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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奇案》第四集《蒙冤》
2023-07-29 | 阅:  转:  |  分享 
  
〔根据清末四大奇案之一的《太原奇案》改编〕 情缘奇案编剧 陈有清片头图像: 星星在晴空窥视,夜露在枝叶间滚动。崎岖曲折的山道上,一对
身着清代服饰的青年男女一人骑驴,一人随后,慌慌张张地奔逃。 推出片名及演职员表。 第四集蒙 冤题头文字:游方和尚定慧被杀,北城县令
杨重民将嫌疑人莫老汉、曹文璜押进大牢——1.清晨、井边张百万与王成“妈呀”一声跌倒在地,围观的人群注视着他们。张百万稍待片刻清醒过
来,抹着胸口说:“好吓人,好吓人,哪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人群中有人问道:“这是个和尚,你们认识?”张百万拨浪鼓似地摇着头。井边的
人继续向上打着血水。张百万与王成悄悄钻出人群。张百万压低声音问:“你看清没有,这头确是那个和尚的?”王成肯定地点着头:“兴许他正好
走到这里。”张百万不解地:“可谁又割下他的头,怎么还在冒血呢!”王成两手一摊,答不上来。2、山道拐弯处曹文璜从树上解下驴子,玉姑挎
起包袱,二人正要上路。吴一刀又拿来一包刚切的熟肉,硬是塞给他们。曹文璜、玉姑上路,吴一刀挥手送别。3. 井边数声锣响。一群衙役拥着
县太爷杨重民带着仵作前来验尸。轿停。杨重民出轿,在临时搭起的荫棚中坐定。张百万、王成隐在人群中围观。井中打捞出和尚的尸身。仵作报告
:“验得死者头颅与尸身颈腔完全符合,系为一人,凶器像为快刀,一刀致命,颈项皮肉无牵连。头上有九颗戒疤,是个和尚,腔子里还在冒血,可
见被杀时间不长。身穿灰布夹袍,脚着圆口布鞋,鞋跟磨损,像是走过长路。“杨县令暗暗生奇,轻声自语:“怎么穿着俗家衣服呢?”随吩咐:“
传崇善寺方丈前来辨认。”衙役领一老和尚,井边看后回覆:“大老爷,小寺没有这个和尚。半年前从五台山来个和尚到小寺化缘,名叫定慧,曾在
小寺挂单,从死者面相来看,必是定慧。”杨重民点点头,老方丈退过一边。杨重民吩咐衙役带上夹袍、布鞋:“回衙理事!”众衙役吆喝,杨重民
起身。街头一群市民围观着一张新刷的告示。告示旁挂着从和尚身上剥下的夹袍、布鞋,两个差役在看守。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探头探脑看告示:“
各界军民人等:查验崇善寺旁井捞出尸首一具,死者为云游僧定慧,身着灰布夹袍、圆口布鞋,谁能认出此身俗家衣服为谁所有,赏银十两……”店
小二读罢钻出人群,沉思片刻,又返身重看告示,自语:“谁能认出此身俗家衣服为谁所有,赏银十两……”接着,露出欣喜之态。二差役见状抓住
店小二。 5. 下午,县令大堂衙役分班而站,杨县令威严地端坐案前。案旁有一大屏,屏上写着魏体“戒石铭” :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
民易虐,上天难欺。堂下跪着浑身筛糠的莫老实。杨县令一拍惊堂,问道:“下跪何人?”莫老汉连连磕头:“小民莫,莫志诚,人称莫老实。”杨
县令又问:“和尚身上的夹袍和布鞋可是你的?”莫老实浑身抖动:“不……不是!”杨县令鼻子哼了一声,吩咐衙役:“将尸身上的夹袍拿来给他
穿上。”衙役将灰色夹袍穿戴到莫老汉身上,然后回覆:“不长不短,恰好合身!”杨县令点点头,用手指了指莫老汉的脚。衙役会意,将尸身上摘
下的圆口布鞋给莫老汉穿上,然后报道:“不大不小,正好合脚。”杨县令又问后面的百姓:“你们见莫老实平日穿过这身衣服没有?”衙役拉出两
位长者。二长者据实供认:“莫老汉平日就是这个打扮。”杨县令点点头,一拍惊堂,问道:“莫老实,看这布鞋,后跟磨破,乃推磨所为,本官已
有所知,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说?”莫老汉抬了抬头,无言以对。杨县令又将惊堂木一拍,厉声问道:“莫老实,你为何杀死这和尚,弃尸井
