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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十六州，这个困扰了北宋王朝一生的地区，被石敬瑭当作求援礼物送给了契丹。契丹的势力范围也因此延伸到长城以南，中原王朝的北方屏障至此消失。公元943年，因为石重贵不肯屈服于契丹，契丹大举南下，后晋与契丹的战争由此爆发。但契丹两次南下均被后晋击退，而且后晋还组织了两次北伐，甚至有机会收复燕云十六州，可最后为何却灭亡了呢？ 契丹第一次南下战争后晋天福八年（943），后晋开始频繁遭受天灾，先是春夏干旱，到了秋冬又发大水，还爆发了蝗虫。据史料记载，东自海塢，西距陇西，南逾江淮，北抵幽蓟，所有的竹子树叶都被吃光。再加上地方官员搜刮民间财物，导致百姓饿死数十万人。  同年十二月，契丹利用后晋饥荒，集中契丹骑兵与卢龙军五万余人，采取“以汉制汉”的策略，由契丹枢密使赵延寿率领 ，并承诺得中原后就立赵延寿为帝，赵延寿也因此为契丹越来越卖力。但是，大规模的军事调集让后晋很快就发现了契丹的动向，于是，后晋派人修筑南乐城与德清军城，并征调附近军队防备契丹南下。 次年正月，赵延寿率军向贝州（清河郡）方向挺进。贝州是水陆要冲之地，还储存着后晋防御北方南下军队的所有粮草，一旦失守，北方防线基本就形同虚设了。当时贝州有一个将领叫做邵珂，因为生性残暴，就被当时的永清节度使王令温给免职了。邵珂十分生气，就秘密派人前往契丹，将贝州粮食多，兵力少的情况告诉了契丹。因为王令温要入朝执政，就让前复州防御使吴峦权总领贝州。  王令温刚走，契丹就大军逼近。邵珂主动向吴峦权请命，要亲自率军死守南门。当吴峦权在东门死守时，邵珂直接放契丹人从南门入城，贝州就此沦陷，吴峦权投井而死，贝州军民被杀达数万人。 得知贝州失守后，石重贵任命归德节度使高行周为北面行营都部署，河阳节度使符彦卿为马军左厢排阵使，右神武统军皇甫遇为马军右厢排阵使，陕府节度使王周为步军左厢排阵使，左羽林将军潘环为步军右厢排阵使率军抵御契丹。 当时的雁门关、恒州、邢州、沧州等地均有契丹入侵。石重贵就派遣使者前往契丹，想要重归于好，不过此时的耶律德光志得意满，幻想着占据中原，根本不同意停战。当时的契丹军队已经进驻邺都（魏州治所，今河北省大名县），随时准备再次进攻。正月九日，石重贵任命侍卫马步都指挥使景延广为御营使，并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干预其指定的作战计划，不过这个景延广并不是一个贤能，经常仗着自己的权势凌侮诸将。  这一天行营都部署高行周因为前军率先动身。十二日，石重贵于东京出发，十五日抵达河州。契丹的前锋已经于十四日抵达黎阳。十五日耶律德光进驻元城（今山东朝城东二十里），赵延寿屯驻南乐。二十一日，石重贵一方面任命河东节度使刘知远为幽州道行营招讨使，恒州节度使杜重威为副使，又定州节度使马全节为都虞候，让其出兵攻打契丹的后面。接着，又派遣右武卫上将军张彦泽等人率兵在黎阳抗拒契丹。另一方面又派使者前往契丹，请求重归于好。 从雁门关入侵太原的契丹军队，遭到了刘知远与吐谷浑酋长白承福合力共同阻击，于同月二十八日在今山西忻县击溃，斩首三千余人。剩下的契丹军队从鸦鸣谷逃跑，想在潞州与契丹大军会合。 另一边，博州刺史周儒向契丹投降，并与平卢节度使杨光远勾结，引契丹从马家口方向渡过黄河，擒获了后晋的左武卫将军蔡行遇，后晋的左翼防线因此被突破。 