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坠地碎金光,淡月日高犹上航。 梦里雪山惊不见,眼前菊蕊闹得忙。 小园树果名难识,广地边城路未详。 哈密重回忽数岁,惊奇星鬓少怀伤。 诗后说两句 袁枚在《随园诗话》中批评诗后自注,可我还是不能免俗,还是想说两句。 这回来哈密是奉单位指令,到了才知道,并非如单位指令中所说,只是写个小剧本。 六年前曾在哈密待过四个月,却更像被“双规”,在规定地点(宾馆)规定时间(每天晚上给演员下飞页)把剧本写出来,除了拍摄地,只晚上进城吃过两次饭,哈密对我还是陌生的。 这次来,要待半年时间,内心揣着些惊奇。 飞机到哈密是下午,略事休息,就到了晚上了。看夕阳西下,直坠到地上,似要撞碎了,满地红光,半天红霞。这是在高楼林立的郑州难见到的景象。 今天八点多钟,太阳已升到楼顶了,又见高天半轮淡月静静地悬在疏云旁边。日出见月亮,不只一次,但往往是隔着烟尘看,只觉得它像渍在纸上的一滴泪,而这回,却是那样的清晰,清白得安祥得像个安贫知命的君子,平静等待着沉落。 上一回在宾馆里,一开窗就看到雪山,亮得耀眼。那种梦似的光明,曾让我眼睛为之一亮,减轻了不少写稿子的疲惫。这一回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高山却没有见到雪。 六年了,却想不起这六年都干了些啥?莫名感伤。但事儿还要做,感伤亦徒劳,还是睁大又花又近视的老眼往前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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