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2014年斯里兰卡六日行程手记

 新用户0957ky4E 2023-08-02 发布于上海

    2014年斯里兰卡六日行程手记    

第一天(六月二日)  深圳—香港—科伦坡—尼甘布

午餐后,旅游大巴来到深圳华盛希尔顿花园酒店门口。统计了一下人数,连导游小任在内总共21人。开往福永码头的路上,艳阳高照。深圳,早已变得让我不认识了。也许风还是那样带着海的潮咸气息,但隔着窗,一丝也闻不到。

码头候船室很整洁,有20来岁的年轻女孩子,穿着干净的制式短袖衬衫,面前案上摆着塑料包装的鱼干。时间还早,同伴们三五扎堆聊着闲天。护照全部交给小任,进港手续和船票由她一个人去办。我们只管听从指挥,像傀儡一样。

3点多钟上船,行经公海,不足一小时直达香港国际机场。验照通关进入候机楼,距离起飞时间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有人去吃东西,有人去买酒,备着路上喝。

在香港机场拍到一个美女

UL423航班18:15时准时起飞。到曼谷经停一个来小时,换了一批空乘人员。空中看曼谷的夜景,灯光璀璨,貌似地势非常平坦开阔。

不知道是下地捡客,还是给灰机加油,反正换了一批空姐。

当地时间23:00时抵达科伦坡机场。第一眼,被天花板上一排排挂着的灯笼吸引住了,都是纸糊的16边形,颜色有粉蓝粉绿淡黄奶白这些,很淡雅,有的刻了花,都垂着长穗,很像中国的灯笼样式。

科伦坡机场的灯笼

地接导游是个30几岁的汉子,个头墩实,挺着个大肚子,中文说得十分蹩脚。给我们每人戴个白色的花环,表示欢迎的礼节。不知道是什么花,闻起来香得有点滋腻的感觉。

半小时到尼甘布。酒店临近海边,导游说是当地最好的酒店。我们的房间在二楼,外面有个大阳台,摆有茶座,一桌两椅,可以面对大海闲坐抽烟。当时夜深,夜幕下只能看见高大的椰树影子,满耳是风声雨声。清晰地听见,稍远处就是海浪声。

房间条件还可以,卫生间的墙壁表面抹的是一种灰不灰黄不黄的土,看上去不太干净,摸上去是光滑的,应该不会脏,猜想用这种颜色,也许有耐脏的盘算。配有好几个小瓶的洗浴用品,也分不清哪个作哪种用,胡乱倒了些,搓出泡来就算。猜想其中一定有精油、香精什么的,做SPA用的。桌椅像是红木的,那椅子的款式,居然极像是明式的太师椅,也许就是吧,为了接待中国客人专设的?室内茶几上摆着芒果和香蕉,当时肚饿,切开芒果来吃,味道极佳。

贪恋海景,早上舍不得多睡,起来到阳台上看海。风很大,椰子树大幅度地摇摆着身躯。空气潮潮的,海正在看得见的距离,中间是一带金黄色的沙滩。忍不住在心里喝了一声彩。

急急下楼到餐厅吃了早饭,正好雨停了,赶在出发前半小时,到沙滩上走了一会。沙滩湿软,一艘废弃的独木舟横陈在沙滩上,很有故事感的样子。

早上的印度洋海滩


第二天(六月三日)  尼甘布——康缇(3小时)

7点半出发。这么早是为了启程到康缇前去看尼甘布鱼市。

尼甘布港口的船坞

尼甘布是斯里兰卡著名的港口城市,以渔业闻名。早年间这里被葡萄牙人占领,并修建了要塞。后来荷兰人赶走了葡萄牙人,接管了这里,逐渐发展成了一个繁忙的贸易口岸。

卖椰子的大妈

卖鱼的大妈

在一条两车道的公路上走了半个来小时,过了一座寻常的小桥,马路两边人群熙攘,椰子、鱼虾,随便或堆或撒在地上,明晃晃的砍刀砍在椰子柄上,透出剽悍的气息来。守摊的大妈都肥胖,好半天都不动弹,远看去像个肉堆。男女皮肤都是黑紫的,像是洗不干净似的。那地方太阳毒,不如此必会晒伤,这是他们的保护色。所谓一方水土一方人。

