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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再为你洗次头！
微冷的风，吹着他那毫无光泽的脸。 她慢慢的跟在他后边。等离他稍远一些时就小跑几步跟上他，然后又放慢脚步。等到自己确实追不上他时，才开口说了句：“等等我。”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这个面色红润气喘吁吁的女孩，从来就没有弄明白自己哪点吸引着这个任性的她。 看到他一直盯着自己，女孩便快速跑到他跟前，然后歪着头反看着他，并坏坏的问到：“看够了没有呀？” 于是他连忙将视线转移到前方，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说：“我们到前面休息一下吧！” 等坐下来后，她就四处张望着，最后眼光停在他身上：这时他正静静的站着并直直的看着远方的那条河在慢慢吐着气。 其实在得知他要到河边去玩时，她就偷偷跟着他上车下车，直到在这片开阔地上才被这个呆子发现。 在校复读已经两个月了，从没看到他开心的笑过。他紧锁的眉宇间似乎有太多的故事可以让自己去读取。她一边看着这个呆子，一边想着他们的现在：没有开始，没有交往，只有自己一厢情愿的追逐和他漠不关心的应承。其实在自己心里并没有奢望想要什么结果，就想这样慢慢的在不应该属于自己的高四里来体会一下爱情，哪怕是异样的。 终于来到了河边。 因为是深秋，河两边的草都已枯萎，水位此时也下降了很多，露出了全是碎石和沙子的河床。沿着河床，他低头捡着颜色漂亮或形状怪异的石子。看着这个在鹅卵石上欢悦的跳来跳去还不时大声喊“我来了”“我爱你”的女孩，他不禁问自己现在到底要怎样做？ 四个月前高考落榜，他已无法面对苍老的父母与殷切关怀着自己的亲友。选择复读那就是选择了让父母加速变老，也选择了往自己肩上压一份重担，现在还能再压上一份爱情的重量吗？ 爱情并不能给他带来太多的欢娱，但她的关心却让自己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他一边住书包里放进石头，一边对她说等以后要在学校举办一个石头展，名字就叫“石头记”。他说他给每块石头都取了个好听的名字，随后他拿起一块布满小洞的说：“这个叫'沧桑岁月’。”然后又拿起一个上边有圆白点中间和下面分别有人形图样的石头说：“这个叫'嫦娥奔月’。上面是十五的月亮，中间的是飞天的嫦娥，下面是在奔跑喊叫的后羿。” 她一把抢过石头，一边看着“嫦娥奔月”一边听着他侃侃而谈的讲着嫦娥与后羿，在他眼里这堆石头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就像是在讲他自己。仔细的看着石头，她就不得不佩服他的看重细节的眼光，于是她对这个平时不善言语的男孩便又多了一份认识。她举起石头问道：“爱情那么令人羡慕，为什么嫦娥还要离开后羿呢？要是你后羿我是嫦娥，我就不离开你。” 当她正起身准备发誓时，却不想脚下一滑，从石头上摔了下来。 随着最后一班回县城的车在他的招手中离开，他只好无奈的看着这个走路一瘸一拐还冲他笑的女孩，要不是她故意拖延时间也许早回学校了。 想着现在不但要背着这十多斤的石头，还要拖着她走十多里的马路，他不禁摇了摇头，要是路上还有什么情况出现……他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正如他所料，在路上她不是说口渴就是说要方便，最难忍受的是她说她负责放风让他去偷路边地里的红薯。然而当红薯快挖出来时她却骗他说有人来了，等真有人来了时却又不说话。 当书包里又增加了几斤红薯时，她便一再要求把石头先存放在路边的一个小土堆里等下周过来再取。争执不过，他还是将石头取了出来，不过在自己的坚持下，只留下了“嫦娥奔月”与红薯放在了一起。 在太阳下山的那一刻，她说脚疼走不了路要他背，还假惺惺的说道：“为了减少你的负担，红薯就让我来帮你拿好了。” 就在他俯身准备要背她的时候，她突然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爬上了他的背。 时间似乎停顿在此刻，他站着不知所措，直到她用手指捅了一下腋窝后才回过神来。 爱情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让我们得到，那一刻是多么的快乐呀，现在的他也一样。从小到大他自己都生活在报恩思想之中，做任何事都要先想着是不是会愧对良心，是不是会伤了那些关心自己的人，而现在就这样背着她的感觉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与愉悦。 一路上走走停停，这么长时间他们离开河边也不过才两三里路，在走到一个小村庄的时候，天完全黑下来了。村子不大，零零散散的分布着二十来间房子。等走到村口的大樟树下时她竟然说到：“我姨父家就是这里，干脆晚上就在他家住宿好了。” 看着胸有成竹而又调皮的她，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不过她这时却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村子里人主要靠打鱼为生，偶尔会在江水冲刷的低洼处种上一季稻，如果遇到洪水的话，就没有收成，所以姨父家境不是很好。 