中,凶器藏在何方,从实招来!”莫老实一怔,连呼“冤枉——”杨县令冷笑起来:“冤枉?看你人似忠厚,实为刁徒,好一个莫老实,莫者,不也
,莫老实也,就是不老实也!我且问你,这衣服怎么会穿到和尚身上?”莫老实回稟:“小老儿并不认识这和尚,是他半夜闯进我的豆腐店中来要喝
豆浆……喝,喝豆浆……小老儿见他光头赤脚,衣衫单薄……(回放:莫老汉给和尚穿衣服。)莫老汉:小老儿跟这和尚无怨无仇,怎么会无缘无故
地杀他?再说,既要杀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夹袍和鞋子送他,请青天大老爷明察。”杨县令听罢,似有道理,捋了捋胡须,但仍态度强硬地说道:
“休得狡辩,退过一旁听审!”莫老实被押过一边。杨县令传唤:“王标何在?”一公差应声而出:“喳!”杨县令:“命你去豆腐店中搜查,凶器
何在?”王标:“回大人,查遍店里店外,仅有此一件。”王标说罢,呈上一尺长,两寸宽的一把铜片刀。杨县令接过,仔细看罢,说道:“此刀只
能划豆腐,何能杀人。”他看了一眼立屏:“下民好虐,上天难欺。”端起了案头茶碗。执事正要退堂,王标去进言说:“小人虽未搜得凶器,但却
发现新的疑点。”杨县令一听来了兴趣:“快讲!”王标回稟:“小的们在店中查到一身新娘嫁衣,珠冠一顶,霞披一件,红裙、绿袄各一条,还有
一双六寸长的绣花鞋。莫老实的女儿莫秀英正把这些东西打成一包,想带出门去,被小的们当场捉住,问起来言语支吾,特带到衙前,请老爷审讯。
”杨县令:“好,你们会办事,来,先看嫁衣。”王标从身后公差手上接过包袱,打开,展示凤冠、霞披、红裙、绿袄、绣鞋。杨县令——过目,看
罢,吩咐:“传莫秀英上堂。”莫秀英被带上大堂,跪于地下。杨县令吩咐:“抬起头来,”莫秀英抬起头,一张聪颖娟秀的面孔。杨县令露出嘉许
的神色,用平缓的声音说道:“你不要怕,你父亲是否杀人,本县秉公而断,你应据实招供,以便本县详查案情。”莫秀英跪前一步,朗声而道:“
昨夜四更,一个新娘进店,后被我们识破,原来是个和尚男扮女装,自称偷了人家的嫁衣,愿送给我们赎罪,也是小女子父亲一时糊涂,用自身常穿
的夹袍、布鞋换了他的嫁衣。至于这和尚到底为何人所杀,小女子委实不知,只是听说和尚被杀,深感这嫁衣是不祥之物,正想拿出去抛掉,不意被
传到案,望大老爷开恩。”杨县令令其退过一边,又传莫老实听审。杨县令发问:“你女儿所说是否属实?”莫老实叩头:“句句属实。”杨县令:
“你刚才为何把和尚换下嫁衣这一重要情节隐蔽不讲,可见为人实在不老实。”转头吩咐衙役:“留监听审。”衙役将莫老实押下。杨县令令将莫秀
英带到堂前。杨县令:“据你所供,你父亲只是贪小,并非杀人凶手,但真凶未获,不能释放。你也不便一人住店中,本县将你暂寄女监,由官婆好
生照顾。如何?”莫秀英瞌头答谢:“多谢大老爷恩典。”执事高喊退堂。众衙役人等纷纷退出。堂上只留杨县令一人在堂前踱步,轻轻自言自语:
“下民好虐,上天难欺……”6. 同前一衙役前来稟报:“城中巨商张麟池来报案。”一案未了,又来一案,杨县令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无
事家中坐,案从天上来……”杨县令伸了个懒腰,令吩咐道:“传他进来。”张百万进内,叩见县令。杨县令冷冷地问:“有何要案?”张百万回稟
:“民女张玉姑不幸暴病身亡,停于灵床正待入殓,不觉昨夜三更过后突然走尸不见,特前来报请大老爷查访。”杨县令一愣,随即前袖一甩,斥道
:“胡说,本县也曾读过外国传教士利玛窦和我国徐光启著的书,深知死者没有灵魂,人死岂能复生,哪来什么走尸?”张百万不服地:“老爷,民
女走尸可是千真万确,她身穿嫁衣,花样年华,中等身材,敬请大老爷派员察访。”杨县令像触电似地一颤:“什么,身穿嫁衣?!”张百万叩头:
“是,头戴珠冠,身披霞披,红裙绿袄……原定今日出嫁东门姚家,若是寻找不到,叫我如何交待!”张百万每说一件衣物,杨县令便身子一颤,待
张百万落音,忙叫身旁衙役:“将豆腐店中搜得的包袱拿来。”衙役拿来包袱,打开抖出凤冠、霞披、红裙、绿袄。张百万一见,如睹亲生女儿,哭
叫着:“玉姑啊,你死得好苦哇!”杨县令做了个制止的手势,问:“张麟池,这套新嫁衣是你女儿的吧?”张百万:“回老爷,正是我女儿的!”
