辆45mm炮战果），第93师的先遣营还是被击垮了；一些单位丢弃了装备匆匆撤走，一些则躲入道路两侧林区。维京师的掷弹兵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清剿他们，但还是清点了战果。德军报告，包括17门火炮和数辆战车在内的装备（部分被摧毁）被苏军遗弃在战场，后者可能是坦克第170旅的T-34/85：由于维京师控制了镇区，该部最终没能通过陶尔多什，被迫转向选择山间小路撤退；根据该旅战斗日志，当天共有4辆T-34/85被击中焚毁。 步兵第93师在战后提交了一份炮兵单位的战斗报告，描述了1月3-4日在陶尔扬一带激烈的战斗。不少炮手一度被德军围困，不得不从林区突围。在托尔瑙-陶尔扬的阻击战和突围行动里，第93师共损失14门各类型火炮，其中2门122榴弹炮和3门45mm反坦克炮遗弃在德军防区；3门76mm炮、3门45mm炮和3门重型迫击炮被敌坦克或航空兵的火力炸碎。
在匈牙利复杂丘陵山地间进行的险象环生的攻势，更别提被林区分割的支离破碎的地形。托尔瑙东南林区入口在夏季一派祥和，在浓雾的冬季却是危机四伏。 装备76mm火炮的轻榴第25旅第407团也报告了与维京师交战的经历；其麾下4、5、6共三个连，从午夜开始就在陶尔多什-托尔瑙一带与“维京人”交火；与德军坦克和冲锋枪手的斗争特别激烈紧张。炮兵第9师的战后报告描述了第407团在1月3日的战斗： “在紧张激烈的夜战里，（第407团）炮兵连的火力打燃了2辆敌军坦克和3辆装甲车；敌军坦克火力则炸碎我方6门火炮。由于敌军步兵的突击，炮手们不得不把剩余6门可用的火炮撤向陶尔扬西北林区的西边缘。” 根据第407团报告，维京师沿路对陶尔扬的攻击发生在0830MT，投入了20辆坦克；2个炮兵连伴随第93步兵师先遣营进行了顽强抵抗，炮手们宣称打燃2辆坦克和装甲车，但也损失了全部火炮；最终，与维京师的战斗损失了10门火炮，炮兵第407团不得不撤向陶尔扬东南。
维京师在主攻的第一日就攻破了托尔瑙-陶尔扬一线防御，遭遇最激烈的抵抗来自托尔瑙东南林区，苏军步兵第93师一个加强营联合师属炮兵团一部和轻榴第25旅第407团狙击了维京师装甲战斗群，但很快就被攻破。 击溃第93师先遣营的维京师战斗群继续向陶尔扬推进，并与其后续单位交火。苏军拼命抵抗，试图守住这个交通枢纽。然而在1500MT，德军还是攻入镇内将其逼迫到镇南。一辆自行火炮——很可能是第1438团的SU-85——借助起伏的地形，成功伏击了达尔戈斯的装甲纵队。在陶尔扬北侧的湖边，这辆SU-85进行了一次悲壮的战斗：利用“维京人”的粗心大意，苏军炮手成功在隐蔽阵地开火并摧毁SS第5装甲团先登连2排排长的黑豹，武装党卫军上级小队长伤重不治。德军坦克随后开火焚毁了这辆SU-85。自行火炮第1438团报告在1月3日焚毁2辆SU-85。 3日的日终，维京师从阿戈斯特扬沿路向东南前进了12公里，依次攻占陶尔多什-韦尔泰什托尔瑙-陶尔扬，并将战线推进到陶尔扬南部和西南部。德国人突破了由近卫第80师少量单位组成的稀薄的前沿警戒线，随后又击破第二道防御：负责狙击的步兵第93师一部和爆发遭遇战的坦克第170旅都未能阻止其前进。随着陶尔扬的失守，标志着维京师当面苏军第二梯队防御被刺穿，其东南的枢纽扎比迪将成为德军下一步的攻击目标。为此，利用第93师与对手纠缠之际，苏联人又建立了第三道拦阻线：由近卫步兵第41师和以机械化第16旅为核心，加强自行火炮第1829团、近卫重坦克第78团、近卫坦克歼灭独立第7旅第117团和近卫第41师一部的“费里波夫斯基”机动集群，火速前往扎比迪一带设防。在扎比迪集结的装甲单位包括：机械化第7军第16旅、自行火炮第1829团的4个连，以及近卫重坦克第78团。这些单位里，实力最强的就是装备JS-122的第78团，根据3日日终报告，该部共有24辆JS-122，其中16辆处于战备状态。
