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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鹤城之行 / ​孙忠奎(黑龙江)|| 当代文学家杂志社

 清涟一荷 2023-07-28 发布于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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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城之行

(散文)





文 / 孙忠奎(黑龙江)

七日早上,鹿峰开车去接嫂子;六点四十,大勇开车来接我。我们的车先慢慢走。时间不长,鹿峰开车追了上来。路上,我呼兰师专同寝室的最小的弟弟杨有志打来电话,问我是否已经去齐齐哈尔,我说正在高速路上。有志弟弟便热情的说,他从龙江赶过来,请我吃饭。我说我们一行六人,他说正好一起请吃饭。我说我们去有事,同学岳母病危,具体情况不十分清楚,我们到那先看看情况,让他先别来。他说那等我的信。十二点多,车进了齐齐哈尔市区。王老师打来电话,说她在丽枫酒店(齐齐哈尔督军署店)门前占车位。车开到酒店,王老师正站在一个车位上,还有一个车位用障碍物占着。王老师明显瘦了很多,人也很憔悴。下了车,嫂子、郭玉梅、贾俊清分别和王老师拥抱,安慰王老师。我们得知老人已于早上辞世,心便更沉了。



办了酒店入住手续,鹿峰夫妇,大勇夫妇各一个房间;嫂子和王老师一个房间;我和柏岩一个房间。在酒店呆了一会儿,柏岩和儿子韩笑到酒店来了,柏岩也瘦了。互相聊了几句,我们劝说他们节哀顺变,注意身体。之后,便去一个回民饭店吃饭。王老师母亲方面的亲戚,已经早早地来了很多人。下午和晚上,百岩的大姐、二姐、妹妹、外甥、外甥女、外甥媳妇、外甥女婿等也都来到这里。
 按照地方风俗,八日只是十三点时,到殡仪馆烧一次纸就可以了。王老师的亲戚很早就到饭店吃早餐去了。柏岩知道了,马上带着我去饭店。下雨,在吧台借了两把伞。到了饭店,王老师亲戚已经吃上了。他们吃完,又回宾馆了。我和柏岩也回到我们住的宾馆。交叉路口,一向很有方向感的柏岩说:“绿灯了,走哇。”“红灯啊。”我说。我又指了指宾馆的方向,柏岩醒悟过来。我想,一是岳母辞世,柏岩在悲痛之中;二是这几天事多,他休息也不好啊。回到宾馆,呆了一会儿,我们也前往饭店吃早餐去了。大家吃完早餐,大勇提议我们六人去扎龙。这一方面是去看看丹顶鹤,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柏岩、王老师都沉浸在丧失亲人的痛苦之中,事又比较多,还要照顾我们。当时,齐齐哈尔市里正在下雨,柏岩、王老师说,下雨可能看不到。大勇比较坚决,说到扎龙就不下了。
我们六人两辆车驰往扎龙。路上,雨下得比较大。快到地方时,雨渐渐的小了。到了景区,微雨。我和贾老师、嫂子来到售票处买票。售票员说,观鹤九点半的不赶趟了,十一点的可以。我们十三点要赶到殡仪馆,不可能十一点观鹤。售票员说,那进景区里面意义不大了,可以在外围看看。我们感觉到很扫兴,说也只好大致看一下了。正在这时,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导游和我们说,可以马上买票,之后乘船,还能看到鹤,只是赶不上鹤起飞了。并说,先前雨比较大,鹤的羽毛已经湿了,九点半准时到,鹤也不可能飞。我和嫂子听说后,急忙去买票,还是嫂子更快,先买了进入景区的票。
导游带着我们进入景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芦苇。刚刚被雨洗涤过的芦苇格外绿,格外清新。望着这遥无边际的,满眼鲜翠欲滴的芦苇,我不禁轻吟:“风雨之中扎龙行,万里蒹葭盈眼中。在水一方有佳人,六人同游浓浓情。”我们边走,导游边说,丹顶鹤是最痴情的动物,他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一个伴侣死去,另一个就终生寡居,不再寻觅配偶。大家都对丹顶鹤对爱情的忠诚专一而赞叹不已。我随口而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大家说到《丹顶鹤的故事》这首歌,导游给我们介绍起关于这首歌的故事。