杨县令:“有何凭证?”张百万:“红裙绿袄,是家里请裁缝做的,这顶朱冠,是从苏州观前街衣庄买的,当时标价白银二百两,经我讨价还价,以
八十三两七钱六分成交;这件霞披,是从金陵估衣廊买的,标价一百二十两,我以五十三两八钱四分买回。这两件,内里都有店号、标价,请老爷查
验。”杨县令命衙役查证。无误。张百万:“大老爷,请帮助查找民女,小民我一定厚仪重谢!”杨县令一旁坐下,怒斥道:“胡说,本县办事一向
清廉公正,要你什么谢仪。不过,走尸之说虽属无稽,但因一时气闷死而复生古来有之,现时有这新嫁衣为线索,不难还你一个张玉姑。”7. 南
城县衙后院镜头移向张玉姑。背景“南城”二字显目。玉姑与曹文璜站在南城衙后厅,等候县令陈砥节传唤,二人略有不安之色。叫差从里间出来:
“请相公小姐入内!” 8. 南城县衙后庭曹文璜、玉姑入内。陈砥节身穿便服,威严而又慈和,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拿着曹文璜的投书。陈夫
人坐在一旁,仪容端庄。曹文璜、玉姑倒身跪拜,陈县令与夫人慌忙扶起,令坐下细谈。曹文璜:“小侄家门不幸,恳请年伯眷顾。”陈县令亲切安
慰:“令尊与我陈砥节生死之交,不想广东一别,竟隔尘天,他子即是我子,不必有内外之分。世侄书香一脉,必然饱学,先留在我衙内做个文书,
日后有机会再图晋进。”曹文璜拜谢,随又指指身旁女子,说道:“这是小侄未婚妻玉姑,因其父张百万嫌贫爱富,又欲加害小侄,不得已越礼而逃
。”陈县令眉头皱起,警觉地追问:“加害二字从何说起?”曹文璜禀告:“张家堂倌赵贵听到岳父与继室商议,要将我诳至花园推井下石,故此连
夜潜逃!”陈县令“哦——”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这就不仅仅是嫌贫爱富了!”玉姑发出啜泣之声。陈夫人将玉姑拉近:“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玉姑盈盈下拜。陈夫人仔细端详,面露喜色,对陈县令说:“这姑娘恬静喜人,我们收做义女吧?”陈县令含笑点头。曹文璜、玉姑跪拜。9.