德国第6集团军战斗地图：维京师在托尔瑙击溃了狙击的苏军后又拿下了陶尔扬，并继续向扎比迪-马内方向前进。在这里，激烈的装甲战即将开始。 1月4日：扎比迪外环与变换的航线 4日午夜，维京师的装甲战斗群从陶尔扬出发南下，目标扎比迪。步兵第93师无法拦阻其前进，“达尔戈斯”装甲战斗群突破了8公里，抵达扎比迪北3公里的瓦兹特内村时，才一头撞上机械化第16旅的拦阻部队。一场装甲夜战开始了，维京师宣称击毁5辆敌军坦克。 此前，机械化第16旅在3日2400MT接到近卫第4集团军司令部命令，向陶尔扬方向实施反突击。攻击在0300MT开始：坦克第240团的6辆T-34和自行火炮第1289团3、4连的9辆SU-76在扎比迪西北集结，并于4日凌晨行动。约1小时后，第16旅报告在瓦兹特内村与敌军交火。1辆SU-76被击中焚毁。
近卫重坦克第78团的13辆战备JS-122坦克在扎比迪集结；其中6辆伴随摩托化2营向269.0高地前进。0500MT，同样在瓦兹特内西北，团与“达尔戈斯”装甲战斗群爆发了激战，1辆JS-122被击伤；其余战车退向村南公路设防。不过，战斗中苏军坦克手也击伤了SS第5装甲团黑豹营营长党卫军上尉弗吕格尔。
扎比迪一带的村镇分布情况和重要交通节点。从1月4日开始，这里即将成为维京师苦斗的战场。 向陶尔扬的反击失败后，“费里波夫斯基”集群在扎比迪外围建立了环形防御。苏军倒也没指望能顺利夺回陶尔扬，而是要迟滞“维京人”的推进，以便构筑下一道狙击线。扎比迪成为下一个抵抗枢纽，为建立最后一道狙击线——扎姆比克-马内-比切克争取时间。0700MT，机械化第16旅占据了瓦兹特内南-224.0-丢克赖什-挨戈伊哈扎一带并建立环形防御。其战斗日志记录了具体部署： “近卫坦克第78团的3辆JS-122坦克在264.0高地；3辆坦克、3门76mm炮和摩托化第3营在瓦兹特内南；近卫第78团的另外3辆坦克在瓦兹特内西南；摩托化第1营在224.0高地；2营在丢克赖什西北；6辆坦克和6辆SU-76在丢克赖什；6辆坦克和6辆SU-85在扎比迪。” 逐退机械化第16旅的反击后，德军继续进攻；与机械化第16旅的战斗在外环激烈进行。从陶尔扬到扎比迪的公路处于洼地低端，两侧都是高地甚至山丘，沿此路线运动的纵队极易遭受侧翼火力打击；为此，维京师只能大量分兵掩护漫长的侧翼，无法集结全部兵力进攻。意识到扎比迪已经成为抵抗大枢纽，“维京人”将攻击重点转向瓦兹特内-264.0高地：“达尔戈斯”装甲战斗群受命通过此处东进，占领比切克东北的205高地，以期切断比切克-布达佩斯公路和铁路。SS第9“日耳曼尼亚”团则继续攻击扎比迪。
扎比迪一带险恶的地形，主要交通干线是一个双车道的羊肠小路，两侧就是耸起的丘陵和高坡，苏军随时可以从棱线部杀出；“维京人”不得不分兵大量部队（几乎是整个SS第10“西欧”装掷团）掩护两翼：尽管苏军没什么兵力袭击维京师侧翼，但那也得守。 此时，另一支强援进入了维京师战区：来自第6装甲师第11装甲团的黑豹袭击了扎比迪西北4.5公里的涅梅-挨戈伊哈扎村，击退了驻守的近卫骑兵第45团。按照1月1日的报告，该部实力不错，共有32辆黑豹（包括指挥车）战备。不过，行动期间，其战斗地幅分散；支援SS第9“日耳曼尼亚”团攻打扎比迪的只有一部分。 挨戈伊哈扎的遇袭对扎比迪外环防御构成严重威胁，机械化第16旅立刻策划反击。