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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学子要逆袭,绝不能 “温良恭俭让”

 休休有容2012 2023-08-12 发布于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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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号原创首发

《逆袭:16个法国家庭的案例》这本书的作者阿德里安·纳塞利就是一名典型的“逆袭者”,也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再加上家庭的全力支撑实现了阶层跨越:他的父亲是公交车司机,母亲是秘书,但他考入法国最著名的名校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并成长为一名独立记者和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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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纳塞利写作这本书,就是为了寻找跟他一样的人:出身贫寒,但最终实现阶层跃升。多位出身贫寒的法国名人如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安妮·埃尔诺,法国知名作家迪迪埃·埃里蓬等,分享了自己的成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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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开篇就指出,阶层跨越的故事和案例一直存在,这也成为法兰西共和国一种合法性的理据所在,证明向上的机会和渠道确实存在。
但事实上,这样的故事和案例所占比例很低,而且一些故事和案例被证明是虚伪、矫饰的,比如法国总统马克龙虽然经常强调自己出生在外省,还提及自己的外婆是教师,但闭口不谈她的校长头衔,也不喜欢提及自己的医生父母。在法国,很多人虽然宣称自己白手起家,出身平民,却很少提及自己父母的真实身份要么是公职人员,要么是教师、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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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被国际上评估为经合组织中最不平等的国家之一,其重要依据就在于阶层跨越的难度、概率。
《逆袭:16个法国家庭的案例》关注的不仅是16个真正从贫寒阶层实现了跃升的逆袭者,而且还更进一步找到了这16位逆袭者的父母(或担负养育职责的其他长辈,以下一概简约为“父母”),与这些身居社会底层的普通法国人展开了深入交流。
毫无疑问的一点是,书中所述的16位逆袭者,其父母对于法国的社会、政治、经济体制的了解并不是很多,“看待事物时总是非黑即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也不清楚教育体制里的弯弯绕绕”。
这些父母,以及其他许许多多的父母一样,都希望孩子不要走自己的老路,过上好一些的生活。他们(她们)对于孩子成长的理解也非常普通。但书作者也设法挖掘了一些经验:
与孩子尽可能实现平等对话,家庭环境较为和谐;
鼓励孩子去做自己擅长,以及感兴趣的事情;
家长尽可能为孩子接触一些看似遥不可攀的兴趣爱好,比如钢琴练习提供机会,比如图书馆借阅图书,等等。
当然,这些经验本身也很难成为真正的成长“秘笈”,也可以被理解为某种“归纳谬误”:因为遵循了这些做法的寒门家庭数量并不少,但并不是所有寒门子弟都能最终逆袭成功。
《逆袭:16个法国家庭的案例》书中所述的逆袭者案例,不同的案例还有着看似截然相悖的许多做法,比如到了高中、升学等重要的升学阶段,家庭提供的支持,家长给孩子的选择自由度呈现出很大差异。换言之,这些案例在成长阶段作出的正确选择,与禀赋相关,也多少可以归结为运气。
寒门子弟跻身名校,这已经实现了逆袭的一半(虽然也会有很多寒门子弟始终无法完成剩下的一半)。书中指出,逆袭者进入顶级名校,其实面临的是“一次对新大陆的探险”(他们、她们的豪门家庭同学,则显得游刃有余),其社交对象、学习内容和研究对象等已经彻底地脱离了父母。这种时候,考验寒门子弟的就是心性稳定性,如何在一个不公平现实被最集中释放的环境中保持定力,并抓住所有可以把握的机会。
书中援引了书作者就读巴黎高师的师妹、社会学博士生吕斯·普劳特豪斯在巴黎高师毕业生典礼上的致辞,
“我的妈妈是一名清洁工,我的爸爸是一名面包师。我成长在南锡郊区的一处贫民区里。然后我能站在这里并不代表和我一样出身的人都能站在这里,并不能证明法国社会就是任人唯贤的。相反,巴黎高师仍然是社会再生产的一个工具……巴黎高师中仅有3%的学生父母之一是工人……当你来自底层社会,而你又有幸一路走到了这里,你会感到自己与周围格格不入。那些阶层之间的壁垒、同学们特有的氛围、平常的谈资、说话的方式、聊天的内容、举止穿着,还有他们的生活方式、思维模式、感知力和行为习惯,所有这些差异都让你感觉到自己不属于这里,有些同学甚至还会直视着你的眼睛对你说出这个事实。”
吕斯·普劳特豪斯在说这番话时,按照她母亲的说法,她穿着的是用一欧元买来的外套。令人唏嘘的是,她的妈妈和妹妹虽然出席了毕业生典礼,但听不懂校长的表达,也不是很明白她的发言。
这也意味着,当进入名校的寒门学子侥幸逆袭成功时,他们、她们已经变成了自己原属阶层的异己,他们、她们已经跟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属于不同阶层的人,大家的价值理念也完全不一样了。

书中还提及,书作者的父母一直教导他要谨慎谦虚和友善热情,认为这是人最重要的美德,但书作者自己的体悟是:寒门学子要逆袭成功,就不能“温良恭俭让”,必须要读懂竞争规则,奋力上升,那些豪门子弟也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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