北城杨县令大堂杨县令审案。杨县令喝问莫老实:“你为何杀了新娘,剥下衣服,谎称和尚所穿,从实招来!”莫老实磕头:“这新嫁衣确是和尚
所穿,哪来什么新娘。”杨县令发怒了:“好个莫老实,真是不老实至极!哪有和尚公然穿着新娘的衣冠在大街上行走?虽是夜间,亦有巡夜和行路
之人,岂有此等荒唐之事!还不快快招来,新娘尸身抛在何处?”莫老实低头想了一下,回报说:“大老爷听稟,在和尚到来之前,有一对年青的未
婚夫妇曾来小店喝豆浆,据说女方父亲嫌贫爱富,他们连夜而逃,小老儿还把驴子借给他们代步。大老爷说的新娘,也许就是这个女子,可她并不曾
穿戴新娘服饰。”站在堂下的张百万听到“嫌贫爱富”,一惊,缩进人群之中。杨县令冷笑一声:“嘿,你倒会编唱本儿!”莫老汉哀求:“大老爷
如果不信,可传我女儿来问。”杨县令脸一板:“休得多言!你女儿的上次供词,未提到什么年轻未婚夫妇,这是破绽之一;你女儿聪明玲俐,既识
得和尚假扮新娘,因何不问明嫁衣来历,这是破绽之二;你女儿把新嫁衣打成包袱,带出门去另行收藏,意在毁灭罪证,这是破绽之三。有此三点,
还有何说,招!”莫老汉魂不附体,可怜巴巴地说:“小老儿既没杀新娘,也没杀和尚,叫我从何招起?”杨县令勃然大怒,惊堂木一拍:“大刑伺
候!”两班衙役一声吆喝,惊心裂胆。夹棍抬上,莫老汉双腿按在其中。杨县令拍案喝问:“招也不招?”莫老汉泪流满面,连呼:“冤枉!”杨县
令大喝:“收!”衙役一声“嗨!”收紧夹棍。莫老汉昏死过去,冷水泼醒。杨县令又喝:“不招,再收!”莫老汉连连摇手:“愿招!愿招!”衙
役放下夹棍,上前记录口供。莫老汉胡说道:“小老儿开的黑店,先杀新娘,再……杀……和尚。”杨县令指使衙役拉莫老汉划了十字。杨县令吩咐
:“打入死牢,上报刑部批斩!”莫老汉被拖了下去。杨县令又问:“地保捕快何在?”地保、捕快四五人从人群中走出,跪在地上。杨县令训话:
“这莫老儿连杀两人,岂能没有帮凶,令你等暗中窥探,如有同犯前来,立拿到案!”地保、捕快瞌头:“遵命!”10. 南城县前曹文璜牵着驴
子,与陈县令揖别。陈县令嘱咐:“还驴之时,莫忘了代本县致意,那莫氏父女,真是难得的好人!”曹文璜点头应允。11. 南城县城外城南县
高高的城墙,显得威严气派。天高云淡,金风送爽,一支雁群从空中飞过。曹文璜骑着毛驴,兴高采烈,路边风光无限。。小毛驴经过四五天精心喂
养,膘肥肉圆,毛色油亮更有精神。12. 界牌镇这是两县交界之处,路标上写着:“南城县、北城县” 。这是一个著名的风景区和古建筑群区
,山如王维画,屋似严子陵。游人如织。曹文璜将驴子系于一棵大槐树下,随游人观赏风景。曹文璜走进圣母殿跪拜,祈求夫妻平安。出庙门游过难
老泉。时过中午,路旁有一排小店,不少游客在小店打尖。突然,一大汉向曹文璜招呼:“曹公子!”曹文璜一看是吴一刀,忙应声回答:“吴大哥
!”吴一刀上前将曹文璜拉到自己新开的店中。一位中年女子热情地招呼:“少爷,里面坐!”曹文璜认出是叶阿菊,回道:“阿菊姐,你也来了。
”叶阿菊乘机解释:“这里两县交界,又是个风景区,生意比那边好,我们全家都搬来了。”吴一刀端上酒肉,陪坐,欢饮。酒过三巡,曹文璜说道
:“吴大哥不再卖肉,这手艺岂不荒废。”吴一刀摇摇手:“不会,生肉不卖卖熟肉,照样干得上。”吴一刀说罢,起身至内堂前,刷刷刷又切来一
盘。曹文璜夸赞:“真是又薄又匀!”吴一刀一高兴,酒杯换成了大碗。曹文璜忙给吴一刀斟酒:“饮酒不醉真君子,恕我不能奉陪!”吴一刀抹抹
嘴,连喝数碗。曹文璜说道:“像大哥这样的手艺,恐怕方圆数县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吴一刀连连摇手:“不见得,不见得。切肉这事嘛,俗话说
