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今天以往,记忆一张又一张的网,从哭泣到微笑,我们从这个夏天到另一个夏天。 他叫林子辰,平凡普通,大众脸一张,他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 他遭遇的两个女子,一个叫天天,天天是他的前女友。天天任性霸道、无理取闹、任性、粘人、懒惰;这还不够,天天幼稚天真具有破坏性,在他看来她是个低能儿,别说照顾人,她自己的生活不能自理。 因为天天的任性她们闹过很多次分手,每一次分手不久天天都会去找他,她一哭他们便又和好,他已习惯她的任性和刁蛮。 最后一次分手他像以往等着她回来,一个月过去了天天没有回来,二个月过去了… 三个月后他听到天天结婚的消息,他最终决定忘记天天,再后来认识了静子,静子如同名字平静让人暧暧的,让人觉得可以爱值得爱。 他记得天天的任性不由得有些阵阵寂寞和空虚,天天总找各种借口喝酒,她无所顾及。静子却不会是这样的女人,静子让人很放心。他有些小小的骄傲,他觉得自己追求一份值得付出的感情,在得意的同时他又好奇和担心天天究竟生活得怎么样? 天天曾吵着要他赔他孩子,天天说:“他毁了她,她这辈子都做不了妈妈,如果他不要她,她只有找离过婚的老男人结婚。”想到天天说过的话他心像被什么东西抽空一样,空空荡荡。 他找到以前和他关系不错的刘伟打听天天的消息,刘伟态度很不友好,拒绝提供天天的任何信息,他决定放弃寻找,也罢各自为安。 林子辰和静子准备开公司,到处筹钱的他无路可走,又想到刘伟,他知道这个年代不借是本分,能借给你是福分。他硬着头皮找刘伟,他知道除了拒绝还是拒绝。没想到几天后刘伟却主动送来了钱,在刘伟的帮助下他公司开始良好的运营。 只是他常常夜半三更失眠,忙碌的生活为他逃避和静子的夫妻生活找到最好的借口,长期以来他得了男人最害怕的病。 面对温柔的静子,他唏嘘叹息,他背着静子哭,带静子去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因为以前天天生气他总是买衣服哄她,看见花花绿绿的衣服她就会破涕而笑。 静子舍不得买那些昂贵的衣服,她拉他去超市买排骨、莲藕给他煲汤,贤淑得让人想哭。 天天只错愕看了他一眼,随即恢复无所谓的表情。 他指名要天天陪他,在宾馆里,他看着自己曾把她当孩子一样疼爱的女人。以前常取笑她婴儿肥,他总开玩笑说你再瘦一点点就好了,如今她看上去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她与他已无关,她再也不是从前纯真的她,她堕落风尘。 他又记起她的背叛,分手才三个月居然将自己嫁掉了。她定是贪慕虚荣,被人揭穿才沦落如此,他抓起她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直到她鲜血直流,他才如梦初醒。 他抱着她哭,他心碎了,无数个夜晚,他思念她,没想到见面却是这样的场景。 她调侃的说:“先生看来你不想和我上床,不想我这就走。”他看见她慢腾腾的拾起撒落一地的钥匙、化妆品、小剪刀。她的手苍白无力,他有复仇的快意和心碎的难受,他觉得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自讨苦吃,跟着他好日子不过自甘堕落。 黑暗里静子只是微弱的说:“知道了,早点睡吧。” 不久他接到刘伟的电话,说天天被关在城西警察局,刘伟让他随自己去看看她。他十分不悦的去看她,在警察局里隔着玻璃窗他狠狠的骂天天,他说:“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你知道我和静子幸福就找些事儿来破坏我安宁的生活?” 刘伟实在听不下去拉着他就走,出了警察局刘伟头也不回气呼呼的消失了,回到家里他越想越纳闷,天天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后来他去以前的住处,试图找到天天问个究意。他要羞辱当初愤然离开他的负心人。在那条破烂不堪的街头远近站满了乞丐的身影,他握着鼻子走近胡同,在离住处越来越近的住处他听到屋内谈话声。 想到这对狗男女他恨得咬牙切齿,刘伟是他从小的朋友。他终于明白为何刘伟总是不断恋爱、分手、再好的姑娘也和刘伟过不了多久,原来她们一直背着他在一起。 “你是一个傻瓜,天天从来就没离开过你,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因为她知道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孩子,她离开你是为了让你找到更好。她从没结过婚,她只是让朋友演戏让你相信,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去堕落,我给你那些钱全是她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天天不要我给你说,天天说要是你知道后她就会让我去收尸。” 刘伟停顿了下继续道:“是的!我爱她,我爱她对你专一执着,爱她在你面前的任性。为她一次次否定那些为我不顾一切的女人。天天虽然用身子去换钞票但她却没有自己生活考虑,你看看这房间依然和以前一样,你看看那些东西位置都不曾改变,那是你的相片,还有书底下面有你原来写给她的纸条。她就这样活在记忆里,我阻止不了她,我只有附和着她,我看着她拿自己身体挥霍。她置身一场又一场的游戏中、出走、入狱、挨打。她的身体让人用烟头烫了好多溃烂的小伤疤,她忍辱负重为什么?他妈的你说她为什么?” 林子辰说:“不要说了,求你不要再说去了。” 