卖鱼

桥头公路左侧的水边,一个毡棚,水泥地面上,东一排西一排地摆了各种热带鱼,个头都很大。交易的人还没有尽散,哄哄然的吵闹声不绝于耳,一定是在讨价还价了。中间一个大磅秤,一旁还有一张破旧的写字桌,桌上有纸笔,两个穿着还算干净的男子坐在桌边,看上去是市场管理人员。棚外就是海湾,近岸的水都很脏,灰黑色的。有鸟成群在水边啄食,白羽长脖,细喙高脚,不认得是鹭还是鹳。

很多鸟在这里找食

渔民

有人买了一条十几斤的大鱼,说预备中午吃饭时叫饭店做来下酒。算了一下,折成人民币只要50多块,很便宜。

稍往前走,一副黑案板上,摆着几段剁开的大鱼段,鱼肉断面红红的,有小脸盆那么大。旁边一间矮屋,当路开着大窗,里面也是一个汉子在卖鱼。一群乌鸦聚拢在窗下,看得出是天天有扔碎鱼肉块喂熟了的,驱之不去。

我们的导游册上说,现在的尼甘布,色彩艳丽,在日光下尤为“风情万种”。凌晨熙攘的市场,晨间安静的教堂,白天热闹的街道,黄昏美丽的海滩,异彩纷呈。还说这里没有大城市呼啸而过的汽车,没有首都科伦坡的喧闹与嘈杂,更没有匆忙的脚步和紧锁眉头的面孔。很有吸引力的描绘。亲去看时,却浑没有这种闲雅,只看见充满繁忙和算计的市井气。

往康缇去的路上风雨不住。途经一个山区小镇,在公路边一家三层楼的餐馆吃午饭。车上拿了鱼出来请厨师帮忙做,付给他加工费。遗憾的是,那么大一条鱼,居然臭了,根本无法入口!果然是热带,两个多小时就臭了,早先应该找点冰块冰着。饭后要楼下门口抽烟闲站,有人全身披挂着宝石链子,用熟练的汉语说:“100元一条!”


3小时车程到康缇,先去酒店安顿了行李。根据时间,把预定行程改动了一下,下午去游览佩拉德尼亚热带植物园。传说这个地方最初是由一个僧伽罗国王建造用来娱乐消遣的,后来英国人扩建成一个植物园。园门口正遇着一群伊斯兰女学生,统一的白袍子白头巾,笑容羞涩。一开始以为是女校来的,进园后遇到另一队男生,也是白衬衫白裤子白帽子,便猜测应该是同校的同学,只是分作男女两队来游园而已。

佩拉德尼亚热带植物园门口遇到的一群女学生

初进园门,并不觉得有什么出奇处,以为就是寻常一个公园,最多有些热带树。没想到越往里视野越宽敞起来。小径蜿蜒,大树成林,有最大的树,直径据我目测,恐怕有二米的样子,几个人也抱不过来,难得的是,如此大树,树皮却甚光滑,也没有太多杂枝,直溜溜地向天上长去。树的种类也多,认识的只有榴莲、菠萝蜜等少数几种,还是根据果实认出来的。

奇花

大树

年轻情侣合撑着阳伞,坐在树荫里的石凳子上亲昵地说笑。

路旁先后偶遇两只蝎子,个头很大,通体蓝色,模样凶猛,冲人勾起尾巴,像是示威的样子。小心地躲避着,拍了一组特写。

蝎子

拐弯处一条直道,两旁是高大的杨树。导游说那是电影导演喜欢的一个地方,摩托车、汽车、男女奔跑跳舞,都能在这里上戏。

穿过一条横路,迎面好大一片草地。并不平整,顺应着坡势自然起伏。草长得很好,看不见一寸裸露的土地。远处,一个年轻的母亲带着两个金发的小孩子在嬉戏,怡然自乐。

在植物园里也拍到一个美女

贪恋这一片草,有人提议就在此合影。随后踏草而出,跨过一条水泥路,从两棵海椰子树的旁边走进又一片林中。也有好几棵直挺高大的巨树在那里,一旁的榴莲树身上密麻麻地爬满了蚂蚁。一个广东同伴赞叹道:“哇!这个拿去泡酒,一定很补!”呵呵!

