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赵四,不是一个讲规矩的人,其实其他月份也不是。写什么,怎么写,仿佛也不是自己说了算,而是取决于空白文档、鼠标以及键盘。太像欧美所说的自动化写作了,按中国古老的说法叫笔随意至,想什么就写什么,写什么就斐然成章,这才是天生吃文学这碗饭的人。不过以目前成就论,赵四仍然籍籍无名。既不是一个好作者能讨好四方,也不是一个好编辑可让稿子化腐朽为神奇。不过话说回来,多数人也都是如此,去掉包装和自我包装,多数人不过是平庸二字,甚至还要加上庸俗或者油腻。七月的尾巴,是京津冀的暴雨,也是图书业的劫难,涿州的西南物流图书中心是许多家出版机构的仓库,据说水深达两米。可是图书的劫难,显然算不上热点,没有多数人去关心,更多的人关心的是人。当然,这是对的,相比于被困的群众来讲,书不过是蝇头小事,就像孔子家马厩失火,孔子会先问人没伤亡,然后才问马怎么样。这体现了对生命的尊重。七月份的尾巴,它是狮子座。其实八月也主要是狮子座,提前祝福家里的狮子座生日快乐!倒是我的生日鸟悄就过了,也从来无人知晓,不过,既然不是名人,也实在无尽人皆知的必要,朋友既少,索性不如天知地知自己知。早上视频会议时,赵四忽然发现自己头花白到不行,想到是不是需要染发了?白发除非揽镜自照,否则自己是看不到的,可是黑发明显给人感觉更好。于是,赵四忽然有了染与不染之间的挣扎,至于结果是什么,这是一个漫长的顺其自然的过程,一时没有定论存焉。刘玄德一摸自己大腿,不觉悲从中来,自己骑马太少了,以至于身材管理都走样了。这样的自我检视,实在是太残酷了。赵四也是如此,只是他的身材管理更差,对于他来讲,一动不如一静。赵四忽然觉得被人叫大大挺合理的,这哪里止于大大,分明是在春秋前期连做炮灰的资格都没有(不伤二毛)。人怎么会老这么快?确实需要去做些什么了。赵四昨天写了诗,这本不足记,其中最后一句蛮得意的,是“王顾左右而言他:故乡花开未”,在另一首诗中,赵四的文风更佳赤裸裸:“君从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故乡那帮逼,尚且活着未?”显然,如此看来,赵四的反骨挺长,实在该找个有情人消磨一下,或者抽出反骨来煲汤下酒。近来,那位上大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倒真是一个好大的瓜。只是这瓜多数人没勇气吃,多数人也吃不踏实,更吃不明白。更据经验,吃瓜其实得吃籽,这样可以防止腹泻。甚至有种瓜就是瓜肉免费吃,籽吐出来还给种瓜人即可。只是这样的瓜,赵四从未见过。赵四觉得,这他妈的太像买椟还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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