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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欧传统思想文化的基础是古代希腊文化。它具有极强的人文主义色彩,不论是文学、艺术、甚至宗教,崇尚自然,坚持自我,倡导自主。 它主要关注的是人类及个体在宇宙中的地位、能力和生存方式,相信人性的力量、需求和释放,关注个人在现实社会中的理想、遭遇和命运;它强调理性的力量,和民主价值,相信人类或个人有能力通过智慧了解和解决宇宙和社会的问题,并不断推动、鼓励思想家和艺术家去探索新的知识和新的表达方式,这是希腊传统文化的重要特点。  与古代希腊相比,罗马人在公元前3 世纪以前,在文化上是十分落后的,虽然他们已经在伊特鲁利亚字母的基础上创造了拉丁文,但总体上说,罗马人的主要精力在政治斗争、军事扩张和谋生上。随着罗马人把势力扩张到意大利南部以及公元前2 世纪中叶占领巴尔干半岛希腊文化地区后,罗马人及罗马世界也经历了一个希腊化时期,它吸收了被它占领地区的文化传统,形成了所谓的希腊—罗马文化。 不论在共和国时期还是帝国时期,罗马文化也都坚持和保存了希腊文化的基本内涵,把贵族民主精神、崇尚个人自由、追求人性释放做为社会生活的基点。特别是到了法兰克国家时期,分封制度与贵族民主精神、个人自由及人性相结合,促使西欧大国的形成,也促使其衰落,并最后走向崩溃和瓦解。  宗教信仰一直是古代西欧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中最活跃的因素之一。西欧宗教在罗马国家时期有了重大变化。古代希腊的宗教是多神教,它以神话和习俗为基础,形成了永生的、强大的众神,它们各司其职,与人类社会一样,形成了一个对应的神的世界,并支配着人类社会。 神话和有关神的活动贯穿于希腊文学、艺术、建筑等各个方面,与人的活动和生活密切相关。随着罗马国家的扩张,希腊的诸神也逐渐成为西欧人崇奉的对象。 1 世纪前半期在罗马帝国境内,诞生了基督教。基督教产生后一直到神圣罗马帝国时期的数百年间,教会与国家政权的关系经历了十分复杂的变化过程,大体上说,在从基督教诞生到罗马皇帝君士坦丁时(306-337) 颁布“米兰敕令”(313),宣布帝国境内宗教自由,基督教才一改受迫害打击,与政府处于对抗、对立的地位,获得自由传播的合法地位。  狄奥多西(379-395)在位时,于392 年将基督教奉为国教,并严禁异教信仰。基督教迅速成为罗马人具有导向性的价值观和理想与信念,社会中弥漫着天主救赎的祈求和天国降临的期盼。但是这个时期,早已出现了分裂征兆的罗马帝国正式分裂,出现了东西罗马帝国的局面。 基督教本身也因罗马帝国的分裂,逐渐形成了以罗马为首的天主教和以君士坦丁堡为中心的东正教。并且各自成为两个分裂政权的支持者和后盾。法兰克国家时期,国王们看到天主教势力日益雄厚,与天主教建立密切关系,利用天主教抬高和加强国王的地位和权力,法兰克王国的创立者克洛维(496) 皈依天主教,获得了罗马教会和罗马贵族支持,扩大和巩固了法兰克王国的地位。  法兰克国王丕平(751-768) 时,罗马教皇为了感谢他的支持和援助,不仅为其加冕,而且将“罗马人贵族”称号授予丕平父子,甚至宣布“禁止任何人从别的家族中选立国王”。其子查理在位时(768-814),罗马教皇为了报答和寻求查理的支持,授予其“奥古斯都”和“罗马人皇帝”的称号。 962 年,德意志国王鄂图一世在罗马由教皇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神圣罗马帝国时期,皇帝与教皇之间展开了争夺“主教叙任权”的激烈斗争。当时皇帝通过将皇家土地封授给主教和修道院长,使他们成为自己的封臣,从而控制和掌握主教和修道院长的任命,以及使用教会财产的权力。 这在当时被称为“主教叙任权”。罗马教皇为了巩固自己的教权,对此并不甘心,教会内部反对由皇帝任命各地主教及对教会其他职务和财产进行控制的斗争,一直持续到1122年。神圣罗马皇帝亨利五世时,被迫与教皇签订《沃尔姆斯宗教协定》,规定主教不再由皇帝直接任命,但须在皇帝或其代表出席下进行,主教在领地上的政治权力由皇帝授予,宗教权力则由教会授予。  教权与皇权的斗争,取得了一定的妥协。教权与政权之间的长期斗争,破坏了两者相互支持和维护统一大国的作用,加速了神圣罗马帝国的瓦解。 