大片的草坪

再往前走通一条窄窄的小路,就到了与入园时走过的那条路交汇的地方,就此出园。门口工艺品店旁边的树下,蹲着一个玩蛇的艺人冲我们招手,揽我们去看,掀开脚边的藤篮子,从里面“忽”地窜出一个扁扁的蛇头来,真是眼镜蛇。我们不太敢靠近去看,摆摆手谢绝了。

玩蛇的艺人

  附一张小创作  


出园前往佛牙寺。佛牙寺始建于15世纪,以供奉释迦牟尼的佛牙舍利而闻名,是佛教信徒争先朝拜的圣地,也是前往斯里兰卡的游客必去的景点之一。

跟随手托花钵的信徒们,沿一条平坦宽阔的石板路往里走,两旁绿草如茵,树也长得丰茂,鸽子成群在草间信步,三两只红羽毛的公鸡也在树下边打斗边找食。左侧的空地上,新栽不几年的小树下,隆起好大一围土基,披了草,小小的白花落在草间。空地边缘,一堵斑驳的古石墙伴我们往里面去。此时抬眼,便见一座刷成白色的圆顶寺庙,在前面静静地等着。

斑驳的旧墙

佛牙寺

进庙是要脱鞋打赤脚的,而且等出来时还要付给他们保管费,小任帮我们统一办了,好像说是20卢比。

礼佛者

从佛堂进去,上二楼,是一排排的佛像,都点着长明灯。有信徒教众三五成群在那里打坐祈祷。从右边侧门出,有一座四面通风的殿。殿后面却是一座巍峨的很有现代气息的高楼,楼前两棵大树,有兵持枪在把守。我们指指相机,问他能否合影?他笑着摆手。我们笑说“怕指导员批评呢!”

从那佛殿穿出,经过一个大香炉,再从一个矮矮的n字型门里走出来,就寻到了出口。

据说这寺庙外墙原本也是像门外空地边缘那堵老石墙一样的古老斑驳,定是管事的嫌它太老旧残破,故而粉刷一新。好古的人一定认为是煮鹤焚琴了。在我看来,刷成白色,倒也不难看。


建筑

精美的雕刻

台阶三张

次第开


佛灯


出来到停车场,要经过一排卖花的。可能都用了什么香料,老远就闻见一股股滋腻的香味。


晚饭仍回酒店吃,同伴把在香港买的酒开了两瓶。微有酒意。在泳池边的茶座边上坐着抽烟闲聊,良久方散。

康缇山景酒店

次日早,带了相机从泳池边的台阶下楼走到河边的一个平台上回望,见酒店是因坡就势呈阶梯式长排建筑,前排的瓦顶,正好是后排阳台的护栏,任意一个房间,都挡不住眺望河湾的视野。泳池右侧一间客房门口,一个30多岁的女子,带了她的7、8岁的儿子在呼吸新鲜空气。见我镜头对准他们时,那男孩子俏皮地冲我做鬼脸,母亲却羞涩,笑着把孩子推了进去。

河面十来米宽,河水浑黄,两岸青山绿树,有鸥鸟不时掠过。近处的一丛竹子下面,系着一艘摩托艇,艇前几根枯竹,一只鱼鹰默然地立在那里,时而张开翅膀,却又不飞。

椰子树挂了果

不知名的水果


第三天(六月四日)  康缇——班托塔

早餐后去看康缇湖。这才发现,康缇湖原来就在佛牙寺的旁边。湖畔绿树环荫,环境优美。

在一个上山的叉道口停下车,导游指给我们看湖边一棵枯树。定睛看时,那枝杈交错横陈的枯树上,居然栖息着好几种动物,白羽毛的鹭两只,黑色的鱼鹰一只,栗色羽毛的野鸭一只,大蜥蜴一条,淡水龟一只。显现此地的环境是真的好。

湖边一株枯树上栖息着好几种动物

上到半山腰,下车时,见有一对新人在这里拍完了一组外景照,正在离去。路边山崖下,有两个小摊贩,推车上挂着好些狰狞的面具。

这里是一个观景台,可以俯瞰康缇湖全景,连同昨天看过的佛牙寺。放眼一望,但见四围山色,簇拥着一汪清澈的康缇湖,佛牙寺白色的身影此时看去,尤其显眼。康缇城群山环抱的景致便看了满眼。

临下山时,看见一个尖尖的叉道口,一尊洁白的佛像端坐。细看时,见他背倚的是蛇身,下半截到蛇尾盘成一团,佛便是坐在这团蛇身上面,而扁平的蛇首撑出一个凉棚状,罩在佛头的上面。不知道他们那里是不是有蛇崇拜?