虽然有心里准备，但他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人几乎是和猪牛共住一室！土坯房已有很多裂缝处，房顶上的瓦片也有很多破损，他庆幸现在没有下雨。晚上吃的米饭和干鱼很香很可口，但睡觉时到处弥漫的是牲畜粪便的味道就让他无心睡眠，更何况还有臭虫和虱子的骚扰。 第二天看着因睡眠不足而两眼无光的他时，她又有点心痛了：如果不是自己的捣乱，今天这个时候已经是在学校食堂里吃那又硬又难啃的馒头了。 辞别她的姨父，坐在回县城的车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小村庄，他似乎有种解脱感觉，但同时又钦佩起自己的父母来：由于父母的努力，在自己的印象中还没有受过饥寒交迫的苦，也没有过低人一等的感觉。 回到学校后，走在林荫小道里，似乎还真能闻到书香的味道，就这样他又开始了那种单调的学习生活。 可每每看到他对课本就恐惧时，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趁着下课休息的间隙，她走到他的位子上，慢慢翻着刚才上的课文，发现里面全是崭新的书页，他竟然没有做任何笔迹。 直到上课铃响了以后，他才晃悠悠的走进教室，一到座位上就狠狠的坐下来。当他的眼睛开始扫视着教室时，正好看到她异常关注的目光，突然便感觉全身好像过了被电，而那颗不安份的心也开始静了下来。 下课后，她不由分说的闯进了男生宿舍。 “开学都两个月，你还没有走到正轨吗？我们落榜已成不争的事实，你为什么还不能接受呢？”她很生气的对他说着。 他一声不吭，眼睛不敢正视她，只是迷迷糊糊的看着远处。 看着他这副这无药可救的模样，她很生气的用手戮了一下他的头，结果看到大片的头皮屑从他头上悄然掉落。 此时，她突然觉得自己因为可怜他而产生了一种伤心。 她转身走向洗涮间，发现热水瓶上只有厚厚一层灰。 她拿起热水瓶边走边命令道：“你等着我回来！” 他目无表情的看着她离开后，就从床底取出了一块石头，慢慢瞄了起来。 当她拿了开水回来时，却又发现这里连洗发水都没有，开始愤怒了，于是大声吼道： “你现在在过什么日子呀？不喝水也不洗头？” 他很无辜的看着他，然后低头继续玩弄自己的石头。 她把热水放到脸盆里，然后慢慢加好冷水，直到不冷不热以后，她大声喊道： “过来！” 看到他坐着无动于衷时，她大步走过去，揪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拉了过来。然后很粗鲁的将他按在凳子上，接着熟练的用干毛巾将他的衣领围住，随后用杯子舀上温水缓缓将他的头发打湿，开始给他洗了起来。 低着头的他，静静的体会着她手指轻盈的力度，紧闭的心也开始慢慢打开。就这样舒服的体会着，他那疲惫的身体也就放松了下来。 费了好大劲才用肥皂将他的头洗了个干净，等开始叫他抬头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家伙竟然睡着了。 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然后无情的用手在他腋窝里挠了挠，怕痒的他立刻就跳了起来。 等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着头发，随后对着镜子梳了起来，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他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头发洗干净了，心情也就变好了。所有的烦心事都会随着头皮屑流入下水道的。”她说道：“我平时要是感觉心情沉闷时，就会去洗头，很有效果。” 时间在指间飞逝，转眼就到了第二个学期了。在学校老师与她的支持下，石头展览在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开张了。 天气微微有点冷，看着他在风中为展览又是丈量长度又是测量高度的跑来跑去，她认为这个阳光的样子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展览很成功，每一件展品要么是一个有趣的名字，要么是一首古诗。在展览结束时，他们站在“嫦娥奔月”边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随着高考的再次临近，学习早就异常紧张起来。偶尔翻开他那些课本，已不再是空白的书页，她在心底默默的为他加油并祝福着他。 辛勤的劳动终于换来了喜人的收获，当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瞬间，积在他心头多年的压力便化为乌有。 在人群中终于看到了一月多未见面的人，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冲到她面前把她抱了起来。旁边的班主任立刻正色说道：“这还在学校！人家高三的学生还在补课呢！”在场的同学随即“哇哇哇”的在一边起哄！ 她挣扎着从他怀中跳了下来，红红的脸真是可爱。 终于来到他家了。 