:看得准,下得稳,当然,还得要好刀。我这刀,是杭州张老泉打造的。非别的刀能比。”曹文璜笑道:“只听说张老泉剪刀很有名,没听说屠刀也
是他们的好。”吴一刀有了几分醉意,面红如火,酒气直喷,圆睁怪眼,争辩道:“谁说只出剪刀?只不过剪刀销路广,用处多,把屠刀的名气压下
去罢了。张老泉的屠刀,才是真货色,连什么鬼头刀、牛耳尖刀,都是泼风也似地快,杀人如草不闻声,连血点子也来不及溅上去。不知相公听说过
没有,有年秋天,杭州府处死一名囚犯,一刀下去,人头落地,嘴里还在说好快刀,这刀就是张老泉打的!”曹文璜笑道:“吴大哥也真会吹,人头
落地了,还能讲话?”吴一刀发了急,“呼噜”一声又喝下一大碗,两鼻翼掀了几掀,喷出满口唾沫:“你不信?我跟你打睹,我就曾用这把屠刀杀
过一个和尚,一刀下去,人头骨碌碌滚出尺把远。那和尚嘴里还在喊饶命,这是我亲身体验,可不是瞎吹!”曹文璜吃了一惊,正欲开言详问,被叶
阿菊前来打断。叶阿菊见丈夫酒后吐真言,变脸变色,忙插进来说:“你这人呀,几碗白干一喝,天话胡话地乱吹,大概南天门、蓬莱山你都去过。
”叶边说边拉丈夫离座。吴一刀也已意会,吓出一身冷汗,敲着脑门说:“真是喝醉了,醉……了!”叶阿菊转过身说:“好在少爷是自家人,当年
老爷太太待我们如亲生儿女,今后还望少爷对我们多多照看。来,我给少爷敬一杯。”曹文璜:“我还要赶路,实在不能饮了!”叶阿菊紧追不放:
“这个情,少爷一定要领。”曹文璜:“姐姐既然如此盛情,就请找点料给我喂喂驴子吧!”叶阿菊:“正好,我这里有瓢麸皮,拿去喂喂吧!”1
3. 路边,大槐树下 吴一刀端着麸皮随曹文璜喂驴。曹文璜拍着缤子:“这个脚力是向豆腐店莫老汉借来的,可亏待不得噢!”吴一刀用手梳理
着驴背:“看样子它很老实。”曹文璜;“是呀!就像它的主人莫老汉,又老实又善良!”吴一刀点头赞成:“做人就该有这个驴性。”14. 傍
晚,豆腐店门前曹文璜牵驴来到莫老汉门前。门前交错地贴着官府封条。曹文璜正待找人要问,不知从那里走出一个人来,此人正是地保。曹文璜向
前打问:“请问大哥,这莫老汉和他女儿到哪里去了,又因何封门?”地保并不正面回答,他将曹文璜打量一番,又瞅瞅驴子,一个手势,窜出捕快
四五人,不容分说,铁锁加身,将曹文璜押送城北县衙。15. 张百万家后花厅一角赵贵将一个包袱交给秀香:“你要的东西我都买到了。”秀香
感激地:“谢谢你,赵贵哥!”赵贵高兴得浑身打着哆嗦,但不解地问:“你要这男子服装干什么?”秀香解释:“昨天我到女监去探望了豆腐店的
莫秀英,已弄清事情真相,听说明天要审曹姑爷,我要看个究竟才能救他们。有了这身男装,出门就方便了。”赵贵:“快去吧!曹公子可是个苦命
的人儿呀!”16. 杨县令大堂堂前的人甚多,秀香与赵贵混杂在人群中。她身着男装,脑垂长辫,犹若翩翩美男子。衙役从跪在堂前的曹文璜手
中接过纸笔。杨县令看罢曹文璜写的纸条,递给身旁的文案:“唸!”曹文璜急了:“唸不得!”杨县令笑:“好一个刁徒,叫你招你不招,写的纸
条又不能唸,难道此案不审了,唸!”文案朗声而读:“小民还驴路过界牌镇,好友吴一刀请到小店招待,酒后夸赞刀好,说一刀杀了个和尚,头滚
在地下尺把远,口中还在喊饶命。看来这吴一刀是杀和尚的真凶。”杨县令勃然大怒:“什么屠户吴一刀,本县向来注重证据,酒后之言岂能凭信,
你分明是转移视线,迷胡本县,来人,打!”两班衙役一声吆喝如狼似虎正待动手。曹文璜举手止住:“且慢,小民如今在南城县衙供职,大人若要
动刑,可先行察访。”杨县令哈哈大笑:“南城县令陈砥节见我也礼让三分,何况你的案子犯在我手里,这就要听我的了,来,打他四十记杀威棍!