石重贵又命令前保义节度使石赟驻守麻家口，前威胜节度使何重建驻守杨刘，又派护胜都指挥使白再荣援助马家口，想到以此堵住防线的缺口，防止契丹大军继续深入。接着，石重贵又命西京留守安霍彦威坚守河阳。当时周儒已经带契丹大军从马家口渡过了黄河并在东岸扎营，想要占领郓州北津，与杨光远互相呼应。这让后晋上下着了急，第二天石崇贵又命令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义成节度使李守贞、神武统军皇甫遇、陈州防御使梁行璋、怀州刺史薛怀让领兵一万人，沿着黄河水陆并进，迎战马家口方面的契丹大军。  二月三日，后晋北面行营都部署高行周、马军左厢排阵使符彦卿，先锋指挥使石公霸等人被契丹大军围困在戚城，后晋的东面防线顿时出现危机。石重贵亲自率军援救，才使契丹军离去。二月五日，李守贞等部抵达马家口，契丹方面派出一万步兵修筑堡垒，散骑兵则在堡垒外面警戒以掩护大军渡过黄河，契丹几万人的军队驻扎在黄河以西的地区，当契丹大军正在渡河时，后晋军队立即出击，契丹骑兵败退，晋军又进攻契丹修筑的营垒。契丹军队因此大败，被淹死或被杀死的有数千人。甚至有些没有渡河的契丹军队边哭边跑。当初契丹攻占贝州和博州后，对当地的民众实行安慰政策，可在戚城和马家口失败后，契丹愤怒的开始杀虐两州百姓，导致两州百姓暴动不断。 马家口胜利后，定难节度使李彝殷率兵四万从鳞州渡过黄河进攻契丹边境，石重贵得到消息后，下诏李彝殷为契丹西南面招讨使。就当契丹军队在马家口渡过黄河时，平卢节度使杨光远率军青州军团想向西移动与契丹会合。为了防备杨光远，石重贵命令前保义节度使石赟从马家口分兵进驻郓州。又让刘知远带领本部军队从土门出恒州，与杜重威会合，共同攻打契丹，同时在刑州会合马全节。不过，刘知远引兵驻扎在乐平后就停止了前进。到十九日时，杨光远已经率兵包围了棣州，却被刺史李琼率军打败。第二天，石重贵任命前威胜节度使何重建为东面马步都部署率军驻扎郓州增强防备。又命令兖州各地加强防守，防止杨光远的偷袭。 契丹因为马家口及戚城都遭到失败，就假装弃城逃离，并暗中派出精兵埋伏在古顿丘城（河北省清丰县北二十里），想要等待后晋军队会合后（杜重威、马全节）突然袭击。因为中原普遍是骑兵少步兵多，而契丹骑兵多步兵少，擅长野外作战，所以契丹就打算在晋军会合时，在野战中将晋军的主要力量歼灭，到时就可以长驱直下大梁。不过老天似乎在帮助后晋，突然下起了大雨，导致晋军的脚步停止，这也让契丹的念头落了空。 契丹的伏兵连续等待了十天，人马早已饥饿疲惫，赵延寿就献计说：“晋军都在河边，害怕我们的精锐，不敢向前，不如集结兵力攻城，奋力夺取浮桥（澶州城外浮桥，澶州乃大梁门户），拿下大梁指日可待。”到了三月一日，耶律德光亲自率兵十余万，扎营于澶州北面。高行周的前军在戚城之南与契丹交战，从早晨到傍晚互有胜负。耶律德光为了打破僵局，亲自率领精兵来冲击后晋中军，石重贵也亲自出战鼓舞士气。耶律德光率领精锐骑兵攻打晋军的左右两翼，晋军阵型不变，以后方弓弩射之，万箭齐发之下，契丹军队稍稍退却。接着，契丹又攻打晋阵的东翼，也没有成功。一直战到傍晚，两军死亡不计其数。一直打到了黄昏，契丹士气十分低落，耶律德光只好撤退。三月三日，契丹军中有一个小官，偷窃了耶律德光的马匹投降后晋，并说契丹已经北返。但景延广怀疑其中有诈，坚守城池不敢追击。而此时的耶律德光留下赵延照在贝州殿后，命令大军从澶州北面分两路撤退，所过之处无不焚烧和抢劫，方圆千里，百姓的财物殆尽。契丹的第一次南下就此结束。 