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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是一种特效药 陈红姐||福建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临近端午节，山色朦朦，水色青青，连绵不断的梅雨给人们的生活带来诸多不便。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纷扬着思念，挥洒着牵挂，正在窗前发呆的我，忽然想起这首诗句，特别应景。此刻，听到卧室里的林先生还在和他母亲视频聊天，思绪一下子追随着洪亮的声音转移到婆婆身上…… 2009年，林先生从部队转业回地方的十四年中，我婆婆先后得过三次大病，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特别是第二次和第三次通过医院的全力救治后，医生通知患者家属说：“我们尽力了……”结果，婆婆的病最后却被林先生用自配的“特效药”给治好了。 说起林先生自配的“特效药”，我一直觉得这其中有百分之九十的配方是用“孝”字酿成的，只有百分十是从他爷爷那学来的。因为从初中到高中，林先生都是随当外科医生的爷爷在霞浦三沙学习和生活的。他每天放学后看到退休后的爷爷在家里为渔民包扎手脚忙不过来时，就会主动打下手。如果前来医治皮肤生疮和疑难杂症的患者，爷爷在配药时，林先生看不懂就会很耐心地请教和观察制作配药的过程。后来林先生去部队当兵了，他爷爷还送了两本手抄的祖传配方给他学习……  守家尽职 岁月如梭，不觉得当了三十年兵的林先生，一转眼就转业回老家莆田了。记得婆婆第一次住院是2010年的4月17日那天，在机关工作的林先生向单位请假后，正准备陪母亲去医院做CT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接完电话，林先生对我说：“单位有急事我得先回去处理一下。”我知道他工作上有要紧事要处理，就和小姑陪婆婆去医院检查身体。 婆婆的检查结果出来了，确诊是因子宫肌瘤太大引起压迫性腹痛，必须马上动手术。可林先生正在忙机关的事务脱不开身，刚好我有请假一周时间，就对婆婆说：“有我和燕花在，您就放心住院等待做手术吧……”婆婆动完手术后刚好天气很热，病房里又没空调。我和小姑白天为她做护理和擦洗身体，林先生晚上到医院陪床时，就为母亲洗脚和修剪指甲。婆婆说一整天睡在床上腰也痛，林先生就为她做轻微的推拿和按摩。他的孝心感动了隔床的病友，特别是看到林先生又在帮婆婆洗脚时就说：“你女婿真好，在机关当官还这么孝顺。”“这是我的儿子。”婆婆很慈祥地看着低着头的林先生说。 时间在婆婆的康复中走过了六个春秋……每年春节，长兄如父的林先生总是在大年中午，召集弟弟和妹妹两家和家人回父母身边过年，他则亲自买很多菜回来做大家喜欢吃的团圆饭……  救母尽心 2016年5月 我们去福州小叔家看婆婆时，她告诉我们说最近经常便血。小叔夫妻俩带婆婆去医院做肛指检查摸到肛门有肿块后……我们马上把婆婆带回莆田重新去医院做肠镜检查，结果确诊为低位恶性肿瘤。第二天医生查房时看着病理报告对我们说：“你们还有亲属在这里吗？这种病要尽快做手术，谁来签字？“林先生说：“我弟弟在福州工作，妹妹也在家伺候儿媳妇坐月子，动手术时我来签字！” 专家的手术方案出来了，说是动手术时还需要给患者做造口，当时也没多想我们就答应做，至于能否给婆婆生活上带来不便，一点底都没有。后来经过六个小时的手术，肿瘤是切除了，但留下了一个烦人的造口！ 婆婆从此都要用肚脐上的那个造口通便，而刚动手术的前几天，她因为体虚加上不会自己用袋子套在造口上通便，林先生就经常用手去协助和清洗造口，即使手上被粪便污染了，他也坚持做好术后的护理工作。