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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系里的恩怨情仇

 芥舟 2023-08-05 发布于湖北

今天来讲一讲坊间野史——也就是发生在数学界的八卦,当然都是大佬们的传闻,大家一笑便过,纯粹是为了写点东西,不是对大佬们有什么意见,也不是为了引战。数学家也是普通的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情仇和斗争,这是最普遍的真理的。

数学系里的恩怨情仇

恩怨局

数学界有个数学谱系计划,简单地来说他们在一个网站搞家谱,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们比较重视师承关系,这一点老外和我们中国人也一样,喜欢拉帮结拜。什么东欧派,苏联派,荷兰派,法国派,瑞士派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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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谱

我对外国人的那帮斗争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对一些美籍华人的数学家八卦还是读过一些东西的,所以我们的目标尽可能地集中在他们身上。大家都知道丘成桐先生以证明卡拉比猜想的工作获菲尔兹奖。卡拉比–丘流形(Calabi–Yau manifold)在数学上是一个的第一陈类为0的紧致维凯勒流形(Kähler manifolds),也叫做卡拉比–丘 n-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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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比-丘流形示意图

数学家卡拉比在1957年猜想所有这种流形(对于每个凯勒类)有一个里奇平坦的度量。这个猜想很难,当时几乎认为是不可攻克的。而丘成桐当时将它转化成蒙日-安倍(Monge-Ampère)型”的偏微分方程,完成了光滑解的存在性证明,这份工作的含金量是毋庸置疑的。问题中提及的陈类中的陈指的是丘成桐的老师陈省身先生,微分几何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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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省身大师

那么接下来就到我们的八卦时间了,有了卡拉比猜想,丘成桐的人生就不一样了,哈佛3次给丘成桐下聘书,普林斯顿也下聘书。但当时普林斯顿的数学系主任是项武忠,也是陈先生的学生。但丘成桐和项氏兄弟不和。比如项氏兄弟都给丘成桐介绍过女朋友,但他没有答应;丘成桐想去普林斯顿访问的时候,项武忠说没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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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评价

另外项氏兄弟也在陈省身面前挑拨离间,说“外面风传丘成桐拿了菲尔兹奖成就已经超过您老了”,陈省身听了很不高兴。这件事被丘成桐拿来在自传里自嘲,说陈省身一昧听信小人谗言疏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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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

不过历史的黑幽默在于田刚要是出自传估计也会有相同的辩解:不是我不尊敬丘老师,而是xx,xx和xx老是在丘老师面前说我的坏话……你要知道,至今为止,丘成桐最成气候的弟子,依然是叛离师门的田刚(只是调侃,没有恶意),这不得不说是很尴尬的。想象一下如果岳云鹏和郭麒麟都不如曹云金受观众欢迎,那老郭该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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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

田刚和丘成桐的争论在于对于“丘-田-唐纳森猜想”证明优先权之争,这里面有一个人被牵扯进来了。他就是陈秀雄。丘成桐在自传中称田刚一直声称自己证明了猜想却没有写论文,完整的证明是由陈秀雄,唐纳森和孙崧给出的。陈秀雄因此和田刚反目——他正好又是田刚的博士后,好像在这一门派中,最优秀的弟子和导师反目是有传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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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

丘陈交恶我还听说有一个故事,就是项武义想当中台湾研院院士,陈省身为其摇旗呐喊,丘成桐却没有表态。那时候大家问丘成桐意见,丘成桐说项武义的论文有问题,不能当院士。后来项武义就落选了。

陈省身是很讲究派系团结的,他希望自己的弟子互相帮助互相提携,这样人多力量大;如果弟子间互相拆台,那力量就抵消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于是陈省身对此就很不高兴。杨振宁找到丘成桐说”你得罪了你的导师,那种情况,你只用说论文是对的“。不过丘先生没有再说话了。

证明出卡拉比猜想后,丘先生的生活和工作就平衡了,你要知道在,在此之前他是卷王中的卷王。现在毕竟心态不一样,有了菲尔兹奖和哈佛终身教授,每天下午4点下班接娃放学,不需要996啥的,提出了120个数学猜想,招博士生就研究这些,这些年来也证明了不少,生活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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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

后来又设立了晨星数学奖,举办世界华人数学家大会,彻底与北大(当时田刚在北大)交恶了,北大认为这种事情应该由中国数学会出面搞,但丘成桐不让,当然这些都无足轻重。最关键的斗争是关于获奖人选的斗争,大家当然都希望自己人获奖。但丘成桐说自己完全是客观中立的,是北大那帮人派系斗争思维严重。 这里也无从考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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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

2002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也能看出双方的不和,丘先生被拒绝在委员会名单里,北大就趁机提名了8个演讲者,这让丘先生很不爽,后来丘成桐也拒绝参会,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无比机智的清华校长见丘成桐和北大不和,觉得有可乘之机,就找丘成桐谈合作。丘成桐说“杨振宁不是说他搞一个数学中心吗?”顾秉林立刻说“那是谣言,如果您老愿意搞,我们肯定支持您的。'丘成桐说“我搞可以,但数学我是专业的,招什么人我说了算.'顾秉林说:'没问题,您说了算.'于是就清华出钱丘成桐出人搞起来了。丘成桐也拉了他一大帮朋友来给清华助威。自此清华的数学也是扶摇直上。

这些都是些野史,难以考证,仅仅是饭后谈资,真正关心数学的人是不会关心这些的,而且上面提到过的每一个人,都对数学做出了实质性的贡献。我们更应当去阅读他们的论文。不过还是希望你能读得愉快,我们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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