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人们常把沙滩之地称为沙坝。然而,我的家乡沙坝,在六九前并不是个荒滩。曾经的沙坝是我的“游钓之地”,这处秦岭南鹿的湾月形宝地,青山环抱,绿水回饶,宛如人间仙境。当时,在世人眼里,都感叹那是大自然馈赠给人们的最佳居住之地。二00二年六九洪灾中,河水改道走了月背顺山而行,从此便成了真正的荒滩之地了。二十年来,乱石滚滚的河滩一直荒撂着,让人着实揪心。族里十几位亲人随水远去,百亩水田已成记忆。此情此景中,已听不到对它的赞赏之声了,低眉的眼光之中,再也还原不了一个真实的沙坝了。现在,每当我读到游钓之地这个成语时,总是有一抹浓浓的乡愁会涌上心头。愁,愁家乡灾后的落寞,愁,愁荒滩怎么能够还原成曾经的靓丽村庄,愁,愁我的游钓之地何时能从梦忆中醒来哦。当然也在沉思也在期盼,什么时候这里的河流再次能改道走曾经的月弦线,月亮形的沙坝地呀何时还能重新栽上水稻?县境内,椒溪河从北方的秦岭脚下发源到大河坝镇,一般都是由北到南顺山而行的,中途转过若干个湾。而在沙坝这个地方那个弯转得特别漂亮。我不太懂流域中所谓的顶峰段,但我却知道教场坝村的渔家岩,那处应该是更为突出的顶峰段早已被人们征服,所以,我在寄希望于筑堤修路改河还地的思考中,也有所悟,当时沙坝外滩先人们用拖船筑起的古老顶峰堤,之所以在六九中被毁,不是不牢固,而是因为年久失修。郁闷之余,拼凑了一组向往美好家园的小诗,以释情怀。 李家荣,佛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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