契丹第二次南下与后晋第一次北伐后晋开运元年十二月，公元944年，契丹再一次大举南下，依旧以卢龙军节度使赵延寿为前锋率军直奔邢州。成德节度使杜重威立刻派人向京师求援，石重贵本想御驾亲征，但因为身体有病停止了。只好派天平节度使张从恩、邺都留守马全节、护国节度使安审琦等人，会合诸道兵马进驻邢州抗击契丹，另外又任命武宁节度使赵在礼屯兵于邺都。耶律德光率领大军跟随赵延寿前军之后继续前进，建牙帐在元氏，石重贵清楚契丹的强大，诏令张从恩等人率领军队稍稍退却，这一退不要紧，各路兵马以为是败了，于是各路军队都十分恐惧，扔下武器就往相州跑，所幸德是契丹方面并不知道，没有追击上来。  次年正月，战争依旧没有打响，石重贵命令赵在礼回师驻扎瀆州，马全节军返回邺都；又派右神武统军张彦泽屯驻黎阳县。，西京留守景延广从滑州出兵把守胡梁渡。三天后，契丹军队逼近邢州。石重贵下诏滑州、邺都的军队必须拼死抵抗，又命义成节度使皇甫遇领兵从滑州支援邢州。契丹采用分兵战术，分别进攻邢、洛、磁三州。同月十五日，张从恩、马全节、安审琦等，将全部行营兵马数万人，驻扎在相州安阳水南来抵挡契丹军队。皇甫遇与濮州刺史慕容彦超率领数千骑兵，前观察契丹军情，刚刚走到邺县，正要渡过漳水，突然遇上了数万契丹人马，皇甫遇等人边战边退至榆林店，契丹军队大规模到来。二要看到已经无法逃脱，于是停止布阵，从中午到晚上力战百余合，互相伤亡惨重，直到天色已晚。驻扎在安阳德诸将才得知皇甫遇等人被包围，急忙派安审琦带领骑兵前去支援。契丹望见尘土飞扬，知道援军赶到立即解除包围离去。当时，耶律德光在邯郸听说后晋主力已至，开始将营帐向北转移。 后晋张从恩与众将商议，认为契丹是倾国而来，而后晋兵少，安阳的存粮仅仅能够支撑一月，如果被敌人得知，一定会再次前来围困；不如率军前往黎阳，沿着黄河修筑防线，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讨论还没决定，张从恩就派步兵五百人守护安阳桥，自己率军先退了，诸将也抓紧跟着他走，这一下就导致了队伍混乱，又如同之前在邢州崩溃撤退的那样。 就在撤退的这晚，相州知州事符彦伦对将佐说：“今晚乱哄哄，士兵都没有坚强的意志，怎么能守桥？”就召入登城做准备。到了天亮，契丹数万骑兵，已经列阵在安阳水之北，符号彦伦命令城上士卒，张旗擂鼓呐喊，契丹不清楚后晋动静，不敢轻易进。到了辰时，契丹军队选择了绕过相州南下，恰逢石重贵诏令右神武统军张彦泽率兵前往相州，赵延寿等人进到汤阴县得知消息后，开始向后撤退。马全节等驻守在黎阳，却不敢追击。  就在赵延寿撤退的时候，石重贵的病基本好了，这时河北等地的告急文书就如同雪花一样进入大梁。北面副招讨使马全节根据契丹降兵的话语得知，契丹此次军队不多且十分分散，建议石重贵应该乘着契丹正在分散北返时，大举进军袭击幽州。 于是石重贵就在正月二十五日下诏亲征，部署诸将向北前进，二十八日自己则率军从大梁出发北上。到了二月一日，石重贵率军抵达至滑州，命令护国节度使安审琦防御邺都。。八日，石重贵又从滑州抵达澶州。十六日，马全节等各军依次北上。 十九日，石重贵命北面行营招讨使杜重威率领本镇的军队会合马全节等进军。同时在原来的澶州城增筑德清军城，以确保澶州与邺都之间的交通线。三月九日，杜重威等各军已集中在定州，十四日开始向北进攻。契丹泰州刺史晋廷谦举州投降。接着，后晋又攻克了满城、遂城，俘虏契丹士兵二千余人。  在这群投降的人中，有人说耶律德光已经回到了虎北口，因为听说晋兵袭取泰州，已经率领约八万余骑兵向南下。