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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日进志第 227 篇原创文章  ▲ 海伦·弗兰肯塔尔 1966 年的画作 Tutti-Frutti。 我休假（a break）了一段时间，这也导致了这些文章的中断（break）。我现在回来了（在经历了被关在酒店房间里 7 天的隔离净化后，又经过了许多官方的冠状病毒测试）。当我再次开始写作时，“回归自然”似乎是一个合适的主题。 Pauline Oliveros 以前在这些文章中出现过（在《大学之道：孔子，卡迪尤，和维特根斯坦》和《你来听我的音乐会》中），她是一个严肃的冥想和正念的练习者。在人前，她带着一些神奇的光环，花费精力和时间分析自己的想法和认知的人，常常会给人留下这种印象。 在她于 2016 年去世之前，我在三个不同的时间点上与她短暂会面。下面给出的时间并不准确，但保持模糊可能会使故事变成一种寓言。
▲ Pauline 和她的电子手风琴 40 年前：在大学里，Pauline 来做客座讲座，我们为她举办了一场音乐会。这场音乐会只由持续时间不到一分钟的作品组成。音乐会结束后，我们都站在一旁，大学生们和一位知名音乐家聊天，她问：“那首有三架钢琴和无声节拍器的曲子是谁作的，以不同的速度闪烁着灯光？”我说，“那是我的”。她回头看了看我，停顿了一下，然后简单地说，“哦”。这听起来可能是一种侮辱，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被认可了，她好像“知道我是谁”。 20 年前：在旧金山，一个小书店里的诗歌朗诵会。看着主厅上方的夹层阳台，我惊讶地发现 Pauline 坐在那里。她后来解释说，她的手风琴还没送到，所以那天下午她为读书会伴奏的音乐仅限于她身体的乐器，拍打膝盖、拍打手、呼吸、低声说话。但她的表演仍然是惊人的。这个故事的寓意是 — 当资源受到高度限制，音乐仍然可以是奢华的、浮夸的。 10 年前：在香港城市大学，黄昏时分，在俯瞰城市的屋顶上，Pauline 用她的电子改装手风琴为观众即兴演奏。按照她的习惯，她在听众中的一个座位上静静地沉思了大约 20 分钟，然后才站起来为大家演奏。之后，她发放了一些她的音乐 CD。我向她索要签名，告诉她我们以前曾短暂见过两次，而且我以前从未向任何人索要过签名。她笑了，说：“你说这，很不错。”然后给我签了一张 CD。这个故事的寓意是：欣赏一个艺术家是件好事，而艺术家不要对自己有太高的评价也非常好。
▲ Pauline 为我签名。 在 Pauline 去世前一年的 TED 演讲中，像许多聪明人一样，她用简单的话语，精心部署： 倾听是一种终生的实践，取决于对声音的经验积累。倾听可以专注于某个细节，也可以对整个声音领域开放。这是一个神秘的过程，对每个人都不一样。人类对传递到耳朵的声波已经形成了共识，而语言就是这样一种共识…… 我想在这里分享的作品就像这些话一样：看起来比实际情况更简单明了。这首音乐是“简单”的，但也很深。它实际上不是“极简主义”，因为它发挥了自然谐波和声音的物理学的无尽丰富性。
 Horse Sings from Cloud（1982 年） 手风琴和声音：Pauline Oliveros ▲ 以呼吸的节奏唱出简单的单一音调，就像原色 — 黄、蓝、红。渐渐地，它们积累了历史和丰富性，在自然音调的和弦内，情感以一种我很少在所谓的“极简主义”音乐中发现的方式加深。在 12 或 13 分钟左右，我经常发现我在抵制泪水。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有时正直和诚实本身就能令人感动。 我认为这音乐值得花一些时间去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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