 有一个美丽的女大学生,名叫徐秀娟,她的父亲是扎龙自然保护区的一位鹤类保护工程师。徐秀娟小时候常帮着父亲喂小鹤,潜移默化中也爱上了丹顶鹤。徐秀娟常年累月地与丹顶鹤生活在一起,许多的丹顶鹤都成了她的朋友,其中有只丹顶鹤总是喜欢粘着她,她叫它“赖毛子”。有一天,有个割芦苇的人突发盗猎之念,当赖毛子毫不戒备地接近他时,却突然被一把抓住脖子,且欲置它于死地。幸好路经此地的徐秀娟听到它凄惨的叫声,并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与那个人展开了拼死搏斗,才最终让它捡回了一条生命。从此,赖毛子对徐秀娟更亲热和依恋了……徐秀娟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盐城自然保护区工作。盐城自然保护区是丹顶鹤的主要越冬地,如果能在那里建立一个不迁徙的丹顶鹤野外种群,那将是保护濒临绝迹的丹顶鹤种群的一个重要突破。徐秀娟为了事业,含泪挥别亲人,不远万里前往盐城。在这次远行中,作为礼物,她带了两只丹顶鹤赶往盐城。有一天,平常规律性很强的两只丹顶鹤在天黑之时没有按时归巢,因为害怕它们发生意外,不敢大意的徐秀娟找了它们两天两夜。可谁又能想到,她却在寻找它们的过程中,滑进了沼泽地,再也没能上来......生命的脆弱总是让人很是无奈,一瞬间的别离,也许就是一世。当这两只贪玩的丹顶鹤飞回时,它们再也见不到曾挽救过它们生命的徐秀娟了,它们只能在她的身边徘徊,不停地低下带着红冠的头,用长长的喙整理着她湿淋淋的衣服……也许因为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位朋友而感到难受且自责,从此以后,这两只丹顶鹤再也不夜不归宿了。当徐秀娟的遗体下葬在保护区的滩涂上后,它们至今仍是喜欢站在徐秀娟的坟头上“嗝啊……嗝啊”地叫着,似乎向她倾诉着心中的思念。更令人吃惊的是,从徐秀娟去世的那天起,远在扎龙自然保护区的赖毛子就从此变得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总是一天到晚地朝着南方悲鸣,不久后,也无疾而终。


 徐秀娟是中国环保战线上第一位牺牲的烈士,她的弟弟徐建峰受到姐姐的精神鼓舞,也与丹顶鹤结下了不解之缘。在他长大后,原本有机会去县城里工作,但他总忘不了姐姐与丹顶鹤,于是毅然放弃了去城里的机会,来到父亲工作的扎龙保护区,也投入了保护丹顶鹤的事业中。徐建峰比姐姐幸运些,在保护区内与丹顶鹤们相伴了足足18年之久。他就像他的姐姐一样深爱着这群充满灵气的鸟儿,在丹顶鹤的繁衍期,常常能在芦苇荡中待上一天。徐建峰的女儿徐卓回忆说,父亲看到新出生的幼鸟,就跟看到亲生孩子一样亲,她这个真正亲生的孩子都要嫉妒了。但是命运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在失去了女儿之后,灾祸再次降临到了这个不幸的家庭。在二零一四年,徐秀娟去世二十七年后,已经四十三岁的徐建峰在丹顶鹤繁衍期加班数日,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休息的时间,他强打精神骑车回家。却在路上因为过于疲惫,驾驶不慎,摔进了路边的沼泽里,以身殉职。他们姐弟俩果然从头到尾都是那样相似,就连最后沉入水中的不幸结局都很接近。


