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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国斌自述

 南鸿图书馆 2023-08-14 发布于四川

我是1946626日出生在广西博白县东平镇古想村,是广西籍的客家人。

我们共有5兄弟,两个姐,我是老五,我的三哥后来担任过我们的村支书。

1965年冬季,当时我在博白中学上高一,我身高1.8米,是班长,喜欢打篮球,是博白中学篮球队副队长,第55军的的营长×××来博白招兵,跟他一起来的部队干部、战士有10 多人,闲暇时与我们篮球队在博白中学打篮球,组成两队对阵。双方都很卖力,结果三局下来,我们赢了两局,输了一局。×××营长见我身体条件不错,其他条件也好,建议我去当兵,我也想去。但我回家告诉家人后,担任村支书的三哥不同意我去,把我关在家里三天。×××营长找不到我,询问村支书,得知村支书反对,只好作罢。我就这样与当兵的理想擦肩而过。

我是“文革”前上的小学和中学。那时小学1—4年级叫“初小”,5-6年级叫“高小”,我是在古想小学上的“初小”,在“合江中心小学”也就是现在合江初级中学的所在地上的“高小”。当时因经济条件限制,我们和附近的8个村只有一所“中心小学”,有一年一个年级只招一个班,录取率极低,上学机会很不容易。因此,我上学从不迟到,每天经常是第一个到校学习;如果发现有人比我更早,我会第二天起得更早,……“你追我赶”。上学路上有时不平静。记得有一高年级男生,经常在路上拦截同学,叫这些同学送钱、送物给他,不从就动手打人。一次他拦截我,见我不从,欲动手打我,我个子高,不怕,反而动手打了他。……现在他还健在,对于我和他的冲突,记忆犹新。

1966年,我从博白中学高中毕业,本来准备参加高考,因“文革”爆发,高考停止,我就和同学们参加了“文革”。我们班有58个同学,其中只有5个女同学,原因估计是当年博白农村家庭在教育上仍然重男轻女。在全国“文革”形势的感染下,我组织了一个红卫兵组织,有20个男同学,7个女同学(我班5个,外班两个),参加了“串联”。 我们27个人从博白出发,步行到南宁,再经过黎塘到柳州,在柳州住了两晚,再到桂林,一路都是步行。在桂林时接到通知,红卫兵可以免费乘汽车、火车、轮船,并在各地的红卫兵接待站免费吃、住。这样,我们就乘火车到了长沙。在长沙,因我们一行人多,不好统一安排住宿,我决定我们分成三个组,每个组9个人,分开活动,就这样开始“周游全国”。这次我们到过北京、哈尔滨、大连、上海、武汉、南昌等各大城市,免费旅行一个半月才回到博白。

在博白时,我年少时经常看到公社书记,当时是我所见到的最大的干部,实际上只是科级干部,但有威信,还持手枪,因而曾经成为我向往的目标。

1968年,因博白县公安局招人,我去报名,被录取,就这样当上了警察,开始了我的职业生涯。

1974年,我服从组织安排,调动到博白钢铁厂,一直工作到1984年。

我上高中时,也注意到供销社的业务员,经常出差,可以全国各地到处跑,这也影响了我的职业选择。1984年,我被调到博白卷烟厂,先后担任科长、副厂长,当时担任厂长的是县政府副县长,我作为副厂长主持日常工作。

我到了博白卷烟厂,也是全国各地到处跑。卷烟系统每年要开订货会,开始每年开4次,后来每年开两次,夏季在北方开,冬季在南方开,全国的卷烟企业都要参加。因此我几乎走遍了全国的各大城市。

××××年前后,广西对烟草行业进行调整,“关小留大”,广西11家卷烟厂,决定只保留柳州和南宁两家,其余9家卷烟厂包括博白卷烟厂,都关闭;此外,还有一个背景:县一级政府不保留国有企业。我根据上级指示,做好职工安置和资产处置等工作后,注销了博白卷烟厂,也为自己办理了退休手续,结束了国企领导干部的工作。在注销博白卷烟厂时,发现,由于过去经营方式多实行签订合同后先发货,后收款,注销时已累积有2000万元应收账款。

在博白卷烟厂工作和担任领导期间,我曾接待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书记、现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刘奇葆,刘和其他领导来厂视察,听了我的汇报后,刘称赞我:责任重,不简单。

因参加全球客家人联谊会,我曾两次与香港企业家李嘉诚吃饭,当时我告诉李:我妻子也姓李,是李姓的客家人,李嘉诚听了很高兴。

因参加全球客家人联谊会,我也曾在桂林与广西籍著名演员黄婉秋见面,后还一起跳舞、联欢。

在卷烟厂工作期间,因我的“自觉”,失去了一些可以调动工作的机会。

在卷烟厂工作期间,因工作关系,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我常去深圳,也去过香港。香港女企业家×××询问我:可以去深圳或香港工作,愿不愿意?我因热爱家乡,没有答应。

