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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萨迦达塔 | 不要与尸体认同,要快快乐乐!

 mayprc 2023-08-15 发布于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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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体验

——室利·尼萨迦达塔·马哈拉吉关于证悟“无限”的开示录

The Experience of the Nothingness

室利·尼萨迦达塔·马哈拉吉 著

罗伯特·鲍威尔博士 编辑

灵智宝鬘翻译团队 中译

对话05:
不要与尸体认同,要快快乐乐!

提问者:坐在马哈拉吉的临在之中,我会有某种身体上的觉受。我该如何理解这种情况呢?

尼萨迦达塔:试图理解这种体验的时候,不管你用语言和概念赋予了它何种意义,只是让你得到了某种安慰。但那并不是智慧。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太愿意让人们在此逗留太长时间,因为如果你真的逗留那么久,你将无法领悟。在你来这里最初的八天或十天之内,无论领悟了些什么,首先需要的是,正确地去消化:在完成之前,即便继续进行对话,也不会有任何效果。假设一个人是有智慧的,那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发生在他身上:离开这里之后,他没法长时间地保持独处了;他渴望有知音,从而他可以向他们分享灵修上的“心得”。他想要寻找能与自己交谈和讨论灵修的同道中人,否则的话,他会非常不开心。如果你没能遇到其他的修行者,你会快乐和满足吗?

有人问过这样一个问题(是现场翻译问的),对一个严肃的求道者来说,是否必须经历这样一个阶段,即喜欢把自己掌握的灵修知识传播出去,与他人分享?我的回答是,这只是过程的一部分,但这种讨论和交流灵修观点的渴望,也必须走到尽头。

那个最高的状态是无生的状态。在那种状态下,没有任何体验。[据现场翻译说,马哈拉吉今天身体非常不适,很虚弱,他几乎处于晕眩的状态。]

得病之前,或在我现在的状况之前,我就已经存在。得了这场病,这是一个暂时的阶段,但在此之前,我就在了。当病痛来临时,人们通常会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但我不会死;对我来说没有死亡,将会是疾病来迎接死亡。

如果一个病人,他只牢记这个原则——生病之前,他就已经是那个基础了,并且记住,他的真实本性永远存在于生病之前——如果他真正悟得了这一点,那么,疾病对他就没有什么影响。另一方面,那些“纸上谈兵”的人生病时,因为想象着自己即将死亡,他们从而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你怎么理解“梦”这个词?你如何理解梦?梦,难道不是像戏剧一样的东西,是一出戏吗?在觉知的光芒下,接连上演着各种戏;梦是其中的一场,最后它又融回了觉知。

对一个人来说,如果他意识到这种觉知是他存在的标志,实际上,要存在的话,就要有觉知——当我有觉知时,这意味着我是存在的——那么,他所有的困扰便会停止。因此,在这种“个体性的存在”中,看得到外物客体的个体并非是独立存在的;反过来也就是说,在“非个体性的存在”中,既没有“能看”,也没有“所看”。再说一遍,我再重复一遍:非个体性的存在,代表的只是存在本身,而并没有表明任何个体的存在。然而,它是一种保证,确保了一个人可以存在。如果我有觉知,这意味着我确定:“我是存在的”。

对一个真正理解这里所谈论的话题的人来说,梦境和在清醒状态下看到的东西没有任何区别:两者都是在觉知中上演的戏。由于觉知的光芒,我们把一者称为是清醒状态,而把另一者称为是梦境,但本质上两者都是发生在觉知之中的事件,本质上没有区别。

在这种“非个体性的存在”之中,唯一存在的东西是觉知之光,没有任何形状或形态。无论看到的什么,都是在这种光中看到的。许多人都误以为他们只是在演戏,但这是一种错误观念。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由觉知之光显示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正在发生。

问:演员是戏中的一部分吗?