”衙役高应:“是!”曹文璜被打的皮开肉绽。秀香目不忍睹,她拉了一下赵贵,悄悄地走出人丛。赵贵不解地:“怎么不看了?”秀香着急地:“
还看什么!他这纸条一唸,就走漏了风声,界牌镇离这不过不出百里,吴一刀要是闻风逃走,抓不住真凶,曹姑爷和莫老头还不成了刀下冤鬼!”赵
贵一听也发了慌:“这可怎么好?”秀香想了想:“如今别无他法,只有赶紧报知南城县陈县令,也许能够救他们。”赵贵为难地:“可是,谁去报
信呢?”秀香昂烈地:“我去!”赵贵一惊:“你?”秀香点点头:“我正想去见见小姐,你快给我雇辆车来。”17. 山路上山道弯弯,夕阳西
照,枫林微醉。一个年老的车把式,赶着一辆骡车在急急地赶路。车上坐着一位年轻俊秀的后生,不时探出头来张望,那张焦急的面孔,终使人看出
她就是女扮男装的丫头秀香。18. 晚,南城县县衙后花厅陈夫人与义女玉姑正在后花厅品赏江南小曲。陈砥节满面愁容走进来。陈夫人关切地问
:“老爷今日何事忧烦?”陈砥节叹了口气。陈夫人挥手请二位艺人暂退。陈砥节相告:“我也不瞒你们了,前日文璜去北城县送驴子,不意被县衙
拿住,说他是杀人犯豆腐店莫老汉的同伙,事情蹊跷,莫老汉这种心肠的人,怎么会杀人,连文璜也牵进去吃冤枉官司。”玉姑一听如五雷击顶,即
时昏了过去。半晌才哭出声来:“曹郎!你好命苦哇!”陈夫人从旁劝慰。玉姑向陈县令央求:“干爹,让我到北城县去吧,要死,孩儿也与曹郎死
在一起!” 陈砥节劝道:“我儿不必着急,我已行文过去,请杨县令将曹文璜递解本县发落,只要他没犯人命案,决不会受到冤屈。”玉姑更是肝
肠欲断:“日前曹郎到舍下提亲,我父嫌贫爱富,即有暗害曹郎之意。今日难保他不暗使钱财,买嘱杨县令暗中谋害,看来性命难保了……” 陈砥
节再劝:“孩儿不必想的过多,杨县令办案专重物证,不详真伪,这是一大缺憾,但他还不致是心术不正贪赃枉法的那种人。”陈夫人劝慰:“孩儿
不必如此着急,让你干爹明天派人前去疏通,争取递解过来,我儿不要过于伤感,回房歇息去吧。”陈夫人扶着掩面而哭的玉姑,慢慢步出花厅。1
9. 深夜陈砥节在书房分析着案情。豆腐店借驴、还驴一一闪过。20. 南城县官衙张灯结彩。三班衙叩拜:“恭喜老爷高升!”话外音:陈砥节因勤于职守,廉洁奉公,由南城县令升为三品按察使,主管全省司法监察,一月内将交办赴任。21. 清晨门官于廊下报告:“夫人,门前来了一位少年公子,口称是曹姑爷的朋友,特地前来面见小姐。”陈夫人不满地对着门官:“小姐深居内院,岂可轻易与外人相见!告诉他,等老爷退衙以后,面见老爷。”门官回答:“小可也是这样回他,可他说从北城县赶奔而来,事关紧急,越快越好。如怕犯嫌疑,就请太太陪小姐一同相见。”陈夫人点头:“这人倒还知礼!既如此,引他到花厅宽坐,我们即来。”门官答应一声退出。22. 花厅厅中端坐着一位衣冠齐楚、眉目清秀的美男子。陈夫人与玉姑缓步走入花厅。来客起身,彬彬儒雅地向陈夫人行礼。陈夫人还了一福,唤玉姑上前拜见。玉姑面带泪痕,满脸含羞,深深地万福:“叔叔,一向未曾拜识,不知为何要见奴家?” 来客正视着玉姑。玉姑似觉来客十分面熟,可又记不起在那里见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陈夫人看看来客,看看玉姑,狐疑而愠怒。来客激动万分,哭叫一声:“小姐!”玉姑听声音突然明白过来,惊喜地叫了一声:“秀香!”两人抱头大哭,紧紧抱在一起。天地仿佛地转动。二人泪如泉涌。陈夫人惊愕! 第四集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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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双月楼书斋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