 接连失去了女儿和儿子,沉重的打击让徐铁林和妻子痛不欲生。自此以后,女儿和儿子的名字就成了两位老人心中提起就难过,不提也无法释怀的存在。每年丹顶鹤都会秋去春来。秋天的时候,两位老人倚门静静地看着它们飞走。春天的时候,老人又会在门前等待它们归来。仿佛将对儿女的深情寄托到了这群来来往往的丹顶鹤身上。
 徐建峰去世后,他的女儿徐卓了解了父亲和姑姑、爷爷的工作,也决定接下重任,加入到丹顶鹤的保护事业当中。她放弃了原本在东北农业大学的园艺专业,自愿转到徐秀娟曾经就读过的东北林业大学,学的是野生动物系。徐卓也来到了扎龙的自然保护区,成为了这里的一员,由此,徐家与丹顶鹤的情缘连绵三代,始终未曾断绝。
 大家听着听着,在大勇、贾老师的带领下,不由自主地唱起了《丹顶鹤的故事》:“走过那条小河,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女孩她曾经来过......走过那片芦苇坡,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女孩,她再也没来过......只有片片白云,悄悄落泪,只有阵阵风儿,轻声诉说Hi…Hi…还有一只丹顶鹤,轻轻地轻轻地飞过......为何片片白云,为她落泪;为何阵阵风儿,为她唱歌,Hi…Hi…还有一群丹顶鹤,轻轻地轻轻地飞过......”
来到乘船售票处,我、贾老师和嫂子又抢着买票。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买好了乘船的票。在导游的带领下,我们上了游船。看着宽阔的水面,和远处的芦苇,我不禁吟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时间不长,雨停了,到了观鹤的地方。大家下了船,走到观鹤的人群里。观鹤的人很多。我们找到了合适的地方观看起来。隔着不太宽的河流,有几十只丹顶鹤在我们的对面绿草坡上悠闲的活动着。白白的丹顶鹤头上有一片红色的羽毛,就像一片红色的玛瑙,真的是华丽高贵,光彩照人。丹顶鹤在漫步,在啄食。他们步伐优美,真的好像芭蕾舞演员在舞台上优美的舞姿。远端的一对丹顶鹤互相依偎着,用翅膀彼此相拥着。他们忽然翩翩起舞,扇动着美丽的翅膀,彼此爱恋着,热舞着......我不禁吟诵到:“游人如织鹤同观,错过飞时心也甘。此物世上诉衷情,一生双双写尽欢。”“群鹤悠闲走啄食,偶有两只展翅依。互相欣赏奇美丽,最为钟情天地一。”
导游帮着我们照了一些照片。观鹤结束的时间到了,领鹤员把群鹤召集到一起,带上船,船开走了。


 导游带着我们步行返回。途中,我们尽情的欣赏着茫茫湖水和湖面上慢慢前行的小船,尽情欣赏着无边无际的绿苇。导游和我们说起丹顶鹤的一些习性,再一次说起他们的爱情观,并详细的介绍他们寻找配偶的情景。小鹤出生到一年,就开始离开父母,和其他小鹤一起过群居生活。到了三岁左右,具备了生育能力,就开始寻找配偶。通常情况下,雄性鹤开始鸣叫,引来雌性鹤。雄性鹤如果对来到自己身边的美丽的雌性鹤满意,雌性鹤也对雄健的雄性鹤满意,双方便开始谈恋爱。如果雄性鹤对雌性鹤不满意,就会用喙把她啄跑。如果雌性鹤对雄性鹤不满意,就会自己飞走。走着走着,又下起了小雨。我看着眼前的美景,又联想到来时乘船的景色。不禁吟诵:“芦苇万里风雨浓,湖面千顷小舟行。家人六位观美景,导游一名话鹤情。”
雨停了。忽然看到三只丹顶鹤。绿苇中,有一只大鹤自己在一边悠闲的游着;有一大一小两只鹤在另一边,大鹤深情的呵护着小鹤,小鹤依恋着大鹤。游人纷纷驻足拍照。导游说这三只丹顶鹤是一家三口。我们也都选好角度,给鹤拍了照。导游又给我们六人照了一些照片。继续前行,忽然两只野鸭子飞了起来。我不禁吟诵:“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老弟杨有志又打来电话,问我这里什么情况,我简单说了一下。他要从龙江过来,我说我们下午还要去殡仪馆,坚持不让他来。浓浓的兄弟情啊!
 继续前行,导游继续为我们解说。鹤的颈长,气管也很长,鸣叫时昂头,仰脖,嘴尖直朝天空,叫声清脆响亮,有鹤鸣九皋之说。雄雌两只鹤如果相亲成功,便开始搭建他们的房屋,建立自己的小家。每年秋天,这里的丹顶鹤集群飞往南方。一群大约四五十只,也和大雁一样,排成人字形队伍。雄鹤在前面,雌鹤在中间,小鹤在尾部。途径北戴河,终点是江苏盐城,到那里越冬。每年春天,他们又从盐城返回,开始繁殖新的生命。
从桥上走过浩浩荡荡的芦苇,欣赏过一望无边的湖水,看到了几只天鹅。大家又纷纷给天鹅拍照。之后,我们乘上了返回入口也是出口的景区交通车。和我们乘坐同一辆车的有两位年龄稍大的大妈,她俩说九点过点就到观鹤场地了。由于鹤被雨浇湿了羽毛,一直没飞起来。这样。我们的遗憾感觉小多了。