不知是因为她穿得比较好还是因为自己在她身边，家里的那只逢人就吼的凶狗竟然没有对她乱叫唤，这让他感觉很奇怪。 “读这个破书，就把一个家弄得只有光秃秃的四个墙壁了。”他指着房子对她说，“真不知以后自己能为这个家能做些什么？” “对自己不自信吗？”她笑着回道，“责任固然是一个男人的根本，但畏首畏尾可不是好男人的作风。” 他带着她来到小时常来放牛的山上，然后指着远方的山说道： “小时候总是在想山的那边是什么地方，最大的梦想也只不过是想到山里去找一找漂亮的石头。现在过一段时间就要离开这里了，至今还是没有实现。” 她静静的看着他，慢慢的沉思着。填写志愿的时候，她跟着他填写志愿，以为两人可以在一起。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被第二志愿录取，自己却被录取在第一志愿中。虽然两个人还是在本省，但终究不能经常见面了。 时间就这样在两人的鸿雁传书中度过，每当看到室友带着女朋友在宿舍内进进出出时，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孤独。 寒假里，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她，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抱着她来回的转着，直到两人都跌倒在地上。 相逢就像是一味调料，使人上瘾的一味调料。自从分别后，对她的思念越发强烈，可总有点远水近火的感觉。在这种纠结的感觉里，他们共同渡过了惨淡的大一生活。 暑假，他选择了留校勤工俭学。整天汗流夹背的工作着，只有在清凉的夜晚看着满天的星星时，对她的思念就会像银河一样无穷无尽。 他在想念中睡去，又在渴望里醒来。 开学后，他被学校安排到车站接待新生。 在这一群的学妹当中，一张熟悉的脸孔让他精神一振。这活生生的就是她的翻版呀：那张嘴和她一样小巧，身材和她一样妙曼，最重要的是她的声音和那个她一样动听。 日子也就这样的悄然无声的过着。 这一天天气很热，他漫不经心的从操场上走过，不时看看一队队新生方阵在走着正步。当一队人马正从自己跟前走过的时候，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女生竟笔直倒了下来，于是整个队伍便乱了起来。 还好他顺手就将女生抱住，掀开女生的军帽，原来是长得很像她的学妹！他解开了她上衣最上面的钮扣，一阵女孩子所特有的香味飘入鼻中。顾不上多想，他直接抱起她往设在小树林里的急救点跑去，留下身后的学弟们一阵尖叫。 校医一边吩咐他将女孩放到树下的行军床上，一边在药箱子里找药品，然后对他说：“你到那抽屉里找把扇子，快给她扇扇。”接着校医就开始唠叨：“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太娇气了，才这么几天，倒下来一大片。想当年我们上山下乡，比这条件残酷多了，也没有搞得像现在这样子的。真是时代变了。” 他对此并未表示什么，只是静静的扇着。 不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看到他在身边时，又慢慢的将眼睛闭上了。他于是温柔的对她说：“要不要补充些水？是温开水，一点不烫。”她没有理睬，仍是静静的装作睡着了。 这时，校医拿着一个方纸盒过来，从里面取出了玻璃装的葡萄糖，接敲掉玻璃嘴后将葡萄糖倒在一次性的纸杯内，随后加了一点温开水后递给了他。说道：“给她多喝点水，别渴着心上人了。真是奇怪了，不就是一个军训嘛，有父母来陪的，有朋友来陪的，现在又多了一个恋人来培的。你们这一辈可真是够享受的。” 他此时才明白原来是校医把自己当成陪练的了，于是哈哈一笑，而此时装睡的她刚才还惨白的脸竟开始变得红了。 他端起纸杯，用手推了推她，然后对她说：“喝点水吧，中暑的时候就是要多喝水。” 她温顺的接过杯子，将水一饮而尽，又红着脸对他说还要一杯。一看到她没什么大问题时，他如释重负，紧接着就倒了一杯水端来。她这次接过水杯后，就慢慢的喝着，为缓解尴尬还时不时的用嘴吹吹热水。 喝完水，她抬起头来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看，便说道：“这下看够了吧！” 多么熟悉的声音呀，这语气完全就是日思夜想的她的翻版。此时他的心跳似乎比刚才抱着她小跑后还要激烈。 他慌忙将眼神转移到操场上不敢正视她，随后对她说： “我要上课去了，你好好休息。” 当他起身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深情的说到：“谢谢！” 他愣了一下，慢慢挪出自己的手，大步走开了。 看着走入烈日下的他远去，又想想刚才他失态的样子，她不禁笑了笑。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校医随即插嘴道：“看把你美的，这个时候还把男朋友给送走了？” “什么呀？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师兄。”她嘴里虽然争辩着，可心里却似乎莫名开心。 “别骗我了，从他抱着你时急切的眼神，和你现在看他的眼神，说什么我也是过来人，还会不明白。”校医自作聪明的回道。 她躺了下来，眯着眼，不再说什么。 此时，又有一个晕倒的学生被送来，校医便开始了新的忙碌。 