当时担任北海市常务副市长的×××也告诉我:可以调入北海,担任某某国企的负责人。我因县委、县政府的挽留而没有去。

在卷烟厂关闭之前,广西壮族自治区烟草专卖局想调我到南宁局机关任职,我询问家人的意见,当时子女们都在上学,怕受影响,且家属因家乡观念强,不愿离开,所以我还是没有走成。

我的家属、配偶是博白籍东平镇绿荣村新屋屯的李奕琼。

李奕琼1949年出生,有三个妹、三个弟,李奕琼是老大,又按“排行”是第8,所以同村人都称呼她“8姐”。

我的岳父、李奕琼的父亲解放前是裁缝,在合江圩开了一间裁缝店,解放后还是当裁缝,并担任了手工艺社的社长。1962年以前在合江老圩开店,1962年以后搬到了新圩。

因受父亲的培养,李奕琼从小也学习裁缝,后来也当上了裁缝。她父亲和她手艺都很好,在人民公社化运动、“文革”期间,全国经济困难,博白也不例外,他们的裁缝手艺对家里的经济帮助很大。

李奕琼的三个弟弟分别是李万春、李长春、李秀春,不知为何,她的三个妹妹、三个弟弟都没有从事缝纫行业,有点儿遗憾。

按某某算命先生的说法,我要有两个“家”才能避免灾祸,我就认了一对夫妇作为我的干爹、干妈,干爹姓李,干妈姓×。他们的儿子李伟春从黑龙江商学院毕业,在柳州工作,担任糖业公司负责人。他在哈尔滨上学期间,我因开会,曾去看望过他。

在人民公社化运动时期,博白规定:农村每户只能养两只母鸡、一只母鸭、一只母鹅,超过数量饲养的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要被游街示众和批斗;并且家里不准生火和做饭,也不准保留做饭的工具,大家都到集体食堂吃饭……这些极“左”的做法,弄得大家苦不堪言。

我爷爷40多岁时去世,那时我父亲才两岁多,我父亲也是40多岁时去世,我父亲去世时我也才两岁多,是最小一个男孩,为了把我们7兄妹拉扯大,我母亲付出很多,吃了不少苦头。

我的大哥叫林国球,曾在第55军服役,驻海南岛;后随部队移驻河南登封,我到河南出差时曾去登封见过他。后他转业到柳州钢铁公司当武装部部长,离休时是副厅级干部;二哥也曾当兵。但大哥和二哥的子女都没有当兵的。

我们姓林的在古想村有7000余人,这当中出了不少人才。其中有林为清,20世纪80年代曾担任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组织部部长,我去南宁时曾去他家里看过他。

林为清有一个弟弟叫林为才,曾在云南省昆明市某中学当教师,我去云南出差时曾见过他。

我另有一个堂兄叫林国开,曾担任南宁市国资委的党委书记、主任。

林国球的大儿子叫林宝友,在我的住处附近建了房,花了几年时间,已经把房子建好。他两个儿子跟他一起住,他会开车,为两个儿子开车运砂石,大儿子每个月给他5000元工资,小儿子每个月也给他5000元工资,他们夫妇俩负责全家人的伙食。看来他们家经营得不错。

我们林家可以追溯到的最早的祖先祖先是商朝的比干,出生在河南省的卫辉县(现属于焦作市管辖),后由皇帝赐姓“林”。当地建有比干庙,我去河南出差时,曾去拜谒。

参加工作前,我没有机会上大学。我到博白卷烟厂工作以后,为了提高理论水平,根据组织安排,我参加了广西壮族自治区党校企业管理干部进修班,每个月集中上两天课,平时自学,这样上了一年半,拿到了结业证。我写的论文,题目是《论信息就是金钱》,我结合我在博白卷烟厂的实践经验和体会,谈了我对信息的重要性的认识,老师和同学们评价都很好,得了90 多分。

1968年参加工作时,月工资是28元,还有3元钱“粮差”,合计31元。不久结婚,先后生了5个子女,靠这点儿工资是很难养家的,幸好妻子李奕琼和我岳父会缝纫,靠缝纫补贴家用,一家人才度过难关。

28岁时开始抽烟,抽了42年,戒烟7次,终于在2002年戒掉了。

我饮酒多年,2017年春节后,因病,戒掉了酒。

目前,烟、酒、茶三样,我只保留了饮茶一样爱好。

在县公安局工作时,我曾代表公安局从公安部领回两辆“幸福牌”摩托车,我也因此学会了骑摩托车。我很喜欢骑摩托车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在钢铁厂工作时,我曾被广西壮族自治区冶金厅抽调到驻云南、贵州煤炭工作组,当时的冶金厅贾副厅长任组长,他是南下干部,他安排我当副组长