中午,大勇夫妇请我们在一个农家乐饭店吃午饭。王老师打来电话,说师傅让他们下午一点二十从宾馆出发去殡仪馆。午饭后,我们开车前往殡仪馆。到了殡仪馆,时间还很长。我们又开车来到城外一个村里的观光湖。湖上有两座风格不同的木桥。我们从西面木桥上边欣赏湖面风光,边往前走。湖水微澜,一些小船在湖面上荡漾,景色比较美丽。走到对岸,又从东面木桥上边欣赏边走了回来。路的两边,是卖各种吃的、玩具的小摊。大路上不时有拉着游客的马车潇洒的跑过。再往东走,路北面是村屯,村屯里饭店很多。大路南面,有一条往南去的路,路面的东侧一排烧烤店。这条路的东面还是湖,湖中心有一座美丽的鲜花岛。走累了,我们便到湖边的长廊休息。坐着、躺着在长椅上,很惬意。天热,鹿峰和郭玉梅夫妇给我们买了两次冰淇淋。时间到了,我们又返回到殡仪馆。
老天似乎也为老人的离世而悲哀,恸哭,雨下得特别大。大家都呆在车里,出不去。大雨持续了一段时间,渐渐的小了。大家纷纷打开车门,有的打伞,有的没打,走向老人暂时停留的地方。雨停了。柏岩、王老师、韩笑和老人的其他后人,跟着先生进入厅内,其他的亲朋好友陪在外面。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跟着先生,陪着王老师他们进入老人暂时停放的房间。年轻的先生指挥老人的后辈站在老人脚下,其他人站在老人的一侧。先生指挥全体人员三鞠躬,以向老人表示哀思和敬意。先生又指挥老人的后辈三叩首。之后,先生又指挥王老师等老人的后辈逐一细细瞻仰老人遗容,王老师她们看的很仔细,时间较长,满眼都是对老人的不舍和依恋。先生催促快点,说明天还能看到。最后,亲朋好友一一瞻仰老人遗容,老人很安祥。先生又指挥大家开车到烧纸的地方。带了很多烧纸,大家把烧纸拿到烧纸的炉子边。先生指挥到场的每人都往炉子里的吊车上送点纸。纸全部送进去后,王老师的弟弟点着纸,纸被装纸的吊车送进炉子的里面。烧纸的炉子很大,纸熊熊燃烧起来。先生指挥大家往回走,不许回头。