杜重威等人听闻后大惊，于二十日退保泰州。二十二日契丹军队逼迫泰州，晋军在南撤途中遭到契丹追击，撤退至阳城时候，契丹军队大规模到来，晋军极力抗拒的，边战边退。当晋军退到白团卫村时，晋军士兵设置鹿角等防御工事来抵御契丹骑兵。契丹设置了数重包围圈，并以骑兵切断晋军粮道。这一天东北风大起，到天亮时，风越来越大。耶律德光坐着大奚车，喊道：“晋军的脚步到这里就终止了，我们要全部擒获，然后向南攻取大梁。”于是命令骑兵下马，拔除鹿角用短兵器进攻，又借着顺风纵火扬尘，以帮助风力。晋军将士都愤怒请求出战。 杜重威打算等待风势稍缓再进攻。”李守贞说：“敌众我寡，风沙里有多少人我们不知道，只有奋力作战才能胜利，这风是帮助我的，如果等到风停，士兵看见敌人众多，那么就会士气跌落。”他请杜重威守寨，自己率中军前往决一死战。马军左厢都排阵使张彦泽召集诸将问计，别人都不同意出战，只有马军右厢副排阵使药元福认为军中饥渴已久，如果等到风回，必须为契丹所掳；敌人认为我们不能逆风出战，应出敌不意猛烈攻击的。马步左右厢都排阵使符彦卿也认为与其束手被擒，不如以身殉国。于是与张彦泽、元福及左厢都排阵使皇甫遇等人，带领精锐骑兵出西门迎击。随着后晋诸将相继到来，契丹军队逐渐败退。此时，风势越来越大，黄沙漫天，昏暗得像黑夜。符彦卿等率领一万多骑兵，从侧面直插契丹军队，呼声震动天地，契丹大败而走，势如崩山。李守贞也命令步兵完全拔除鹿角，步兵骑兵全面挺进，向北追击二十余里。契丹骑兵早已经下马，匆忙中不能再上，都丢弃车马铠甲兵器而退。契丹溃散的士兵到了阳城东南水上，稍复布阵。杜重威说：“敌人已吓破胆，不应该再让其成列。”派精锐骑兵出击，契丹士兵害怕地纷纷渡水而去。诸将都请求赶快追击，李守贞说：“这几天士兵和马口渴得厉害，现在有水喝的，都足肿难以追奔，不如保全军队而返回。”于是退守定州。 这场战役，晋军已经处于危险的形势，最终依靠士气的激昂，转危为安，易败为胜，实际上是一个侥幸的胜利。而契丹军队自白团卫村失败后，撤退到幽州。耶律德光亲率大军失利，打了好几个酋长的板子，只有赵延寿得以幸免。 后晋第二次北伐石重贵自从上次获胜后，就自认为天下没有他的对手了，在生活上开始逐渐骄奢，朝廷上下日益腐败。同年九月，石重贵以景延广为北面行营副招讨使，在曹州设置威信军，以加强河南的防守，派遣侍卫马步都指挥使李守贞守卫道州，派遣彰德节度使张彦泽守卫恒州。  九月，契丹三万入侵河东，被刘知远在阳武谷打败，斩首七千余人。定州地方张彦泽也在定州北面打败契丹，又打败了泰州来的契丹军队，杀死敌人约二千人。契丹又派瀛州刺史刘延祚写信给乐寿监军王峦，假装说要献城，又说城中契丹不满一千人，请求朝廷派出轻装部队袭击，自己做内应。又说今年秋天雨多，瓦桥以北已经积水，即使关南有变，地远水隔，契丹也不能救等等，用以诱骗晋国人。冯玉等人信认为真，于是便催起后晋第二次北伐之战。 开运三年（946年）十月十四日，石重贵下诏北伐，任天雄节度使杜重威为北面行营都指挥使、天平节度使李守贞为北面行营兵马都监、泰宁节度使安审琦为左右厢都指挥使、武宁节度使符彦卿为马军左厢指挥使、义成节度使皇甫遇为马军右厢都指挥使、前威胜节度使宋彦筠为步军左厢都指挥使、永清节度使梁汉璋为马军都排阵使、奉国左厢都指挥使王饶为步军右厢都指挥使、潞州团练使薛怀让为先锋都指挥使。 后晋选择北伐的时机非常差，因为从这一年的六月开始就一直下雨，到北伐时的十月都没有停止，行军和运送粮草的道路十分困难。而且，后晋全军出动，连京城的禁军都派出来了，这导致大梁十分空虚。