下山登程往班托塔去。行程5个多小时,中午在半路上一家中餐馆吃,没有见着老板,据说是黑龙江人。这是此行吃得最饱的一顿,口味和国内几无二致。厅里墙上挂着几件字画,其中一件竖幅书法引得我上前一看,小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王宠的底子。

下午又是一路的风雨。行不多时,车忽然停下,导游说:“快看,蜥蜴!”赶忙趴到车窗上往外看,果然一条胳膊长的灰黑色蜥蜴,大摇大摆地往路旁的草丛里去了。

有一段路被淹了,好几辆车排着队等着,一个个慢慢地趟水开过去。我们大巴车底盘高,平安驶过水路。车窗外见左近是一个加油站,已经被水淹到半个人的深度,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黑汉子,赤脚坐在横板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过去,大概是站里派的看守。而路边,一个年轻的父亲带着两个4、5岁的小女孩,正兴高采烈地戏水。

被路旁成林的红毛丹吸引,也趁着雨停,我们到一个林间小村庄停下来买水果吃。红毛丹、香蕉、榴莲、椰子,海塞了一肚子。树林里散落的小屋,家家门口男男女女站了一堆,冲我们笑,朝他们一挥手,他们也热情洋溢地挥一挥手,笑得更欢了。

不一时,从林间小道里走出一个老汉,灰白的头发蓬乱,裸身赤脚,一身古铜色的皮肤,仅腰际系着一块灰不灰蓝不蓝的破布,只顾低头走来,目不斜视。有懂得多的同伴说,那是一个什么宗教的修行者,不要片瓦不要寸衣,以最原始最低要求的生活水平维持生命,类似于我们说的苦行僧。待他走近时,发现他后腰却又别着一把弯刀,不知道是用来防身的武器呢,还是谋生的工具?

苦修的人

经过好长一段沼泽地段,路两边布满了水洼池塘,水中长着茂密的小树杂草,白鸟成群在那里或停或飞。后又经过一条高速公路,是中国援建的。


傍晚4时许抵达班托塔海滨酒店,我的房间就在一楼,后门可以直达海滩。

后院有大树,树下草坪如茵,木制的躺椅错落地摆在草地上。松鼠和鸟雀在草地里自在的找吃嬉戏,一点不怕人。

看晚餐还早,想去沙滩走走。走近时,几个男人过份热情地靠上来,用英语说:“中国和斯里兰卡是好朋友”,要给我做向导。我摆手说“NO!”,他们又竖起食指和中指凑到嘴边,示意我给他们烟抽。我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掏出烟来,每人给了一枝,挥手摆脱了他们。

回房换了泳裤去海边戏浪。夜潮未起,但随后也就觉得浪潮越来越大。那浪在远处时,一排席卷缓缓推进,渐渐地就越卷越高,力量也越来越大,加上又有后面一排紧似一排的后浪推波助澜,于是只管固执地要往前去,遇着前面有退潮的力量相阻,顿时激起一人多高的大浪,一个弯腰,披头盖脸地扑上前来,能把人推到两三米远的斜沙坡上去,站是站不稳的,只好跌一跟头,等站起时,头发里,鼻孔里,耳朵里,裤裆里,全是沙。几十岁的人到此时也会忘了年龄,哈哈大乐,胸中郁气全消。到暮色降临,踏着余晖下的沙滩回房更衣。

晚餐也开了酒,但我没有贪杯,吃饱时就溜出餐厅,到沙滩上去听海浪。看不真切时,听起来似乎更入心些。只听得像是一场立体声的打击乐,先是壮阔沉郁的“呜呜”声,仿若隐伏而行的千军万马,虽是压抑不发声,却掩盖不得自然的动地之声。渐渐近来,越听得切了,似有了人语马嘶的节奏。及至前后浪遭遇时的那一刹那,惊心动魄的哄然一击,“哗”地一声,有如壮士洒血的惨烈!如此循环往复,永不停歇一般!