从殡仪馆返回宾馆。到了宾馆,柏岩很快躺在床上,他心里沉痛,身体乏累啊。没啥事,我也躺在床上休息。两点四十九分,我收到在齐齐哈尔上班的同学,李金华的微信。问我来齐齐哈尔了,现在在哪?要来看我。我说同学家有事,现在在宾馆。李金华,是我们师专读书时,全班同学的小老妹,朝鲜族,所有同学都很疼爱她。她还是我诗歌写作的领路人,把我拉入三个诗歌作家群,让我在诗歌的天地里尽情学习。她的自由诗写得很好,发表了一些作品。我们经常在微信里探讨诗歌。她说要见一面,让我给发个定位。我也想见见小老妹,见见从未谋面的妹夫。便把定位发给她了。她又说老公上班,得自己来,可能费时间,大约4点多能到。我小时候的村里有三分之一是朝鲜族人,她们女性在出嫁后,规矩很多。我怕老妹自己来见我,引起妹夫误会,就说别来了。老妹说已经在路上了。将近四点时,我来到一楼大厅,看到老妹在大厅里坐着,急忙过去。老妹站了起来,我们礼貌的握握手。老妹说刚给我发微信,说在一楼大厅呢。我们聊了一下彼此的近况,我也说了一下来齐齐哈尔的原因。还聊到了老弟杨有志和在碾子山的卢鞠萍同学,以及念书时是碾子山的刘桂琴同学;也聊到了班级里和我同是五常的大姐李艳梅,老妹她们寝室三姐王丽娟和也是朝鲜族人的张金子。聊到了老妹寝室的每一位同学。聊了二十分钟左右,大勇来到大厅,我们要出去吃齐齐哈尔烤肉。老妹说要和妹夫一起请我吃饭。我说我们同来的人,晚上要在一起,谢绝了老妹的好意。从心里说,我不想因我的原因,给老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怕妹夫不理解,再造成家里矛盾。鹿峰也来到大厅,说嫂子、贾老师和小梅马上下来。我便把老妹送出宾馆,又目送她走了很远很远。


贾老师等三位女士也下来了。贾老师说,在网上查“烟火气齐齐”烤肉很有名。我们六人便打了两辆车去烤肉店。开车师傅说“烟火气齐齐”是这里的名店,肉是最好最鲜的。牛肉都是三年的,羊肉都是二年的。一般的店是二等肉,运往外地的一般都是冻肉。途中,看到刻着齐齐哈尔大学的巨石,心里便想回来时,到大学看看。烤肉店里客人较多,我们围坐在紧靠里面一排的中间的桌子边。大勇和贾老师夫妇点好肉。一会儿,肉上来了。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态度特别好,招呼客人特别殷勤,给人特别舒服的感觉。烤肉确实很鲜,很嫩,很好吃。
 饭后,大勇和三位女士打车回宾馆。我和鹿峰步行往回走。美丽的劳动湖,水面平静,长满了绿萍。岸边的柳枝垂下来,轻轻的拂过人脸,很舒服,很惬意。我不禁吟诵:“我与鹿君湖边行,满池绿萍生水中。柳枝轻轻拂人面,最美兄弟情意浓。”鹿峰弟弟,二零一七年患上直肠癌,第一次手术失败,转院,进行二次手术。虽然二次手术效果较好,但由于第一次手术失败,等于将癌细胞进行了播种,留下了隐患。后来复发,又到上海、北京等大医院治疗。现在身体恢复的很好,头发都是新长出来的,油黑油黑,没有一根白的。我们都很佩服他与病魔做斗争的勇气与毅力。走到齐齐哈尔大学附近,我俩在巨石前面拍了照。走到大学东门,门卫不让进院里,我们也只好在大门前拍照留念。从齐齐哈尔大学往宾馆走,路过齐齐哈尔市朝鲜族中学校,拍了照片,发给老妹。我俩回到宾馆,柏岩他们吃饭还没回来。柏岩四姐夫从吉林来了,大勇又出去陪四姐夫喝酒。
我从吧台又拿来一个房卡,进屋洗漱上床休息。柏岩他们回来很晚,他回来洗漱后,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这些天他已经很累很累了。


