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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它带着颜料，呼啦啦地飘来，绿了柳树，白了梨花，红了孩子们的脸。 听，它带着乐谱，高调地唱响了我们的世界，蛙声虫鸣，黄莺啁咻，还有校园的读声朗朗。 闻，它带着芬芳，熏染着初春的气息，一会儿玫香扑鼻，馥郁入怀，一会儿便“幽兰香风远”。追，自是追不上的，但，它定会让你闻个够。晨起，洒阳，它便和在阳光里；傍晚，读书，它便在文字中跳来跳去。 初识她，便与花有关。 小屋粉刷墙壁，需添一些绿植来装点打扮。春日午后，闲逛花市，眼球被“花落谁家”四个字，紧紧的抓着。入店，一股脑的香气荡漾开来，尔后，便是朵朵相伴，簇簇相拥，定是让人迷醉在了花海。 她，皮肤白皙。玲珑剔透的双目，再加上一张樱桃小嘴，无论从哪个角度欣赏，都甚是好看。 “你好，需要点什么？”意料之中地甜美。 “想拿些绿植，装点房屋”我淡淡地回应。“但我又比较懒，怕照顾不好它们”我又急忙补充。 “哦，那就绿萝，给它一点水分，它就能还你一个翠绿蓬勃，而且它还有'绿色净化器’的美称”。那口气，几近骄傲地炫耀。 “还有虎尾兰，极强的适应能力，适合装饰客厅、书房，最重要的，它是典型的'卧室’植物！” “哦？”我疑惑地望着她。 她用双手抱着那株虎尾兰，满眼的痴醉，似是一对情人，双目对视，含情脉脉。“即便它在夜间，它也能帮助我们吸收二氧化碳，释放氧气呢！”她解答着我的疑惑。 “还有哪些呢？”我又问。“其实我最害怕的是，看着它们慢慢枯萎。我是极易伤感的，又极粗心。所以我一定要选择一些容易生长的植物。” “不然，还有芦荟”她的声音略显低了些。“易于栽种，还能美容养颜呢！”说起它们的好处，她总能眉飞色舞起来。 “其实，植物是通灵性的，你只是每天浇浇水，抱着它们晒晒太阳，稍微勤快一些的，无非也就松松土，可它们，却一直努力地生长着。”她低着头，手里摆弄着一盆多肉植物。 “你看，这盆，给了你满眼的希望，在你沮丧、无助的时候，这饱饱的绿，定能让你受到染指，染绿你所有的灰白。” “再看，那盆，香了你的心房，无论你在外面的天空，是明媚的，是阴雨的。想着它，总会觉得有一份馨香为你守候着归巢的方向。” “你再看......”她抱起一盆仙人掌。 “这不是仙人掌吗？我曾经被它刺伤过。”我没等她说完，就道出了我的经历。 “其实，刺对于仙人掌植物的生存有重要意义，它是一种保护机制的产物，如果我们不去触碰它的底线，你看，我们也不会受伤的。”她随即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仙人掌的头部，像极了母亲在抚爱着自己的婴孩儿。 “还有这个......，还有那个......，哦，对对，还有这个，你看......”她滔滔不绝。 对于这样的对话，其实我是自喜的。默默的在旁欣赏着。 她见我默不作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一说到它们，就无法自抑”。 “没关系，我平时都是给别人讲课，今天也听别人给我讲一讲。”我微笑着与她对视。 “你是老师？” “嗯，是的” “哇哦。我好羡慕老师，那我们的职业还很相似呢！” “嗯？” “我的这些宝贝，不就是我的学生吗？”她调侃着。 “对哦。播种浇水、捉虫施肥，我收获了'桃李’，你拥抱着'春天’！” 随即，一阵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花房，那些儿个花花草草，定是在跟着一起“咯咯”地笑着。忽浓忽淡的香气，跑来这氤氲的空气中，染香了我的发丝，染香了我的衣襟，也染香了我的脸颊。 付账，装花。她不舍地说：“你要替我照顾好它们。”我认真应和后，她才舒展了眉头，放心地笑了。那笑，酷似一朵桃红，格外美！ 她要推着小车将我送回小屋。不巧，来了客人。便让母亲代送。一路上，母亲也一样健谈。她，大龄单身女，恐怕是要剩下了。恋爱谈了几个，穷的、富的，高的、矮的，反正就是没安下来。母亲有些惆怅。之后又继续告诉我，她原本是企业高管，由于钟爱花草，放弃了稳定的工作，种花、种菜、原先细嫩的手也慢慢粗糙了。母亲的话里，落满了心疼。 可我分明觉得，她自是有期待。 捧一抔土，捧出了爱意浓浓，浇一汪水，浇出了姹紫嫣红，这样种下去的，必然是美好，是欢喜，是热爱。 爱花、爱草。如此女子，对人，甚然。 “邻家有女已长成，花落谁家花满枝”，如有一人肯认真应和，我相信，她这朵花，定会为那人骄傲的捧出辉煌一片...... 作者张玉，教师、编辑、写手，喜欢闻书香，也爱弄文字，励志折扇成诗，听雨成篇，走生活，一草一木皆成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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