到了十二月，杜重威等人抵达瀛州时，发现城门洞开，安静得像没有人，王威等人不敢前进。拓跋嗣听说契丹将领高谟翰先已率兵偷偷出来，郭威于是派梁漠璋率领二千骑兵追赶他。在南阳务遭遇契丹军队，战败而死。郭威听说后立刻率军南退。  耶律德光听说晋军北伐，也率军大举入侵。杜重威等人回到武强后，听闻耶律德光的动向后，于是想从贝州方向向南撤退。时任彰德节度使的张彦泽从恒州出兵会合了杜重威等人，告诉杜重威可以打败契丹的方法，于是，杜重威任命张彦泽为先锋，率军援助恒州。然而契丹已经先一步占据桥头，见晋军过来后直接将桥烧毁退却；晋军与契丹于是夹滹沱河对峙。 在对峙之时，契丹暗中派遣将领萧翰率领骑兵从西山（太行山山麓）进入到晋军的后面，截断了晋军粮道和退路，而后晋正在砍柴的樵夫，有逃跑回来的人都说契丹军队的强盛，后晋军中开始产生恐惧。 这时，奉国都指挥使王清对杜重威说：“现在大军距恒州五里，守在这里为什么？粮草消耗完后，形势将十分危急，只要给我二千步兵为前锋，夺取桥梁，开辟道路，公率领各军相继前往，只要进入恒州就没有问题了。杜重威同意了他的想法。王清率领的都是精兵，短暂交手之下使契丹军队稍稍退却，诸将都请求率领大军随后的，可杜重威不答应。王清多次向杜重威求救，杜重威都置之不理。战至黄昏，契丹军队进攻的节奏持续增加，王清抵挡不住，于是被歼灭。杜重威面对生路不去增援，致使后劲主力被包围。 十二月八日，契丹派兵从远处围绕晋营，在内外断绝，军中粮食将尽的情况下，杜重威、李守贞、宋彦筠等人密谋投降。杜重威暗中派遣心腹到契丹牙帐，并求得重赏。耶律德光骗他说：“赵延寿威望素来浅薄，恐怕不能中原的皇帝，你要是投降，我就让你当皇帝。杜重威很高兴，于是定下计划。十日，杜重威埋伏士兵并召集各位将领，逼迫他们在降表上签字，诸将虽然惊讶，却没有人敢说，但唯命是从。同一天，杜重威命令士兵出阵放下武器，士兵们开始以为是出战，都十分踊跃，等到听说放下武器，都十分悲哀咬牙切齿，声震原野。  杜重威等人投降后，亲自引领契丹军队前往恒州城下，告诉节度使王周出来投降。十二月十二日，契丹主进入恒州。晋北伐大军全部瓦解，北方各城镇民心士气崩溃，代州、易州、义武、安国等州，均先后向契丹投降，契丹主任命孙方简为义武节度使，麻苔为安国节度使，以客省副使马崇祚代理恒州事务。十六日，石重贵听说杜重威投降的消息，紧急召见李松、冯玉、李彦韬等人商议，要诏命刘知远起兵来救援。但第二天还没有亮，张彦泽已从封丘门破关而入，李彦韬率领禁军五百拒绝他不能阻止，汴京城陷落，后晋出帝想自焚未遂，于是出城投降。 结语实际上，在后晋第二次北伐时，晋军驻扎在中渡桥时但凡能采取一点积极的行动，契丹一定会马上撤退，因为契丹采用机动战术，有机可乘就进，没有机会就离开。但杜重威、李守贞等人拒绝部下进攻的建议，一方面不断请求增加援助，一方面每天饮酒作乐，面对敌人的一切活动均视若无睹。等吃完路，就放下武器投降。而石重贵回答杜重威等人的行动，也不加听说问。有这样的统帅和皇帝，能成功才是怪事。 而就在后晋第二次北伐时，晋军投降后，契丹对晋国的观念，就开始发生转变，也正是这个时候，耶律德光才出现消灭后晋的心思。而契丹虽然消灭后晋以及得到了各地藩镇的投靠，却根本无法消耗如此广大的区域，最终北返草原，中原又迎来了一个新的朝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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