九日凌晨,柏岩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泡面,吃了一点。不到五点,他就和王老师前往东市场小区。王老师父亲居住在这个小区。我们也在五点多点起来,洗漱,泡面,吃早餐。六点时,下楼,前往东市场小区。小区车已经很多,楼下不少人了。前面一辆卡车上装满了烧纸和花圈。大勇、鹿峰停好车,我们下了车。一会儿,柏岩和王老师走过来。我们说了几句话。七点,车队缓缓出发。装满烧纸和花圈的卡车在最前面,其它车辆依次跟随。
 车缓慢的行驶到殡仪馆,柏岩、王老师以及王老师的弟弟、弟媳和妹妹、妹夫,还有老人的孙子辈的后人,在先生的指挥下去了老人暂时停放的房间。其他人在外面找个地方停歇,等待。过了比较长的时间,老人被抬放在一个轿车上,轿车的前面有一个引路的车。先生指挥王老师等后辈跪下,三叩首。又指挥王老师的弟弟摔了丧盆。之后,灵车缓缓启动,放着哀乐,慢慢前行。大家都跟在后面。引路的车辆来到告别厅北面,拐弯。载着老人的轿车继续前行几米,停下。人们把老人抬下车,从西边侧门送进厅内。齐齐哈尔市里来送别老人的人们纷纷离去。我们和柏岩的亲戚没有走。在告别厅北面等着。大勇和柏岩电话联系,说想往回走,柏岩说等结束,吃完午饭再回去,中午定了很多桌,都走了,就空桌了。
等了一阵,柏岩二姐家来的人,上车返往牡丹江了。又过了一阵,我看告别厅的门一直锁着,中间的大厅里面有一号厅、二号厅等,我想进去找一找柏岩他们,管理人员说禁止家属进入。我想,可能几号厅就是几号焚烧炉吧?柏岩的大姐家来的人和四姐夫也上车去等着了。我们六人仍在原地。又过了一阵,我说再去找找柏岩他们。鹿峰我俩走到烧纸的地方,没有。从告别厅的南面往东走,在这栋房子的最东面,有很多人。鹿峰我俩走过去,也没有看到柏岩他们。东面有个比较大的门。我俩回到原地,大家说先上车,等一等。到了车跟前,大勇又和柏岩通电话,柏岩说他们在等骨灰,让我们不要走。过了一会儿,大勇让我再问问柏岩,他们在哪里等骨灰呢。我给柏岩打电话,他说他和王老师过来了。柏岩和王老师走过来,说就在前面那个房子最东面等骨灰。我说,那里人很多啊,我和鹿峰找他们,没看到他们。柏岩和我们说了几句话,让我们再等一会儿。他和王老师接着等骨灰去了。大勇和鹿峰把车开到比较遮阴的地方。我们也找到比较凉快的地方等柏岩他们。柏岩他们走回来了,大家都上车,前往饭店。


 到了饭店,大家洗了手,来到二楼坐席。饭菜陆陆续续上来,很丰盛,龙虾、鲍鱼都有。十一点,先生指挥柏岩、王老师等子女辈和孙辈的后人上台,向在座的各位三鞠躬,表示衷心的感谢。开席,大家都没有喝酒,吃点饭和菜。饭后,柏岩、王老师送我们到楼下,我们上车,柏岩四姐夫说坐我们车到大庆。我们开始返程。
路上,四姐夫大庆的朋友和他联系,说到大庆如何接他。我和四姐夫说,别去大庆了,直接到五常,晚上请他吃饭。我和嫂子联系,问她哥哥回没回来,他和婉宁在没在家。如果在家,晚上请婉宁吃饭,也给哥哥接风,大勇、鹿峰开车也很累,到五常吃完晚饭再回山河。嫂子让我直接和哥哥联系。我给哥哥打电话,哥哥说回来了,他和婉宁都在家呢。我和他约好晚上请婉宁,给他接风,并让他劝四姐夫直接去五常。哥哥听说四姐夫在车上,很兴奋。他和四姐夫说了半天,并让我把电话给大勇,他又和大勇说了几句。我直接联系饭店,定好五点半聚餐。我也联系了爱人,晚上聚福居吃饭,告诉她早点去。车过大庆时没有下高速,也没有停车,直接开往哈尔滨。在一个服务区,贾老师换下大勇,开车。车进入哈尔滨,开着开着,忽然下起了大雨。已经是暴雨了,能见度极低。车在暴雨中行驶,前面有大挂车慢慢的行驶。大勇让贾老师超过去,贾老师加速,车簸了一下,还是超了过去。前面还有大挂车,贾老师小心驾驶着,适当时机超过。雨下小了,贾老师放松了许多。一会儿,雨又大了。这样,经过几次暴雨的洗礼,贾老师感觉自己驾驶技术提高了不少。我们也共同经历了暴风雨的洗礼。过了九三,哥哥打来电话,问我们到哪了,并说他带酒。我电话告诉爱人不要带酒了。