1530MT，在坦克第240团团长的带领下，6辆T-34和4辆JS-122，及摩托化步兵第2营投入行动，并打到挨戈伊哈扎东南路口。苏军装甲纵队遭到第6装甲师黑豹的伏击，无法夺回挨戈伊哈扎村。德国人宣称击毁7辆坦克、1辆自行火炮和14门反坦克炮。 在丢克赖什战斗的苏军遭到“日耳曼尼亚”团和SS第5装甲团1营的攻击，1辆SU-76被击中焚毁，另1辆被炸碎，德军掷弹兵随后攻入村内，与苏军摩托化步兵展开拼杀。摩托化2营费了不小的劲才将其逐退。近卫坦克歼灭独立第7旅第117团支援摩托化步兵们在224.0高地-瓦兹特内一带迎击维京师，自身损失8门76mm火炮。 1月4日的战线最终沿扎比迪外环的瓦兹特内-224.0-丢克赖什展开，维京师这天推进了约10公里，击溃了步兵第93师一部和机械化第16旅的反击部队，但无法行进间突破扎比迪外环防御。围绕这个据点，双方将展开3天的激战。另一方面，其攻击重点也由陶尔扬公路转向马内方向，装甲团主力将不参与对扎比迪的争夺，而是直插马内-切比克公路——苏军最后一道拦截线！
扎比迪的外围战斗开始了，除了自身建制内的部队，第6装甲师第11装甲团的一些黑豹也加入了维京师序列。借助重型坦克和掷弹兵的合力，“北欧海盗”敲开了扎比迪这个大抵抗枢纽点的大门；但迎接他们的不是敌军空空如也的后方，而是一个加强的机械化旅和2个步兵师各一部的狙击力量。 维京师在1月4日午夜和凌晨的装甲战中宣称击中5辆坦克，而配合“日耳曼尼亚”团的第6装甲师黑豹宣称摧毁敌坦克7辆、自行火炮1辆，共计13辆战车。根据机械化第16旅的战斗日志，全天共击毁敌坦克3辆、装甲车2辆；自身有2辆T-34焚毁，5辆被击伤；第1289团报告3辆自行火炮焚毁。近卫重坦克第78团于次日提及的确认更正报告指出，1月4日共击毁黑豹4辆、四号4辆、装甲车3辆；自身有3辆JS-122被打中后遗弃在德军阵地，另外1辆需要大修。 趁双方装甲单位在扎比迪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的时机，近卫第31军火速建立最后一道防线，掩护马内到扎姆比克方向；军直炮兵分队由2个炮兵团和1个榴弹炮团组成；总炮兵力量为464门，约相当于每公里40门火炮。坦克第181旅的37辆战备T-34/85直接驻扎马内。另外，来自方面军预备队的近卫机械化第3旅（35辆长管“谢尔曼”）和近卫步兵第62师也在火速机动。维京师和“达尔戈斯”装甲战斗群突破苏军最后防御的战机，正在逐渐消失。 1月5日：兵分两路 维京师5日的推进在一早开始，重点攻击方向有两个：“达尔戈斯”装甲战斗群通过264.0高地攻击马内-扎姆比克方向；SS第9“日耳曼尼亚”装掷团、侦察营、装甲团各一部及少量第6装甲师的黑豹负责扎比迪方向。 迎战“维京人”的苏军为近卫第41师第122、124团和“费里波夫斯基”机械化集群；其中近卫第122团直接防御264.0高地一线，掩护马内方向；第124团在224.0-丢克赖什与机械化单位并肩战斗；近卫第41师第126团2、3营作为二梯队在马内设防；1营在扎比迪北郊。 “达尔戈斯”装甲战斗群以SS第5装甲团2营的黑豹为核心，在0600BT（柏林时间）突破当面近卫步兵第41师第122团；随后，德国人前进了5公里并控制了214.0和山城堡，一举切断比切克-马内公路，嵌入苏军最后一道防御体系，对其交通线构成巨大威胁。SS第5装甲团5连的先登排，由柯尔克霍夫指挥的5辆黑豹，沿公路向马内村前进：此举就有些自讨不自在了，因为在马内驻防的坦克第181旅有26辆战备T-34/85，而1营另有10辆在扎姆比克作为军预备队。一开始，借助浓密的晨雾，德军坦克隐匿于苏军反坦克火力射界；然而，好景不长，当大雾消散后，黑豹出现在苏军视野并遭到了坦克第181旅的T-34/85伏击，2辆黑豹被先后击中焚毁。见势不妙，柯尔克霍夫的其余3辆坦克赶紧释放烟幕，救回战损车辆成员，一并惊慌地向山城堡撤退。 