我到卷烟厂工作时,糖、烟、酒还没有分家,糖厂、烟厂、酒厂都同属一个公司;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博白卷烟厂还曾生产“麦玉”牌啤酒,750毫升一瓶,一件24瓶,装卸全靠人工,工人很辛苦,一瓶啤酒对外才卖几元钱,而小小的一盒香烟对外往往要卖几十元钱,工人觉得靠啤酒赚不了多少钱,不愿干,后来啤酒就停产了。生产啤酒期间,我们的啤酒销往四川的资阳和内江很多,我也因此常到资阳和内江与当地的经销商接洽,对于这些地方比较熟悉。

我在卷烟厂工作时,还担任品吸员,每次参加品吸,按规定,可以得30元的营养补助费,每次品吸,通常品两、三种烟,如果品三种,就可以得90元,厂方还要承担来回的差旅费。

1966年,“文革”爆发,我还在博白中学读书,我和其他同学参加了红卫兵,我当上了“红代会”的副会长,会长是我校高中篮球队的队长。当时博白中学校长×××和不少教师被打成牛鬼蛇神,接受“红代会”的改造。我知道校长是好人,在生活上注意照顾他,不让学生动手打他。

校长被批斗前也曾经和我们一起打篮球。他所穿的短裤的裤腰带是布的,不结实,有一次他投篮,起跳时裤腰带断了,人在空中裤子一下子掉了下来,当场引得大家发笑。后来他被批斗时,因找不到他的问题,有的同学就拿这次事件开刀,说他故意“耍流氓”。

校长有一个女儿,也在我们班上,看到他父亲被批斗,心情肯定不好受。

后来该校长当上了县人大代表。因为有上述经历,他一再对有关方面推荐说,林国斌是个好苗子,要提拔、重用。

在博白上高中时,我们都在学校食堂搭伙,每个人的饭碗都写有自己的名字。我告诉食堂,我们篮球队员饭量大,请食堂给我们每人多煮一份饭,我们利用休息时间给食堂免费劈柴,食堂方面同意了。就这样,我们篮球队员“享受”到了一餐吃两份饭的待遇。

1979年小儿子林业艺出生,次年,1980年,广西实行农村土地承包制,林业艺的户籍在农村,因此也分到了承包地。

有一博白籍人,在部队当兵,后来当上了副团级军官,转业回到博白,当上了县公安局的副政委,后来还当上了政委,是正科级;他说话口气大,经常说自己和副县长是平级的,引起县委的不满,后来因其他事情被县委免职。

博白卷烟厂也安置了两名副团级的军人,一位当了厂保卫科的科长,一位当了厂办公室的副主任。

我有多个侄儿,其中两个,一个叫林小华,一个叫林小龙。林小华1965年生,在广西劳改局工作,其家属在广西劳改局当科技处处长。林小龙在深圳市公安局工作。

北海几乎每年都有台风来袭,对人民的生产、生活均带来不便。2014年大约端午节我和家人在北海,当时北海遇台风袭击,大树被连根拔起,电线杆被风吹折,我们所居住的小区断水、断电,只住了一个晚上,我们就离开了。

广西壮族自治区的首付南宁夏季日照时间长,气候炎热、潮湿,长期居住要克服这种气候带来的困难。

博白人多,互相牵制,发展不容易,留在当地的人不容易“出头”,但也出了一些经营企业的人才,如在全国知名的王祥林和莫以贤。王祥林,发明了服务农业的化肥产品“喷施宝”,在广西乃至全国都有大量农户在使用这种产品;莫以贤,发明了治疗艾滋病的药物“克艾特”,一些得了艾滋病、束手无策的病人,会选用他的药物,据说还是有一定治疗效果的。我在卷烟厂任职时,每逢县里召集我们这些企业负责人开会,我经常都会见到他们,关系很熟悉。

但博白人勤奋好学,离开家乡从政、经商,多有成就,因此有“广西看博白,广东看电白”这样一个民间的说法。两广的很多人都知道,电白也出了不少人才,如深圳第一个市委书记李灏就是电白人。

李和叔在广西商专工作时,我曾带小儿子林业艺去看望他,那时我还在博白县公安局工作,林业艺才三、四岁,后来也曾带大女儿林星华和二女儿林惠华前去看望。林星华和林惠华后来考上了大学,先后在南宁读书,林星华上的是广西中医药大学,他俩上的大学距离广西商专都很近,她俩也经常前去看望。

