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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红豆杉 八年前,我的外孙女才一岁多,所以我也干不成地里的活,就专心在家带孩子,于是就说服老公,把对门三分八厘地种上了红豆杉。当时,我们先把地翻松耙平,掏成二尺宽的小巷,去种树的时候,小孙女在地里一边玩一边打滚,把掏好的小巷与沟弄得模糊不清。头两年,除了除草,还要给幼苗施肥。渐渐地,不知不觉中,它们长大了,已有两米多高。外孙女也快九岁啦,也由原来的小屁孩儿,长高到一米三、四,成了三年级的小学生。真是有苗不愁长啊!今年,有人来联系购买红豆杉,因为现在各种景观树太多,加上库区移民赔偿的树苗都大量处理,红豆杉苗的价钱也就降下来了,我们也只好把这些树苗贱卖了。挖树的来了,他们都手持铁锹,虎视眈眈,两人围一棵树,一阵铲杀,两、三分钟功夫,一棵树就被他们从坑里挖了出来。瞬间,它他们就像僵尸一样倒在了地边。再看站在那里的树,它们一排排整齐的立着,像威武的士兵。半天功夫,二百多个“士兵”就被八个“勇士”放倒了,扔得东倒西歪,随意的躺在地边,为了方便后续装车,树苗根部的土也被铲的所剩无几,晌午阳光暴晒,看着它们被这样五花大绑,我心里酸酸的。下午,“勇士们”又到另一个村镇去捉拿另一批“僵尸”。他们临走前说第二天再来拉,那些红豆杉就只能这样躺在地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下午,他们回来了,将那些挖好的红红豆杉扛到路边,找了一块平整的空地,把它们整齐地堆放在了一起。天黑了,来了一辆六米八的长厢车,上面已经装了些树苗。待车头调过来,他们几个装车的做了分工:车上四人,车下四人。他们架着五花大绑的树苗,你拉我拽,硬生生把它们挤压在一起,整个车厢就像是一个集中营。听说他们要被押解到西安,到一个经济实验区去生活了,路上的拥挤就不用说了,但愿它们在省城健康快乐的生长。
猫耳朵 看这个名字,大家肯定以为我要说的是猫的耳朵,其实不然,我今天要讲的是一种植物。小时候常见它生长在石头上,如果手不小心被刀割伤,大人就用这“猫耳朵”背面长出的橘红色细绒毛按在伤口上,这样就可以止血,防过敏,所以又叫“刀口药”。今年我特别注意到了这种植物,它不完全只长在石头上,有的还长在大树的根部或麻古石及附近土层脊薄的地表。它也不是什么树的根部都长,一般大多生长在青冈木和板栗树等大树根部。有的像爬山虎一样,一条细长的匍匐茎紧贴着树根、石皮或地面,反面长出一至三寸长的“小耳朵”。长在土面上的,一般叶子要宽一些,呈绿色,而长在石皮上或大树根部的则窄长一些,叶子背面大多呈红黄色,细绒毛像金丝绒一样好看,也有灰色或白色的。天干的时候,石头上或树根上的这些“小耳朵”就会缺乏水分,打着卷儿,远看就像绵羊毛。这种植物,它不需要肥沃的土地,也不需要充足的营养,只要有适合的菌,它就能生长。这“猫耳朵”,不注意,它还真不起眼。几年前,我看到有人在收购,一元钱一斤,可能由于价钱低的缘故吧,没多少人去理会它。但是现在,它的价值远远不止这样,你可别小瞧了这种植物,现在人们发现了他的药用价值,今年涨价了,五元钱一斤。加上今年疫情期间不能外出务工,也不能走亲串门,村民们便上山采集这种药材,好的时候,一天一人可拔三十多斤,卖一百多元钱。有的家庭,今年就靠着卖这“猫耳朵”就收入四、五千元,支撑着疫情期间一大家子的生活开销,甚至比往年一年在家种地都划得来。真没想到,这小小的植物竟能在人们遭遇特殊困难时,为大家的生活带来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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