从西欧传统思想文化可以看出,在基督教被确定为国教之前的一个很长时期,希腊—罗马文化是支配罗马共和国和罗马帝国时期的主流文化思想,对罗马国家的发展起了决定的作用。而后期随着基督教的发展,特别是教权与政权关系的变化,对西欧国家的分裂,和民族国家的建立起着十分巨大的作用。 中国有极丰富深厚的古代传统思想文化,并对中国多民族国家的发展起着巨大的作用。 中国古代传统思想文化大体上与东方传统思想文化,从体系上说,有不少相似之处,却与西欧不同。  世界上许多古代文化其核心部分是各种宗教。但中国古代传统思想文化的主流是非宗教的礼义文化。 从殷墟出土的甲骨文看,殷商时期,人们的一切行为,特别是统治者的行为,都要请“天”和“神”决定。 中国古代殷商及周的宗教,已经基本上摆脱了自然崇拜和拜物教的直观性,神灵的拟人化倾向十分明显,神灵崇拜、祖先崇拜、天地崇拜以及生死、伦理问题等,成为当时宗教活动、传说、神话和文艺创作的主要内容。专职的祭祀、巫祝以及祭坛、神殿等也已出现。敬畏天地,尊礼神灵,礼拜鬼神的气氛弥漫于整个社会。  周族从陕甘兴起,推翻商人的统治后,尊礼天地、敬畏神灵的思想习俗从总体上说虽未改变,但比之殷商,却有很大不同。周朝统治者更加重视对祖先的崇拜,把周王当作上天的代表,把人们对“天”的尊重和崇拜,移植到周朝最高统治者的身上,认为周王的政权,是“天命所授”,所以称周王为“天王”或“天子”。 遵从和敬奉“天王”或“天子”,就是敬奉上天。到春秋战国时期,随着周王室的衰落和各诸侯国的强大,人们对周王室是否能够代表天,以及“天”是什么,都提出了疑问。 特别是春秋战国之际,中国思想文化界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虽然各家观点差别很大,但总的趋势却是世俗化,即将当时中国的思想观念和文化,引向关注社会、关注民生、关注社会秩序的安定,关注统治者如何更好治国理政的方向,形成了淡化天、神、鬼的趋势,甚至出现了把天视为自然景象的观念。  更为重要的是,大多数学者及政治家主张“君人者以百姓为天”,对神也出现了“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的非神观念。 《论语》 中更明确指出,“子不语怪、力、乱、神。”这都反映出在春秋战国中国社会大变动时期,社会意识和文化的大趋势或主流走向,不是朝着企望用天、神、鬼的力量,建造理想世界的方向发展,而是扼制和削弱甚至是打击了商、周以来流行的天、神、鬼为人类创造幸福世界的思想和理想,即扼制了传统思想转化成系统宗教思想及宗教组织的势头,为中国政治发展朝着争取民心,实行德治,推行礼、义,重视人治的方向发展。 特别是“小康”社会和“大同”世界的提出,为中国人描述了一个人人向往而且可能实现的理想社会和奋斗目标,把人们的愿望引向人间和人的努力奋斗。  至汉武帝(前140-前87 在位) 初期,接受董仲舒的建议,“独尊儒术,罢黜百家”,遂使以宗法制为基础的三纲五常、德治仁政、重人事轻鬼神的儒家思想,成为中国封建社会统治阶级遵循的主要政治思想。 儒家思想包括了丰富的内容,将君权、夫权、父权以及神权观念融汇一炉,并使之相互制约,将社会道德、伦理规范变成行为准则,既提出了对执政者的各种规范和要求,也为百姓指出了追求理想社会和境界的方向,并通过各种公私教育机构,各级官员倡导,迅速流行于各地,反而削弱和化解了神权思想的发展,抑制和阻止了神鬼观念转化为宗教理论和宗教组织的势头。  东汉时期虽然形成了道教,但在儒家思想的抑制下,始终未能成为取代儒家思想,与执政者对抗的社会力量。中原地区虽引进了不少宗教,但却使之长期流行于民间。即使为最高统治者所利用,能登堂入室,也不能维持长久,而只能发挥其协助统治者治理民心的作用。 古代西欧,民族众多,与地中海沿岸的各地各国联系密切,关系十分复杂。公元前4 世纪以前,西欧民族集团分布的情况,大致是,在西欧中部一带,主要是凯尔特人,莱茵河以北,主要是日耳曼人,阿尔卑斯山脉以南是古意大利人,比利牛斯山脉以南主要是伊比利亚人等。 凯尔特人,是古代对西欧社会产生重要影响的一个部落或民族集团,他们在语言、生计方式和生活习俗方面具有许多共同特点,他们的活动地区很广阔,主要在莱茵河以南、塞纳河、卢瓦尔河、罗纳河流域和多瑙河上游地区,是欧洲古代文化的重要创造者和传播者之一。  