尼:为什么有些东西我们看来是实在的,或是真实的呢?因为人们会给每天或经常看到的东西传递一种现实感或真实的感觉,因此我们认为它们比梦境中出现的东西更真实、更实在,但本质上它们是一样的。

智者是怎样的呢?智者就像没有点燃火的打火机。当打火机点燃了时,觉知就进来了,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在觉知之光中看到的。但是,无论是否有觉知之光,智者永远都在,打火机一直都在。在深度睡眠中,我们的状态就近似于是没有点燃的打火机:没有光,因此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即便在这种状态下,光还是有亮起来的可能性;从精微的觉知产生的那一刻起,梦境就生成了,人似乎在梦中做事,成为了梦的一部分。

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是在谈论发生在个体身上的事情,我只是在谈论整个展现以及这种展现是如何生成的。因为有非个体性的觉知,所以,也就有非个体性的存在。但出现了一个困境,因为由身体、命气和觉知组成的聚合体,虽然它没有形状或形态,但我们把这三者与身体联系了起来,从而我们变得不快乐。但是,一旦我们认识到它的基底——非个体性的觉知,也就是“在”、非个体性的存在,整个展现只存在于非个体性的觉知之中——那么,就不再有任何困境。另一方面,只要这种强加而来的“指控”,即指控我们拥有一具男性或女性的身体,没有被从“非个体性的存在中除去,麻烦就会继续,不快乐便会继续。

这种身体/命气/“知”的聚合体,在没有这种“我在”之知的情况下,不知道自己存在、不知道自己是“我在”。命力(命气)也是我们的真我,没有形态。同样地,“知”也没有形态。现在,这股命力依靠食物精华所成的身体来维持自身;也依靠“意”(manas),也就是心(mind)来维持自身,它也以心为食。这种命力是所有活动的媒介,而这种“我在”之知只是一个见证,然而,这整个聚合体必须是可以使用的。重复一下:命力并不知道自己。在没有“我在”之知的情况下,它不会进入到行为活动中去。而这种“知”只有在有活着的、可用身体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现在,除非你消除这种对命力和对“我在”之知的指控——它们被指控为是男性或是女性——否则,因为与身体相关联,你就一定会受苦。

也许我举的例子有点枯燥,但我只是想让产生的效果更强烈一些。

若一位智者放弃了他的身体,他会有什么感觉?他能体验到哪种类型的快乐或幸福呢?想象一下,一对新婚夫妇,他们从新婚之夜获得的快乐与觉悟者放弃身体或命力时获得的至乐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我将之称为在最隆重的节日里,在“至高的那一天”的至乐。无论这对夫妇结合到一起时,获得了怎样的快乐,一位觉悟者从命气和“知”中分离出来时所获得的幸福,相比于新婚之夜的欢爱游戏,是成千上万倍的。夫妻走到了一起,而觉悟者却要分离!

以这个打火机为例,它是类似于“无相罗阇”(nirgunarajas)的某种东西,是一种“热的状态”。而我的原始状态,即真实状态,就是“无相罗阇”。现在,在打火机的顶端,那个火焰由于打火机的存在而出现了。在火焰中,有“我在”之知,有心,有命力。命力负责所有的行为活动,心负责交流,而“我在”之知只是一个见证。实际情况就是这么一回事。

任何谈话要能迸发出来,必须要有火焰。也就是说,要有“我在”、命气和心,它们都必须在;然后,只有这样才能交谈。我的状态是“无相罗阇”;我就像是那个打火机:火焰可能在那里,也可能不在。我是“无相”(nirguna)和“不动”(nirrajas),我没有任何属性;在我的状态下,存在感是不存在的。同样地,我不需要任何“罗阇/动”(rajas);这意味着,我不想要任何娱乐活动。在我的真实状态中,什么都不存在。

当“知”(knowingness)或“我在”的状态存在时,命气和心也会存在——这便是“罗阇/动”(rajas)的状态,与觉悟者的“不动”(nirrajas)状态相比,从事某些职业或参与到娱乐活动中是缺少不了的。这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可以观察得到,我们永远都闲不下来,我们总是被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占据着。当命气离开身体时,“我在”也会消失;剩下的只是“无相-不动”(nirrajas-nirguna)的状态。

前者我称之为有火焰的状态,也就是有“我在”的状态。早先我说过,这是“有相之梵”(sagunabrahman)的状态。也就是说,只要有身体,那么,就有命气、心,还会有那个“知”或“我存在”的感觉。所有这些都被摩耶支配着。没有了这种存在感或摩耶,那便会是“无相-不动”的状态,那也就是先于摩耶(mayatita)的究竟实相。