李和叔退休后某次返乡,自己乘班车到博白,叫我安排小汽车去接了他。

我在博白卷烟厂工作时,曾经因工作认识海口烟草专卖局的一位副局长×××,为了支持他,我采用先发货后结账的方式发给他50多万元的货,他收到后没有付款;后来他因在汕头办厂,生产假烟被判15年有期徒刑。事后我和其他朋友到他家去看望他的家属,他当时已50多岁,系第二次婚姻,家属是一个20多岁的河南女生,我给了她几千元慰问金。至于这50多万元的货款也没法收回了。

2017年元旦回广西,在南宁,我先到自治区烟草专卖局某退休干部家,他是我小学和中学同学,退休时是处级干部,当时他不在家,我在他家和他家属吃了中午饭;后来我到了林小华家,吃晚饭,住了一夜。

徐炳松是博白人,他任广西壮族自治区副主席时,我也到过他家,看望他。

2017年上半年,我在四川因心脏出血,,先是被送到彭山区人民医院,该院见我病情严重,叫我转院,这样我就被送到眉山市人民医院,先是来到该院的新院区,下车、乘电梯上楼结果被告知新院区因设施不全无法接收治疗,要转到旧院区,这样又来到旧院区住院治疗。在旧院区治疗数天后,没有好转,在一天深夜又由该院派出救护车送我到华西医院急诊中心,在急诊中心治疗一周,才治愈出院。这次求医,因不熟悉医院的情况经历了不少周折,前后治疗花费近20万元(其中手术费花了7万多元),博白县医保局不给报销,问我:生病送医为什么不事先请示?

××××年开始,全国的医保实行省级统筹,估计以后可以方便地报销异地治疗费用了。

四川的成都平原土地肥沃、气候温和,适合发展农业。因小儿子林业艺的结婚对象是四川人,2016年前后,我和家人决定在四川投资,建设和经营农场。

我们通过他人租地500亩,租期13年,每亩地的年租金为1350元;除了种植果树之外,我们还在该地种植了一些南瓜、蔬菜,养鸡养鸭。如此经营农场,也不知最后能否赚钱。

最近(20182月份前后),眉山市天然气公司占用我们在眉山市东坡区的农场的地铺设管道交了2万多元,挖开了农场的金属防护网,说好只占用15天,实际上因施工原因,占用了80多天,在这期间,农场已经种植的苗木三次被盗,共被盗600多株。我们向眉山市有关部门报告,但犯罪嫌疑人没有被抓到,我们也没有得到任何赔偿。后来不得已我们安排了补种,但树苗都很小。

在彭山区我的临时租住地,我的一辆电动自行车也被盗,邻居有两辆电动自行车也被盗,都没有破案。

由于各种原因,眉山的农场的经营情况不理想(2018616日讲述),林业艺他们想要将农场转让出去,已投入130万元,有人出资100万元欲受让,没有谈好;小陈当初答应出资5万元,占一点儿股份,后来没有履行;土地空隙出租给人种植川芎,从8月份到次年的3月份,收了租金1.6万元,但川芎成熟后他收走川芎却没有没有除草和恢复地面,我又请人除草和恢复地面,花费6000……经营农场真不容易!

为了支儿子经营农场,我卖掉了我在博白县城修建的7层楼的房产,得款120万元;此前有人出价160万元,我没有卖,可惜!

我自出生后,一直在博白工作和生活,为了家乡人的发展,我也有不少付出:当初我在博白卷烟厂任职时,因卷烟厂是国有企业,效益好,当地很多人想进卷烟厂,企业因此在招工方面,制定规定:要按每个人3万元收取“人头费”,为了减轻家乡人的负担,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一些有困难的家乡人打了招呼,免除了他们应交的“人头费”。平时有些家乡人遇到经济困难,向我求助,我也尽量拿出钱来帮助他们,这些我都没有计较。

2017年,我生病治好以后,返回博白休息。在休息期间,我看到我在油行的房子,因位于东平至博白县城的公路边,这几年来往的车辆和旅客增多了,为了服务来往的旅客,我考虑在我的住房旁边搭建一处房子,开办一个饭馆,用于接待来往的旅客。有了这个想法以后,我就开始找人商量,设计图纸,但是因故,没有能够实现。

在这期间,有一个同村的家乡人,比较有意思,若干年前,我借给他2万元,他一直无力归还。这几年我从四川返家时,他来看望我,想帮我在购房方面出点儿力,就带我去看龙港新区的一处房产,该房产距离北海约80公里,距离博白东平也是约80公里,房子共3层,第一层600平方米,第二层和第三层各800平方米,报价20万元。我觉得不错,可是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只好暂时搁置。

这几十年风风雨雨,无论我到哪里,我都是热爱家乡的。

                                   自述:林国斌

                                   整理:南  鸿

                                          2023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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