公元前四世纪开始,受到罗马人的攻击和统治,逐渐散布于欧洲许多地区,并逐渐被罗马化,其中罗马历史上的高卢人,主要指的就是以法国为中心的凯尔特人。高卢人各部落在罗马共和国时期,曾长期生活于莱茵河到伊比利亚半岛,他们曾于公元前396 年占领罗马,使共和国遭到沉重打击。 公元前1 世纪中期,凯撒终于征服了整个高卢,使凯尔特人成为罗马帝国的一个民族。高卢凯尔特人在罗马化影响下,最终使用了拉丁语和拉丁文,但高卢凯尔特人仍保留了许多固有文化,特别是顽强地保留了凯尔特人语言的若干因素,在罗马化的过程中,拉丁语与凯尔特语混合产生了法语,并形成了现代的法兰西民族。 意大利半岛,古代也是一个多民族地区,最初在意大利强盛起来的是伊特鲁利亚人,他们在波河以南到台伯河之间沿海伊达拉里亚地区,建立了一系列城市,并统治了这里的民族。 公元前六世纪末,意大利中部沿海拉丁姆地区的各族逐渐强大,特别是其中的罗马人,联合拉丁姆地区各城邦,组成拉丁同盟,到公元前三世纪初,最终统一意大利半岛。在这个过程中,融合被征服的其他意大利古代民族,最终形成有统一语言、文字和其他共同特征的罗马人。 当时的罗马人,与以后被它征服的地中海沿岸东部的许多民族相比,在很长一段时间,不论是在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方面,都是一个落后的民族。但正是这样一个民族,依靠自己强大的武力,逐渐吞并和占领了地中海沿岸和西欧,并采取罗马化和吸收其他民族人口成为拥有一定特权的罗马公民身份的手段,壮大罗马人的队伍。 不过,罗马人或罗马族在罗马共和国和罗马帝国中,在人数上从来没有形成多数,拉丁语和拉丁文在政府支持下,虽然是国家的主流和官方语言、文字,但是希腊文化在罗马帝国的文化发展中,始终占重要的地位,是主流文化之一。在被帝国征服和占领的地区,操拉丁语和文字的人数则更少。 不仅罗马人以会使用希腊语、希腊文为荣,而且对希腊宗教、希腊文学艺术、希腊哲学思想十分崇拜,甚至把希腊人的生活方式,也作为效仿和学习的榜样。此外,罗马共和国和罗马帝国时期,对被占领的广大地区和民族,除了经济上进行掠夺和征取之外,在文化、社会方面,却采取宽容政策,允许实行一定的自治,保留其原有的文化。 因此,古代罗马国家,是一个罗马人在政治上拥有一定特权,而在人数上并不占多数的多民族国家。而且由于罗马国家的东部,原来就是一个民族众多、文化比西部更悠久、更发达的地区,所以从公元二世纪后期开始,帝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逐渐东移,到君士坦丁时(306-337),将帝国首都迁至拜占庭,罗马化的进程受到打击,罗马人作为一个共同体的形成和发展受到扼制。 此后,随着东西罗马的分裂,希腊文化成为东罗马帝国或拜占庭帝国的主流文化,而随着日耳曼人的入侵和日耳曼人国家的建立,西罗马境内的主流文化,即拉丁语、拉丁文为核心的拉丁文化和这种文化的主要承担者罗马人,逐渐为拉丁文化和日耳曼文化、凯尔特文化融合产生的新文化所取代,产生了罗马语族的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等及其主要承担者,产生了日耳曼语族的英语、德语及其主要承担者,而拉丁语言文字及其主要承担者的罗马人或罗马族,却成为历史的遗迹。 古代和中世纪对西欧政治、经济、社会、文化产生最大影响的是日耳曼人。公元前五世纪,北欧一带活动着一些游牧和狩猎部落,他们自称德意志人,凯尔特人、罗马人称其为日耳曼人。他们分为许多支,处于部落社会,并与罗马人有密切交往。 公元前一世纪左右,已进入农耕生产,社会阶级分化明显。3-4 世纪时,逐渐出现了以军事首长为国王的若干国家,在北部对罗马帝国形成了极大的威胁。4 世纪七十年代,随着罗马帝国统治者内斗、奴隶起义,国力衰落,罗马允许日耳曼的西哥特人进入帝国多瑙河南部地区定居,378 年西哥特人在亚得利亚堡战役中重创罗马,形成罗马疆域内的一个敌对的日耳曼人集团。 5 世纪初,西哥特人得到东部皇帝的允许,从巴尔干向西迁移,并最终进攻意大利,410 年占领罗马,震惊了罗马世界。为了抵御西哥特人,西部皇帝从莱茵河、多瑙河边境以及不列颠,内调军队。 于是久已觊觎罗马内陆的其他日耳曼人部落,立即突破罗马北部脆弱防线,突入西罗马境内各地。 