正在入神之际,脚旁有什么动了一下。借着酒店灯光的一点余光,看清是一只沙蟹。起身要去追时,发现它跑得极快,而且闪动灵活,轻易抓不着它。几个人合围,摔了两跤,好歹抓到两只。回房养在水杯里。第二天起来,一只也不见了。


第四天(六月五日)  班托塔—加勒—韦利格默—班托塔

早餐后,驱车到班托塔火车站,乘火车到加勒。

火车站很破旧,一层的铁皮房,站台的水泥地面,候车区的长靠背椅,都像极了我国70年代的县级小站,连工作人员的慵懒都像。一群汉子在施工,从近处不断地运送水泥预制轨枕,用一种自制的滑车沿铁轨送到几百米的远处,把原先的枕木换下来。两只黑脚白毛的山羊凑热闹地在铁路上跳跃着,这地方也找得到你们吃的么?

等车时间很长,快一个小时后火车才到,是传说中那种没有车门的旧火车。凭票上车,不必对号入座。导游统一买的票,没问,不知道多少钱。我抢了一个车门站定,很惊喜!

车速不快,据说行程比我们原计划的乘大巴所需要的时间要长。一路还有两三个经停小站,三三两两地又上了一些客。走是走在海边,水位不高,所以我们没能体验到想像中“水上火车”的曼妙。一路惊奇地看见树林的小屋旁,草地上摊着衣服,这也能晒得干?不返潮?

到加勒下了火车,临出站时回头一望,呆住了!这里是铁路的终点!火车行驶到这里,就是断头路,不能再往前走了!倒是难得一遇。

铁路的尽头


在车站门口又遇上一群学生,年龄比在植物园门口遇上的那一群要稍大点,中学生模样,也是穿着统一的白校服,很精神。穿过马路,走不远就到加勒古堡。见还有些学生排队从古堡里出来,看来是学校组织的旅游。

加勒曾是斯里兰卡南部王国鲁呼纳的首都,古堡建在一个小小的半岛上。据介绍,半岛与陆地接壤处建有高大的城墙,依地形在城堡周围建有以各种神仙命名的炮台十余个,如海神、风神和曙光女神等。走近时,站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仰头看,见石墙十余米高,曲线状向右伸向海边,左端一座高塔傲然雄踞,那是钟塔,间或有鸟翩然掠过。

从草地出来,沿着公路走几十米,前方有个人字路口,交汇处划出一个圆形空地,种了草,里边竖了方方的一圈围栏,正当中是一座碑。我们拐进了城堡拱形的外大门,看见城堡里面很宽敞,小街交错,民居鳞次栉比,还有很大的球场,一大群中学生大小的女孩子在球场里练排球,穿着紧身的运动背心短裤,身形健美,动作敏捷,像一群活泼的小鹿。

一条土黄色的斜坡路,引我们上去,到顶端右拐,走一节平路,过了当中一扇矮门,钟塔扑进眼帘,相隔太近,要看塔顶需把头仰到将近直角。

塔下左拐,走上一道斜坡,就到了城堡的上头。但见不规则的几道城墙,偶尔加杂着些跺口,有些已经残破,层次分明地呈现出阶梯状,其间平台处是整齐的草皮。东边的外墙从海水里砌上来,有一堵墙已经倒塌,海水咆哮着冲击着墙体。得亏是加勒不是加勒比,不然海盗从那破墙上来,实在容易。登上东端最高的跺口,向东远望,一下子想起一句诗来:“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果然有浩气生焉。此时,右手边是一个三角形的小港汊,猜想一定有一条内河连通着,像一条管子接上来,把海水吸了进去;左边则是一条海岸线,上面一条人踩出来的黄土路。路的这一头,左边草地上好像有一堆锈铁,定睛看时,是炮!——加勒古堡的军事意义还是首要的,担负的是守城的任务。

老炮儿

300多年前修建的建筑和城墙至今仍使用荷兰名称。据说现今还开辟了历史文化、国家海洋和荷兰统治时期的博物馆,城堡内的个人收藏博物馆有不少中国古钱币和瓷器。我们没有找去看。

