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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称

 直尾昂述 2023-07-26 发布于广东

论吉藏

与月称


二谛观

之异同


〔内容提要〕

吉藏与月称

在中印两国

中观思想发展史上

占有极为重要地位


本文拟对

二者的

二谛思想

比较研究


吉藏

即把二谛

分为两种:

“于二谛”

“教二谛”


月称主要的二谛说是:

“境二谛”和“言说二谛”


吉藏的“于二谛”说法,与

月称的“境二谛”说法相似


“教二谛”,则与

“言说二谛”相类


从舎妄归真的目的论角度出发

吉藏更加强调“教二谛”的作用


而月称重点关注的

则是“境二谛”之说


前言:


在佛教史上

吉藏和月称堪称是

复兴龙树中观学的

代表人物


前者是中国三论宗的

实际创立者

和集大成者


后者则是

印度佛教

中、晚期

中观学派

的大家


两人在中观发展史上

也都占有重要的地位


吉藏

在当时南北朝

各种学派师说

盛行的情况下


为振兴龙树

的中观思想


对中观

的主要著作

都作了注疏


其中,最知名的是对

《中论》、《百论》、

《十二门论》等三部

中观根本论典的注疏


此外

他还对各种异说

进行整合性批判

留下了许多著作


他的思想对后来中国

及朝鲜、日本等国的

佛教产生了很大影响


月称

是印度中期

中观学派的

代表人物之一


他为了

对抗当时

唯识学派

发展的势头


重振提婆以来

衰微的中观学


也从“正本清源”入手

对中观学派

的重要论典

进行了注释研究


肃清了中观内外思想的杂质

保持了中观学派的,纯正性


使龙树的

中观学说

重放光彩


其思想对印度

晚期中观学派

以及西藏佛教

有着深远影响


因此后世

认为两人

都是继承

中观学派

正统学说的

伟大论师


虽然二者

分别都被誉为

中国和印度的

龙树思想的

正统继承人


而且

他们生存的

时代也相近

(吉藏

549-623

月称约为

七世纪

中叶人)


但他们所处的

文化历史

背景不同


所以思想的

展开方式

也不一样


因此,对于

中观思想史

如此重要的

两位人物的

思想


进行比较地研究

无疑有一定意义


遗憾的是

目前为止


学界几乎

没有人做过

这样的研究


所以笔者

不揣简陋

仅就二者的

二谛之说

做番梳理


以此

分析考察

他们思想

的异同点


一、

二谛理论

在中观学

中的地位


二谛理论

乃是中观、

甚至于是

佛教的

核心思想


所谓二谛

即真谛

和俗谛


也称为

胜义谛、

世俗谛


有谛、

无谛

等等


若从方便说

二谛即就是

事物具有的

两种

相对真理


凡夫从事物的现象

认识到事物的道理


是世俗谛


圣人由事物

刹那生灭的

体性作观察

便是胜义谛


不论是事物,现象之俗

抑或是事物,刹那生灭之真


都是假真假俗


究竟而言:


诸法

非真非俗、

即俗即真


真俗本来不二


《中论》:

众因缘生法

我说即是无

亦为是假名

亦是中道义


未曾有一法

不从因缘生

是故一切法

无不是空者


缘生之法是俗

当体即无是真


即真即俗

那便即是

中道实义


世间万法

无一不待

因缘而生

故无一不俗


无一缘生法

不是性空

故无一法不真


如此说来

世间事物

虽然繁杂


但以二谛统摄

便可概括无遗


故二谛思想

是研究佛学

的重要课题


特别是中观学者

往往将二谛认作

中观的中心理论


吉藏和月称

也不会例外


吉藏在《二谛义》

引其师法朗之言曰:

此四论虽复名部不同

统其大归

并为申乎二谛

显不二之道


若于二谛即了

四论则焕然可领

若于二谛不了

四论则便不明了


四论即《中论》、《百论》、

《十二门论》、《大智度论》

是中观学的根本论典


它们的共同点之一

即都是在阐释二谛


所以如果

不能了解二谛

无法理解四论


四论不明

中观咋了


可见二谛对于研究

中观思想的重要性

吉藏且特以二谛作为

《中论》的思想核心


如云:

中论即以

二谛为宗


若了二谛

中论即明


月称也是如此《明句论》:

龙树著《中论》的目的是为了

“显示了义经与未了义经的区别”


了义即胜义


未了义则是

世俗的方便


印度论师胜喜

在其所注的

《入中论》:


月称著《入中论》

目的是为

遍知二谛

而悟入《中论》


由此可知作为

龙树中观学说

正统继承人的

吉藏和月称


都非常重视龙树

所提倡的二谛说


那么他们到底是

如何理解和继承

龙树二谛的学说


中观谈二谛

有两种

不同的性质


一是佛陀

教化众生的言教手段

即把佛陀的言教分为

真实教与方便教


一是


众生

对缘起的

假有假无

执为

实有实无


产生了错误的二见


后者

吉藏和月称分别称为

“于二谛”和“境二谛”


是颠倒虚妄的


前者

吉藏称为“教二谛”、

月称称为“言说二谛”


即是破除

颠倒执著

的言教


从修道方法上看:


吉藏认为“教二谛”

是佛为了对治众生

迷于“于二谛”而说


所以想要

悟入诸法

究竟实相

必须依靠

“教二谛”


而月称则直接

从世俗谛入手


认为

只要能够认清,世俗的真相

就能明白何为,真正的胜义


这也是月称设立

“境二谛”的目的


可以说

吉藏二谛说的,重点是,“教二谛”

月称二谛说的,特色在,“境二谛”


这个就是

他们思想

开展方式的

不同之处


二、

吉藏的“于二谛”

月称的“境二谛”


吉藏二谛说的

特征是“教二谛”


二谛

是佛陀言教

是悟入真理

的方法手段


方法多种

真理一个


二谛本身

并非真理


但众生

在法上

生起了

空、有

的定执


背离了真理


所以吉藏

根据青目所注的《中论》

又提出“于二谛”的说法:


谛有二种:

一于谛

二教谛


于谛者,色等未曾有无


于凡是有,名俗谛

约圣是空,名真谛


“于二谛”即

诸法本来

没有分别


但在凡夫

的认识中

以为缘起

而有的法

是实在的


所以

“于”凡夫

来说是实

故是俗谛


出世圣人

则见

诸法性空

虚妄不实


这“于”圣人

来说是实

故是真谛


因此称为

“于二谛”


“'于’:


'于’

诸法实相上

而有着凡圣

不同的理解


各自认为是实

不合乎诸法

自身真实的

真实


就叫做'于谛’”


这种基于认识论的角度

设立的“于二谛”的意义


在于使人们认识到

自身主体的重要性


成凡成圣

只在自心的

迷悟之间


并非外境

有真有俗


若从认识论的角度说

月称的二谛主张与吉藏的

“于二谛”大体即是一致的


如他在其代表作

《入中论》中云:

由于诸法见真妄

故得诸法二种体

说见真境名真谛

所见虚妄名俗谛


在这一个

缘起法上

如果只是

见到它的

虚幻假相

即是俗谛


能见它的

空无自性

即是真谛


由于对缘起法

所见有所不同

或见到它的真实

或见到它的虚妄


“故得诸法二种体”


所以“诸法二种体”

并非来自,客观的,境界

而是源自,主观的,认识差异


能知有着差异

所知一向如如


月称在长行当中

还作了如下解释:

诸法胜义谛者


谓现见

真义殊胜智

所得之境体


此是

二体之一

非自性有


世俗谛者

谓诸异生

为无明翳

障蔽慧眼


由彼

妄见之力

所得体性


此是二体之一


然非如异生

所见境自相


即实有彼自性


这段话明确的说明:

无论是,圣智所见的,胜义

抑或是,凡夫所见的,世俗


皆能知的分别

无有自性可得


诸法,本来没有

实在的真俗之分


所以只是方便说有

“诸法二种体”罢了


月称的这一种二谛说

通常被称为“境二谛”


与吉藏主张的“于二谛”一样

都认为法的存在是无自性的


众生因为,自身

无明烦恼的缘故


见有两种实在的境界

实执诸法有自性真俗

而见不到诸法的实相


因此佛陀

才以二谛

教化众生


对执有者说空

对执空者说有


从而令得

众生了知

二谛并非

毕竟真理


《大智度论》:

为著有见众生,说第一义谛

为著无见众生,说世谛


为著有无二见众生

菩萨则住二谛说法


佛菩萨说法

所依的二谛

吉藏称之为

“教二谛”


月称名之为

“言说二谛”


三、

吉藏的“教二谛”

月称的“言说二谛”


一般的佛教宗派

大都认为二谛

是两种真理


若以观智照二谛

二谛就成了观境


所以,二谛

是理、是境


而三论宗的吉藏根据《中论》

“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

一以世俗谛,二第一义谛。”

