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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故事:水性杨花的花婶子

 梦回乡关 2023-07-31 发布于浙江

一个人,颠覆了传统。一出戏,演绎了花样版本的情欲。

她像一阵飓风,搅动了光棍们镜面一样平静的生活,像一阵雨,滋润了鳏寡条子干涸的心。自娱娱人两相宜。

孔子曰:“食色,性也。”两千年来,这话成了很多爷们的挡箭牌,成功为自己的好色辩护。

话说任何行业做久了,都能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就像花婶子,虽然她也是个庄户人家,自己田里庄稼长得好不好,她真未必清楚。自己村几个光棍,她门儿清。得闲空了,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比较下,哪个光棍的身体素质更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邻村卖油条的老油条坏笑着说:“别看这个小娘们个子不高,开起来还挺费油。”众人前俯后仰的笑声里,有人问他:“我看你不仅是卖油条,还卖豆浆吧?”他低头不语,背剪着手离开了人群。

占便宜的不仅老油条,还有隔壁邻居。男人虽不太入她法眼,灯泡坏了叫他修理下,他屁颠屁颠的跑得比谁都快。疏通个下水道,修理个压水井,还是蛮顶用呢。人们常说,或许是近水楼台的缘故吧。

花婶子具体有多少“姘头”不得而知,知道的一桌坐不完。如若不是东扯葫芦西扯瓢的老太闲聊,不小心把儿子的糗事抖出来了,知道这事真没几个。

奇怪的是,隔壁老头翻墙的时候,她家的狗从来不叫。不知道他给狗用了什么迷魂药,别说这还真是个技术活。

后来,老头的女儿知道了此事。也是明嘲暗讽地说,一叫你喝茶(晚饭的意思),你都在她家打牌呢,真不知道她家有什么好的?天天就知道打牌,自己家的牛该喂料都忘了,明天还要犁地都能忘了,一点都不像个庄户人家。


人们常说郎才女貌,但在她这里郎有才,女貌实在太一般。但凡认识她的都说,人高马大的老公娶她实在是亏材料。

她身材不高,赘肉不少。纵向发展虽然一般,横向发展卓有成效。所以上帝为她关上一扇门,必然为她打开一扇窗。她的丈夫当年为什么会看上她呢?还不是家境不好,父母早逝,跟着光棍大伯长大,否则,才不会吊死在她这个歪脖子树上呢。

她的丈夫也是个早觉早悟者,老早出来打工。直到后来开起了纸箱厂,在农村也算得上青年才俊。

她顺理成章地跟过去了,难移的本性依然不减当年。在外地,因为偷吃的事也没少挨打。知情人讲,有一次她又勾搭的人被丈夫抓个正着,野男人趁机溜了,她被打得鼻青脸肿,她的丈夫气得把手机都摔了。

熟悉她的人故意开玩笑问,你这脸是咋弄的,肿得那么厉害?莫非是在哪里磕碰了?

她一声长叹,咋弄嘞咋弄嘞,还不是因为那点事情么?别人撇着嘴扭过身,抑制不住地笑得浑身发抖。就因为这个,甜头后的苦头她可没少吃呢。

因为她的这些偏好,村里的男女老少没少调侃。特别是同辈分性格开朗的嫂子,总喜欢在众人面前给她调侃个荤段子,儿子长到十来岁,她又迎来了二胎的女儿。

隔壁爱开玩笑的二大娘,看到她家的闺女,忍不住地嘴欠:“他婶子,昨晚半夜你听到狗叫没有?来来来,让我看看这个闺女长得到底像谁。”

花婶子一听不是好话,并不回答她的问题,白瞪了她一眼,眼瞪得能剜人。“像谁像谁,反正不像你。”引来了左邻右舍的妇女捂着嘴笑。

呦呵呦呵,花婶子大忙天怎么得空回来了?

花婶子调侃说:“这不是怀里还抱着一个不会说话的么?”

正在田里干活的新民定睛一看,吓得脸色都变了,他分明看到花婶子怀里,抱着一个骨灰盒。

刚才还给媳妇抱怨着天热的新民,顿时吓了一身冷汗。眼珠子瞪得都快要掉下来了。揉了揉眼睛再看下,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他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原来人高马大的厂长在一场事故中走了!


奇怪的是,为什么花婶子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的忧伤?或许,她想的是,这下她再也不会因为释放自己,而挨老公打了。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转眼花婶子到了六十多的年纪,那些光棍们也都成了秃顶的油腻大叔。

真的应了那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老。那些掏过力气的爷们,过去迎风尿三丈,现在是顺风滴湿鞋。浑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嘴了,不再是当年一身腱子肉的小伙。不禁让人感叹,风流总被风吹雨打去。

张大千的鸟、齐白石的虾、花婶子的绝活光棍夸。徐悲鸿的马、王羲之的字、殿堂级的艺术酬壮志。李白的诗、许家印的债、青史留名不是盖,花婶子可以列为一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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