悲伤逆流成河,生活对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她真傻,怎么如此傻。 原来他错了,错得如此彻底。 刘伟缓了口气说:“我已经不能照顾她了,我这个样子活不了几天,记住不要让她看出你已经知道这一切了。” 林子辰有无数疑问,他握了握刘伟的手,不住的安慰:“兄弟,一切都会过去,你会好起来。对了,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刘伟弱弱道:“有个变态男人有烟头烫天天,被我知道后,我跟踪他,打了他,后来他派了几个人把我打个半死。” 正说着天天回来了,林子辰和刘伟都坐在床头抽闷烟。 走出那扇熟悉的大门泪如雨下,他恨自己错怪了天天。回到自己的家静子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她望他的眼神温柔极了。他感到天天从来没离开过,静子是天天的另一个身影,她们都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他走过去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到床上,他一次又一次他感到自己进入了一个黑洞怎么也爬出来,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挣扎着、前行着。 直到他用完全部的劲儿他哭了起来。静子什么也看不见似,她厌恶推开他的身子,她说你疯了。 他抱着她说:“傻瓜,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们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天天用手捂住他的嘴,天天倔强的摇摇头。 林子辰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舍不得静子,像静子那么好的老婆任何男人也舍不下。可他也不能不管天天,天天才是他的心头肉,天天为他可以不顾一切。他只有把现实给那个看似不错的妻子,把最爱给那个让牵挂让他心疼的天天。
看着眼前的天天,他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她搅合了。他鄙夷的盯着她,天天忙遮遮掩掩试图把瓶子藏起来。 林子辰忽然恨自己,她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女人,她脏了,真的很脏。 “说何必呢?都怪我不好知道你和那么多男人睡觉居然还相信你,也不知道采取任何措。你够为我作想,连这病都没舍得自个儿消受。你爱我?我恨不得让我死吧?你是故意要报复我?” 林子辰把窝在心里的话全唠叨完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他想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她了。 店老板说:“不用去了,她疯了,不住这个地方。” 林子辰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说:“我找天天,就是以前和我一起住的那个女孩。” 老板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说的她,给你说不用去,她不住这里。” 林子辰有些激动的抓住卖烟店老板的衣服:“她去哪了?她怎么了?你说她疯了?” 一阵撕裂,一阵咆哮。 他茫然的走在大街上,不知前方在哪里。这时他的手机嗡嗡作响,原来是静子给他打来的电话。静子约他在茶楼里谈谈,在茶楼里他见到了多日不见的静子,静子总是把一切处理得恰到好处,静子恬静的脸上挂着成熟女人特有的优雅。 静子说她把他当实验品,她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不动感情。她感到自己快要成功了,她可以不管男人的一切,她可以忍受无爱生活。她可以任由男人夜不归宿,因为她根本没有爱过他。 林子辰听不下去了,他苍白的说:“这下子你满意了,她因为我错怪而疯了,从此流离失所,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静子在那一刻变得有些木纳,她不相信他的话:“你说什么?你说她疯了?我心里只想报复,没想会是这个结果。” 静子趴在桌子上抽泣起来,我不知道她会疯,我只想破坏你们,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我真没想过她会疯。 林子辰十分无助的拍拍她肩膀:“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他连恨的力气都没有,在他看来也许这是一场幻觉,一朝醒来已物是人非。 谁也没有资格指责谁,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叫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叫事故。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从此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前尘旧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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