负责检查婆婆床位的护士看到林先生对患者处理造口的卫生很专业，就很少来病房指导和清创伤口了。 经过半个月的精心护理和耐心伺侯，婆婆很快就康复出院了。但这次年纪比较大，婆婆动了手术后，明显体质比较虚弱，我和林先生商量让婆婆住在我们身边调养几个月，等她身体完全康复后再回乡下。可婆婆住在城里没人伺候也不行，为了让她安心养病，我辞去财务工作后，在家陪了婆婆三个月。 为了赶在中秋前回乡下过节，婆婆去医院复查没问题了，就很开心地收拾好衣物准备回家，谁知就在即将上车时，婆婆说她下腹部很痛，我们就赶快送她去住过的医院看急诊。 经过医生再次复查后得知，婆婆的直肠被粘上了，得马上住院。由于病情来得突然，主治医生第二天查房后，就安排婆婆住进重症监护病房中，可经过一周的抢救后，主治医生还是把我和林先生叫办公室去说：“我们尽力了，现在没办法再动手术了，查房后可以去办出院手续……”听了医生的话，我走进重症监护的病房时，看到婆婆皮包骨头的脸，就强颜欢笑地对她说：“医生说今天可以出院了，我给您梳下头发吧。”婆婆说她好想喝一碗稀粥，我说好的，等回家后就可以喝了。 婆婆回到乡下后，林先生和他的弟弟把母亲从车上背到搭建在客厅的竹床上时，全身上下插着软管的婆婆已经奄奄一息了。林先生随后把医院配回来的药，通过村医的帮忙一起给婆婆继续挂瓶。而公公却站在床边说：“医生都放弃治疗了，你们还能把她救活？” 过了几天，婆婆的身体通过加大药剂量挂瓶后，还真的有所好转了。为了更好地医治好母亲的病，林先生白天去机关上班，晚上和我一起乘公交车往17公里以外的家里赶路。可我在乡下伺候两天就受不了蚊子的叮咬，林先生就对我说，你腰不好，躺在竹椅上也很累，还是我回去伺候吧！ 婆婆出院在家自治近一个月后，身体奇迹般地恢复到能喝点米粥的状态了，我们感到很高兴可婆婆却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就吩咐公公说把自己在砖窑厂打工存的钱和一些金银拿出来分给儿女们。林先生把婆婆的“遗言”传达给我时，我说：“金山银山不如你母亲的健康，我不要分金银，我只要你母亲平安就行！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你老娘救活，她才是我们全家的财宝……”林先生在我的劝说和催促下，又回到乡下去实施救母的行动。后来可能是林先生的孝心感动了苍天。又经过半个多月的尽心救治和陪床伺候，婆婆的身体也奇迹般地康复了……”  床前尽孝 2022年11月19日是一个暖冬的周末，我和林先生到厦门和儿子一家人准备外出度假两天，儿媳建议我们先去上林水库进行户外活动。 到了十点左右，林先生陪孙女在草坪上玩游戏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看到他一脸紧张的表情在和公公通话，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会不会婆婆的身体又出状况了？果不其然，林先生接完电话后就急着让儿子购买动车票准备回家…… 到家后的林先生及时带他母亲去医院看急诊，结果还没出来，婆婆就因腹痛难忍而直冒虚汗，林先生见此情景果断安排他母亲住院观察。经过两天的检查和挂瓶后，病情却未见好转。儿子也担心地问我说：“今天奶奶怎么样？还要做检查吗？需要治疗吗？” 林先生安慰他说：“您不用担心和挂念，照顾好小孩和做好工作就行。目前治疗方法是一天2次灌肠，鼻子扦管抽胃液，打消炎和抑制胃酸产生及胰岛素等要采取保守治疗方法。” 到了11月22日，林先生和儿子在视频中说：“昨天奶奶在夜里肚子痛有4个多小时，后打止痛针好多，现在精神状态好多，肠子还没有通，今天再治疗看。”“那奶奶的这些症状，还没找到病因吗？”儿媳妇也在关心地问。 “原因是肠梗堵(或者叫肠堵塞)，方法是物理塞露液灌肠和鼻扦管负压抽胃肠液，然后是消炎毒和打防胃酸抑制药和胰岛素，葡萄糖和氯化钾保持体内酸碱平衡，再就等肠自然通(小肠和大肠有8米多长堵塞打不进去)。” 