今天是中秋，如水的月光将操场照得雪亮，入秋的风微微的吹在手臂上还有些凉意。他漫无目标的在跑道上慢慢走着，时而走两步跳一跳，时而向前打出两拳，时而向空中挥舞着双手。也许正是在这样特殊的节日里，在外的学子才会有更深切而异样的体会。 “师兄很有雅兴，一个人压跑道呀！”一群女孩子从后面追上他起哄道。 在人群当中赫然有一个她。 随意的应承了几下，女孩子们都走开，她却留了下来。 “听室友说你一个人在压跑道，觉得不可能，就和她们一起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的一个人在这压着。”她接着说道：“像你们大二了，应该都有自己的女朋友呀？” “我就是个另类呀！”他回道：“我嘴巴比较笨，没有女孩子看上的哦！” “听你这样说也倒有点道理。一个人一边压跑道一边在想家里人吧！”她故作轻松的问道，但仍掩饰不了内心的孤独。 “难道你不想家里人吗？”他明知故问。 顷刻间，她的双眼已满是泪花。 他手足无措的听着她哭，好不容易见她停止了哭泣，才对她说一起到看台上坐坐。他牵着她的手，借着月光找了一个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 待她平静下来后，他问她：“是不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呀？” 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略带哽咽的回了句：“嗯。” “鸟儿长大了终究是要离开巢的，进入大学只是踏向社会的一个跳板，当你真正要进行社会进拼搏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离开父母呵护的时候。现在这点孤独都忍受不了，毕业以后可还有更多的考验在等着我们呢！”他感慨道。 “其实挺感谢你的，在刚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的时候，我确实很害怕，是你温馨体贴的帮助，让我很快适应了这里。” “其实换了一个人接你也是一样的。”他回答道。 “哪里会一样呀，平时和室友们在聊天的时候，她们就说领自己进学校的那些人都很痞呢！只要是漂亮的都争着抢着送，脸上长了点麻子的连话都不说。”她有点生气的说。 “呵呵，你瞎说呢！我们才不会这样！” “只有你不会才是真的。我留意你很久了，你每次接送新人的时候，就像哥哥在照顾妹妹，没有掺杂任何不纯的动机。可能就是有点木木的，才没有女朋友吧！”她有点开玩笑的说到。 他看了一眼这个刚才还因为想家哭泣而现在又在傻笑的女孩，不禁又想起了她来。 正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似乎把他吓了一大跳。然后她说：“那就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吧！” 他不知所措的把手抽了回来，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时远处传来宿舍熄灯的信号铃声，于是他说：“走吧，回去了，要不然就没地方睡了。” 看着她坐着没动，他只好用手拉她起身。 她用一只手死死的拉住他，另一只手拍了拍屁股，然后依偎着他的胳膊慢慢朝宿舍走去。而在路上较暗的地方，还时不时的遇到一对对正在热烈亲吻着不肯回去休息的情侣们，于是她调皮的问道：“是不是你也吻我一下。” 他摇了摇头，拉着她加快脚步继续走向宿舍。 终于把她送进了宿舍，他长舒一口气。 可当他快回到男生宿舍时，从女生宿舍楼里大声传来她呼喊的声音： “***师兄，我爱你！” 呼喊的声音将已熄灭的声控灯喊了个透亮，正照着目瞪口呆的他。而此后，从女生楼便不时传来类似“***我爱你”的声音，随后在男生楼这边就传来一阵阵“哦，哦，哦”的起哄声。 他在“一群疯狂的女人”的自言自语声中沉沉睡去，这是他开学后睡得最香的一次。 每到下课的空闲，她就跑到他的教室来找他，躲都躲不掉。只要逮到他，她都会不由分说的旁若无人的抱着他的胳膊拉着他走，似乎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隐形人。 他将这一切告诉了原来的她，没听到她任何责骂，只是说国庆的时候过来看看现在这个像她一样敢爱敢恨的女孩。 十一的时候，利用七天假期，她从另一个城市来了。 看着这个什么都不会拒绝而且精神憔悴的男孩，她真的好心痛。可如果自己还和这个像她一样爱他的女孩纠结，这将会有一个如何的结束呀？看到他头上已有少许的头屑时，她大方对女孩说： “让我为他再洗一次头吧！” 于是，她不由分说的熟练将他按在座位上，顺手抽下一条干毛巾围住他的衣领，然后用杯子将水慢慢淋湿了头发。 这时，女孩顺手将洗发水递给了她。 她笑了笑，说：“这次我还是用肥皂吧！” 等她离开后，女孩就不停的问他为什么洗头发要用肥皂，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2001-10-10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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