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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网络 快乐的小顽童 作者：刘升翔 孙子嘉木，一个小顽童。 一 嘉木从小由姥爷、姥娘照看，我与嘉木聚少离多，一年见不上几次。 有次照看嘉木，差点惹出麻烦。儿媳小川下楼欲做饭，嘱我看好嘉木。我正在书橱翻书，随口答应。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突然意识到寂静的异常。喊 : 嘉木！嘉木！无人应声，心中紧缩，难道下楼了？遂逐个房间寻找，在卫生间看到嘉木站在小板凳上，在洗脸盆边玩得很投入。小家伙全神贯注，将口红、眉笔等各种化妆用品从化妆盒里一件件取出，然后扔人盛着半盆水的洗脸盆中。 妈妈看到，会打屁股的！连哄带吓，小家伙意识到干了错事，将池中物件一一捞出放回原处。伸出手让我扶他跳下板凳，然后跑出卫生间，跟他的一堆小汽车玩去了。 小川做饭后，上楼转了一圈，发现异样，说：爸，嘉木怎么到厕所来了? 我的口红和化妆品都让他给我泡了。嘉木此时幸灾乐祸，从卧室跑出来，对着我做一个鬼脸，一脸坏笑，惹了祸还不露声色， 哪里像两周岁的孩子。 二 嘉木嘴甜，喜欢笑，姥姥姥爷晚上用童车推着他到海边散步，看到门卫，嘉木就喊爷爷，门卫特别开心，专为嘉木进出打开大门，让其享受特殊礼遇。 2019年春节，嘉木刚刚两周岁，第一次随爸妈回老家过春节。车还没停稳，就在车里奶奶爷爷喊个不停，回到家里，领嘉木到客厅、书房、卧室转一圈。小家伙异常兴奋，在书房，提笔沾墨，在宣纸上顺手疾书，线条无羁，彰显童趣。在卧室，爬到床上，蹦跳不止。假期结束，告辞回青岛，看我俩没有上车，大哭大喊，车走远了，仍能听到嘉木的哭声。 也是那年，姥爷姥娘旅游归来，五天未见，姥姥一进门，嘉木就扑上去抱住姥姥，小脸紧紧贴住姥姥的脖颈，小手久久不愿松开，然后揽住姥爷的脖颈，又是长时间不放。小川说，长这么大第一次与姥爷姥娘分别这么久，看出亲来了。平时，姥爷姥娘出门，嘉木都要将鞋提到他们脚前，为他们穿上。老人上楼梯，嘉木也是伸出小手，领着前行。琐碎小事，看出嘉木的善良爱心。 三 儿子刘昭的好友军民的儿子叫子训，比嘉木大9个月，与嘉木是很要好的伙伴。这天，是嘉木两岁的生日，两家聚于酒店。两小帅哥碰到一块就开始追逐嬉闹，俩人脱鞋，站到沙发上，呐喊，蹦跳。不一会儿发生争执，开始搏斗。嘉木拳击对搏是弱项，强项是会用身体的压力蛮力，两个孩童滚到了地上，嘉木压住小哥，硬是不动。子训大声哭泣，大人方将撕扯一处的两人分开，不一会儿，俩孩童和好如初。 嘉木从小虽讲礼貌，却又有一种霸气，与孩童争斗，从不认怂。小家伙还有一种灵气，下午小川在书房处理文案，佳木取了几本小人书，躺在地毯上，双手捧读，全神贯注，煞有其事，让人发笑。 四 那个春天，爱人一时疏忽，嘉木从室内楼梯滚落，万辛的是跌至拐弯处被平台托住，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这不是小事，滚楼梯的原因也很清楚 : 只要见到奶奶，嘉木就像变了个人，不服约束，任意而为。祖孙之间隔代亲，溺爱多于管束，惯出来的毛病。滚楼事件促使全家人达成共识，嘉木的教育，由小川负责，政出一门，不能含糊。 这事貌似 “过头” ，其实，教育孩子必须从细节开始，温馨氛围固然重要，批评教育绝不能放弃。 对嘉木的教育，小川是恩威并施，规矩就是原则，不许变通，不掺杂水分。 吃饭时，嘉木摔倒，哇哇大哭，小川柔声说，自己摔倒的，自己爬起来。 嘉木小手伸向奶奶求援，但无呼应。 小川声音变得严厉 : 嘉木，自己爬起来，有饭吃，不然，躺在地上别起来。 话音未落，小家伙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撒腿就跑到自己的小餐椅前，不哭不叫，平静如常，反应之快，令人啼笑皆非。 五 时隔不久，是五一劳动节，风和日丽，落花缤纷，嘉木在小院里跑来跑去。小院一半划为菜园，种了油菜、白菜、菠菜、茄子、黄瓜、西红柿，小苗才露地面。嘉木感觉好玩，小脚踩上菜地，转了一圈，又要再转，小川喝止，嘉木不听，小川挂脸训斥 ，嘉木大哭。 一会儿，小川发话：“哭完了？听妈妈说，妈妈告诉你，小苗是有生命的。你踩了他，他会疼的。我踩了你，你疼不疼？” 小川用手指摁住嘉木的小脚，“疼不疼？” 疼！嘉木喊。 “那你还踩不踩？” “不踩了。” 上午去海信广场购物，嘉木穿梭于儿童玩具柜台之间，玩滑梯、搭积木、遥控滑道小汽车，激情投入，尽兴而归。上车后，余兴未尽，扳动车门把手，当做玩具玩耍。小川温言相劝 : 宝贝，妈妈说过，在车上不要动把手。 嘉木不为所动，依然我行我素。 “ 刘嘉木，不要再动了。再动，妈妈要打手了”。 嘉木充耳不闻，儿童的任性开始野蛮表现。 啪！一记巴掌，嘉木哭声开始。 嘉木奶奶心疼，露出要安抚孙子的表情。 “不用管他，让他哭去。”小川出言制止。 “嘉木的哭，十有八九是假哭。委屈、无奈、抗议，这些情绪他都有。语言有限，难以接受，就用哭声发泄。看看大人没有反应，抗议无效，就开始反省认错。这就是他的逻辑”。 果不其然，嘉木哭了三五声，小川又开始与嘉木讲道理。嘉木认错、表态，恢复快乐天性。 一个纠错插曲结束，每天不断地重复这样的插曲，成长的烦恼，需要父母持久耐心的呵护引导。 六 2021年春天，儿子给我俩发来视频。 小川的声音 : “九加六加七加四加九，等于?” 嘉木面对镜头，边做鬼脸边脱口而出: 三十五！ 四岁多的孙子，有此心算速度，作为爷爷，大为惊讶，当即秒赞。 去年初夏，小川又发来视频，是嘉木参加海选的录像。 嘉木捧着话筒，面对评委听众，高声朗诵: 大家好 ! 我是青岛××幼儿园的嘉木，我给大家朗读的是诗歌《青岛美》: 崂山浮山小鱼山， 京山南山观象山。 红瓦绿树一片片， 三面碧海连着天。 石老人、八大关，海水浴场金沙滩。 五四广场汇泉湾，奥帆盛会赛帆船。 谢谢大家! 这是中国语文朗读大会青岛站的比赛现场，嘉木快乐自信的参赛，并获得“朗读小使者”荣誉证书。 前天，儿子在家庭群里发了一组照片，是儿媳与嘉木的合影，两人手捧获奖证书和奖牌，背景是中国第八届珠算文化年会会场，地点烟台。 跟着，是文字说明 : 全国1763名比赛选手，嘉木荣获B组第五名。 立即妙赞。 刘昭回复: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2023年8月3日记于镂月堂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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