的颂文提出“教二谛”的主张


认为二谛

只是言教

不是真理


法门无量

都为趣向

同一真理


假如二谛是真理

那便有两个真理

则成二见


与中观所说的

无分别的原则

便相违背


所以


真理

只有一个

没有两个

或者多个


他还引用了

止观僧诠的话

证成他的道理:


二谛者,乃是

表中道之妙教

穷文言之极说


道非有无,寄有无以显道

理非一二,因一二以明理


吉藏的

“教二谛”

主张认为:

众生由于对法

产生虚妄分别

(于二谛)


闻有住有

闻无住无

守指忘月


于是

佛陀便针对

凡夫的偏执


对执有者说无

对执无者说有


“寄有无以显道”


这个就是

吉藏主张

二谛是教

的前提


关于二谛是教的理由

吉藏在《大乘玄论》

列出了五点:


一者、对理明二谛是教


以理无二,故非有非无


今说有说无,故有、无为教


二者、望圣人体,有无未曾有无,

今说有无,此为教缘,故有、无为教


三者、为拔见


旧义执有、无是理


由来既久

二见根深

难可倾拔


摄岭大师

对缘斥病


欲拔二见之根


令舍有、无两执故


说有无能通不二理

有、无,非是毕竟

不应住,有、无中


有、无是教


四者、

以有、无

是诸见根


一切经论,盛呵二见

如凡夫著有二乘著无


若诸佛出世复说

有、无是二理者

便更增固其诸见

何由可拔


故今明

有、无是教门

能通不二之理


不应住有、无中


以欲息诸见故


经论明有、无是教门


五禀教之徒


闻吉藏对于

天台、成实

等有关


二谛

是理境

的说法


《二谛义》中

都给予了批判


如文中云:

汝二谛天然之境

是我家于境失


于境失中

有无量失


此是我家麁失

细失非汝所及


所以大论云:

外道与佛法

相去玄殊

犹若天地


又云:

'天食须陀比人中臭粪’


又如驴牛二乳


驴乳抨成粪


牛乳抨则成苏


今亦尔


他得为今失也


此即是依二谛说法


二谛是境义也


又问:

教谛为若异耶


解云:

一往拔者,我有三种二谛


汝所明二谛,是我初节二谛


三假有为世谛


四绝为真谛


此之二谛


是我家初节二谛


把二谛说为天然之境


是天台湛然的说法


以三假、四绝为二谛

是成实论师的观点


有、无是教


能通正道

超凡成圣


故有、无是教


第一、

相对于真理,二谛是教


因为

真理只有一个

如今说有说无


故有、无二谛


是教非理


第二、

有、无

是凡圣主观的认识

所产生的错误分别


故佛陀为了

对治众生的

这一种毛病


所以方便

说有说无


所以有、无是教


第三、

过去一直认为

有、无是理


现在为了

拔除执见


说有、无不过是

通达真理的手段


不是究竟


故有、无是教


第四、

经论中皆以

有、无之见

为边见


属五邪见之一


所以

佛陀说法只会

以有、无为教


令离有、无二见


不可能会说

有、无是理


第五、

佛弟子如能

正确认识到

有、无是教


便能超凡成圣


故有、无是教


以上五种理由

前二是,“以教显理”

这个是,对理名教

次二是,“破除邪执”


最后一义,就是

教能“发生正观”


因为只有

识教悟理

破除邪执


这样才能

生起观智


由发生观智


才能

契入中道

而得解脱


月称对二谛

阐释的重心


虽是“境二谛”

而与吉藏不同


可是他

并没有忽视

龙树提出的

“言说二谛”


他在讨论没有正确理解

龙树二谛说的过失时说:

出离龙猛论师道

更无寂灭正方便

彼失世俗及真谛

失此不能得解脱


由名言谛为方便

胜义谛是方便生

不知分别此二谛

由邪分别入歧途


月称认为:

唯有,龙树

开示的佛法


才是

趣向解脱

的正方便


龙树的

正方便


是以

诸法无自性

作为胜义谛


而以

因果、四谛、五蕴

等名言作为世俗谛


由此

名言世俗的方便

才能契入胜义谛


只有善于领会

这二谛的涵义


方能

趣向正道

获得解脱


否则便会

误入歧途


由此可见:

月称也认为世尊

是依二谛而说法


他把

吉藏所谓的“教二谛”

归入名言的世俗谛


而胜义谛则

“非言说境故


非随言识

所缘境故


不能直接显示


当为乐闻者

以异生自能领悟

之譬喻明彼体性”


这便是

吉藏所说的

“不二之理”


如《法华》:

诸法寂灭相

不可以言宣


唯以闻者

能领解的

语言宣说


这种语言属于

世俗谛的范畴


这里有个疑问


既然

诸法本质是

远离戏论的

不可言说的

存在


那么世尊设立

蕴、处、界、四圣谛

等教理的意义又何在


《中论》:

若不依俗谛

不得第一义

不得第一义

则不得涅盘


而要正确的

理解胜义谛

必须要正确

了解世俗谛


二谛、

四谛

等圣教

即是佛陀

为使众生

趣入真理、

获得解脱

而设立的

必要手段


另外

假如

能说、所说、

能知、所知

等世俗的语言习惯

也都弃之不用的话


胜义谛即就完全

既无法向外表达

也无法能被理解


所以

须以闻者

能领解的

语言宣说


胜义谛,依靠

世俗谛,显示


因此

正确了解,世俗谛

才能了解,胜义谛


理解胜义谛

才能入涅盘


从以上言教

的功用来看

言教二谛是

通向胜义谛

的方便手段


这样的看法与

吉藏“教二谛”的

主张是一致的


“教二谛”是能表

“不二之理”是所表


总之

一切的言教

都是为了要

说明胜义谛


当然

吉藏和月称

也都遵守了

中观的

基本立场


以一切法

无自性空

作为原则

所以两者

的二谛观

基本一致

但在对治

众生迷执、

契入中道

的方法上


他们各有不同的着手点

这在上文中已略有提及

现在我们作更详细比较


四、


二谛与

舍妄归真

的方法论


吉藏和月称

的二谛之说


不单是用来区别

凡、圣、迷、悟


也是超凡入圣的

方法论、实践论


按照

佛法的修行次第

教、理、行、果

是实践整个

佛法的纲宗


教:

即佛所说的

一切经典的

教法


理:是教法所诠的,道理

行:即依教所诠之,理实践教理


果:

则是实践教理后

证得的相应果位


以二谛对应:

说有说无之

二谛言教即


以二谛

所表非有非无的

不二中道即是理


对世俗谛作如理的观察过程

便是行


通过

观察世俗谛

了知胜义谛


由了知胜义

得入涅盘

即是果


吉藏主张

“教二谛”

自然是以

悟入中道

作为目的


他认为众生由于

被无明烦恼所扰


对诸法

产生了执著

得不到正见


得不到正见

也就无法

悟入中道

证得解脱


《三论玄义》:

若有所著

便有所缚

不得解脱

生老病死

忧悲苦恼


故法华云:

我以

无数方便

引导众生

令离诸著


三世诸佛,为六道众生

心有所著,故出世说经


四依开士,为大小学人

心有所依,故出世造论


有依有得,为生死之本

无住无著,为经论大宗


吉藏

强调众生

轮回生死

忧悲苦恼

的根本原因

就在于执著


《胜鬘宝窟》:

著者是累根,

众苦之本,以执著故,

起决定分别,定分别故,

则生烦恼,烦恼因缘,

即便起业,业因缘故,

则受生老病死之苦


因为执著是

生死的根本


故佛菩萨

出世说法


为执有者说无

为执无者说有

便是“教二谛”


所以

吉藏认为“教二谛”

能使众生远离执著

是悟入中道的方法

应该加以重视


月称从

认识论

的角度

设立

“境二谛”


他认为诸法之所以

有真俗二谛的差异


是因为众生

认识能力的

正确与虚妄

所导致的


虽然他

在一切法上

安立了二谛


但更注重妄见

所得的世俗谛


《明句论》:

世俗有:

覆盖、相互生起、言说三义

其中尤以覆盖义为其独创


他强调,世俗谛乃是

胜义谛被覆盖的结果


只要拨开世俗的覆盖

就能见到事物的真相


因此

他对世俗的构造

作了详细的分析


让我们认清

世俗的真相


首先,他把世俗

分为正、倒两种

《入中论》云:

妄见亦许有二种

谓明利根有患根

有患诸根所生识

待善根识许为倒


无患六根所取义

即是世间之所知

唯由世间立为实

余即世间立为倒


这里

月称把虚妄

所见的世俗

分为了两种:


一是

无眩翳

等症状的

明利根


所见的境界

称为“正世俗”

如见绳即绳

并未认作蛇


一是

有损伤的患根

所见的境界

称为“倒世俗”


如:

认绳为蛇、

认蛇为绳


“正世俗”是

世间共许的

所谓世俗谛


而“倒世俗”即使

在世间凡夫看来

也是错误颠倒的


然而

由于认识主体的不同

所认识的境界也不同

凡夫所认识的“正世俗”