临近中午下了城堡,旅游大巴早已从班托塔自行开到加勒,在停车场等着我们。上车走了十几分钟,在几棵大树下停了,远观荷兰灯塔和钟楼外观。

车行驶在树荫下,透过树影往右看,能看见海水。往左,沿路都是店面和小楼房,间隔着很多窄窄的小街。

午饭在路边一家不大的饭店吃,是一座两层民居小楼,房顶盖着黄色的长形瓦片,里面墙上则挂满了那种狰狞的面具。门口一侧有个工棚,一个50岁上下年纪的汉子光着膀子在认真地用乌木雕刻大象,壁上,摆着各种木雕的工艺品。

吃完饭抽烟时,信步穿过两车道的公路,到对面一座小砖房门口,往里张望了一眼,好像是赌马做庄的。

遇上另一大巴的中国游客,一起抽烟接火时攀谈,说是北京去的。

沿海边与铁路并行了一下午,路过一个镇子,好几里地挨家挨户都是家具作坊,看那整整齐齐码在工棚里的木料,都是红色的方料,猜想这些都是某种红木吧。


三点多钟来到韦利格默海湾。下车时,透过一片高大的椰子林,看见几个黑壮的汉子,猫着腰从一座没有门的小泥屋里陆续出来,手里都拿着细细短短的钓鱼杆。那小屋真的小,还不到一人高。

站在沙滩上等我们走过椰子林,扬手招呼我们过去,他们就趟下海水中,爬上高高的木杆,杆上有横档,或站可或着垂钓,退潮时整铺休息,技术高超,随它潮来潮去,丝毫不受影响。这就是著名的斯里兰卡高跷渔夫。许是这一片海湾聚集的鱼多,而且都是爱咬钩的种类,适合这种立钓方式,他们往往收获甚丰。钓了几条一指长的小鱼后,有一个渔夫下了木杆,拉着我们两个同伴上去,把钓杆塞给他们。同伴也就兴高采烈地玩起来,不一时,果然有鱼上钩,引得我们一阵喝彩。

可能是着意保护的,这片海水显得特别干净。卷起的浪花,蓝的晶莹,白的剔透,有着水晶一样的质感。

在斜斜的沙滩上拾贝壳,不留神一个大浪打来,膝盖以下全被打湿了!


回到酒店不到5点钟,太阳离天边却还很远,这里天黑得晚。一时兴起,跟两个年轻同事一起出了酒店大门,在马路对面的小店买了一包斯里兰卡当地产的烟,很贵,折人民币要30多块,味道很一般。有心沿着马路走一走,又一个过份热情的汉子跟上来,叫他不走。心下有些不安,想身边有一位年轻的女同事,还是小心为是,就叫他两个一起回头。那汉忽然指向路边一根电线杆,原来是一只黑毛长尾的猴子,向我们好奇的张望,好像马上就要脱口说出一句“中国和斯里兰卡是好朋友!”

利用晚饭前的一个小时,我们在酒店大堂外侧的游泳池游了一会。泳池边摆着一艘小木船,一位裹着头巾的老艺人坐在船上吹笛子。


当晚一群法国人在海滩上开晚会,晚会有斯里兰卡特色的歌舞表演,看不太懂。因傍晚曾在酒店大堂前看见一对新人,早些时候看侍者在沙滩插棕榈叶拉电线,还以为是给那新人做的婚礼呢。

泳池边一排茶座,有一支土著乐队在演唱,四人合唱,各自还有乐器,有吉它,有打击的小鼓,也有一种叫不出名字的,平躺在台子上拉着演奏,像是风琴。词当然听不懂,曲调却质朴而悠扬,有一种少年的感伤!呆坐良久,用手机录了一段。起身离座时,发现身上穿的是换下的大裤叉子,没有带钱,不能付小费,转了一念,给了他们一阵掌声。那四个歌手抬眼看看我,开口乐了!


