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七夕,这个被古人称为“乞巧节”的传统节日,在文人的笔下多了浪漫的韵味。 在这天,情侣会互表爱意,连吹来的风都带着一丝甜味。 这时最适合读一读欧阳修的这首洞房词。 《南歌子》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 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这首词以通俗的对话,说尽新婚男女的甜蜜,堪称“教科书级的秀恩爱”。 男子站在窗边,满眼笑意地看着屋内。 只见屋内的女子正专心致志地挽着头发。 “咿呀。” 风吹过窗户,打破屋内的宁静。 新娘闻声看向窗边,见丈夫正在看自己,娇嗔道: “哼,来了也不叫叫我。” 说完,她笑着走到窗前,挽住丈夫的手臂。 她眼中星河点点,期待地问: “我的眉毛好看吗?” 丈夫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答道: “好看,你的眉毛最好看。” 听后她掩面一笑,依偎在丈夫怀里。 男子无奈地笑了笑,任她在自己怀中歪七倒八。 她拿起画笔,准备画好花样开始刺绣,但丈夫让她心猿意马。 她佯装遇到困难,狡黠地问: “'鸳鸯’两字怎么写呀?” 正所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她无心知道鸳鸯二字怎么写,而是想借此机会和爱人聊天,也更希望他们情如鸳鸯。 词中的郎君,有一个这么娇憨可爱的妻子,真是羡煞旁人,秀尽恩爱。 在《诗经》中,也有如此甜蜜的爱情。 一天早上,妻子喊丈夫起床。 丈夫半睁半醒地说:“我不起床,你看,启明星在空中挂着。” 这可由不得他,在妻子不停的催促下,他终于起身下床。 他起床后,外出捕获了大雁和野鸭。 经过妻子的巧手一番烹饪,野鸭和大雁变成了美味佳肴。 他们畅快地吃着美食,喝着美酒,恩爱如漆。 真是“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在这恬静无忧的时光里,你弹琴来我鼓瑟,他们幸福安然。 当真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样的夫妻情深,在苏武的诗中也能寻见。 万籁俱寂,烛光摇曳。 苏武收拾好行李,紧紧握住妻子的手。 他声音微颤,忍住泪水说:“和你成为夫妻的那一刻,从不怀疑与你恩爱到老。” 妻子也哽咽着说:“我知道。” 随后,她拭去泪水,坚定地说:“你为国远行,我为你感到骄傲。” 苏武听后泪流不止,重重许下诺言:“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苏武已去世千年,而这十字仍感动着千千万万人。 而今,在“快餐恋爱”盛行的年代,杨绛的爱情也像这般感动人心。 杨绛陪钱钟书出国读书,不太适应异国生活。 一次,她在梦中,钱钟书早早地在厨房忙碌起来。 他笨拙地把鸡蛋和面包做好,准备完后,将杨绛叫醒。 杨绛醒来,惊喜地看着这一切。 她甜蜜地说:“这是我吃过最幸福的早饭。” 多年以后,也许会忘记不少婚姻的美好瞬间。 但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却清晰如昨。 吃的是饭,暖的是心。 他们携手走过六十三载,在平凡的生活中谱出浪漫的篇章。 打动世人的文坛伉俪还有巴金夫妇。 有个18岁的女生几乎阅读过巴金所有的作品。 她就是陈蕴珍,也是巴金笔下的“萧珊”。 巴金经历过一段黑暗的日子,那时他打开家门,看到的永远是萧珊温柔的目光。 1972年,萧珊为治疗癌症准备做手术。 进手术室前,她紧紧地握住巴金的手,说:“我们要分别了。” 巴金听后,止不住地流泪。 他遮住萧珊的嘴巴,不愿她说不详之话。 两人泪水交融,肝胆欲碎。 萧珊去世后,每晚睡觉前,巴金都会抱着骨灰坛,用布仔细擦拭。 他的朋友们都劝他再找一个女子,他铁了心拒绝他们。 他牵了萧珊的手,便只愿与她携手到老。 这些打动人的爱情,从不靠华丽的物质包装,而见于平凡的生活中。 沈复说:“闲时立黄昏,笑问粥可温”。 夕阳下与爱人散步,厨房里热气腾腾的饭菜,一颦一笑,一勺一筷,无不溢满温情。 今天是七夕,但七夕不止于今日,只要两人相爱,每天皆是七夕。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真诚的人都能得偿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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