又过了几天，我对林先生说：“医生不主张动手术，是因为妈妈已做过二次大手术了，难免会肠粘连才造成肠内扭在一起，再说她年龄大，手术肠打结堵塞切除对老人有风险和恢复难，所以还是听医生的保守治疗吧！如果医生不让您继续用中药搞实验，那就听天由命了。” 接下去几天里林先生反复在视频中向我们汇报说：“今天病情状况还是和昨天一样，肠子没通，用药同昨日，今上午C丅增强出来，同前C丅平扫相同，1处肠粘连加扭结堵塞不通，1处扭结堵塞重，造成昨晚呕吐四次，有带部分发酵食物残留和胃液，现在处理同昨天一样方法，只能用时间来换自愈疏通，若不通另说。” 儿媳妇听了不无担心地说：“希望尽早通畅，如果这家医院技术不行，看看要不要考虑换到市里去。这几天爷爷独自在乡下吗？他能照顾好自己否？” 听小姑说，在医院的日子里，林先生每天晚上都要2小时起床一次给他母亲往肠里推中药，这种高强度的陪床和护理工作，小姑说她是受不的，就是请护工人家也说受不了。所以小姑劝林先生说，实在不行按医生说的放弃治疗吧，不然我们都会筋疲力尽的…… 到了11月28日又是一个令人揪心和难熬的周末，林先生对儿子说：“奶奶今天肠堵未通，但能吃少许茶籽油和水，晚上试着给她少许米汤，至目前为止没吐的现象，医生说若不通就手术，但考虑到近10天未进食体质差，术后恢复难，现经商讨初定下周出院，具体确切出院时间明天看肠通和进食情况再定。” 婆婆出院后，林先生还是坚持每天晚上两个小时起床一次给他母亲按摩和推药。可岁月不绕人，林先生在陪床一段时间后，突然 觉得心脏很难受，就和他妹妹说有空回来一起陪床。 12月4日，周末。我迫不及待地把孙女交给儿媳妇后，就和儿子一起回乡下去。回家两天感觉婆婆精神还好，只是林先生明显有些疲倦，我劝他注意休息，他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待妹妹来了之后就能轮换照看妈妈了。”临行前我对婆婆说：“您现气色好了很多，下周末我们再回来看您，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坚持配合吃药和推药……。” 到了12 月8日林先生对我说：“我在扭结加粘连处经按摩，物理热处理及吃茶子油和中西药从造漏囗处灌肠，每天2次还是无法打通。就是扭结加粘连能通，可以吃就好了。 12 月21日，当我们习惯了林先生大同小异汇报婆婆的病情时 ，他一大早突然发来一张婆婆在大门口走动的视频让我感到惊喜万分，婆婆又一次被林先生从死神的手中救回来了吗？我仔细看婆婆一手拿棍子一手扶着墙壁走路眼眶都湿润了。原来“孝是一种特效药”，这一次全村的人都大赞林先生是个“神医”加孝子。 现在每天早上听到林先生和他母亲视频聊天时，我都能感觉到林先生的幸福指数有多高。婆婆今年82岁高龄了，她能一次又一次战胜病魔，应该和她顽强的生命力和母贤子孝有关吧！ 2023年06月19日 插图/作者  作家简介 陈红姐，网名迷恋军港，福建莆田人。爱好文学，曾在《人民海军》报《舟山日报》《舟山晚报》《湄洲日报》《厦门日报》《华文月刊》《海峡体育》《军嫂》等报刊和杂志上发表过随笔、散文和小说。莆田市作家协会会员。2004年至2006连续三年荣获舟山91991部队政治部新闻报道鼓励奖。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北京盈理律师事务所 总编：琅 琅 副总：蔡泗明 倪宝元 赵继平 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 审校：严圣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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