西罗马统治者被迫用分配其土地、招募其从军以及分给他们一部分国家收入的方法,拉拢、安抚他们,但进入西罗马境内的日耳曼各部落很快控制了他们进入的地区,成为各地的实际统治者,并很快建立起了许多独立于西罗马帝国的日耳曼人的国家。 最早进入罗马境内的西哥特人并没有在意大利停留,继续向南部高卢挺进,419 年,在那里建立起西哥特王国并很快扩张到西班牙。勃艮第人进入高卢地区,并于457 年在今法国东南索恩河与罗纳河流域建立起勃艮第王国。 大约从425 年起,盎格鲁、撒克逊和朱特人从海路占领了不列颠,并建立了若干个小王国。493 年,东哥特人在意大利建立东哥特王国。486 年,法兰克人首领克洛维消灭西罗马在北高卢的残余势力,建立起法兰克王国,以后逐渐消灭、吞并其他日耳曼人的国家,建立起9 世纪西欧强大的查理曼帝国。 日耳曼人进入罗马帝国的历史事件,是欧洲历史的一大转折,它在欧洲历史上,特别是对西欧历史发展产生了直接和间接的重大影响。其一,更加直接地促使统治西欧和地中海沿岸数百年的罗马国家彻底灭亡,使西欧和地中海沿岸的地缘政治发生了一次根本性的变化。 其二,改变了西欧的民族和文化结构。日耳曼人进入西欧,在消灭了罗马政权的同时,推行自己的文化,使拉丁语言文字的作用逐渐弱化,使一度称自己为罗马人的居民,逐渐采用和恢复使用日耳曼人、凯尔特人等的语言文字和其他文化习俗。 并逐渐分化出和形成印欧语系罗马语族、日耳曼语族的各种民族和语言,被认为是罗马人的共同体,逐渐分化、融汇于西欧众多民族之中,其语言、文字——拉丁语、拉丁文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其三,加强和提升了基督教的传播和地位。日耳曼人部落进入西欧后,一部分日耳曼人信奉了基督教。法兰克王国建立后,克洛维为了争取更多人的支持,放弃最初信奉的阿里乌派,接受了当时西欧大多数人信奉的正统基督教,在他的影响下,更多日耳曼人成了基督教徒。 756 年法兰克王国丕平为了答谢罗马教皇对他的支持,将意大利腊万纳至罗马的地区赠给教皇,形成了教皇国,此后,其范围虽经多次变动,而教皇国却存在到19 世纪,并在西欧历史及基督教发展史上,发生了重大作用。其四,日耳曼人入侵西欧,改变了西欧原来的政治社会制度。 从总体上说,日耳曼人的入侵,极大地推动了罗马帝国奴隶制度的灭亡,促进了西欧社会封建制度的建立和发展。特别是带进了日耳曼人的分封制度,对此后西欧国家的发展,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根据日耳曼人的传统,王国的国王死后,王国领土要平均分封给国王的诸子,分而治之。同时,国王、贵族及大庄园主,都要给诸子、大臣等封授一定的土地和百姓,从而形成了遍布西欧各地的封建庄园和领地,大小封建领主因接受国王、皇帝或上一级领主授予的土地和臣民,就具有了臣属关系,承担一定的责任和义务,领主的地位和财产可以继承。 在整个中世纪,各级领主分封制度,始终支配者西欧历史的发展。其五,在罗马帝国后期,工商业日益衰落,城市衰败。进入西欧的日耳曼人大部从事农业生产,对罗马帝国原来的城市生活并不太重视,大量贵族热衷于土地的占有和掠夺。 整个西欧社会由过去罗马帝国时期以城市为重心,转为以农村、农业为重心。这个重大的改变,也可以说是日耳曼人入侵所带来的一个后果。这个后果也造成了西欧封建割据的一种基础。 这就是西欧古代和中世纪民族关系的一个基本事实。 古代中国的民族关系又有自己的特点和发展道路。 很奇特的一个现象是,在罗马帝国衰落分裂和日耳曼人大量进入西欧的时期,中国也开始进入民族关系十分复杂的历史时期。 从这个时期起,中国国家在民族关系方面出现了两种状况,一种是不同民族在中原地区建立政权,进而使中国走向分裂,但经若干年后,这种分裂状况消灭,又实现了以中原为中心的统一。 如东汉后出现的“五胡十六国南北朝”使中国分裂将近300年(300-589),宋朝建立后,出现的宋、辽、金、西夏、大理、南诏、哈喇汗朝、于阗等政权,使中国分裂将近400年(907-1279),就是这种情况。 第二种情况,即少数民族逐渐强大,入主中原,掌握整个国家政权,建立起以少数民族为主的统一政权。如元朝、清朝就是这种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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