在圣者看来

只是“唯世俗”而已


即只在

世俗的标准中是真实的

其本质仍是虚妄不实的


故《入中论》云:

痴障性故名世俗

假法由彼现为谛

能仁说名世俗谛

所有假法唯世俗


对于因缘所生法


凡夫

由于无明烦恼的遮蔽

错误的认为实有自性


而在圣者看来

只是假法而已

没有真实性

不是谛


故圣者

以世俗谛

为“唯世俗”


自性空才是胜义谛


然而对于诸佛来说

圣者所见的胜义谛

也不过是“唯胜义”


佛陀所见到的

非有非无的诸法实相

才是真正的胜义谛


月称指出:

其中异生

所见胜义

即有相行

圣者所见

唯世俗法


其自性空即

圣者之胜义

诸佛之胜义

乃真自性


由此无欺诳

故是胜义谛


此唯诸佛

各别内证


世俗谛法

有欺诳故

非胜义谛


也就是说:

凡夫

所见的胜义

(即世俗谛)

在有功用行

的圣者看来

只是“唯世俗”


看破缘起

所现的假相

直证诸法性空

才是圣者的胜义


圣者所谓的胜义谛

在佛陀看来,就是

“唯胜义”而已


因为佛陀

能够通达

缘起与

空性的

一体性


既了知缘起法

是刹那生灭的

当体性空


也知性空

同时也是

缘起的

(因为唯有性空

才有流转、还灭

等缘起法


若性实

则诸法永恒不变

缘起就不能成立)


不执着于

真俗两边

了知中道

的实相


故说

“此唯诸佛

各别内证”

是真胜义


所以在同一个法上

凡夫只见到世俗的假相

圣者只见到世俗的性空

佛陀则即真俗又离真俗


这种因为

能见主体

的不同


所以导致

所见境界

相异的

道理


在唯识的经论说明

外境虚妄时也说过


如无性注释的

《摄大乘论》:

饿鬼

自业变异

增上力故

所见江河

皆悉充满

脓血等处


鱼等傍生

即见舍宅

游从道路

天见种种

宝庄严地


人见是处

有清冷水

波浪湍洄

若入虚空

无边处定

即于是处

唯见虚空


本来没有

什么差别

只是因为

饿鬼、畜生、

天、人、

得定者的

业力不同


看水就有了

脓血、舍宅、

宝地、流水、

虚空

五相的分异


众生

因“痴障性”

程度的不同


而有

偏于真的

偏于俗的

错误认识


因此

月称设立“境二谛”

提出以缘起的道理

对于世俗加以观察


扫除覆盖在

世俗谛上的

无明


认清它的

本来面目


就能

见到胜义谛

得到涅盘解脱


所以,在

破除执着

的方法上


月称和吉藏

显然并不同


总结:

通过

以上对中观思想的继承者

吉藏和月称二谛说的对比


我们知道,吉藏主要的二谛说

有“于二谛”、“教二谛”之分


月称主要的二谛思想有

“境二谛”、“言说二谛”

的不同


其中,吉藏的“于二谛”

相当于月称的“境二谛”


吉藏的“教二谛”

相当于

月称的“言说二谛”


吉藏把凡夫之所以

沉沦生死的根结

归咎于执着


佛陀说

二谛正是为了

对治这种执着


所以一定要正确认识到

二谛只是言教不是真理

“教二谛”就是为了

对治“于二谛”的颠倒

所以吉藏特别强调

“教二谛”的重要性


月称认为:


二谛

是佛陀言教

的两种方式


所以提出“言说二谛”

同时二谛也是众生

认识世界本质

的两种差别


所以他二谛说的

重点在“境二谛”


众生无法

认识到

胜义谛


根本问题

即系就在于:

认识的主体


如果

认识主体

能不迷乱

也就能够

正确把握

认识对象


而悟入

胜义谛


就实践方法、

也就是纠正

错误认识的

差别来说:


吉藏依赖于

言教的手段

以二谛之教

入不二之理


“教二谛”

的价值

就在于:


破除“于二谛”

从而体认实相


月称则

主张只要以

缘起的道理

来观察世俗

本来的形象


就能悟入

诸法实相


虽然二者

所提倡的

二谛说

不尽相同


但二谛作为

修行实践的

需要


他们从

修道论

的角度

来去建立自己的

二谛思想体系的

目的是一样的


即都是为了

舍妄归真的

趣入涅盘的

解脱境界


尽管

印度的

中国的

中观思想

发展道路

不尽相同


但它们,思想的主旨

可说是,殊途而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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