一百年前,你是什么?那个时候,你没有那种能知道“你存在”的觉知,并且,知道“你是谁”的记忆是缺失的。目前,在这个暂时的阶段,你知道“你存在”,你有这种“你在”之知。但是,要有这种觉知的话,需要有什么前提条件呢?需要精华,即“萨埵属性”(sattva-guna)。这也就意味着,食物精华之中的精髓是维持“我在”感或这种存在感的必要条件,而这种精华反过来又依赖于食物所成之身。但是,所有这些——即食物之身的精华,以及“我在”之知、命气和心——都只不过是一个暂时的阶段;只要有食物精华,“知”便能延续。

现今,如何从这一切中逃脱呢?那便是,这个“知”需要发现自己的本来面目;它应该了悟其真我。然后,在其觉悟的过程中,它要能够退出此前的状态,并安住于“非知(non-knowingness)的究竟状态中。因此,一个人必须首先安住于自己,安住于“知”的状态。

每当你坐下来禅修时,你认为自己具有某种形象、认为自己是男性或是女性,你持有此类的形体观念(form-concept)。放弃此类观念吧!做这样的禅修几乎不可能觉悟;只有少数人能够做到没有了对身-心的认同。

问:我有点瞥见了你的状态,了解了你是怎么一回事——在智力上,只能如此吧。但在日常生活中,我有很多压力……我的妻子这么想,别人又那么想——让我总是很紧张。那么,该如何摆脱这种压力呢?

尼:我简单告诉你吧,摆脱你认为你是这具“尸体”的观念吧。身体总要死的,身体只是累赘。只是因为靠着你的“我在”的感觉,它才活着。你不是身体——抓牢这一见地,那么不管出现什么,都跟你无关。

有人迫不及待地想问问题了。[笑声]

问:那个状态和我现今的状态之间,有相当大的差距。光是在时间上,就有很大的差距要去追赶;我必须修行,净化自己和所有这一切。在忙碌的生活中还要履行所有这些世俗和宗教的职责,我怎么可能办到呢?

尼:你可以求助于自然疗法(naturopathy);这样做不仅对你自己有好处,对社会也有好处。做好所有世俗的工作,你会收获很大的福报。

至于我,我已经厌倦了这整个清醒的状态,还有睡眠的状态。若是没有这两种状态,我就完美了,平静了。若没有了深度睡眠的状态和清醒的状态,在缺少了这两种状态的情况下,你还会听说过“悲伤”和“痛苦”这类词汇吗?“我在”之知,它源自于在五大元素的状态之内的相互作用。你不是那个!你,作为究竟实相,不是那个“我在”之知。

问:我们大多数人,对生活都不满意。我们对生活感到厌倦,有一丝摆脱的冲动,但这种冲动并不足够强烈,无法让我们从日常琐事中抽身而退。

尼: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你觉得自己是身-心,对此你也觉得愤愤不平,但其实你是那种萨埵属性(sattva-guna)。“我不是身体”——你必须坚定这一立场。

其实很简单。身体和身体里的……就像一枚硬币,其中的一面,你拥有命气,它使所有的活动成为了可能;另一面的则是“我在”之知。只有当命气存在,“我在”之知才会存在;当命气离开身体时,“我在”之知也就消失了。而这两者都是食物精华所成之身的产物。我不是它们,这整个聚合体我都不是。这一点你必须认清。

谁是你的“先祖”?你的“先祖”是食物颗粒,是那种食物之精华。那些食物精华是你真正的祖先。地球上生长的植物,我称之为“植物界”(vanaspati)。整个植物界的精髓,便是食物的精华;从那里长出了“动物界”(vachaspati)。后者包括了昆虫、蠕虫、蜜蜂、哺乳动物等等,各种各样的生物。它们生存靠的是这种植物界的精华。现在,在那个植物界的汁液之中,也就是在植物汁液的精华之中,也有一个颗粒,这个颗粒含有萨埵属性(sattva-guna)、罗阇属性(rajas-guna)和多磨属性(tamas-guna)。“精华颗粒”(particle quintessence)包含了所有的三种属性。萨埵属性仅仅是见证,是存在感,是“我在”的感觉;罗阇属性是活动,这一属性引导你去行动;而多磨属性则声称自己是做者,为这些活动邀功,盖棺定论。

与人们在经文中所读到的不同的是,你的祖先就在这些麦粒和米粒中,在这些麦粒和米粒精华中的就是我们的祖先。创造了我们的真正精华,就包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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