五点,我们到了聚福居,哥哥已经帮我们点好了十道菜。刚开车不几天的爱人也到了。先上来四个菜,大家说,开场吧。我说:“今天晚宴第一层意思,是请从澳大利亚放假回来的婉宁,回去后她就是我们的同行了。第二层意思是请四姐夫吃饭,四姐夫是今晚的贵宾。第三层意思是给哥哥接风,祝贺哥哥上海一行,洽谈成果丰硕。第四层意思是大家因王老师母亲去世,去了齐齐哈尔,今天回到五常,我媳妇聂秀荣给大家接风。最后一层意思是对柏岩、王老师对老人的孝顺表示敬意。”我说完,大家无论白酒、啤酒、饮料和开水一齐举杯。柏岩、王老师特别孝顺,在五常给两位老人买了房,老人经常住在这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小到味素柏岩都给两位老人准备好,米、面、菜更是保持随时更新。年前疫情,两个老人分别感染病毒,王老师去伺候爸妈。两位老人好了,王老师病了。五一,两位老人回到齐齐哈尔市。当时,冰箱里肉、蔬菜满满的,柏岩、王老师都让王老师妹妹带回齐齐哈尔了。老人住院,作为老大的他们也是花了大部分钱。大家吃了一会儿,聊了几句。我又说:“好事成双,我再说几句。”“大洋彼岸回家中,座上十人两代情。今日宴请吉林客,庆功大家同接风。”大家纷纷举杯,四姐夫为我叫好,并带头喝酒。哥哥张罗了一杯酒。之后,四姐夫充分发挥他的优势,将酒桌变成了他的主场,一一点将让大家张罗酒。期间,大家说到归途大雨,贾老师说她如何紧张,并说大家那时也都不说话了。我又吟诵到:“齐齐哈尔行,深厚一家情。归途风雨骤,举杯真意浓。”酒至酣处,大家聊的很开心。尤其聊到了四姐去世多年,四姐夫仍然初心不改,自己与清风作伴,心里一直都满是对四姐的怀念。四姐夫并诚心诚意告诉我们,原配最好,弟弟们都要对弟妹好;弟妹们也都要对弟弟好。嫂子提议讲讲丹顶鹤女孩的故事,大勇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嫂子说:“四姐夫和丹顶鹤一样,对爱情十分专一。我们都要向四姐夫学习。”我不由自主的吟诵:“今日座上吉林客,忠贞爱情丹顶鹤。深情告诫众兄妹,和好原配莫蹉跎。”在不知不觉中大家都喝了不少,哥哥说:“大家都别回家了,都去和平酒店住,房间已经定好。”并让我张罗结束酒。我吟诵到:“吉林客座中,七月熏夏风。更近一杯酒,浓浓一家情。”
 出了聚福居,小梅和贾老师开车回山河了。我们来到和平酒店。大家说不在这住,哥哥便先给四姐夫安排好房间。哥哥又领我们到了大志烧烤。烧烤上来了,大家喝起啤酒和水。桌上,四姐夫再一次告诉我们要珍惜爱人,殷勤嘱咐。我们说的更多的是哥哥将要到非洲发展。哥哥展望着,大家祝福着。前后我又吟诵到:“大志烧烤又聚首,兄弟举杯一口走。姐夫句句是良言,哥哥巨笔绘非洲。”“年近花甲心不灰。非洲雄鹰展翅飞。辛勤耕耘三五载,满身荣誉巨富归。”
十日早上,哥哥陪四姐夫吃早餐。大勇的朋友开车送四姐夫回吉林。
至此,此次鹤乡之行在对老人去世的深深的悼念之情,以及殷殷的丹顶鹤之情,浓浓的家人情,厚厚的同学情之中结束了。
    

本期责任编辑: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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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采


黑龙江作家/诗人:孙忠奎




作者简介   

 孙忠奎,男,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五常市人,中学高级教师,中共党员。一九六六年出生。一九八八年七月毕业于呼兰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861班,遂参加教育工作至今。二零零四年七月毕业于中央广播电视大学(汉语言文学,本科。)多次被评为哈市优秀教师、哈市优秀德育工作者,荣获黑龙江省“三大工程”工作先进个人荣誉称号。二百多首(篇)诗歌、散文、小说发表于纸质书刊、微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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