扎比迪战斗开始了！维京师将面临最大的考验，与设伏的T-34/85和JS-122之间的战斗是一场噩梦，任何德国装甲兵恐怕都不想进行这样的战斗。 在扎比迪方向，“费里波夫斯基”集群、近卫步兵第124团与得到加强的SS第9“日耳曼尼亚”装掷团交火。苏军以扎比迪为核心枢纽，在其西北和北侧的丢克赖什-224.0高地-瓦斯提一线建立前出阵地，派出2-4辆不等的JS-122或SU-85/76自行火炮设伏；机械化第16旅的3个摩托化营也全部前出一线。“费里波夫斯基”集群的队形布置很有趣，顶在最前排，与摩托化步兵坚守一线的是SU-76自行火炮，而JS-122则躲在后方伏击德军——这布置为重坦克提供了良好的射界，充分发扬火力优势，但对自行火炮就不太友好。“费里波夫斯基”集群右翼原本与近卫步兵第41师及近卫坦克歼灭独立第7旅接壤联系，但随着“达尔戈斯”装甲战斗群的突破，费里波夫斯基不得不分兵掩护扎比迪方向的侧翼。
机械化第16旅战斗日志附图：扎比迪战斗，1945年1月5-6日。除了机械化第16旅建制和加强部队外，近卫第41师一部也加入了城防战斗。 激烈的战斗都在扎比迪外环防御带进行。第11装甲团的黑豹坦克与苏军进行了装甲战，很可能还有维京师装甲团1营，因为机械化第16旅在日志中提及德军投入了自行火炮和“T-3”坦克。德国坦克最危险的对手，近卫第78团的2辆JS-122在丢克赖什设伏，另外2辆在224.0高地；它们与猛扑过来的维京师坦克进行激烈交火。另外4辆坦克则伴随坦克第240团向扎比迪西北的涅梅耳-埃戈哈恰村实施反突击。 与德军同行遭遇的问题一样，恶劣而起伏明显的地形严重制约了苏军重坦克的发挥；黑豹坦克及掷弹兵借助地形逼近，试图分割苏军的战斗队形。其结果是，截止1600MT，虽然报告击毁维京师4辆“虎式”、1辆中型坦克和1辆自行火炮，但第78团自身也有7辆JS-122被击中，其中3辆被遗弃在德军控制区。而德军的描述是，在掷弹兵的掩护下，第6装甲师的黑豹也在丢克赖什和224.0高地一带摧毁了2辆T-34和1辆JS-122，随后又在向扎比迪推进过程中再次摧毁2辆苏军坦克。
到日终时分，扎比迪的外环防御被全线突破，维京师将战线推进到镇西北林区，但也无力攻入镇内。机械化第16旅的第240团焚毁了2辆T-34；自行火炮第1289团焚毁了2辆SU-76；近卫重坦克第78团有3辆JS-122被丢弃在德军防区，4辆被击伤需要维修。宣称战果为：击毁敌坦克11辆，缴获“T-3”坦克3辆；其中JS-122包揽6辆。另外，配合战斗的近卫坦克歼灭独立第7旅第419团也宣称焚毁3辆黑豹，自身损失4门火炮。 1月5日里，维京师得到第6装甲师的少量黑豹支援，在扎比迪和马内方向战斗；对手分别是“费里波夫斯基”集群及坦克第181旅；马内方向上，“北欧人”损失不小， 2辆黑豹全损，也没什么战果——坦克第181旅报告，2辆 黑豹均起火焚毁，自身无损失；另一方面，攻击扎比迪的“日耳曼尼亚”团进展不大，但摧毁了对方多辆战车。不过，相比于损失和歼敌，更重要的是，通过攻占214.0和山城堡，“维京人”成功切断马内和比切克、扎比迪这几个抵抗大枢纽的交通，嵌入苏军最后一道防御体系。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