第五天(六月六日)  班托塔—贝鲁瓦纳

早餐后车赴马度河,船游红树林。

船不大,我们一行刚好分两船走。河面上没有大树遮荫,阳光威力甚大,晒在前胳膊上有烧灼感。船夫帮我们拉起帐篷来,感觉好了些。行不多时,一个少年架着独木小船,敏捷地靠近我们,跳上船来,怀里抱着一只萌萌的小猴。跟他合影是要付钱的,20卢比。花钱不多,也真就有几个合了影给了他钱,他也不多纠缠,下船就去了。

徜徉在马度内陆河道,穿梭在红树林间。水面上有一些竹木的栅子,鱼鹰白鹭停在上面,也有小小的房子浮在水上,大约都是养殖水产的设施,小房子是用来存放饲料什么用的。

河区分布着一些小岛,从一个岛到另一个岛,搭着长长的桥,有少年自行车上搭着伙伴,悠然骑行过去。

我们从桥下过时,需全部猫腰躲起,不然脑袋就磕在桥面上。先后登两岛,一个岛上看土著用棕葵叶编房顶,卖肉桂皮提炼的精油;另一岛看寺庙和好大的菩提树。

菩提是有树的,这就是!

途中鱼鹰、翠鸟、蜥蜴、鳄鱼、苍鹰,各种水鸟不时闯入视野,我们观鱼,看云,拍鸟,追大蜥蜴,欢呼声阵阵响起。这里是植物的世界,动物的天堂。

半天行程结束,胳膊火辣辣地生疼。

时间充裕,小任叫当地的导游带我们去了一个海龟保护基地。也在海边,沙里埋着龟卵,池子里养着出生几天的小海龟,也有几个池子养着小桌面一样大的大龟,其中好几只是残疾的,有身体畸形的,有缺了一只脚的,也有瞎的,如果不是人工养着,靠自己在野外是没有存活机会的。感于他们的善举,同伴们有解囊捐了一些钱。


傍晚抵达贝鲁瓦纳海滩,也是一样的海滨酒店,一楼是餐厅和游泳池,往外直接到海滩。二楼客房接待处,平地上有两个雕塑很别致,是废弃的木船裁开重构的,形状不规则,很有现代感。客房分布在相连的两座楼,一条过道串连通达。我们住在最里端,沿过道拐了两个直角弯,走了好远的路才到。推开后门,阳台上有茶座,阳台矮墙外能看见楼下的大院子,高大的椰子树,绿绿的草坪。地面围墙紧靠着一片椰子林,林外,就是沙滩和海。左侧,见一同伴也在眺望,挥手招呼了一下。

其它没什么玩的,还是去游泳池泡一会。斜靠的泳池边,看海岸上一排椰子树,在夕阳的余晖下,剪影轮廓清晰,天边晚霞灿烂。画面十分唯美,当下心动。泡了一会回房冲澡,拿相机下去拍。可惜的是,等下去时,落日已经落了一半在海水里,霞光远不如早先了。

晚饭后在泳池边的木躺椅上闲躺,眼前海边树影之间,有女子靠着防护栏在看海聊天,裙裾和长发在风里飘动。仰看星光璀璨,与眼前树影里的灯光两相呼应。酒意里,仿佛不确定今夜此身是在地还是在天!


第六天(六月七日)  贝鲁瓦纳—科伦坡—新德里

这是在斯里兰卡的最后一天了,行程轻松,晚睡了一会。9点钟才离开酒店,一个半小时到科伦坡。计划市内观光景点菜单里写了一些备选项,比如凯拉尼亚、大佛寺、科威尔印度庙、清真寺、荷兰教堂以及荷兰钟楼等等,却因一部分同伴要求买些手礼,结果在一个卖场里耽搁了太多时间,所以都没有看成。等他们大包小箱地拖着锡兰红茶出来,都快12点了。期间我独自在街边闲拍,一栋白色教堂和一栋红色的建筑特别漂亮,没问,也许那就是菜单里的两个景点。停车场里,乌鸦乱飞,不太怕人。

匆匆饭罢,便赶往机场。科伦坡机场通关安检时还要脱鞋的,真有特点!

UL195次航班当地时间14:10时起飞,印度时间17:45时抵新德里。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印度。微信里戏言,听说刚换了新总理,我再过来看看。

一下飞机,就感到与去年不一样的热。我们去年是晚间抵达,而且在下雨,所以不觉得很热。这次不同,身上有灼烤的感觉。问了一下,说是当天气温是摄氏46度。[后续就是第二次印度行程,上周发过了。]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